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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杨早就有了经验,他一直很注意功德气的变化,几乎是一瞬间就发现了功德气的汇聚情况,这一次,功德气的量少了很多,几乎不会被发现。
帮着立一个神灵,庇佑一方水土,也才得到一点点功德之气,这天道还真是吝啬得紧,甚至这功德还比不上发明曲辕犁的十分之一。
若不是吕杨特别注意,神识一直聚精会神的观察,否则还发现不了,不过这一次吕杨终于发现了功德气的一个特性,那就是纯化隽永之气。
没有错,吕杨的感觉就是这样,随着修炼三皇劫剑气,吕杨发现三皇劫剑气的威力在于剑气的纯粹性。
剑气越是纯粹,剑气的质量就会有极大的提升,这样越会接近剑气的本质,玄妙程度则会大幅度提升,展现出种种不可思议。
譬如说剑气的凝聚度,剑气越是纯粹,才会越凝聚,若是杂质太多,则凝聚不到极致,这就像是一根钢针和根牙签,质地不可同日而语。
还有剑气的微妙控制,剑气越是纯粹,越容易和神识合一,也越容易控制,几乎可以一念之间,如意变化,其中的妙处,简直不可言喻。
随之自己获得的功德气越多,隽永之气越发纯粹,修炼的三皇劫剑气威力更甚。
剑气若是不纯粹,运转之间必然大有阻碍,纯粹与否,剑气的灵性大不一样。吕杨能够以三皇劫剑气挫败吕剑英的木元剑气,那就是因为纯粹性高了许多,剑气的韧性和强度都远远超过对方,虽然剑气的量或有不如,依然能够摧枯拉朽,如同钢针穿透朽木一般,摧毁对方剑气。
只是一转眼的功夫,汇聚过来的功德气渐渐减少,最后趋向于稳定,直到吕杨发现不了,不过吕杨并不担心汇聚到自身的功德之气会断绝,因为平时功德之气的加身方式都是极其缓和的,如同泉眼一般,源源不绝,只是量极少,发觉不了。
若是从长期来看,功德之气的量总是增加的,还相当可观,这就是修行的好处,一举一动,皆有功德。
舍一碗饭,发个慈悲渡人苦难,也有功德,或者一日三省自身,更有功德,自身道业提升,也还有功德之气,甚至吕杨被授予官职,都有功德之气加身,只是发现不了,但是长期下来,积累的功德之气就多,自然会受惠不小。
“嘎嘎,吕家小子,你突然之间隽永之气的积累增幅不小,而且隽永之气似乎被更纯粹了,这是怎么回事?”应蛇兴奋的声音蓦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诧异。
“这是功德之气,凡是为这片天地做出贡献,冥冥之中会有气数加身,这气数可以潜移默化的影响修为和道业!”吕杨也不隐瞒,将功德之说了一遍,最后又道:“前辈以往杀业太重,是以沾染了太多的业力,所以招来的雷劫威力太多,断然是没有生理的,可是由我分担之后,前辈才可以在必死的雷劫之中幸存下来,这也是唯一的一线生机!”
“……”应蛇沉默一会,似乎是默认了吕杨的说法,不由叹息一声:“天地自有天心,原来这天心是用功德和业力来制衡天下群生,老祖我若是早点知道这个道理,必然会少造一些杀孽,说不定现在这会儿已经顺利化人了,何苦还在这里苦心经营?”
“前辈,现在也不晚!”吕杨笑着。
这时三个村民围了上来,恳求道:“吕大人,我们是下游百里外小二屯和小槐庄的,您快去我们的庄子看看吧,咱们也要吕大人大发慈悲祈雨!”三个村民一个劲的磕头,直到额头都磕出血来,但是这三个村民浑然不在意,大有吕杨不答应,他们就磕死的架势。
“老乡,起来起来,我答应了!”吕杨扶起三人。
“多谢吕大人,小民等人一定让咱们村的人给您制万民伞!”三个村民兴奋无比。原来这三人看了吕杨祈雨之后,也被惊呆了,他们已经存了心思,无论如何也要请吕杨到他们的庄子上祈雨,解决方圆数百里的旱情。
吕杨一套祈雨把式做下来,也算是轻车熟路了,为了赶紧得到数不出的好处,吕杨召来大王庄的村长,道:“本官马上就要到下游去,这一场雨,估计能够解决方圆上百里的旱情,再往下就还很干旱,所以还要祈雨几次!”
“这怎么好,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吕大人如何能走,还是今夜在大王庄休息,明日一早再走也不迟!”村长和村民如何能让吕杨走,他们还没有杀猪宰羊犒劳吕杨这个大恩人。
“还是正事要紧,回头回来的时候再路过大王庄好了!”吕杨辞别大王张的百姓,吩咐村长一定要修葺河神庙,逢年过节祭拜,特别是现在这一段干旱的日子,更是要香火不断才行。
乡亲们连连答应,连说不敢违背。
吕杨这才放心,跟着三个村民连夜往下游小二屯和小槐庄去,因为骑马,大半天就到了下游,果然这边依然干旱,应蛇布雨的范围没有到达这边。
吕杨的到来,方圆百里七八个村庄的村民都赶来了,在河边同样立了一尊简易的河神相,大摆三牲,香火祭祀,一时间香火缭绕,超过三千七百各村的村民共同祭祀朝拜。
应蛇大喜过望,再一次大显天赋神通,这一次,玩了一票大的,天空风云色变,电闪雷鸣,滂沱大雨下了大半天,直到傍晚来临,河水已经暴涨,无数农田得到充沛雨水,旱情得到彻底缓解,估计能够撑到谷物成熟。
村民们也实在,连夜准备了黄泥砖瓦,第二天一早就开始修葺河神庙,附近八个村子,每个村子都修一个河神庙。
这河神庙不大,就像是土地庙,一般只有一人多高,占地不过三四平米,一天就能修好,修好之后,有事没事总有村妇前来烧香许愿。
河神庙不仅仅成了祈雨的地方,还成了村民们消灾解难、许愿还愿的地方。
吕杨一连跑了几天,彻底将吕丘县的旱情给解决掉,在垂杨河流域四十余个村庄修了河神小庙,因为顾忌着圣人道庙,所以每一个庙都修得很小,占地只有几个平方,主要的优势是分布广,方便村民烧香祭拜。
……
第九十三章诬告
“查得怎么样了?”吕元蒙放下茶杯,一张脸阴沉下来,双眸射出恨恨的光芒盯住身前的两位管家,仿佛要噬人一般。
两管家齐齐打了个哆嗦,一个管家谨慎道:“老爷,还是没有查到四公子以及二爷的踪迹,好像他们凭空消失了,那管不离也一样,都是同一时间失踪的,那段时间正是下吕集下暴雨的时候,据说四公子和二爷应该是那个时候动的手,只是……附近没有任何目击者!”
吕元蒙脸色由怒转为颓丧,眼中闪过悲凉,半响他眼中凶光再起,闪过一缕阴狠地神光:“这么说,你们也认为他们已经被……”吕元蒙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两位管家哆嗦了一下,齐齐道:“小的不敢如此推测,希望还有别的可能吧,不过二爷和四公子已经失踪好几天,只怕是……”管家们不敢说出凶多吉少四个字,生怕惹怒吕元蒙。
“罢了罢了,你们继续找,特别是那贼子家,让人给我仔细盯着,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吕元蒙脸色有些憔悴,显然是几天都没有休息好。
也是,自己的胞弟和儿子不知所踪,估计是让人灭口抛尸,现在生死不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睡得着觉,这几天他思前想后,越发觉得吕杨家有自己不知道的高手在保护,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本能地感到心寒。
这便是做贼心虚。
这些年,他没少挤兑吕开泰夫妇,特别是在族学上,他暗中推波助澜,不让吕开泰之子上族学,企图将吕开泰一家打入文盲的境地,好出一口当年的恶气。
现在好了,对方已经有了和自己过不去的资本,不再是任自己揉捏的泥巴了。
“老爷,现在是个机会……”一个管家上前一步,谨慎说着。
“嗯?”吕元蒙微微一愣,抬眼道:“说说……”
“那吕杨这几天正在垂杨河下游祈雨,听说村民们立了野庙,祈雨都很成功!”管家斟酌说着,并不点明其中的关键。
“立野庙……祈雨?你是说要上报县令?”吕元蒙皱皱眉头,心中思索着,若是单单立野庙祈雨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即便是上报县令,也不过是责问几句,或许还会损些声望,这对能够行降雨术的大儒来说有大影响,但是对于吕杨这么一个道业低微,在书院一抓一大把的学子来说,打击不到对方。
“老爷,听说这是吕杨主动向县令大人包揽过来的事情,所以上报县令必然行不通,而且吕杨背后有寿阳公主罩着,也动不了他,您也知道,这立野庙祈雨的事情在乡下屡见不鲜,对于各地县衙来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不会褒奖,也不会故意去打击,但是咱们还有一条路,那就是直接捅到书院高层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诬他个不圣而祠的罪名,我就不信书院不会震怒!”
“不圣而祠?”吕元蒙愕然,这个帽子似乎扣得忒狠啊,国家大事,为祀与戎,皇朝匡礼对于祭祀之事有严格的律条。
首先一条就是:生人非圣不祠!
也就是说在世的人,没有修到圣人道业,便不得立像,不得建祠,不得祭祀!谁一旦违背这一律条,必然是刀斧加身,魂魄斩灭的下场,从无例外。
“这样的罪过太大了,书院的祭祀监也不是吃素的,必然会明察秋毫,只怕到时候还是制不了对方的罪,咱们这诬告之罪反而是麻烦!”吕元蒙担心。
“族长,咱们不用出面,书院之中波涛汹涌,暗斗不绝,那吕杨背后乃是黄儒师,我听说黄儒师在书院之中有不少死对头,只需透出一点风声,必然有人用这个事大做文章,怎么也能打击到一大片,咱们置身事外,可安然无恙!”
吕元蒙眼眸闪过一丝阴狠之色,脸色显出一丝狰狞,一拍大腿:“罢了,别说老夫太狠毒,不顾念同族之情,既然那贼子不当人子,我也就豁出去了,正所谓无毒不丈夫,先下手为强!”
吕元蒙在管家耳边吩咐了几句,管家点点头,转身到了鸽房,放飞了一只鸽子,只半个时辰,秣陵府就有人拿着鸽子,解下了鸽子小爪上的纸条,于是各种暗地里的运作悄然展开。
白龙潭书院祭祀监。院监王道乾手执一枚黑子,眉头紧皱,正在和叶肃在黑白棋盘上对杀,棋盘上,黑子一条大龙被斩成两段,首尾都在垂死挣扎,这个情况让王道乾眉头紧锁,心里着实是不甘心,刚才还是大好的形势,一个不注意,就让对方偷袭得手,整盘棋的局势顿时翻转。
“罢了罢了,一子失着,满盘皆输啊,真是不甘心,再来一局!”王道乾说着。
“哈哈,院监大人,肃某舍命陪君子!”叶肃哈哈大笑。
“甚好,那就来吧,看王某这一次如何杀你!”王道乾一改颓势,不禁意气风发,开始猜子。
这时,祭祀监执事王礼走了进来,向两位鸿儒揖礼之后,谨慎报告:“院监大人,监察监刚刚派人送来一份简章,说是下边有人不圣而祠!”
“嗯?”王道乾落子的动作顿时停住,他转过头来,皱眉道:“你确定不是戏言?”一旁的叶肃也是微微皱眉,不圣而祠?这可是大事,这样的事情已经数十年都没有发生过了,在皇朝森严礼法之下,敢于这么做的人无一没有好下场。
“大人,这是下官如何敢胡说八道,您看吧,这是简章!”王礼把一份简章递了上来。
“好吧,这是大事,待本官好好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于触动雷池!”王道乾接过简章,看了起来。
这位院监刚刚看了一眼,立刻露出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