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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嫁祸我。欲图逍遥法外,但是你们要知道,天网恢恢……”她说着走到船舷边,“你们一定会被惩之以法。”
当我和奥丁之眼感觉不妙时,为时已晚。艾琳·艾德勒的身子一窜而起,从船舷处跳了出去,落入了海中。
海浪卷着朵儿,吐着沫儿。我和奥丁之眼面面相觑,望着那一片蔚蓝的海面。
“十个水手出海游,掉下一个只剩九。”奥丁之眼喃喃道,“看来,这一次艾琳·艾德勒是彻底落水了。”
江泉的结局完。
“什么?竟然是艾琳·艾德勒是凶手?泉啊,你别开玩笑了。你这是胡编乱造。她的动机呢?你该不会说艾琳·艾德勒是范斯诺的女朋友吧。”我嘲笑说。
“当然不是。”小泉生气了,“你知道有那么一种人,物质生活十分丰富而精神生活十分空虚。他们追求感观的刺激,他们一切以自我为中心,没有道德感,没有信仰。他们吸毒,他们淫乱……他们做一切他们想要做的事,他们甚至敢于尝试做出一件完美的谋杀。”
“这么说艾琳·艾德勒是偏执狂啦?”
“不错。”小泉点点头,“这一下。”她矫情道,“鼎鼎大名地公民侦探可出错罗。”
“我才没有呢。”我顽固地反驳说,“从一开始你的故事设定的凶手就是水晶娃娃。如果不是她的话,你怎么解释船上的移门呢?一个拥有船的人不知道船上有移门,而一个被邀请的人却能知道。小泉啊,你真是太小看了。不要负隅顽抗了,安非特里特上真正的凶手是水晶娃娃。”
“不,是艾琳·艾德勒。”
“水晶娃娃。”
“艾琳·艾德勒。”
“娃娃。”
“艾琳。”
“娃……”
“艾……”
看来,就像台球的起源一样,安非特里特号上的真相也将永远只是一个迷。
真相的范畴极小而明确,然而错误则是无边无际。
——米涅·渥特丝《女雕刻家》
<完>
埃及手镯之谜
俗话说:邋遢冬至干净年。在渡过了一个阴雨连绵的冬至夜后,我就非常恬不知耻地对着泉说:“我敢确定今年的春节阳光灿烂,是出门旅游的好天气。”
“哦。”她这么点点头,问我,“你春节想去哪里玩呢?”
“这个么……”我装做沉思的样子,然后从书桌的一堆杂志中翻出了一篇有关埃及旅游的文章。她瞥了一眼,立刻明白了我的“诡计”,“原来早就想好了,想要去埃及。是不是还在想着你的克里奥帕特拉啊?”
“嘿嘿……”我避重就轻地说,“怎么样,老婆大人批准吗?”
“当然不——会不同意的啦。”她逗我,然后又悠哉游哉地说,“不过我必须从今天开始就加倍处理事务所的事,不然地话我可不敢保证在春节有空。”
“当然当然。”我忙点头说,“今天的饭碗就有我来洗了,从现在开始我一定做个标准的贤内助。”
“噗嗤。”泉抿嘴一笑,说,“傻话。我的意思是希望不要有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横插进来,搅乱我的计划表。”
泉就是这么一个做事有计划的人,就连每次出门逛街买东西也会先列出一个计划表。用我家那老头子的话说:这是真正能做事,做大事的人。至于像我这样做事全凭一时兴致,三分钟热度的家伙,我自己都觉得不能比。
可是,有些事情却偏偏喜欢打乱小泉的计划。一月中旬的一天,准确地说应该是泉生日后的第三天晚上,她按照她的计划在做有关事务所的营业性报表,而我则蹲在客厅的沙发上,阅读一本有关古埃及的三联神谱系的书籍。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复仇女神屠杀人类的故事,茶几上的电话,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我伸出手,将它夹在我的颈脖子上。
“喂。”
“喂,网维啊。”一个男人说,“我是狄斌。”
“听出来了。”我说,“找我什么事?”
“谁说找你了。”那小子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我江泉律师,不是找你网大作家。”
恶言恶语的对话就是和这帮好友从高中时结交后所结出的唯一果实。“哦,花花大少,做了什么对不起尊夫人的事,找我家泉帮忙啊。”
“谁说我有事的?”这下子他疑惑了。
“难道不是?”我奇怪道,“你现在是用你的手机打我家的电话吧?”
“对啊。”
“这就是吗?如果你是在单位或者家里打的话,打电话来的都应该是叶月,而不是你。而你打的是手机,说明你是一个人在,那么一定是你有事了。说吧,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事,要找泉帮你。还……”我坏笑了起来,“还不能告诉你老婆。”
“网维啊。你最近的脑子一定是闲得发慌了。”电话那头的狄斌也笑了,“确实如你所说我确实有事找江泉帮忙,不过犯事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个朋友。这个人小月她也不认识。”
“哦,能先说说大概是什么事吗?泉她现在正在做她的事务所报表,可能不能分心。”
“这样啊,好吧,和你说也一样,说不定这件事又少不了你掺活呢。”
“掺活?什么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的朋友是谁?”
“卢乾一。”
“他?”我吃了一惊道,“就是那个被杀的台湾老板的儿子?这个人,我记得你有一期Beyond News,采访的对象就是他。”
“记忆力不错。”狄斌夸奖道,“我就是在那次以后和他交的朋友。现在,他被怀疑是杀死他父亲的嫌疑犯。”
“哦。”我咋舌道,“这个问题可不容易解决啊。”
不容易解决的事情在第二天上午开始着手解决。出乎意料的是,一向工作独立的泉不知打着什么注意,将我也拖到了她的办公室里,将一摞摞收集来的资料整齐地排布在她宽大气派的写字台上给我看。我懒洋洋地坐到她的转椅上,将脚翘到桌面上,抓过一份报道进行扫描。
“阿维。”过了一会儿,泉的脸上马上愠色,叫道,“不要把我'免费小说'整 理好的材料乱放,哪里拿的看了放回去。”
“哦。”我乖乖地点点头,收敛起我的放肆。我想要知道她的打算,更想要弄清她把我带入她的案子的理由。“那你待会儿准备什么时候去见那个卢乾一呢?”
“我今天不想去见他。”
“哦,为什么?”我奇怪地问。
“你认为一个向警察自首的男人会告诉我什么?”
泉的语气里面透着不屑,使得我不由想要继续追问她的所想。“你认为你这个案子有胜算吗?”
“嘻嘻……”小泉坏笑着,“没有胜算的案子我是不会接下来的。不过我不想让这个案子带入起诉审判阶段。阿维啊,你又不是笨蛋,看过报纸你就能看出这里面的矛盾了吧。”
“的确如此。”我敲着指头,将那个报道上的逻辑错误给点了出来。
二○○三年一月四日晚,也就是今年的第一个星期六。K市(S市所辖的县级市)的一一○巡逻车接到电话报案。说居住在邻湾别院二十六栋的台湾客商卢良死在了他的书房中。接到报警的警察们当然紧张啦,风风火火的五分钟之内赶到现场,然后看到了那位死在书房里的台商。
大概七十出头的年纪,一头银灰的卷发,有一张原本应该是慈祥和威严并存的脸,但是现在却是额头紧锁,眉宇间还夹杂着几分愤怒和惊奇。他的身子瘫坐在写字台后面的大转椅上,一只手仅仅抓住心脏,另一只手随着地球的重力下垂着。
一开始警方的结论是偶发的心脏病带走了这位老人,但是紧接着的发现却使得他们垂头丧气起来,一个最不愿意看到的结论摆在他们面前——卢良可能是死于谋杀,有人故意将他放在写字台上的心脏病药物清空,使得他在发病时没法服药要而死亡。这个结论是警方在卢良身后的晒台上发现了一只没有一片药物的空瓶子后得出的。
案子由此变得复杂和令人挠头起来,K市的警察们苦恼地为如何处理此案而找到张刑同志,求他给他们揽下这个苦差事。正在这个时候,卢良的三十多岁的儿子卢乾一跑来自首了。
“是的,是我做的。”卢乾一如是坦白说,“那天我和我父亲为了一些事情争吵,当时我们都超出了理智的程度,我就一把抓过写字台上的某样东西向外扔去。我没想到拿的那瓶就父亲的心脏病药物,后来父亲把我赶出去,再后来……悲剧就发生了。”
“一派胡言。”我评论说,“如果真是因为偶然的吵架而造成的悲剧,那么空瓶子一事又怎么解释呢?”
“是啊。”小泉走到我身边,将搀和了大量伴侣、奶精和方糖的咖啡递给我,“如果说卢乾一先生撒谎的话,那么是什么原因使得他去撒谎呢?”
“最简单的理由。”我喝干又甜又腻的浑浊液体,不经思考地说,“女人。”
我已经变得有些讨厌自己的“直觉”了。不经思考的胡话竟然变成了事实,小泉今天下午想要做的就是去访问卢乾一二十七岁的未婚妻杨宝宝。
她的身材不算优美,比较泉来,稍矮稍胖了一些,但是脸蛋很漂亮,圆圆的鹅蛋脸上施着不算艳丽的彩妆,有点像电视片里那些古典的美女。她的衣服也颇类似那些复古的丝织纱羽。在接近零摄氏度的日子里,看见对方衣衫下隐隐露出的肩膀和胸脯,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王阿姨,请泡三杯茶过来。”标致的年轻女子淡淡地吩咐了一声,将两位来访的客人迎进会客厅。
“突然来访实在冒昧。”小泉客气了一句,品上一口送来的香茗,掏出名片,“我是受朋友委托来做卢先生的辩护律师的,今天前来是想了解一下关于这个案子的事。”
“嗯。”杨宝宝接下名片,看着上面江泉的招牌,脸上抹过一丝微笑,“我已经接到过狄斌先生的电话了,很感谢你能帮助乾一。我知道江律师,你是我们市最好的律师,我们拜托你了。”
“谢谢。”泉不是客套,而是充满自信地说着,“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一些事情了吗?”
“当然。只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样啊……”小泉将身子往身后的沙发靠靠,递给我一个眼色。我轻轻咳嗽了一声,问道:“那么你认为是卢乾一杀了他父亲吗?”
“不。”她警觉地凛起脖子,斗志高昂地回答说,“当然不是。”
“为什么你那么说,有什么理由吗?”似乎已经变成一种习惯式的问题了,每当我提出这样的问题,就会看见对方面露尴尬的神色,然后慢吞吞地说,“乾一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个好人,他善良的连一只蚂蚁也不会去踩。”
“真是个大善人。”泉从我的话里听出了讥讽的意思,扭头白了我一眼,“那么你认为为什么他会自首,承认有罪呢?”
“这个……我不知道。”薄纱下的胸脯快速的起伏着,我抚抚下巴,想要明白她说的是真是假。
“那么杨小姐你能说说你所知道的案发那天的事吗?”
“那天……”她的红嘴唇张开着,停了几秒说,“我在这间房子里。”
“怎么说才好呢。卢良先生是元旦回来的,在这之前,我和乾一一起住在这个房子里。后来他父亲从台湾来了,我就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