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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许会用‘仅仅是与女王碰杯即使下了毒也不会让女王碰到’来装傻吧。让我回答你,首先,你只喝红葡萄酒与我们区分来开,假意说是自己的特殊爱好,就是因为你事将红酒杯沿涂上了毒药,不能让除你以外的人喝到,毕竟你是事先就服用过解毒剂的人。”
墨丘利的眼神中有点不自然的飘忽,他冷哼道:“即使这样,当我与女王碰杯的时候,沾有毒物的应该只是一边吧,女王饮酒的地方接触的是另一边。”
“正常的应该是这样。”平次推开白马探的手,上前微俯上半身,以绝对的气势说:“但是女王有一个习惯,从刚才雪月小姐拿的伞就可以看出。在邮轮上不可能打伞,唯一伞的主人一定是走哪都受到特殊待遇的女王。”
“伞?”墨丘利身子顿了顿。
平次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慌乱,“是啊,伞柄处磨损痕迹特别重,一定是女王握住东西就不自觉转动的习惯吧。当然这种习惯不容易表现,而你在与她碰杯之前突然取下女王的酒杯施以吻手礼,就打断了女王的思绪,她才会做出自己以往习惯性的动作。重新接到酒杯后的女王,在碰杯之后就转动杯柄才会将有毒的一边转向自己。”
“你们有什么理由说我下毒呢!”墨丘利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因为你的差错,你在下毒害女王前一定是惶惶不安的,以至于犯了常识的错误。当时你是怎么说的……”
「抱歉,我只喝葡萄酒。」
难道是……王子的脸色铁青,手指不住颤抖。“没错,你说的是葡萄酒吧,可惜你忘了,香槟也是葡萄酒的一种。”白马探淡淡说着。“而且,请问你肩章上好像少了一颗珍珠。我曾在船头甲板上发现一颗,不过因为当时灯光原因,我误认为是衣梵身上掉落的。但是不是,是她们挣扎的时候从你身上揪落的吧。”
嘴角一抹笑,墨丘利又抛出一个难题:“毒呢?我将毒藏在哪里……酒杯是临时在邮轮上选取的,意思是如果我要下毒就必须在船上动手。不过上船前每个人都做了搜查的,即使是王子的我,也不可能将毒带上邮轮吧。对了,你们不是还怀疑过山野鸠夫先生吗,怎么不去找嫌疑更大的他?”
“不,你可以。”平次阖眼出声,“在别人绝对不能碰的地方,比如说……代表皇室权利的佩剑里。而现在不明下落的山野先生,被你放在电报室假扮发信你的吧。”
墨丘利猛地看向腰间散发着古铜色光泽的佩剑,心虚地咬紧牙。
“将毒涂在剑刃上,必要的时候取一点涂在酒杯上。代表权利的佩剑和代表国王的皇冠一样,都是不允许被他们触摸的。”看着墨丘利紧张的表情,平次知道这次他们的推理又成功了,“要问我们怎么知道的吗?王子殿下,你在跳舞的时候没有取下佩剑,正确礼节是应该取下剑吧,是你为了以防万一有人发现了剑上的毒就一切暴露了吧。聪明的你早就将剑刃上残留的毒擦干净了,不过……”
白马探将视线投在墨丘利的佩剑上,道:“剑鞘里应该沾染了一点,到港后作作检验就知道了。不过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毒害自己的母亲……”他的眼中依旧是不可原谅的情感。
“Helen?Bloody,你心爱的少女啊,却离你而去。”衣梵的声音姗姗来迟,她静静地吐出一个美丽的名字,“也就是迎来战争的海伦,王子殿下。”
“不是的!”墨丘利突然大叫一声,在音乐的掩盖下又沉淀了下去,“是女王!一定是她使海伦失踪的!”
“我一年前到日本留学,遇上了海伦,我真的非(…提供下载…)常非(…提供下载…)常爱她,不在于我王子的身份。可是希腊皇室反对的声音四起,难道他们也在惧怕吗?惧怕我会像帕里斯一样毁灭整个国家。母亲也一定是这样的,被困在四起的流言里,下令从我身边带走了海伦!她,玷污了希腊的神话!”
“墨丘利王子,你的名字在罗马也能这样翻译——赫尔墨斯。”衣梵静静地听完他的话,眸子晃动着水色,渐渐走到白马探和平次中间,“赫尔墨斯,引导三位女神接受王子帕里斯审判的使者,带领黄金苹果寻找主人的使者,王子,果然就是你。”衣梵视线一歪,发现墨丘利肩上的油渍。
“你就是那封神秘信件的主人吧,因为常年在宫廷沾染了水晶玫瑰的香气,连写信也难免会避免。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就用鸢尾花的汁液来写,想掩盖水晶玫瑰的气味,连信封里枯萎的玫瑰花瓣都是你特意放上的。”
墨丘利直直看着她,竟不敢相信衣梵早已将一切都明了。
她意识到王子的目光,缓了缓表情道:“枯萎的花瓣是不能再散发香味的,本身的腺体和细胞就因为脱水而萎缩了。而且,你忘了我本身就是极爱鸢尾的,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除了鸢尾香之外另一种独特的香味,难怪在皇室邀请函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至于你绑架我们,无非是想要拖延白马探破案的时间,不能在到港前让他们知道女王中毒的真相。”衣梵弯着可爱的眉眼,看着左右两位侦探,“而你没有杀掉我,传感器连接的是启动开关而不是起爆开关,还有那极小炸弹量就知道你的原因了。”
她慢慢地在腰带夹层里摸索着,掏出一个宝蓝色的宝石扣。光芒透过,一瞬间蓝色的宝石竟变为了水色。衣梵打开宝石扣,一个小小的象牙浮雕出现在内部,浮雕上明显是一位少女的侧面像,恍惚间竟与衣梵有几分神似。“因为我有一双跟Helen?Bloody一样的眼睛吧。”
「你的眼睛……很漂亮」
「跟她一样的眼睛」
“而这个宝石扣上的宝石。”衣梵温婉笑着,毫不介意地关上了宝石扣,“水蓝宝石,寓意是‘最初的爱恋’。”她走上几步,拾起墨丘利的手,将宝石扣交还到他的手中,“这么充满回忆的东西,千万不要再弄丢了……”
“喂……”平次正欲上前,就这样把可以作为证据的东西还给犯人好吗?他不满地开口第一个字,就硬生生被白马探阻止了。
墨丘利墨绿色的眸子忽闪着,欲言又止。
“而你嫉恨母亲的事我大概也可以告诉你,并不是女王玷污了神话,而是你。”她定定
看着大厅中央的青铜女神像,女神们端庄地站在那里,仿佛诉着什么。“如果真是你母
亲因为Helen·Bloody和你在一起,而使她失踪的话,又怎么会将这艘希腊皇室的邮轮取名为‘海伦’呢?”
“殿下,她大概也是如此爱着海伦一样。”
墨丘利瞳孔异常放大着,满满是迷茫,“怎么可能……”他无意识地喃喃。
“所以,海伦的失踪我可以告诉你,并不是女王的过错。”
“早就该知道……”他一下子像失去了所有力量,依靠在长条桌上。“对不起对不起……”墨丘利不断地重复着,但是听起来是那样无力。“我知道……我知道将海伦的失踪和母亲联系起来分明就是错误的……”他一下子用右手撑住头,看不清表情,
“可是,我必须说服自己。海伦的失踪,我依旧无法接受啊……她莫名其妙离开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呢……我发疯了一样寻找一个理由,却不得已将恨意嫁祸到女王的身上。因为……因为我必须要得到一个,她失踪的理由……所以……”
“所以,你下手了。”平次看着眼前的一切,回忆之前他和女王之前奇(…提供下载…)怪的气氛,终于明白了。
衣梵的心中浮现起一丝痛心,她上前扶住墨丘利颤抖的肩膀,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安静:“爱与美之神阿芙洛狄忒,也就是维纳斯。在希腊神话里也是原谅和宽恕之神吧……非(…提供下载…)常荣幸王子将我比作她。既然这样……”
王子站直了身体,仍然是挥之不去的哀伤。
“我可否代表宽恕之神,原谅你,王子帕里斯的过错。”她将眼睛眯成一弯明媚的线条,“去吧,女王已经苏醒了,帕里斯也应该回家了……”
墨丘利站在原地,眼中有着栗发灰眼少女的影子。许久,他才轻轻开口向着她低头行皇室最大限度的礼,“果然邀请你来是正确的……”
“至于接下来的事,你大可不必担心。”衣梵回头看着一脸愤恨不太理解的平次,和坦然的白马,转过身催促墨丘利快点去看望他的母亲,“我想,我还是有这个魅力帮你最后一个忙的。”她眨巴左眼吐吐舌头。
墨丘利感激一笑,转身不再多说,拔腿向女王内室的方向跑去。
看着王子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衣梵开始庆幸自己没有说出另一个真相。王子墨丘利,你的母亲明明就知道他要害她,却还是自愿接下了那杯酒。你不是表现得很明显了吗?之前一直称呼她为“女王”,在碰杯的一刹那唤她为“母亲”……
她明明都是知道的……
“有些秘密,还是让它永远成为秘密好了。”衣梵懒散地开口道。从她身后跑来的快斗浑身了个激灵,这句话……听起来好熟悉啊……
“哟,快斗你到哪去了。”平次感觉到了身后的脚步,跟白马探一起转身。“被人群挤散了吧,我们都已经知道犯人了啊,原来他就是……”看着不停喘气的快斗,平次很得意地要说出王子的名字。
“哼哼……”可惜身后的一声声不自然的咳嗽声让他的话戛然而止。衣梵笑容满面地走过来,温柔地冲平次低声说道:“你们要是不去看着和叶和青子,等船靠岸了就完蛋了。”
好可怕……快斗条件反射一抖,意识到事情确实大条了,忙不迭地拉着平次向客舱跑去。
☆、最后的最后的最后
呵,看到两大帅哥惊慌失措的背影还真是搞笑呢,衣梵忍俊不禁。一直静观其变的白马探不动声色地走到她身边,亲昵地用修长的食指刮了一下她俏翘的鼻头,“笑什么……”
衣梵浅浅地看他一眼,眼神中是不符合年龄的冷静。“你早就明白吧,这一切。”白马探不依不饶地问她。“秘密!”她转身将手放到白马探心脏的位子,轻轻一推,漫不经心从他身边走开,向着一个地方走去。
她机械地迈动步子,走向一个长条桌。拿起桌上的红酒,端过一个酒杯,缓慢的往酒杯里倒着酒水。“千贺小姐……”衣梵开口,但并没有注视自己身边靠在桌上假斟的女子。倒是女子墨镜下的一双眸子,诧异了几分。
红酒溢出瓶口,洒落珍珠一般,红色如同血液的液体在完美弧线的酒杯中旋转着。透明的红色华贵如宝石,印着女子一样红色的头发。“哦~”月雅恍然长叹,“苍井小姐,你回来了吗?”语气里满是说不透的意味。
衣梵继续倒着红酒,不慌不忙看不出目的,“我知道你是来杀我的,Bloody Mary。”
“血腥玛丽。”
千贺月雅被她冷不丁一针见血的话惊愕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