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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给逼得快走投无路了,不禁发出了一阵怪叫,先前说的就不是人话,现在逼急了更发不出人声了。
关若飞一点也不觉得那把厚重的破天刀是个负担,反而使越舞越起劲,当下傲然笑道:“喊帮手么?要不要我停下来等等?”
杜雨溦赵雨淅苏浣纱三个人一个也没跟出去,很显然,屋里这些人的目光还苍蝇一般的盯在她们身上,依然那么肆无忌惮,依然那么淫亵猥琐,外面那人的死活,他们全不理会。除了战战兢兢缩在了柜台后面的掌柜,一整个屋子都是这般的目光。
杜雨溦鼻子里哼出一声轻蔑,冷笑道:“报上名来吧,姑娘剑下不杀无名之鬼。”总会有人先开口的,虽然隐隐觉得这其中大有文章,但是,必须先把这些苍蝇料理了。
这些人既然是摆明了来找桐柏剑派麻烦的,杜雨溦一开口,自然少不了人接嘴。最先接嘴的是昨天看到的三个书生打扮的人,一个道:“小娘们还挺辣的啊。”另一个道:“胭脂马,呵呵,骑起来才够味。”另一人则道:“刚好三人,看起来是专门等着爷们的。三位小娘子,好教你们知道,爷们是虬龙山三公子,我大哥是一掌震天门谭虎侯,二哥追风夺命剑封不停,三爷我是摧花圣手东门兴。大哥二哥,俩大姑娘交给你们,我看,小媳妇罪对我的胃口。”说着,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眼中已是一片迷离之色。
杜雨溦没有听说过什么虬龙山三公子的名头,这些人满口污言秽语,似乎专门就为轻薄桐柏山的姐妹来的,但是稍微往深里一想,只怕还别有用心。不过,她一时猜不透他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也没有时间去想了。桐柏弟子什么时候受到过如此侮辱?管他究竟是来做什么呢,似这般轻薄下流之徒,“三断之罚”也难解她心头之恨。当下也不再多说,手中的玉烟剑抖出五朵剑花,一连五记杀招直取那大哥谭虎侯。赵雨淅也抽出紫薇剑来,三点寒芒,刺向那东门兴,恼他言语最是轻薄,必先杀之而后快。
苏浣纱没有动手,她总觉得这事不对。桐柏山在江湖上成名这么多年了,如今也是声势正旺之时,江湖上素来不乏采花偷香的淫贼,可是还从来没有谁敢找上桐柏山来的,更何况这些人来得如此堂而皇之,更何况一下子来这么多人,这些人显然又都不是一条道上的。难道说有什么淫神现世,给他们都下了咒?
此时只见杜雨溦和赵雨淅一蓝一紫两道倩影往来穿梭,两人便接下了那什么虬龙山三公子。她们剑法精绝,配合默契,以二敌三,看起来依然十分轻松。不过二十来招,就把那三人逼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其余的人也只是幸灾乐祸的看热闹,客栈的饭厅之中,无形的围成了一个圈。
杜雨溦打到二十多招的时候,心里越发疑惑了,这些人武功并不是很高,为什么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挑衅她们?还是,采花偷香,根本就是一个淫贱的借口?赵雨淅心中也在生疑,她年纪不大,可也算得上老江湖了,总觉得这事有太多疑点。可是,不管心中怎么生疑,这些人冒犯了她们倒是一点不假,先断了他们手脚再说。她们姐妹俩心意相通,也不须多说,剑招稍一迟疑之后,突然又凌厉了起来。桐柏剑法除了飘逸灵秀之外,更不乏阴毒狠辣之处。两人双双卖了个破绽,又同时娇叱一声,跟着便是两声惨叫。那什么三公子中有两人同时被削掉了一只手掌,剩下一人颇不讲义气的独自往后一退,杜雨溦轻轻一跃,玉烟剑从上方带过了他肩头,这人大叫一声,手臂看似毫发无损,却再也抬不起来。
三人不敢停留,竞相夺路而逃,围观的人放过了他们,仍是把三个女子围在当中。显然,这事还没完。
赵雨淅听到外面关若飞哈哈大笑道:“狗贼,便是再来十个二十个,小爷爷不把你们放在眼里!”知道他还没什么事,心里稍安了些。
那什么三公子逃了去了,别的人一时也不敢出头,杜雨溦剑锋一指,冷冷道:“下一个是谁?既然到了桐柏山的地头,不留下些东西,怎么好让你们回去?”
“好一朵带刺的鲜花啊,李观雨的徒弟,倒也有两下子。”说话的人声音略显苍老,声音来自人群之后,角落里,还有几个人一直坐在餐桌前没有起来的。闻声看去,却是昨晚那老少六人。说话的显然是当中一个老的。
那人虽老,目光仍是十分不善,看着三女,阴阴的一笑,道:“不知道我那老相好,有没有给你们提起过崂山双凶的名头?”
杜雨溦和赵雨淅一愣,继而同时巨怒,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铁青如刀,先前那些人对她们言语不敬,倒都只是针对的她们,这老头一上来,却把侮辱加到她们师尊的头上了。两人剑锋同时闪动,齐身并进,同喝道:“老匹夫!找死!”
那老头自是没动,便是三个大汉也稳稳当当的坐着,只有那少年动了,那少年拿着那副铁链鱼篓,迎上前来,嘻嘻笑道:“两位姐姐,嫁了我做媳妇可以么?”说话间手中的鱼篓一扬,砸向赵雨淅。这铁制的鱼篓看上去十分沉重,他却使得犹如竹篓一般,赵雨淅刚挥剑一挡,那鱼篓却突然变了个方向,转而砸向杜雨溦,鱼篓上布满了尖刺,倘被砸上了,少不了便是几个血窟窿。这样的兵器她们都没见过,也不知应对之法,只能以手中剑守住阵脚。
杜雨溦见那鱼篓如长了眼睛一般向自己飞来,空气中隐隐闻到一股腥气,知道那不是鱼腥,而是喂了毒药的。不敢怠慢,挥剑便斩向鱼篓后面的铁链。她的玉烟剑也算削铁如泥的极品,只需把铁链砍断了,那鱼篓便是废物一个。而同时赵雨淅抽身而上,紫薇剑直取少年门户。
那少年依旧是那么嘻嘻一笑,铁链突然往后一拉,鱼篓竟然张开,变成了一张两尺见方的渔网,这渔网刚好罩上了赵雨淅的紫薇剑,“啪”的一下合拢,往后一拉,竟然将紫薇剑拉了过去,往后一甩,“噗”的一下插在他们的饭桌上。杜雨溦剑极快的迎上前去,要趁他渔网没有甩回来之前在他胸前刺个窟窿,却不料她的剑快,那少年的渔网比她更快,也是“啪”的一下绞住了玉烟剑,杜雨溦心中一凉,握紧剑柄,却感到右手虎口一阵剧痛,玉烟剑生生的被夺了过去,虎口也流出血来。
这一下,姐妹俩都愣住了。自她们学艺以来,三两招内就被人夺走兵器的事,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一愣之下,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第二十二章死斗
就在杜雨溦和赵雨淅还发愣的时候,那渔网又朝她们头上罩来。她们的反应明显的迟钝了,所幸她们身后还有一个人,冷眼旁观的苏浣纱在杜雨溦的玉烟剑被绞走的时候,身上的两把短剑也跟着飞了出去。她自问武功尚不及杜、赵二女,拿的又是短剑,与其连手带剑一起被绞走了,还不如当作飞刀扔出去。两把短剑一前一后,打主意那少年绞了前面一把,后面一把便有机会钉上去,不过情知机会并不大。
果然,那少年嘿嘿一笑,铁链抖动,将两把短剑都卷进了渔网里。可是,渔网刚一收拢,他的脸色不由得变了一下——短剑后面竟然还跟着一片漫天花雨般的钢针。再散开渔网来不及,而且也收不尽那些牛毛般细的钢针,情急之下,只得拔地而起。可是比轻功,他又怎么比得过苏浣纱?苏浣纱虽然后他起跳,却已然高出他半个身子,手一扬,又是一把钢针迎面撒来。这一次,这小子真是没法避开了。
苏浣纱这时候最后悔的是两件事——第一,钢针上没有喂上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只有些哄哄小孩子的麻药;第二,郑诗络一直叫她加深内功的修炼,可她懒,现在她的钢针虽然钉了那小子一头一脸的,却没有一枚能深入穴道,更别提取他性命了。那小子呢,钢针打在脸上身上的时候魂都丢了,谁知落下地来,除了一些酸麻,双手挥不动铁链之外,倒也没什么异状。有毒无毒他是清楚的,现在虽然打不了架了,可他还是大喜过望。苏浣纱虽然后悔,但是好歹也算达到了目的,至少,这个家伙暂时丧失了战斗力。
杜雨溦和赵雨淅也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可是,她们的剑没有了,接下来只能用掌了。桐柏剑派以剑为宗,拳脚功夫却也不差,尤其是二十四式真寒玄阴掌,也算得上当今武林的一门绝技。可是,真寒玄阴掌虽然厉害,却最重内功修为,以她们俩的内功而言,真寒玄阴掌多不过五层功力。这种时候,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好在这个时候,关若飞大步的走了进来,轻蔑的看着那几个人道:“几个大男人欺负三个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就冲我来吧。”说着话,走到赵雨淅她们前面,把自己的妻子姐姐和大姨子挡在了身后。横刀怒目,颇显男儿气概。
那几个人发出一阵冷笑,一个壮汉起身道:“好啊,大爷就教教你怎么做男人。”他手里拿的是一杆精铁铸造的鱼竿,长六尺余,看上去颇显诡异。
关若飞道:“咱们拿的都是长兵器,这里面施展不开,要打,就到外面去。”
那男人哼道:“随你。”
关若飞朝赵雨淅她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先出去,走到门边之时,关若飞轻声道:“我拖住他们,你们快走。”赵雨淅看了他一眼,没有搭话,但是很显然她是不会丢下他自己逃走的。关若飞瞪了她一眼,恶声道:“不赶紧逃走,想给人家抓去当小老婆吗?”赵雨淅脸色一变,抬手就是一巴掌,咬牙道:“关若飞,你这是人话吗?!”关若飞毫不示弱道:“就是这话,快走,别在这碍事!”
出了客栈,门口是一条并不宽阔的街道,大概刚才关若飞在外面打的一架,街道上的店铺都关了门,整条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天上的雨还在没心没肺的下着。
拿鱼竿的汉子跟了出来,嘿嘿一声冷笑道:“小两口不用在那嚼舌根了,你们一个也走不了,少费那无用的心思!”
关若飞转过身,看着他哼了一声,提了一口真气,破天刀在雨中画了一道闪亮的弧线,一招“石破天惊”,当先向那汉子劈去,第一招未老,第二招“地动山摇”便有紧接着发出,只见两道刀风一前一后飞向那汉子,锋芒所过之处,雨断石开。
这种两招叠发的招式,在剑法中极为常见,甚至三招五招叠发液不新鲜,因为剑本轻灵的兵器,只要动作够快,连着发出几招,看着也像同时发出的。可是这近一人高,又宽又厚的破天刀就不一样了,这刀寻常人就是举起来也困难,更不说挥舞自如。那汉子见关若飞竟然能叠发两招,也不禁叫了声好,将细长的鱼竿抖出一个圆圈,也不避让,径直迎了上来。
两下兵器一相交,“叮”的一声轻响,关若飞只感到虎口隐隐有些发麻,胸中一闷,便将真气灌注双脚,稳稳的站住了。那人却退开了几步,神色显得极为惊讶。
关若飞傲然一笑,挥刀又劈了过去。
客栈里面的人都跟了出来,看着两人剧斗,什么表情都有,惊叹、佩服、惭愧、不以为然,轻蔑,等等等等。眼见着那汉子没了刚才的嚣张,那鱼竿本来是灵便的兵器,却被关若飞逼得无法施展自身的优势,只能拿来硬拼,眼看着有几处都被打弯了,颇显狼狈。这时,另一个拿鱼竿的汉子便加入了战团。旁边的人发出了一些笑声,自然,这有些不合江湖规矩,他们若一开始就一起上倒也罢了,打到一人狼狈不堪上再上一人帮手,则显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