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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生迅速闪进炼药洞里一通乱翻,在桌上发现一瓶新制的药,打开一闻,香气扑鼻,神识为之一醒。
“瓶上图案三头鹿并驾齐驱,又有一股浓郁清香,看来是解药没错……”苍生心一定,迅速奔出西疆毒寨。
西疆被定住身形的群众面面相觎。
“姑爷拿的那瓶药怎么看着眼熟?”
“不是解药吧,看着倒像是咱们西疆至毒……”
“没错,正是我大西疆至毒‘三鹿’,沾上一点三头鹿都得倒。”
“那现在怎么办?”
“你们刚才下追魂香了吧。”
“必须的,从堇主人成年以来咱就为未来压寨夫人……啊不对,压寨夫君准备着了。”
“等咱能动了,带上解药跟上去,顺便把姑爷抓回来……”
“姑爷不好抓吧,咱打不过。”
“你傻啊,咱西疆是玩毒的,给他下点‘闷倒驴’,拖回来……”
疏月坞。
女儿满月,缉仲喜滋滋地拎着酒回家想和爱妻同聚,到了家,本着更年期大叔的敏感嗅到一丝丝不寻常的气息……
月寒霜很美,很美的女人总是让丈夫很有危机感。
摇摇头暗笑自己多心,唤道:“寒霜~寒霜啊~”
无人应答,房内却传出痛苦的闷哼。
缉仲一惊,推开房门,手中酒坛啪一声落地。
我能想到最惊悚的事,就是看到你终于对那只白团团的美少年下手了……
月寒霜为绮罗生压制毒性已到关头,惊见缉仲闯进来,便心道不好,忙放下怀中的绮罗生欲起身解释,“你听吾——”
缉仲的内心仿佛被生生插了十几箭,悲愤(?)交加下强装着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美少年了不起啊!天涯!爹爹带你离开这个伤心地TAT……
双江九代师自有傲骨,怎能忍得被丈夫这样误会。强咽下郁愤,回头看了看奄奄一息的绮罗生,垂下眼帘。
原来,就算我为你生下天涯……你还是从未相信过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苍生喜当爹了……
话说我要不要出个新年番外啥的~
新年番外:(现代温馨)除夕——上
放学铃声响了三回,班主任忘尘缘的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
“……我的爸爸是一台压路机,他就这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玉树临风凶神恶煞地团灭了胆敢肖想麻麻的副本,包括不知道为什么粗线在麻麻房间里的步香尘阿姨,看来爸爸的打击面已经突破了不打女人(or人妖)的限制,以大力向全面扫荡老幼妇孺的方向进发。”带着笑念完苍生的期末考试作文,忘尘缘晃晃手里的试卷:“虽然一看到苍生的语文试卷我就头痛,但侧面来看苍生的想象力还是很不错的,我是很想给个高分但是可惜我不是教语文的,意琦行家长你怎么看。”
苍生没什么毛病,就是考试写作文时喜欢无节操吐槽老爸,让改卷的一步莲华老师很担心——
这绝逼已经中二了。
意琦行面无表情地问:“他人呢?”
“今天除夕,总不能补课太过,我先放他回家了。”
“哦。”接过试卷,草草扫一眼,作文自动打上马赛克,实际上如果不是作文的问题,第一名也不会让给隔壁班的那谁谁。“那就这样吧。”
“稍等。”忘尘缘拉开抽屉抽出一沓作文纸,“我只是想说虽然你们家的故事很精彩但是让孩子每次写作文都扯到家庭暴力或者社会暴力的话题上,长期以来对孩子的心理健康不好,或者可以向同班的殢无伤同学学习一下写写诗歌,有助于陶冶情操。”
“我会注意。”
“还有,帮我谢谢苍生的新年礼物,冲这个我得给他及格。”
意琦行得出一个结论:苍生的皮子又紧了。
苍生拎着菜刀有一茬没一茬地剁着饺子馅,回想着是不是把家里长度大于等于鸡毛掸子的棍棒类物体都销毁干净了,家暴啥的已然可以写一篇论文了……
绮罗生浇完花探进厨房眼睛弯成月牙:“要帮忙吗?”
苍生回想了一下绮罗生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厨艺,惊悚地狂摇头:“不用不用,把春联先贴了吧。”
绮罗生遗憾地叹了口气,到客厅找了金粉毛笔,铺开红纸,歪着头想了想,一行漂亮的飞白跃然红纸之上——
剑意渊峰写春秋
国色江山应如画
横批嘛……
唇角一弯,下笔默念:“造……福……苍……生。”
喜滋滋地晾干,自觉十分满意,找了胶带便拎着春联出门贴。
毕竟是九寒天,门外冷空气登时让绮罗生打了个哆嗦,但为图省事,也还是哆哆嗦嗦地贴着春联。
上下联还好说,横批以绮罗生的海拔还是艰难了点,叼着一片胶带,踮起脚尖妄图拔高一点海拔……但,貌似不太可能。
正叹了口气想回屋拎把椅子出来,背后便覆上一片温暖,同时被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耳边吐息湿热又异常清晰:“够不着?”
绮罗生一愣,脸色有点发红,“你就够得着?”
“你和我的话,我想还是可以的。”不等绮罗生反对,便抱着他的腰稳稳托起,正好触手可及门框顶。
绮罗生的尖耳迅速漫上一层粉色,别过头把横批贴好,虽然有点歪……
“进屋吧。”虽然这么说着,但只是把绮罗生往怀里窝了窝,根本没打算让他沾地,就这么一路抱进卧房。
“……”要不是苍生还在厨房忙活,绮罗生窘得恨不得把花盆扣在头上……不对,是扣在意琦行头上!
把自家白毛大狐狸放在床沿,意琦行握着绮罗生的手专注地看着绮罗生,却是一言不发。
“看、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最近很忙,没有好好看你。”
绮罗生垂下眼,低声道:“也没有,昨天还胖了两斤。”
伸手捏了捏葱白的手,果然是丰腴了不少,想来苍生放假回家后他是有口福了……
绮罗生只觉得意琦行的手越摸越不是地方,使劲挣开,愤愤道:“苍生在家呢……”
意琦行一脸正直:“什么?”
绮罗生当即就想糊他一脸饺子。
这时候苍生在厨房里喊:“馅剁好了!饺子现在包吗?”
“等一个小时再说。”卧室里传来一声清冷。
厨房陡然沉默,然后绮罗生就听到窗户被大力拉开的声音,接着有什么东西跳窗而逃。
绮罗生和意琦行两厢沉默。
“他去哪儿?”
意琦行面无表情地说:“家里没面擀饺子皮了。”
你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正想摸手机给苍生发条短信,绮罗生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便被压倒在软软的被子上。
“现在他走了……”
果然流氓是有遗传的。
天色渐渐暗了,大街上的店铺陆陆续续地关门回家吃年夜饭。
苍生独自走在大街上无限惆怅,被家暴的孩子上辈子都是折翼的鬼觉神知……算了,既然出来了干脆买只老母鸡回去炖汤。
路边卖鸡的大爷等着回家过年,苍生心一软在大爷千恩万谢下把剩下的五只鸡全买了。
春节毕竟冷,出来时直接从二楼的窗户跳下来,根本来不及拿件厚衣服。
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苍生看着叫得欢实的母鸡们恨不得学同班的北海无冰把鸡毛拔下来穿着。
一个人是很寂寞的,尤其是在一群母鸡的衬托下。
慢慢地苍生马上就不寂寞了,因为他感动地看到一辆银灰色的……造型奇葩的车开过来,然后……愤怒地看着那车擦身而过。
过你大爷!
亏得那车的车速刻意放慢,苍生才愤怒地赶上一脚踹在车门上:“开门开门!抢劫!”
“哟。”车门摇下来,露出一张笑嘻嘻的脸,“我不买鸡。”
“……”苍生才不管这货抽风,直接把手伸进车窗里摸索着开了后面的车门。
“等等,急什么。”一留衣说:“你抱着行雨坐前面来吧,后面都是二踢脚。”
麻利地把鸡都塞进后备箱,搓着手把犯困的小行雨抱在怀里坐在副驾,“行雨过年还上学?”
“重点小学,管得严,老子好不容易把他给偷出来的。”
“切。”
“嘿~这副样子跑出来,你肯定又被意琦行揍了。”
“没有。”
“不是我说,你作文水平再这么下去就跟你老爸一脉相传了,当年让他给帮老子写个马克思读后感,他写得跟和马克思有多大奸情似的。”
“关你毛……啊嚏!”
一只手稳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脱下外套盖在苍生头上:“早说你二,你还不信。”
苍生裹着衣服不吭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好呀~
合家愉快,身体健康!
新年番外:(现代温馨)除夕——下
到楼下时,苍生抱着昏昏欲睡的行雨正准备下车,一抬眼就看着老爸抄着手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苍生登时一个激灵缩回车里。
一留衣笑骂一声:“看你这出息!意琦行来搭把手!东西太多了。”
“嗯。”看了一眼基本上已经做好慷慨赴死准备的苍生,意琦行淡淡一声:“去包饺子。”
苍生如蒙大赦地抱起小行雨就跑进家门。
“绮罗生呢?”
“今天贴春联贴累了,我让他休息了。”
“贴个春联也能贴累?”
“是。”
一留衣敏锐地觉得再讨论下去就要不健康了,打开后备箱,说:“两挂五十万响的鞭炮,够喜庆了吧。”
“吵。”
“不热闹点能叫过年吗?去年绮罗生也嫌十万响的放太快了都没怎么听到。”
“是吗?那我再去买几挂。”
一留衣:= =
大剑宿你的节操就着绮罗生一起吃了吗?
苍生犹记得去年让绮罗生剁馅……结果这货刀法如神,一刀下去,案板裂成两半。从此厨房乃绮罗生禁地。
绮罗生把行雨抱在怀里教他包饺子,很快一大一小就糊了一脸面粉。
苍生看了一眼,排得好像亚历山大大帝的方阵的是自己包的饺子,相对的另一边的那一大一小的杰作好像被塞进洗衣机里轮回了一遭……算了做个酸汤面鱼也好。
“明年考哪所学校?有想法吗?”
苍生‘啊’了半天,说:“就在本地吧,不想离家太远。”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你愿意就好。”帮行雨捏好一只皱巴巴的饺子,绮罗生带着笑说:“就担心你觉得本地的学校牌子不好。”
“哈,在哪儿都一样,外地的话每年春节回家什么的也麻烦。”苍生拍拍手上的面粉,“汤该煲好了,我去看看。”
刚走到厨房,兜里的手机就响了,沾着面粉的手指捏着手机的一角提出来一看,苍生愣了愣,犹豫了片刻摁开接听:“喂。”
手机那头好像有风声,一阵沉默后终于有了回音:“新年好。”
“哦……你也好啊。”
又是一阵沉默,手机里又传出低沉的声音:“决定好了?”
“嗯,就在本地上大学,外地不方便。”
“……同感。”
苍生有点惊讶:“你不走了吗?”
“外地不方便。”
“……”
“就这样吧。”
“嗯。”一阵挂断的忙音,苍生靠着冰凉的瓷砖墙垂下眼,过了半分钟,手机又是一阵蜂鸣,低头一看,又是一条短信,点开一看,苍生的脸红了红,直接删掉,把手机揣回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