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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婴主才不跟无始暗界同流合污,只是天天瞧着两界打来打去十分心烦,就离界出走,这么一出走,就不幸遇上了个美和尚……
当时苦境流传着一句话,自古佛门多美人。
但与此同时苦境还流传着一句话——儒门出腹黑,道门出流氓,佛门盛产暴力狂。
过程很血腥,结果很河蟹……总之就是那一晚,圣婴主和裳璎珞一起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当时月色很好草地很柔软,圣婴主恍恍惚惚地脑子里就浮现一句话——
睡了这只美和尚,来生还上佛乡床。
圣婴主不止这么想的,他已经这么实践了。
然后就像所有狗血梗一样第二天早上裳璎珞失踪了……一失踪就是很久很久。
好不容易再见面,裳璎珞又是那副淡淡的若无其事的德行,看得圣婴主十分火大。
“正事当前,恕吾不便多谈。”暖灰色的刘海下,秀致眉目仍旧是如同静水深流,若不是唇上还残留着些许咬伤,圣婴主几乎以为是别人。
“本爷今日就是想谈私事。”
裳璎珞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笑笑:“改日吧。”
年下攻的好处就是很容易被抚慰,圣婴主被改日吧三个字勾得脑补了再续前缘乃至半夜爬墙幽会等等种种狗血桥段,当即也不再多废话,哼了一声说你最好给本爷记住,就乖乖跟裳璎珞走了。
可见妖界的大小妖们是多么容易骗走的物种。
金狮壁窟,业火不见消退,火焰所及之处,草木诡异扭曲老化。
“好诡异的火焰……”裳璎珞遥遥而视,“同为火属,你对此火有何想法?”
圣婴主一挑眉:“不差,但战场争锋,胜负犹在未知。”
裳璎珞嗯了一声,继续观察金狮壁窟……现在整个壁窟被此异火封锁,百丈之外便炎热难忍,若要进入火场之中查探,便是连自身功体也难以支撑上十息。
身侧圣婴主身形一动,裳璎珞伸出手挡住:“此地底细不明,你何必犯险?”
“这算险吗?”圣婴主冷笑一声:“能进火场中者,若非根基不世,便是功体至火或至寒,你就在这里为本爷祈祷吧。”
裳璎珞来不及再说些什么,便见圣婴主身瞬流光,没入火场之中,不多时,火场中竟尔传出阵阵崩摧声响……
看来其中的波旬是想扩大星云河裂缝以求脱困,但此异火奇特,无论空间裂缝有多大,都会自行填补封印,纵然再扩大裂缝,也是徒劳。
再一阵地动山摇声响,却见圣婴主脱出火场,到退数步定下来,嘴角略带着几丝血迹,脸上神情却是一样兴奋。
“好邪门的火,本爷进不去,那两头也出不来……不过,波旬还算够劲。”
裳璎珞上前查看片刻,道:“你无事否?”
“本爷能有何事?”
“听你所言,其中阎达与女琊似乎陷入困境。”
“暂时困住了,不过就刚才本爷闹那一下,也困不住太久。不过就算是出来也无妨,你若当真为此犯愁,本爷就干脆吞了此地火焰放两个出来。”
“这……不可胡闹,三体之中恶体与女体功力最为高深,不可小觑。吾也应早作准备……”
“你这么喜欢跟三面人较劲,我们妖界有个释阎摩也是三面的,叫他皈依佛门跟你吃素去?”
插科打诨间,忽然一阵剧烈摇晃,大地震颤,绝强气息弥漫开来,竟是波旬双体暂时合体之力,将火墙暂时冲开一条缝隙,同时魔佛波旬一声狂笑。
“纵横三界,唯吾独尊……波旬杀如来!”
魔佛天威,大千沦陷,混沌不明之际,天地骤返混沌,随之,天外一道金光冲破重重迷雾,钢铁凶兽震啸千里。
顶上一人,宝相庄严,拂尘立扫世尘——
“今日魔氛不扫,枉吾笑尽英雄!”
圣婴主瞄了一会儿,对裳璎珞说:“好帅的和尚,介绍一下?”
一页书你都想染指你这是作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书大这句话果断帅爆了~
更新晚了都是停电的错嘤嘤嘤嘤……
第一百八十五章 苍音现 智者决
“理论有言,触发那什么的条件基本上有三项,□、【哔——】药以及走火入魔,你说你到底符合哪一项?这、这种事频率高了有害身心健康……总之你再无视我的意见我会暴走的,就算现在不暴走等我满状态了我就反攻了。”
鸾清商停下来,瞧着苍生还有余力胡扯,面无表情地把他从背上放下来搁在自己腿上,语调淡淡:“来吧。”
“……”苍生木了。
“你不是要反攻么,来吧。”
哥,那你就不能把你那副总攻的嘴脸给收起来吗……
苍生一脸纯洁地说:“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有节操。”
“你的节操早就陪葬给吾的节操了。”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苍生捂着额角道:“我得回幽梦楼去跟绮罗生知会一声,你——”
“回幽梦楼?”
“那你到底想怎样……”苍生都快哭了,“我现在这情况不送医你想把我送哪儿?”
“濯风山隅。”
“……师尹什么时候专职治病?”
“不,他专职负责治你的三观。”
苍生反抗不能,被拖到濯风山隅外就听见琴声铮倧,一者如风骨青竹,萧萧瑟瑟,一者如浩渺天潮,叠叠荡荡。
师尹很少弹琴,苍生每次来都好像看到师尹走火入魔一样奋笔疾书……不过后者的琴声苍生总觉得耳熟,片刻后骤然想起在道境闭关的时候正是一天到晚被这琴声叫醒的。
“弦首怎么来了?”苍生自发爬下鸾清商的背,有点小激动地走进濯风山隅。
直接青竹林后,曲径通幽处,一脉溪流映月,波光照影,映衬着隔着溪流抚琴的二人越发清骨出众。
闻得人来,琴声一个转折,如水润万物,顺流而下,消失在山林之间。
拢了香斗,无衣师尹揽衣起身,一转头先是忧郁苍生终于忍受不了无伤那脾气七年之痒了,接触到那剑者熟得不行的目光,顿时转忧为喜……感情居然还没有破裂,简直奇迹。
略一思索,也未见多少惊讶,命侍立在一侧的一羽备了坐,笑道:“先结忘机友,又逢故时人,今日吾这里好生热闹。看你神情,莫非与这位道长是旧识?”
对面紫衣道长推琴起身,面色一派淡定:“正是,苍生曾是吾之战友,之后更有师友之谊……嗯?你脸色苍白,气息虚浮似有重创,是为何?”
苍生摇摇头:“这事稍后解释,说来弦首不是还在道境清修?怎么会下来苦境?”
苍陷入一种奇异的沉默当中,在苍生微微疑惑的目光下,淡然道:“吾是应剑子之邀出山一对波旬之乱,嗯……仍有四奇观内乱之事,以及佛剑魔化,疏楼龙宿分【河蟹】身乏术,此时道门不可袖手旁观。”
……顺道爬墙是吧,墙王和墙王……也不知道谁爬谁。
苍生有点惊讶:“佛剑不是已经送到冰楼复生?怎么会出这样的岔子?”
鸾清商忽然出声道:“忘尘缘接手过。”
一阵哑然,苍生骨节慢慢收紧,咬了咬下唇道:“他……本该由我来杀。”
“一样。”
气氛有点冷凝,师尹招呼大家坐下一叙这些日子以来的苦境风云。
自圣魔元史乱世以来,先后的圣魔大战,厉族之祸,妖界之乱,凋亡禁决等等,总之就是一个乱字,不过旁观者清,无衣师尹倒也听得颇有兴趣,兴致一来,点了茶水在漆木案上一点一画,指点江山。
“那位烟都大宗师先动手将能制服巨魔神之绝代天骄禁锢,又意图就此毁灭战云界消灭掣肘,导致你们为了绝代天骄之安危受其威胁,举界陷入被动之中。算是一步好棋,但他此计划中变数有三,一者,风之一方插手,二者,因你之助战云界未毁,三者,绝代天骄随时能脱困。可见他并没有事前调查苦境信息,更是因其习惯而顺势而为,保持其在风波之中的平衡点,这一点既是凸显其智,又是其地界封闭之故最大劣势。”
鸾清商别过头……无衣师尹老毛病又犯了。
“烟都大宗师称得上武智双绝,但就布局而言,却凸显其不解苦境风俗,短期内以他之智慧应当了解该找寻盟友。嗯……按你所说妖界既与正道基本合流,那与其结盟可能性较小,能入他眼者,便唯有智体回归之欲界,弦首——”
不知是在打瞌睡还是怎么的,苍微微睁开眼,一丝倦色闪过,优雅颔首:“吾此来便是应邀一抗欲界,便依师尹之言,随时可以动手。”
等等随时可以动手砸场子是什么作风?
“牵制倒是暂时不必,弦首能为不凡,待到关键之时再出现必有奇兵之效。四奇观之事吾心中已有大致想法,只待与烟都大宗师探明口风,吾便可详细计划。”
苍生从瞌睡里醒过来,正色道:“那我们去接触烟都?”
“不,”师尹添了一炉淡香,眼中神色一动:“吾亲自一访烟都。”
……可以预见师尹又开始折腾造孽了。
青木袅,烛影摇,烛火晕黄中,运筹帷幄的身影,手中把玩着一把锁匙,听着徒儿送来的战报,似是陷入沉思。
“……金狮壁窟一战,一页书驾驶钢铁异兽,只见得波旬双体之女体当场爆体而亡,恶体一面亦是重创,与一页书双双失踪。但现场大火诡异未灭,高手难近,是以未曾更深入调查。”
“继续观察,吾甫出关,苦境情报一方,要逐步加强。欲界此番受创甚重,波旬三体之一毁灭,战力大损,惟余智体的欲界倒是令吾更为放心其得势之后不会反噬烟都。”
“大宗师的意思是——”
“去吧,释出善意,欲界会是一个很好用的盟友。”
西宫吊影一颔首,又道:“师尊自昨日便一直对着师弟带回来的锁匙发呆,这锁匙有何特殊之处吗?”
“……此锁匙一头,牵系着一个对人世,尤其是对绮罗生而言,最凶残的恶魔。不过他肯将此物送吾,却是令吾对他之自信更为意外了……哈,刀神就是刀神,此举确实令吾对他之实力产生忌惮而不敢轻举妄动。说实话,事情未至极端,吾是绝不想将这个恶魔放出来,但……”声音一落,烟都北方浓云翻卷,云层沉郁,遮蔽一切光明。
闷雷夹带闪电自云霄落下,惨白雷光,透过窗棂照在古陵逝烟面上。
“便是不主动去放他,万雷来临之际,暴雨也不远了……”
……
闷雷作响,惨白雷光,射入雪原之下的幽暗地井,照亮半面狠戾嗜血的魔魅面容。
手中的一对早已失去光华的绮罗异耳,轻轻碰在唇边,仿佛还在留恋着上面诱人的血迹……
病态般深嗅数下,阴戾的眼,满目疯狂的迷恋。
“……第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雷响了,我要回来了……但这人世若没了你,我是该搅得血流成河,还是哀鸿遍野?”
“对了,没有你,还有你身边残留的那些人……不,不能让他们都下黄泉,要一点点先把他们的骨头都捏碎,让他们看着我下去找你……”
“你只能是心奴一个人的,我的九千胜大人……”
疯狂的呢喃,似乎让恶鬼兴奋起来了。
九千胜大人……心奴想要你啊,想要你生死都属于心奴,谁都无法抢走……
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九千胜有点苦恼地揉着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