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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煮饭给哥哥的。”杨蔓君说,“我还是想多看几间再做决定。”
如霜听了一阵,认为那两名男子没有可疑,与其担心杨蔓君被拐走,倒不如担心她会不会被人骗财,开始环视院中情形,准备伺机离开去向孟珠回报。
“其他的房子当然有,不过可没有这处这么好,姑娘,刚才你也见了,这条巷子多环境清幽……”
年长的中人仍未死心,还在挥舞着三寸不烂之舌试图说服杨蔓君,正说着,忽然听到一听闷响传来,一道金红色的火光从墙外直蹿上天,在空中绽放成一朵圆嘟嘟的蘑菇图样。
“呵,姑娘,你快看,这巷子里的居民生活富足,不时买来烟花燃放,住在这儿的话不用等到逢年过节,经常能有烟花看。”
如霜也见到了,她立刻翻到房顶另一边,几下腾挪跃出院墙。
巷子里除了蒋沁和孟珠并无旁人。
如霜疑惑地问:“姑娘,出了什么事?”
孟珠咬着下唇,低头不说话。
蒋沁双手藏在身后,笑嘻嘻地说:“刚才有拐子,一见那烟花全跑了,呵呵。”
没事就好。
如霜也不怀疑,低声向两人说明里面的情况。
一听杨蔓君是出来租房子的,孟珠和蒋沁两个人面面相觑,一般新贵家中如从外地来了亲戚定是会安排在家中招待的,尤其燕老夫人那么明显地拉郎配,那日她们可都看在眼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与其猜个不停,倒不如当面问个清楚,可堵在门口让人家知道被跟踪了总不好。
她们移步到巷子外。
待杨蔓君出来时,陪着他的那两个中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陈述那两进院的优点。
孟珠和蒋沁追上去,扮作偶遇。
“蔓君表妹打算租房子,搬出来住?”
因为听到了中人说的话,蒋沁便拉了杨蔓君到一旁直言相询。
杨蔓君笑笑:“是啊。一直住在祖姑母家中,好像太打扰了。”
她与孟珠和蒋沁今日才第二次见,为心上人找房子跑前跑后这种事,当然不好意思告诉她们。反正如果倪之谦考中了,他们两个成亲后,她也要搬出来的,虽然不尽不实,倒也不算撒谎。
“可你不是到燕家做客的吗?”孟珠不解问。
杨蔓君答:“或许将来弟弟会来晋京读书也不定,到时就要长住了。”
孟珠更觉得奇怪:“那只有你们两人,一个姑娘家,一个小孩子,这样住在外面多不安全。”
蒋沁却偷偷扯了扯她袖子,孟珠纳闷地扭头看,却听蒋沁说:“难得蔓君表妹像男儿一般有自强自立的决心,不过,晋京里做中人的,十个里面十一个奸诈狡猾,和他们打交道你定要吃亏,我三哥认识许多人,在这件事上定能帮上你忙,大家是亲戚,也不收你佣金,你看怎样?”
杨蔓君有些犹豫,她当然知道那些人未必靠得住,可也不愿意占蒋家兄妹的便宜:“如果蒋三哥真的帮我找到适合的房子,佣金肯定还是要给的。”
蒋沁连连摆手:“你们两姐弟能住多大房子?租金都没几个钱,佣金更不用提,说不定还不够我三哥去绿柳居吃顿饭呢,他才不在乎这些。”
这是大实话,杨蔓君也懂的,燕家、蒋家和孟家,全与她家中不同,多几两少几两对她来说天大的事,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如此一想,也没什么好再顾虑的,杨蔓君道:“那我先谢过了。我去和他们说一声。”
说罢,走到街对面打发那两人回去。
孟珠满心不解,问蒋沁:“你干嘛呀?为什么要帮她找房子?都说住在外面不安全了?”
蒋沁闻言,双手捏着孟珠的脸颊使劲揉搓:“我真是太喜爱你了。”她笑说,“再没有人比我们阿宝更善良更可爱。”
孟珠被她捏得生疼,眼泪汪汪地扭头躲。
蒋沁索性抱住她肩膀,在她耳边说:“你忘了我姑父他娘想干什么了?让杨蔓君住在燕国公府,那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虽然你和二表哥就快成亲了,但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发生好多事,当然是让她尽快搬走才对你好,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样说是没错啦。”孟珠说,“可是,只是为了这样就不管她的安危,真的好吗?而且,她又没有对驰飞哥哥怎么样。”
“你忘了乔歆吗?这种事又不是非得郎有情妹有意才行。”蒋沁脸上闪过片刻阴沉,很快又怪笑起来,“不过,我三哥就不一样了。他反正还没定亲,也没有心上人,模样也不差,功夫又比我好上一点点。小表妹孤身在外、举目无亲,蒋表哥时时处处帮忙解决困难,如果小表妹动心了,你的威胁就没有了,我三哥也有好收获。”
第五十五章:出征
这个建议听起来倒是不错,如果成功了,等于成就一桩好姻缘,如果不成,也没有人会有损失。
孟珠稍稍犹豫了一阵,便答应下来。
她刚点了头,杨蔓君就从对面跑了回来,兴冲冲地说:“沁表妹,不知道蒋三哥今日方便吗?”
蒋沁乐得趁热打铁,立刻带她回家去找蒋沛男人的好。
有蒋沛帮忙,不过三五日已帮杨蔓君找到适合的院落,签租契,交定金,一应事情,全部办妥。
只是,蒋沛与杨蔓君并未发展出一段情缘,而杨蔓君也迟迟未曾搬出燕国公府。
蒋沁性子有些急,几次想找杨蔓君问个清楚,都被孟珠拉住:“再等等好不好?或许她本来就另有安排呢,我们不要这样干涉人家,倒好像不是在帮忙,反而是赶人离开似的。”
又拖了一个月,蒋沁和孟珠依然没等到杨蔓君搬家,却等来了晋国要与瓦剌开战的消息。
果然如燕驰飞先前预料的那般,元衡帝钦点了燕靖当这次出征的主帅,并未他安排了两名副将,一位是怀王夏侯昕,另一位则是燕驰飞。
最初时元衡帝未打算让燕驰飞出战,毕竟他如今在众人眼中走得是文官路线,可身为前世出战过的人,燕驰飞预先知道即将发生的战役与敌人所有的策略,所以他以老父身有旧疾,为人子应近身尽孝的理由主动向元衡帝请求随同燕靖出征,并得到了应允。
本来这样做法非但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还应得到赞颂。
不过,此时是十一月初三,原本再过二十余天,就是燕驰飞和孟珠成亲的日子,现如今晋军半月内便要拔营出战,如此一来,婚期肯定要受影响。
鉴于前世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燕驰飞认为最好还是等到他出征回来后再行婚礼,也就是将婚期往后拖延最好。
孟家对此全无异议。打仗的事情根本说不准,快了一年半载,慢了三年五载,若是不幸,说不定人永远回不来。孟珠年纪还小,等得起,就算年纪大了,孟家也不会想急匆匆把女儿嫁过去,然后没几天便以新娘子的身份独自面对婆家所有人,甚至还有可能一辈子独守空纬。
身为当事人的孟珠对婚期无权发表意见,只能听从安排。但这场战争前世燕驰飞就参与过,结果是大获全胜,这辈子他又早着先机,孟珠不觉得有什么可担忧的,只一心想着在燕驰飞离开前帮他准备些用得上的东西。
这日入了夜,孟珠已睡下,屋里静悄悄的,忽然听到窗框上发出“啪”一声响,像是石子击打木头的声音。
她本快睡着了,这样一下便被惊醒,迷迷糊糊地自然搞不清楚状况,揉揉眼睛,打个哈欠,翻身向内,打算继续寻找周公。
“啪”。
又是一声。
真讨厌。
孟珠扯起被子蒙住头。
“啪”。
不屈不挠的第三声。
孟珠疑惑地扯下被子,探头张望,可是窗扇上除了透出月光外,并没有人影。
她坐起身,趿拉着软底绣鞋走过去。
十一月又称冬月,既然入了冬,那天气自然也是可想而知的寒冷。孟珠拉开窗,一股冷气便猛地灌进来,直把她吹个透心凉。
“阿嚏!”
孟珠一点也不秀气地打了个喷嚏。
燕驰飞一身黑衣,从窗边转到窗口处,一看她只穿着睡觉时贴身的小衣就先沉了脸,说:“怎么也不知道添件衣服就跑来开窗穿越之饲养教主指南。”
自从上次夜会被发现,孟珠再不好意思找他过来,有事商量也是派如霜传口信,或是约在外面见面。今日燕驰飞没事先知会便自己跑了来,她又惊喜,又紧张,没空计较他凶巴巴的口吻,做贼似的压低了声音催促他:“你快进来,快进来。”
燕驰飞笑了笑,迈步要往房门口走。
孟珠吓得瞪大了眼睛,想喊住他又怕声音太大被人听见,干脆半个身子探出去,抱住燕驰飞一条臂膀:“不能走那边,今天红荞在次间守夜,会被她看到。”
不能走门,那就得爬窗了。
燕驰飞身手利落,入口何在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你先进去,别冻着了。”他指挥着孟珠。
房里有地龙,就算冬天的寝衣也不过是半袖的丝帛小衫,她再探大半个身子出来,完全毫无遮蔽地暴露在冷风里,一句话的功夫两只白嫩嫩的小胳膊就给冻得通红,看得燕驰飞心疼不已。
孟珠很听话,立刻缩回屋子里,不过还是站在窗前。
“去床上等着我。”燕驰飞皱眉道。
这话听起来好暧昧。
孟珠捧着羞红的脸蛋,乖乖地走到床前,钻了被窝。
刚躺好,燕驰飞也已经进了屋,关好窗后,却不立刻过来,站在炭盆前烤去一身凉气,才慢悠悠地晃到床边。
孟珠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露个小脑袋在外面,圆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忽然“啊”一声跳起来,光着脚一溜烟地跑到窄榻前。
那速度快得燕驰飞都没能拦住她。
孟珠正弯着腰在针线篓里翻找,忽然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我要找东西。”她抗议。
燕驰飞根本不理她,把人抱到床边一丢,孟珠就脸朝下趴在了被褥上。
“啪”一声。
这回不再是石子敲窗,而是燕驰飞照着她挺翘的小屁股上招呼了一巴掌。
“你干嘛呀?”孟珠尖叫时都记得不能大声。
燕驰飞连打了她三下,手下半点没留情。等他终于停了手,孟珠疼得眼泪汪汪的,跪坐在床上,双手捧着小屁股,对燕驰飞怒目而视,无声地控诉他的暴行。
“这是打你不知道爱惜自己,开窗不添衣服不算,还光着脚乱跑,生病了怎么办?到时候难受的是你自己。”燕驰飞先是拿出夫子强调来训她,说到最后不自觉变得温柔,“而且我也会担心会着急的。”
一句好话就让孟珠破涕为笑,扑过来依偎在他怀里,蹭着他胸膛撒娇说:“驰飞哥哥,我是去找要给你的东西,一着急就忘了。”
燕驰飞勾了勾唇角,心里高兴得很,偏要装出淡然的语调,问:“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拿。”
“我要针线篓。”这回轮到孟珠指挥燕驰飞了,“还要毛笔和墨,”她使唤得毫不客气,“再搬个炕桌来。”
燕驰飞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把东西都找齐了,一起送到床上摆好。
孟珠从针线篓里翻出描画样子的纸铺开,指着燕驰飞右手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