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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花王霸气难掩,痕千古不敢轻敌,轻喝一声,化影神锐剑走游龙,四面开锋。
“初更赋戌夜风吟。”
极招相对,拍尘沙暴中,但闻痕千古一声轻叹,一侧别黄昏立时闪身其中,带走负伤的痕千古。
“江山快手,再会。”
“承让。”
绮罗生立即前往花野,却只见枯冢一座,碑前烈酒横陈,一盏薄酒默看人间浮事万千。
无端端地,绮罗生拿起未冷的酒盏,泼酒在地,喃喃。
“他还有悔心吗,若是不曾带杀,不曾忍心,为何还要下手……”
绮罗生的感情从来纯澈,是不会明白这种互相折磨纠缠着,彼此虚假的交集中不得不付出的积沙成塔的真心……最是磨人。
“嗯?落雨了?”绮罗生加紧步子,却见路前背对的人,笼在某种难言的孤寂中,麻木。
哑然半晌,绮罗生试探地问道:“超轶主?”
“你也来了。”许是重伤甫愈的关系,声线略显虚弱,视线却是凝在崖下雨大纷飞的血战……
“你无事否?”绮罗生上前一步,顿时崖下疯狂杀景入眼,心中一跳……苍生竟早他动手了!
“这场战,你吾都插手不得。”超轶主此时倚着树,似乎是在看又似乎没有在看,刚才那一瞬间,似乎许多回忆从眼前闪过,不管是往昔的猜疑与试探,或者调笑证武……这种关系久了,真真假假都已经不重要,不是他脾气好得过分,只是……恨不起来。
有些情,以血偿还,有些义,拿命来换……
“世事无常,半点不由人……”回头,觑见绮罗生眉目间有焦灼之感,费力地抬起手摇了摇:“你插手,就是毁了东皇唯一自救的机会。”
“……为何?”
“你没听到的,刚才他说的话……吾依稀记得,那年还未彼此算计时,也是如此豪情。死,不可怕,到了这一步,人只有问心了……”之后,雨似乎下得更大了,伴随着绮罗生低低一声惊愕,超轶主心口一重,血自唇角落下。
“终于……东皇……”牵出一个苍白的笑,身形已是无力滑坐下来。
“超轶主!”
暴雨倾盆,剑锋入心,穿胸而出。
“……哈,失了点准头……不过,还是要说……不愧是本尊经手的好弟子……”笑,大笑,踉跄两步,按着剑锋缓缓自心口拔出,血流如注,生气飞快流失中带着一丝人之将死的莫名解脱。
“祖师爷……走好。”近乎崩溃的声音一出,执剑的手,再也握不住红尘烟迹,落进满地泥泞中。
“孩子……人心都是越杀越硬,你还嫩得很……但这一回……本尊无憾啊!”大笑声中,带着满心的痛快,带着穿心的致命,拖着伤没入滂沱雨帘中。
溅在脸上的血,灼热得仿佛是要在脸上烙下疤痕,雨冲刷得再疾,终是难敌心中之恸。
“都说人做了事,就不要后悔,但这世上……谁不曾悔过?这就是我一直追寻的‘人’吗……”
冷,前所未有地冷。
直到自己头上的雨随着一片阴影的到来停了,才神色茫然地回顾,对上那一双素来疏情又执着的眼,一时无话。
身后的人,撑着伞,一身纤尘不染的雪绒衣大半浸在雨幕中,并不是很会说安慰人的话,只是有些生涩地拍着苍生的后背。
“没事了、没事了……”
“……我没这么差。”埋进鸾清商颈侧,狠狠咬着,如野兽般呜咽破碎的声音:“我没这么差……”
烟都。
“……师尊何在?”
“禀告西宫,大宗师昨夜在丹宫处。”
西宫吊影嗯了一声,道:“吾之情报不急,待师尊出来再说吧。”
正说着,纸门内灯烛一亮,大宗师身影一现,微微带着些慵懒的声调响起:“情报永远越是及时越有价值,说吧,是何事?”
“徒儿受教。”西宫吊影微微一躬身,道:“昨夜步武东皇武决败亡。”
“喔?正面相抗,能杀东皇者不多,是武道七修的谁动手了?”
“师尊料事如神,正是吾们日前关注之苍生。”
大宗师轻笑一声:“哈……苍生苍生,这个名字十分之趣味,之前调查说是出了名的重情重义,对武道七修感情尤深,如何?若因是这一场杀师灭伦之战而一蹶不振,那吾对他之期待就要降低了。”
“那却不像,眼线探知今日谈笑如常,并无异状。”
“喔,耐磨而性情直爽的武夫总是吾所有棋子中最爱之物……对了,适当时候,你可派人有意引导,尤其是吾在对战云界行动的这段时日内,避免他与战云界接触。”
西宫吊影不解:“大宗师为何如此忌惮此人?若真是障碍,除之才应当是师尊以往作风。”
“二字,凶兵。”纸门开了半面,飞出一册泛黄书册。
西宫吊影翻开一看,愕然道:“奇门天铸?”
“此书还是日前吾自冰王处顺道讨来,你看凶兵榜排名第二之焚古凶兵。”
西宫吊影一目十行览罢,皱眉道:“古书多有夸大之处,如同此书所言,四野成焚,焚天煮海……恕徒儿难以想象。”
“细数此人战绩,吾总有一种感想,此人看似每战必尽全力,但吾总觉得自回归武道七修以来,他之凶兵异能便很少使用,一般有三种情况,一者,凶兵使用对其自身有反噬,二者,是背后有高人指点他故意藏拙,以面对接下来的境界混战之中有奇兵之效。”
“那第三呢?”
大宗师笑而不语。
……被砍线了或者被NC作者遗忘了这还用说?
西宫吊影愣了一下低下头忏悔:“抱歉师尊吾不该问这种【用手帕都能想得到答案】问题……”
“这些都无妨,接下来针对战云界的第一步要立即执行,不能等到冰楼正式入世与战云界沆瀣一气,否则对吾烟都更为不利。”
“那吊影这便准备潜入魔神封海。”
“在此之前,吾对绝代天骄的布局该收效了,绝代天骄在一日,吾便是夺取了巨魔神,也必受其制约!”
“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为毛要收慧座啊……都说每次换档都是杀boss慧座也不是个boss杀毛啊杀!整个人都不好了……QAQ
阎达果然拉低颜平均值的利器【给蛇羹点个赞】,你看预告都拿迷达那一面来当正面了= =
绮罗生到哪儿都是被往死里围炉的命……困战十八层地狱阵被撕掉耳朵活活虐瞎我……
九千胜乍一看有点违和,后面越看越有一种风流妩媚的感觉,眯着眼瞧人果断是攻啊!是总攻啊!看这后宫要打起来的节奏!完全就是和小绮罗那种含蓄的艳是两个人嘛~拆精分拆精分~那个暴雨心奴的,前世今生你已经排不上队了……话说筒子们,咳咳,既然九千胜大人如此之攻,你们看是不是该昭雪吾总攻名号了?
绮罗生:我感到了世界的恶意……
第一百七十二章 魔神谋 天骄劫
有些人受刺激或者作完孽之后晚上回做噩梦,就算不做噩梦也一定会搞出点事儿来。
当时鸾清商正守在床前闭目养神,子时刚过,就发觉一阵轻微异响,眼睛瞥开就瞧见床上披头散发的苍子朝自己爬来……
鸾清商当时很想将苍生那句‘大半夜别装神弄鬼的好丧失’原句送还给他。
苍子幽幽地看着他,过了一会说你不是通灵体质吗你看看祖师爷老头子的鬼魂有没有来找我?
谁是通灵体质……
鸾清商把神经中的苍子按倒拿被子给他团成团塞进怀里,皮笑肉不笑曰,吾不通此道。
苍生抱着被子俩眼贼亮说你不是对死人感兴趣吗,我是他最重视的后辈头七什么的来骚扰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鸾清商很想说就算祖师爷真死了也不会抛弃他家大蜜桃来找你的,那样太虐心了,活着的时候虐身也就够了死也死不安生对于出于保护中老年人身心健康的角度这文就太惨无人道了点,你有我就够了。
苍生说这不对啊他是我做掉的要是不来找我这完全是侵犯了我虚荣的欲…望啊!
鸾清商沉沉地盯视了苍生许久,面无表情地说:你欲【哔——】求不满吗?
苍生迅速老实了。
直到次日,当苍生收到超轶主的留书后才真正把心放下。
“……吾与东皇一生纠缠,早该俱生俱死,此间事了,吾自会拂衣去……”
“乃至于犹梦玄湖底之烽火关键,机关如此,君舍魄会为你安排一切……为天下【划掉】苍生【划掉】黎庶计,请你一行,百世经纶在此处修炼流火阳铁,望你之凶兵流火助他完成最后一步。”
一封长信,详叙多年筹划之烽火关键,一阻祸世之危。
“原来是这样。”叹了口气,信纸在手中火化成灰,苍生转头对鸾清商道:“我……抱歉,我答应过你……”
答应过你这一阵过完就退隐,可又食言了。
鸾清商垂下眼,低声道:“无事。”
“步武东皇的事情已了,但毕竟是七修之事,当年一招结缘创立武道七修,相瞒至此,罪孽已深……在此之前,我还要去战云界向师父请罪。”
“你去吧,吾有些事要去寻人。”
“寻谁?”
鸾清商转身就走,轻飘飘一句:“……老狗。”
“……你给我等一下你还敢说之前失踪那么久是跟龙宿跳槽到隔壁演金光去了!明明是去跟那只狗头的私奔了!老子还没死呢当着我面就敢找三爷!哎呦我的腰……”
诚然,早上猛一起来腰椎间盘突出的人是追不上状态栏全满的基友的,斯巴达一阵后二货的思维中罕见地感受到一阵危机感。
这就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吗……确实,总是食言,该是自己做得有点过分了。
松花色的发带一圈圈缠紧铺开在背后的长发,抿着唇暗暗决定这是最后一次了。收拾停当,一敲倚在屏风后的狼头巨剑,一阵莹莹炽白火光过后,白色小兽三蹦两蹦地跳上苍生肩头,挨挨蹭蹭地卖萌……这二货上次离家出走各种占美人便宜,被苍生关了许久禁闭这会儿倒是学乖了。
“走吧,上战云界。”
尽管超轶主之事已了,但清艳的眉宇间,愁思却是未曾稍减半分。
与东皇一战至最后,若非鸾清商在场,绮罗生几乎以为苍生武心崩溃,果不其然,对苍生而言,情总是高于规则,对步武东皇下杀手,违心而行,该是说服他退隐一段时日了……是否该寻意琦行一谈?
忧思难解,前去阙阗关的步伐也是稍显凝滞,路过市集,直到莫名觉得身上一冷,心脏不正常地跳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自心底蔓延开来……
怎么回事?
不由自主地左右观视之时,一辆赶着货物的牛车自身边过,隔开对面一身鬼魅的黑衣刀者,直到牛车过后,绮罗生心底那阵莫名怒意才消失。
奇怪。
自己的脾气自己知道,便是曾经最低谷时也未曾有过这般愤怒……到底何事?
晶紫的眼在人群中试图寻找什么,却误收到几家姑娘少爷的倾慕目光,这才匆匆收回目光……许是自己最近太过紧张了吧。
“绮罗生!绮罗生呐!!”沉吟间,却见秦假仙大呼小叫地奔过来。
顿时有了不好预感,绮罗生忙问道:“发生何事?”
“意琦行被困在潇潇暮雨里了,朝天骄说十死无生啊!”
脸色一白,绮罗生忙拉起秦假仙:“路上说,速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