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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兄心意,历历在目……如今见好友眉带喜色,多半是好事将近了。”
“……”
亭中美人谈笑,亭外花丛,苍生但觉这幅打情骂俏之景再次打击了自己的三观……他开始考虑亡命天涯的可能性。
不行,做人不能这么没节操……不把师娘从墙头扒下来对得起先生这么多年的栽培吗?
思想斗争之际,乍见那女子正欲解下披风,苍生噌一下站起来,一个箭步跨出来:“师娘不可啊!”
绮罗生:……
月寒霜:……
然后……没然后了,只是桌上紫笋再添一盏。
苍生无比尴尬地低着头……脸丢大发了。
所幸无论是绮罗生还是月寒霜都不是什么太计较的人,绮罗生也就打趣两句便放过他了,转而问了修业上的一些事,苍生自然诺诺应声。
月寒霜从苍生跳出来后就一直盯着他的手看,虎口的茧不薄,拇指与食指尖尤甚,单从骨骼而言……完美!天生就该是学铸炼的料子!便是从武道一途而言,这等武骨亦是百年难遇。
“你,很好。”
扇柄轻敲了一下呆滞中的苍生一下,绮罗生温声道:“吾友对你评价甚高,你当多谢。”
“哦,多谢前辈。”
“噗!”扇子掩去唇角笑意,唯有轻轻抖动的肩昭示了主人的心情。
您玩我哪……苍生抽了抽嘴角,咳了一声纠正道:“前辈谬赞……”
月寒霜瞥了绮罗生一眼,对苍生道:“你之铸剑术是自行摸索的?”
“师长亦有指点,予我许多铸炼之书。”
“……如此,我之铸刀谱欲一并交你,望你不可辜负这一身根骨。”
“哈?”名家铸刀谱?!这等同授业吧。苍生连连摆手:“苍生资历浅薄,不敢辱了前辈绝学。”
不想月寒霜根本无视苍生的推辞,语气坚决:“既然绮罗生认可你,吾亦相信他之眼光,来日若有缘,望能见证你之成就。”
苍生有些无措,见绮罗生含笑点头,才揖首道:“……那便多谢前辈了。”
花会近尾声,这几日与月寒霜请教,苍生也多有收获。花期将尽,绮罗生不愿见花落之态,便提早回转叫唤渊薮。
“前辈好像很高兴?”
“自然。”绮罗生微笑:“吾可爱的后辈受到夸奖,吾面上有光,陶陶然不知所以……”
“……”
“对了,一留衣好友在你闭关期间时常怀念你之厨艺,想来你学刀的天赋应是不错,不如此番便让吾见证一番如何?”
……刀法和刀功有尼玛一毛钱的关系么?
绮罗生是个生活情趣很讲究的人,按说化光回渊薮半日足矣,但悠悠哉哉地行到一半又忽然起了游湖的兴致,寻了一艘画舫拎上可爱的后辈游玩去了。
先生……您反正半年也寡过来了何必在乎这几天?苍生自我逃避地想……恩,鹅儿卷真心不错。
“苍生。”
“恩?”
“你觉得……”顿了一下,笑笑道:“剑宿关你这些年,你可有怨?”
“怨?”苍生歪着头想了想,顿时脸一黑,可不是怨么?尼玛十年啊,身为一个身心健康五官端正的优秀骚年,蹲在那鬼地方对着一把破剑悟十年三观没歪这是奇迹啊!
“……人生能有多少个少年,我大好青春就荒废在修行上了。”一顿数落,从日常琐事到修行之苦,唧唧歪歪,唠唠叨叨,身后怨念之气张牙舞爪,就差逮着某高人扑上去闹腾了。
“哦?那你说大好青春该如何过?”
“自然是花前月下眷侣……咳咳,”苍生猛然惊觉师娘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脸色一正,要多正气凛然有多正气凛然,“我蒙昧之际俗志如此,待到遇上先生,这才如梦方醒,如今唯有勤加修炼以期剑道大成,不负先生的授业之——”
“好了好了~吾早说过,吾不是剑宿,在吾面前你可随意一些。剑宿虽说对你严厉些,但于你更是如师如友,愿与你平辈相交,更是肯定了你之潜力……呃,麦那么感动,哈,算了,身为少年人,痛快些才是真性情。”
“……我没有哭,只是沙子进到眼里来了……”
“所以,你现在可感到好些了?”
“啊?”
“首次闭死关的修者,大多有些浮躁之气,若不及时消解,日后恐于你武心不稳。”见苍生愣神,绮罗生继续道:“你与剑宿不同,太过为情所累,我不知你之修途日后将如何,但总希望你无论有何际遇,都不要有心结。”
“……”垂下眼,良久沉默,低声如蚊蚋:“我……抱歉,我只是觉得我值得吗?”
白衣如画,紫玉似的眼漫溢出笑意:“麦那么严肃,我是绮罗生,你是苍生,你看我们名字这么像,应该亲近些才对。”
“……前辈,你这口气让我想起一留衣了。”
“哦,那真是糟糕的回忆,来饮杯酒,忘了不愉快的事吧……”
“……”
作者有话要说:
苍生:做人不能这么没节操……不把师娘从墙头扒下来对得起先生这么多年的栽培吗?
意琦行:吾教你什么了?
苍生:为师娘服务!
意琦行:……
第七章 入红尘
圆月高悬,月下一泓霜白身影便在这渊薮之巅默然静立,只是这般平静却不如往日来得纯粹。
也许,冥冥之中有预感……
或者还可以说……今日那不正常的打喷嚏的冲动。
但很快,独立寒夜的绝代剑宿就不走神了,因为……
“好友,久违了。”
“……”意琦行的第一反应不是‘你比以前更漂亮了’,而是:“你……他又闯祸了?”
“好友,你这么说,让他这些年的苦修情何以堪啊……”大狐狸背着挺尸的熊孩子,叹了口气,却见眼前人伸手接过熊孩子。
“吾来吧。”一如很多年前初入武道时,自然而然地牵着某只恐高狐狸的手……尽管现在没有必要,但谁都没有说破。
耳畔风声如故,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说,绮罗生沉默片刻才道:“他未曾闯祸,只是我并未想到这孩子的酒量如此之浅……”
“……”意琦行忽然有一种把熊孩子摔下去的冲动。
“你莫训他。”
“嗯。”还是改日再摔吧。
苍生眯瞪着眼爬起来时已然日上三竿,默然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么荒凉得像墓地一样的厢房肯定是叫唤渊薮没跑了,但是……咋回来的咧?
沉默片刻,捂脸……绮罗生前辈你辛苦了。
苍生一边走一边寻思着做点小菜赔个罪什么的就看见一个帅大叔对着空气澎湃地朗诵着情诗——
“……心火烈烈饶似坚,我欲相偕与君好,秦楼鸾凤有——”帅大叔再怎么陷入恋爱也是个高手,很快发现围观群众熊孩子,当即老脸分外挂不住,正准备说点什么维护前辈形象时,苍生充分体现了作为一个优秀青年的素质。
但见苍生肩一垮,双目惺忪着开始胡扯:“恩……刚才还在船上听小曲,怎么现在就天亮了……律前辈早。”
“咳咳,不早了,再这么偷懒下去当心剑宿又罚你!”瞬间会意的律弹铗挥挥手打发人走了。
“呃……我去练剑了!”苍生快步走出十来步,不知是在逃学还是真的觉得那诗太恶心人……
“等等。”
苍生调整了一下表情回头:“前辈还有事?”
“一留衣和绮罗生打了一早晨了,吵得不行,让他们歇歇别打扰吾们午睡。”
“啊?哦,我马上去。”
抱着必然是一留衣又抽风了的正直想法,苍生脚下轻点飞速赶去,果不其然还未接近就听见各种爆炸声不断……特么的这是自然灾害又过境了吧。
烟尘弥散,自然灾害之一大笑两声:“刀上巅峰,只有如此而已吗!”
自然灾害之二收刀扇去灰尘,笑道:“唉~走江湖的,总要留两手。”
虽然只看了个结尾,苍生还是震撼了一下,艳刀、月戟,兼着两种顶级武息,一者挥洒快意,一者恣狂不羁……苍生瞬间觉得自己热血了。
想一战巅峰!想剑指苍穹!
锋锐年少,武息再变!日后出鞘时,又是何等的惊艳?
少年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场上二人的眼,既是欣慰又有期许,“看来你有话要交代,我便先去寻剑宿了。”
一留衣绕着苍生转了两圈,手搁在苍生额头上:“没发烧啊?”
苍生拍之,怒道:“没看我热血着吗?!”
“那你继续。”
“等等!”
“……你到底想干啥?”
“我们干一架吧!”
思维不自觉拐到‘我们来一发吧’的一留衣顿时觉得今天的风好大。半晌,调出个WS的笑:“你确定?”
“来吧!”人类已经无法阻止练级少年的热血了!
……
意高人带着大狐狸例行遛弯的时候就看到一留衣蹲在一只木乃伊疑似物面前嗑瓜子,沉默片刻,道:“那是何物?”
绮罗生一摊手:“新造型吧……”
“……”
钟山晴醉韶华好,江湖多有少年行。
十年磨一剑,不知这又有多少个十年,十年,十年,少年已逝……这一年,苍生走出了叫唤渊薮。
脚下云雾苍茫,万仞高山,回首如旧,变的也只是人。
至少,早已非当年吴下阿蒙。
气息一放,精纯根基震散迥武气旋,背后红尘烟迹一声畅快清鸣,声达九天。
试问何人又曾没有仗剑江湖的梦?
落地尘不起,清亮的眼似是缅怀当年在这龙脊之上挣扎的每一步……过去了。
“我便知你在这里。”
“哦。”
“你没交代。”
“是。”
“江湖路险,比你惊采绝艳的天才死的还少?”
“又如何?”
“你未曾在我手下撑过二十招!”
“所以才要闯一闯。”
“下定决心了?”
“是。”
“唉,废话不多说,以后若是被围了或者定孤枝,拼得过给他死,拼不过,四个字!”
苍生壮烈而严肃地意会:“我懂,鱼死网破!”
“肖仔!!”
苍生愤怒地捂着头:“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风紧,扯呼!”
“……我走了。”
“赶快滚……活着回来,吾不会给你收尸的。”
“……哦。”
渊薮之巅,绮罗生慢慢走近那道伫立的苍白身影:“担心了?”
“你说呢?”
绮罗生笑着摇了摇头,雪白长发被风扬起一个殊世绝艳的弧度,一如既往地温润:“有些事不是你我能教的,他和你走的不是一条武道……我愿意相信他。”
衣袂当风,微微回过头,苍蓝色的眼底终是倒映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你呢?”
“……”垂下眼,相对沉默。
你呢?你会与吾一起问道顶峰吗?
江湖浊浪几人知……
“天色不早了。”转过身,忽然觉得此夜的风,却是寒凉了些许。
“……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心火烈烈饶似坚,我欲相偕与君好,秦楼鸾凤有神仙。改的白居易的艳诗,我当时看得一个哆嗦,太尼玛膈应了……
好纠结到底走哪条线啊……不会叫苍生就真的去找弦首喊娘亲吧我去。
第八章 红尘几多痴情儿
很多年很多年前,师尊说:学好剑道很重要。
很多年前,师娘说:学好刀道也很重要。
律弹铗忙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