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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这样孤僻的性情……
对殢无伤了解不多也不少,最初的印象是冷漠得几乎不近人情,后来接触多了才知虽是人冷心冷,但认认真真拿一点温度来接触,便是能得到这人豁命般的执着……令人几乎畏惧的执着。
定了定神,天踦爵道:“想必你也知道吾身上同样有时计,你可知时计来历?”
“不多。你为时计而来,还是为人而来?”
“嗯?”
“为时计而来,尚可再谈,为人而来……你当明了吾不容任何人从吾身边带走他。”淡淡一声,如冰霜入喉,温柔又带杀……
“看来你所知的比天踦想象中还多,圣魔战印盖下,时间之城已经察觉到时序错乱,产生的罪业逆流,而吾与时间城做出交易,一方面留下本体维持消弭罪业,另一方取得时计回到苦境,除了处理血傀师之祸外,便是你所想的那件事。”
沉默片刻,手中流光一闪浮现出一枚时计:“掠时使者告诉吾,错时计的意义和其他的时计不同,错乱时空,是时间城也不知道的存在,吾知你想知道一些不该你知道的事情。”
“你洞察人心起来很敏锐,天踦想知道更多的消息,这样才有利于事情解决。”沉吟片刻,暗红色的眼闪过一丝明悟,天踦爵分析道:“时间城交代任务时只说他们也许失落什么重要之物,这个‘也许’很值得探究,他们语焉不明,天踦判断连他们自己也不知真正失落了什么,而这个失落之物,结合本体在时间城消弭罪业的,那便是与时间城即将崩溃的罪业之危有关,如此联想,时间城所想要的,你知,我知。”
消弭罪业,不如说以罪业为食,这样特殊的存在……指的是谁,一目了然。
“又如何?”飞雪落在眼睫,眉梢重明图腾默然如画卷,淡漠的声调,犹然带着一丝难掩杀意:“你提前来与吾交谈,无非是防止吾走上极端。那吾现在可以告诉你,他有半分失落,吾要的不止极端。”
叹息一声,眼前的剑者固执得人所共知,天踦爵无奈道:“天踦若有方法周全,你不妨一试,毕竟你知天踦不能放弃的底线,便是朋友。”
“你要如何做?”
“时间城要他的人,否则以现在的罪业累加速度,时间城崩溃,时序大乱,在这个期限来临之前,我们的掌握的优势有二,一是他们不知他的确切存在,二是武力,你的实力与他对比几何?”
“不用终末之境,百招过后,吾拖不过他的消耗。”
“这便是了,吾可断言,时间城时空异术再强,苦境之中,犹有武力能败之。唯一需要忧虑的是人间时序大乱的危机,这个危机等同灭世,而我们可以控制的是在时间城的负荷达到最大之前,无论是剥离他的魂魄与时间核心还是另寻替代方法,都要一试。”
似是想到什么,眉头一凝:“这个时间减半。”
“什么?”
“他之魂魄已经开始向人类转化……数年,也许数月之内就会完全转化完成。”
天踦爵一惊,一旦魂魄向人类转化完成,那就是完整的人类,时间核心同样湮灭,时间城一定会不惜代价收割现在时空所有的时间来维持时序运转……不好!
“这件事急来无用,时间未到……”错时计滴答作响,无情光阴在表盘上默然流逝。
老狗从一开始便一直在重复强调的警告,该是降临了。
“你看起来早有准备?”
“如果可以,这一步,非是吾愿,但不得为之之时,这个方式,已是代价最小……”
“代价……看来不是什么好的消息,为武林,吾感谢,为朋友,吾希望你慎思。天踦还有事,今日洽谈已久,请。”心中仍旧不安,但比起之后的灭世之危多少有了底,松了一口气,天踦爵走出几步,又补充道:“中阴一行,还未来得及说谢。”
“无需了……”
一地孤雪,浅映上了枝头的月色,不知沾染多少红尘……
“……枯墨成灰,是囚牢中黑暗得太久吗?看到一点微光,便恨不得扑火而亡。而这一刻,生死,已无意义,生,便抱着你再听一场雪落,死,便在坟冢中抓紧你的手……”
最后仿佛是什么释然,等到袖子里小猫耳朵上的细软绒毛蹭着手背,一双圆溜溜的碧眼看着自己,剑者喃喃道:“吾要给你的主人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的自由,此生不再受铰链拖行,不再为命数纠缠……命中没有的,就拿命换。”
“……吾就等伟哉剑宿凯旋的消息。”
“你就没别的话要说吗?”
绮罗生想了想,肃然道:“帝祸能为不凡,你……别怀孕。”
意琦行茫然了一下:“什么?”
“没什么……”虽然很放心但总有一种不安感……苍生你真的还好吗?
意琦行直到到了一弯天月也没想明白绮罗生说的到底是何意思。
春秋阕在剑鞘里一阵低鸣,似乎是在传递着欲解除桎梏的愿望。
春秋阕被层层打上封灵秘法,限制了其本身的劫雷之能……意琦行如何不知春秋阕是专门为配合雷电功体才铸出诛杀帝祸,但,不能。
不仅仅是战云界的原因,而是剑者的骄傲,尊重自己,也尊重对手。
“剑者,身正心坚,借助功体克制之功,只会拉低你之评价。”轻叱一声,春秋阕登时安静。
马蹄疾驰,如催命呼号,厉氛妖张,黑色马车在一弯天月一止,辔头血眼鬼马扬蹄嘶鸣。
“吾在,天在!吾立,地立!愚蠢的剑者,为吾王途献出你之首级吧!”
“古岂无人,孤标凌云谁与朋,高冢笑卧,春秋一阕任琦行……意琦行今日,定然绝你王途!”
战意嚣张,煞氛高扬,剑宿战帝祸,双强天意决。凛冽如寒星的眼,审视对手,自信中微带一丝不屑。
胜数,十成!
手一扬,春秋上手,剑气冲霄汉,一式破天荒:“剑睨……千秋尘!”
帝祸凛眉以对,张狂神色未曾稍减:“来呀,拿出你的顶上修为,愉悦吾,愉悦即将君临宇内之尊的吾!”
果然欠砍。
江湖传言,帝祸邪九世残忍暴虐,犹喜战后糟蹋对手【雾】,受害者先是有天之佛【事实】,后是有自己家的竖子【血冤】,按意琦行的标准那就是人渣中的人渣。
必须弄死。
但意琦行又是个严肃刻板的人,打起架来力求君子之风,一来,罕见如此根基的对手,招数自然要一一试过来,二来……
他才不是想受点伤让绮罗生心疼……一点都没有。
春秋想的事情和大剑宿不一样,它自从被狼叔封印了就一直浑身别扭,此时和云戟打起来十分忧伤。
忘巧云戟被帝祸抡得想吐,见春秋还一脸苦逼,怒道:你纠结个毛!不就是被当铁钎抽吗!劳资虽然没有被封号但是劳资是被抢的啊!
春秋:你对洒家抒发怨气有毛用,洒家是想和黑月肢体接触但爷爷奶奶从来不内部家暴……
忘巧云戟继续凌乱:问题是被抢得名不正言不顺这叫我以后怎么嫁人!二婚神马的最糟糕了。
春秋:魂淡你是在讽刺洒家吗!你年纪那么大谁知道你易手多少次了?!不想被帝祸玩【呵呵】弄你就增肥啊!气沉丹田往死里增肥啊!
忘巧云戟:体重不是我想增想增就能增,这得看他对我的重视程度qaq
春秋:……有木有人说过你粉贱。
忘巧云戟:你骂我做什么!
春秋:无视你你就变轻重视你你就变重,你不贱谁贱。
忘巧云戟:嘤嘤嘤嘤……
战,战得地裂天崩,一弯天月塌陷出深渊万丈,崩石中,双强越战越酣,未几,帝祸已是多处负伤,更感手中云戟沉重,昂然一喝,八厉之威,力荡乾坤,竟尔硬生生架住春秋冲出地渊,再攒力一拍,意琦行唇边见红。
帝祸得意大笑:“你斩吾数剑又如何?吾只需一招便能取你性命!现在,愚蠢的剑宿,你还敢放言胜吾否?!”
抬手淡淡拭去唇边血迹,傲雪欺霜的眼,依然是那副不屑神态。
“当然。”
与此同时,天佛原乡陡降流星火雨,虽不伤人,但这种出场,仇恨已然拉得妥妥的……
烟尘弥漫中,两道身影急速掠进佛乡深处。然后才缓缓现出苍生身形,把肩头昏迷的云沧海一放,在佛乡众僧怒目之中,一手按上云沧海后颈。
“在佛乡放肆至此!看来武道七修是要与佛乡为敌了!”
“很严重吗?”
苍生心中一直对炬业烽昙染手春秋之事耿耿于怀,这就好比抛绣球招亲的闺女还没看上中意的郎君就让人给先调戏了。春秋是新铸,剑心未稳,一旦沾了他人之手,对剑意操纵上必会产生瑕疵,这放在行内和赠人兵器被拒绝一样属于打铸剑师的耳光。虽然这事苍生自己也有没说清楚的责任,但一想到玄玄背着自己把春秋送给别的男人,就是不爽!就是不爽!摔!【请仔细品味最后一句话】
“炬业烽昙,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JJ你是想怎样,你到底想怎样……抽了一下午才登上作者后台……伤不起qaq
………………
大剑宿最秒我的一个镜头——和地摊货一战受伤,一副不屑的样子慢慢擦掉嘴边的血,冷静又优雅……那时候真是攻爆了啊攻爆了!!
我爱大剑宿。
第一百三十七章 帝祸终曲【下】
正所谓坏的怕狠的,狠的怕楞的,楞的怕二的,佛乡一帮愣子的仰视下,苍生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原来自己是站在食物链的顶点的男人。
佛门组织一个有一个的特色,相同的是在打架前多多少少有点温吞,很难拉起仇恨。但审座的领导班子独树一帜,反其道而行之,没事也要找事,有事更要坏事。
更何况苍生是因为对虫爷耿耿于怀【并没有】专门来找茬的。
“北俱多闻冠号,菩提七夜能容,广泽天王法部,归禅合武为宗。”慈眉却怒目,佛乡天王四护之仁王凡七夜,天王伞上带着一灰衣佛修,双双落定。
“阁下挟人而来,恃武挑衅,看来是未将吾天佛原乡放在眼里。”
“一句话说多了就烦了,这块地皮我是没看在眼里,你们一定要反复强调这块地皮的权威性,那恕我才疏学浅,看不破究竟重要在何处。”
打禅机……凡七夜与灰衣佛修互看一眼,“佛乡自然还有佛,怎能与你所说相论?”
“这里的佛,不也就只剩下一层皮了吗?”反唇相讥,见双佛修沉了脸色,苍生装逼成功,自我感觉良好,戳戳躺尸中的云沧海小帅哥:“废话太多了,叫炬业烽昙出来吧,我有点事儿找他一谈。当然,不出来我就撕票。”
“佛乡上下无畏死之辈!绝不会受恶人威胁!”
“那我划烂他的脸。”
“……但云沧海是吾佛乡俗家弟子,不如再商榷一二。”
苍生:……
苍生把云沧海丢过去,道:“懒得扯皮,叫炬业烽昙出来给我个解释。”
“嗯?”接过云沧海,气息平稳未有伤处,凡七夜道:“不知审座与你有何恩怨。”
事关儿子清白,苍生觉得应该慎重:“……不方便明说。”
佛乡众僧目光高深莫测起来。
苍生怒道:“反正他不出来我就拆了佛乡!”
此时佛乡深阙处传来一声叹息,“笃剑师,陈年旧怨,如今炬业烽昙已经请过罪,何不放下。有何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