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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在场证明。他老婆跟他做的,说他们两人在吃完晚饭以后,就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
“什么时候回的房间?”
“八点半,回房后就……”我看张刑咬着牙,那幅气鼓鼓的样子,知道他的软肋又被戳痛了。
“那他们为什么要来S市?”
“和莱克尔先生一样,是受孙家政的邀请来的,他现在是外国一家服装公司的经理。”
“原来如此。”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知道他夫人叫什么名字吗?”
张刑有些滑稽地看着我,愣了一小会儿,悟道:“你等一下,我再去查查。”
我笑了,张刑今天果然不正常。都是“围城”惹得祸。
小狐带着她那个网上认识的男朋友走了过来,这个金头发的小伙子现在见到我,似乎比刚才更加羞涩了,腼腆的小鬼。
“网维大哥……”错了,我得撤回我的前言,他竟然叫我大哥,还真脸皮厚。
“什么事?”我扳起脸来问他。
“不是您找我有事吗?”他拘谨地身子向后缩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晒笑的老戴蒙和林雅竹。
“我能相信你吗?”我问。
“相信我,当然能了,我和妲己是……”
“好好好。”我急忙摆摆手,“我相信你对小狐的真诚。我的另一个问题是你对王小莉的死怎么看?”
他悲哀了,“我对这件事很难过。”
“难过,怎么样的难过?”
“怎么样的难过?”他更加不知所措,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对妹妹的遇害很难过,父亲一定也很伤心。”
小狐带着责备的目光看我,似乎怪我的问题太尴尬。唉,女孩子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大不中流。
“让,你在今天之前是不是知道你还有个妹妹?”
“我,我一点也不知道。”
“真的吗?”我望着莱克尔,“莱克尔先生,您昨天在收到那封信后,有没有告诉他您的秘密?”
“没有。”莱克尔回答说。
“绝对没有?”我严肃地追问,“您知道这一点对您、对让,和对我们大家都很重要。”
“我知道,网维先生。他确实不可能知道我的秘密,而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我还有个女儿。”
“好吧。”我耸耸肩,“那么小狐,你也确定在案发时间里,你们两人在一起?”
“我确定,哥哥。”
“好的,现在就这样吧。”我走到老戴蒙身边,“莱克尔先生,我想写一封信,有纸笔吗?”
“当然了,写字台上就有。”
“谢谢。”我走到写字台边,找到饭店提供的纸笔,写下一行字。然后又找了个信封,把它塞进去。我没有用胶水封口,也没有贴邮票,而是把它直接递给了网狐。“把这个带给爸爸妈妈。”
“啊?带给爸妈?”
“对,莱克尔先生,我能请你把我妹妹送回家吗?”我掏出我的车钥匙,“我在结束这个案子之前不能离开这里。”
“这个,当然可以。就现在吗?”
“对,就现在。”我回头对小泉使了个眼色,她过来了。
莱克尔纳闷地看着我们走出去,心情不好地又点上了雪茄。林雅竹给他倒上一杯酒,师徒两人交谈起来。
“网维,你又错了,那个女人不可能是梅若芳。”
“我知道她不是梅若芳。”我说。
“你知道?”他僵在那,吹胡子瞪眼,“那你还让我去调查她的身份?”
“我没让你去调查什么啊。”我赖皮地说,“不过能排除一种可能也是好的。”
“可这样我们还是不知道是谁杀了王小莉,不是吗?”
“这个么,那就撤队吧。”我说,“我正准备让让·莱克尔先生送我妹妹回家呢。”我的眉毛一翘,“对了,那个看门人……他叫什么来着。”
“周海贞。”
“对,那个周海贞,今晚上是他值班吗?”
“是的,怎么了?”
“叫他注意一点,也许晚上会发生新的情况呢,这样的话,我们说不定就能破案了。”我笑嘻嘻地把小泉拉到一边,冲她耳语。结果,她瞪了我一眼。
我着实佩服张大局长的演技,明明已经知道犯罪嫌疑人是谁,还一副漠然的表情和他说着话,然后一脸颓丧地带着他的重案组离开了案发现场。
那个“罪犯”两眼无神地望了我一眼,也走开了。
我站在走廊上,看着后台在完成了征询后忙着卸妆回家的女孩子,亦步亦趋地走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走廊里的灯光适时地灭了,只有紧急通道口那一丝幽暗的荧光照亮着脚下的地毯。我在黑暗中揣测着时间的流逝。一分一秒,一分一秒……在我的印象中,好像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其实不过是一刻钟左右。这个时候走廊那头走来一个衣衫飘飘的女人。我看不清那女人的脸,但衣衫的款式似乎和王小莉身前穿的那一身差不多。她在离我五米的地方停了一下,然后又再次迈开步伐。我悄悄地从角落里走出来,跟在那女人的身后。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刺激着我的鼻孔,使我煞是兴奋。
她走到一扇关上的房门边,用力地敲打着。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那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故意装成那样的。
“你是谁?”
“是我,你开门就知道了。”
门还是开了,那个男人披着一件外套,站在那女子的对面。
“你是谁?”他还是一口的疑惑。“小莉?”
那女人似乎是点了下头,说,“是不是声音不太像?我这两天太忙了,嗓子都哑了。”
“啊——”那个男人低吼了一声,“怎么可能。”
女人咯咯咯地笑起来,以嘲讽的语气对他说,“你以为你刚才杀死了我吗?那不过是一个同学,当然了我们都画着一样的妆,你认错了人也是当然的。”
“认错人?”
“难道不是。把那片裙裾给我吧。”她说。
“裙裾?”那男人迟疑了一下,“你是说那片剪下蓝色的布片。”
“对,快把它给我。”她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口气也急躁起来。
“怎么了……小莉?”男人的口气悲哀起来,“你真的想要去认那个外国人做爸爸?”
“别废话,快拿来吧。”女人推开他,往里面走去,还擅自拉开了一个抽屉。
那个男人像被惊了,大步跑上前,一把拉过那个女人。
“你干什么?”那女的大叫道。
“小莉,你不是那个外国人的孩子。”
“哼。”那女子轻蔑地哼着,“我的事不用你管,快把那裙裾给我。”
女人又去拉第二个抽屉,那男人一见,顿时把她一推,然后抢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我偷窥到,在那本书皮发黄的旧书里面,确实夹着一片蓝色的布片。
不出所料。
那女人突然站住了,直愣愣地盯着那书,然后说:“是你杀的人,对不对?”
那个男人同样站直了望着她。
“就是因为这个,你才杀死的王小莉,对不对?”她又质问道。
“你!”那个男人面色苍白,颤声地问:“你,你不是小莉?”
女人不理他,自顾自地说道:“她想要去把信给莱克尔,结果被你撞上了,你为了阻止她,所以就去抢她的信。你们两人为此发生了争执,然后你就卡着她的脖子,将她往墙上撞去。就这样把她给撞死了。”
男人的脸色变成青灰,一直显得僵硬沉滞的行动在那女子一一点破的瞬间迅疾起来,他叫道:“你想怎么样?”
那女人回答说:“你去自首,不然我就去告诉警察了。”
男人又站住了,一语不发地望着他面前的奇怪女人。
“你不去吗?”那女人又问了一声,见他依旧不理不睬,就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然后,就在这一时刻,那个男的猛然间扑了过去,一边扑还一边叫道:“不行,你决不能去,我也不会让你去的。”
杀机毕露的男子像猛兽一般扑向那个女子。然而他不曾料到的是,就在那一瞬,那女子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飞起一腿。那如同钉子般锐利的鞋跟踢在那男人肚子上,直把他踹得如同滑翔机似的在地面平掠而过。
身子重重地撞在写字台上,然后,比我还快的张刑摸着手铐不知从哪里现身了。
他走上前,给他带上手铐,还得意洋洋地从他身边拿过那本书。他从里面抽出那片蓝色的裙裾,对着那女子道:“江律师,看来这个可以作为证据了。”
“是吗?”小泉的脸色稍显不悦,“其实直接搜查不也可以吗?干嘛非要演这出戏啊?”
“唉,小泉。”我这个阴谋的策划者从幕后走出去,笑着说,“如果在石检察官给我们张局长开出搜查证之前,这裙裾被他烧了,我们可就难办了。”
“你就这么确定它一定在这里?”老婆大人依旧嗔怪着问我。“你就确定他会认错人?”
“这个么……在王小莉的那个旧信封里没找到,那么应该就在他手里了。”我无可奈何地说,“虽然我不自信,但还是想赌赌看。”
“其实是为了满足你扭曲的好奇心吧?”她走到我身边,一边整整衣衫,一边在我耳边耳语。闻着那勾人的香水味,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瞧,我这不为了我妹妹吗?”我搂着她的肩头往外走,张刑的表情又难看起来了。显然,他也想着他的新婚妻子呢。
林雅竹看着浓妆艳抹的小泉,止不住地在那偷笑。一边笑,还一边忍不住地调侃她的密友:“我早就说过小泉也可以去做模特儿。”
我哈哈大笑,老婆大人瞪了我一眼,对着老戴蒙说了些什么,往他的卫生间走去了。
“好吧,网维,我实在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那个男人是凶手的?”林雅竹好奇地问我说。
“很简单,靠推理。”自卖自夸地说了句废话,转而正色道,“整个案子的关键就在那第二封信。”
“第二封信?”老戴蒙咕哝着问。
“对,第二封信。”我弹弹手指,“在案发现场,我们从死者王小莉的手中发现了被撕破信封的一角,接着警方又从距离案发现场十米外的垃圾桶边发现了那个信封和纽扣。好,既然王小莉是来送信的途中被杀害的,那么杀死她的人必定是那个争夺王小莉手中信封的人,也就是把信封和纽扣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的人。”
“这么说的话,确实不错。但是谁又是那个拉信封的人呢?”
“对,那个人是谁呢?我就这个问了那个门卫。他说他在案发时间他一直看着门口,并没有任何人走过。但是这可能吗?”
林雅竹看看老戴蒙,老戴蒙也看看她。我的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换装完毕的小泉回来了,坐在我的身边,莱克尔先生笑眯眯地把一杯咖啡递上来。
“你们看,如果这个周海贞说的是实话。这就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凶手杀死了王小莉,拿着那抢来的信封王紧急通道口走,并把它扔在了垃圾桶边。但是看门人却没有看见他走过。难道他是隐身人不成?显然不可能,那么是不是凶手走到门房门口时,忽然想到了那边有看门人,所以就揉成一团丢了过去,而人却没有走过去呢。这可能吗?表面上看似乎确实有这样一种可能,但仔细想想,却也不可能。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如果事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