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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过无数遍,却从未感受到过的寂寥。
韶华沐浴在阳光下,却感觉不到温暖,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即使在这样柔和安谧的时刻,她的周身也仿佛笼罩着一层寂冷之气,像无形的屏障,将她与一切隔开,分明离得这么近,却仍让人觉得,看不清……
直到日落,韶华依旧站在屋顶,看着夕阳慢慢落入地平线。只留天边一抹彩霞。
“公主,风大,咱们回去把!”红袖在一旁劝道,因为之前没想到公主会站这么久,所以也忘了拿披风过来,现在天色渐暗,韶华殿楼顶的风大,只吹的公主衣诀纷飞,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蝶,害怕下一刻便会消失不见。
韶华依旧眺望这远方,几只孤鹜在天边飞过,留下几声哀鸣。
“走吧!”韶华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孤鹜,渐渐转身。
晚霞给她抹了一层金色,高贵的让人神圣不可侵犯。
裴之逸的婚事定在下个月初一,因为三王爷第一次娶妻,虽是侧妃,但也异常隆重。
王府又开始张灯结彩,到处开始贴喜字,全府上下,都洋溢在喜气中,只有王爷一人,依旧是每天面无表情。
连裁缝店过来量王爷衣衫的都不敢啃声,只是托乔管家拿了王爷的衣服,按着原先衣服的尺寸做的。
而其他事宜也一并问乔管家,活像乔管家结婚一般。
大喜的日子很快到来,新娘的轿子从将军府抬进了王府,一路走来敲锣打鼓好不热闹,京城不少百姓都出来看热闹,感叹钱家姑娘命好。
钱宛清盖着红盖头,在喜娘的搀扶下,下了轿子,跨过火盆,这一天她等太久了。虽经波折,好在终于过来了。
一旁的喜娘摔着盘子叫着岁岁平安,红盖头下的钱宛清,嘴角洋溢着笑容。
喜娘领着新娘到了堂前,却不见新郎其人。
人群中一阵骚动,却没有人敢窃窃私语。
因为今日高堂上坐着的是当今圣上。
“稍等片刻,王爷马上就来!”喜娘忙向众人解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整整一炷香时间,还未见新郎出现。
红盖头下的钱宛清脸色铁青,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关节发白。
最后乔管家过来说王爷身体不适,请了太医为王爷整治,所以今日拜堂就只能找了只公鸡待拜。
众人见高位上一脸郑重的皇帝,都不敢啃声。而高堂上另一边坐着的是钱宛清的义父李仁其,易是面不改色。
拜堂后,便是送入洞房,只是这一夜蜡烛流泪到天明,都未见新郎的踪影。
、第四十一章:倾城以聘
转眼两个月过去,秋去冬来,韶华是离国最尊贵的韶华公主,古修月依旧来的殷勤,大臣依旧不待见她,无聊的日子就这个一天一天划过去,心中没有半点涟漪,直到有天太子告知轩国使臣来访,韶华万万没想到,来人竟是裴之逸。
宴席上四目相望,眼中含了千言万语,最终裴之逸还是别开了眼。
他,还是恨自己吧。
韶华眼神暗了暗,明明想要忘记的,可为何偏偏要见面。
只是,见了面,也只是徒增悲伤罢了。他定还是误会着自己吧!
韶华默默喝着茶。浅笑的看着眼前的歌舞。
舞女,赤足,红衣,肌肤胜雪,在舞池中翩翩起舞,旋转摇曳间的明艳风姿让四面悬挂的宫灯都变得黯淡起来。
席间不少大臣双眼迷离的望着美景。
韶华微微侧过头,宫灯被风摇晃,一声紫衣的裴之逸在灯光下的脸忽明忽暗。
神情依旧淡淡的,但又似乎不同于曾将的冷淡,似乎带着嘲弄的神色。
韶华好像过去告诉他事实,可他会相信自己吗?
韶华盯着裴之逸出神。猛然间裴之逸抬头,他的双眸似一潭深井,幽暗的让人琢磨不透,韶华以为他又会别开眼,却不想裴之裴亲启薄唇,淡淡道,“听闻韶华公主‘笙’吹的婉转动听,不知可否让轩国来使开开眼见?”
太子有些担心的看向韶华的方向,韶华笑着微微点头,“不胜荣幸!”
宫人将笙递上,韶华起身,步入搭起的高台,眼睛的景象让韶华想起了曾经在轩国皇宫的景象,只是那时候是她还是木芷菡。
韶华试吹了一下,笙音清越,悠扬。
韶华翻越着原来的记忆,韶华最拿手的曲子便是凤求凰,只是现在的场合似乎不太合适,想起自己当时在轩国皇宫吹的曲子,韶华便吹起了‘神秘园’笙音空灵飘渺,乐曲恬静深远,自然流畅,让人不觉便已溶入其中。
裴之逸看着高台上衣珏纷飞的红衣女子,神色复杂。
素闻离国公主喜爱红色,素日的衣裙全是红色,火红的如火一般,世人都道离国公主赋予了红色灵魂,但曾经的木芷菡却从未穿过红色。
一曲作罢,韶华起身行礼,轻移莲步,步步生花。
今日这一身衣裳,其实她也是迫于无奈,因为自从进了离国皇宫后,她便没有添过衣裳,穿的全是以前韶华的衣裳,原来韶华也是有几件浅色的衣裳,只是都是平常穿的,不适合隆重的宴席,所以今日出席时,便挑了一件颜色稍稍暗些的,但大红色在宴席中,依旧低调不起来。
“韶华公主的笙,果然吹的出神入化!”轩国的使臣浅笑道,神情中却有丝傲慢。
“廖赞了!”韶华低头浅笑。
裴之逸也看向韶华的方向,只是表情依旧淡淡的。
韶华怕自己再呆下去,保不齐被人发现蛛丝马迹。于是借身体不适,便早早离席了。
初冬的夜凉的沁心,今夜的弯月,亮的格外清明,韶华哈出的白气,在月色下格外清晰。
前面的亭子里有石椅。月光将椅子照的微微发白。
韶华上前,坐在石椅上,看着远处宫殿灯火通明,不时有丝竹声流泻出。
“怎么,是在等本王吗?”清冷的声音在清冷的夜晚格外清晰。
月色下裴之逸一身紫袍被染上了一抹银色,在夜色中,出奇的妖艳。
“你怎么在这里?”韶华有些慌张,好在她的脸埋在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
“怎么,有人规定本王不能来这里吗?还是公主心虚,不喜欢本王出现呢?”裴之逸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了?
“只是王爷身为轩国使臣,应该避险才对,若是让旁人看到了,还以为王爷有不轨之心!”韶华只是随后一说,不想裴之逸却道。
“不轨之心?公主亲自潜伏在王府当奸细,想必很有心得吧!”裴之逸扯出一抹笑,那种妖艳的笑,让韶华觉得陌生。
“况且公主,离席却不回宫,难道不是在等本王?”裴之逸上前,挑起韶华的下巴,月色下的脸莹白如玉。睫毛上沾了几粒露珠,显得楚楚可怜。
夜更凉了。
有丝冷风吹过,掠起裴之逸鬓角的发,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王爷误会了!”韶华别过脸,不敢直视他的双眼。怕多看一下,就会泄露情感。
裴之逸的手落空着,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两人谁都没在说话。
良久,韶华起身,轻声道,“我走了!”
就在韶华转身那刻,听到裴之逸低语,“我想你!”
一句思念,便已泪流满面。
晶莹的泪,在月色下折射出耀眼的光,如同莹亮的宝石划过。
韶华没再回头,带着随行的红袖,匆匆没入夜色中。
“今日之事,休得与旁人提及!”回到韶华殿,韶华吩咐。
“是,公主!”红袖应下。
之后的几日,韶华一直待在宫殿中未曾出门,听闻这次轩国大使,要在离国呆上半个月,这几日摄政王陪着几人,见识大离的风土人情,其实就是游山玩水。
就在离轩国使臣回国的前三日,韶华眼皮直跳,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那日用过早膳,添香便匆匆忙忙跑进来禀报,说轩国大使提出联姻,求韶华公主嫁与三王爷,聘礼竟是三座城池。
顿时惊起层层波澜,大臣听闻,喜出望外,大呼江山终于完整了。
太子却冷下一张脸,委婉的拒绝,说听公主的意思。
而这一次摄政王也没有坚持,竟默认了太子的提议。
午膳的时候,太子进了韶华殿。
韶华看着太子一张小脸都拧成了一团,有些心疼的伸手抚平他眉间的‘川’。
“皇姐,你放心,这一次,我定不会让你重蹈覆辙了!”太子说的坚定,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皇姐相信祁儿!”韶华轻笑。只是韶华不明白,轩国为何要娶离国公主,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颜面?但以她对轩国皇帝的了解,轩国皇帝恐怕不是这种人。
“皇姐放心,这次连摄政王都没有反对我的提议,看来摄政王对皇姐真的上心了!”说罢太子总算一扫阴霾,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好你个祁儿,现在还竟调笑起阿姊了!”韶华佯怒,上前追打太子。
两人嬉闹了一会,太子说要找大臣们商量去,便离开了韶华宫。
太子走后,韶华便让红袖去打听朝中大臣的反应。
此次联姻的提议,关系重大,加上已有前车之鉴,韶华不得不慎重。
若是这次联姻是轩国皇帝的意思,那背后定还有别的阴谋,那个老谋深算的皇帝,从来都不做亏本买卖,而今竟拿三座城池当聘礼,实在可疑,再者裴之逸刚刚成亲没多久,立刻又成婚,似乎也有些不妥,不过之前娶钱婉清是侧妃,而若韶华嫁过去定是正妃,其实也无可厚非。
她最担心的就是太子这边,朝中大臣本就不待见她,而现在竟可以将她换回原本属于离国的城池,大臣们必大喜过望,若是太子竭力反对,那朝中蠢蠢欲动的反对党必将会借机说事,那以后太子登基之路必将比现在还要难,韶华在离国的这些日子听闻现在离国朝中已分为两派,太子派,以及右丞相那一派,拥护太子的这一派基本都是先皇在位时的忠臣,如今若是太子执意反对韶华联姻,恐怕连那些拥护的大臣也有意见了。
果不其然,添香会禀道,说太子跟群臣在乾清宫吵了起来。
左相竟以死相逼。
韶华没想到的是,只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左相便往韶华殿的方向来了。
、第四十二章:公主出嫁
“公主,左相求见!”福儿过来禀告。
“让他在殿里候着!”韶华对于左相倒是没什么偏见,毕竟他的初衷也是为了大离江山,身为臣子,他有他的立场。
韶华起身拂了拂衣袖,便出了寝宫。
左相是一个看上去年近七十的老者,雪白的胡须,风骨清臞如野鹤,如果不是此刻绷着脸,韶华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臣见过韶华公主!”左相上前行礼。消瘦的身子,看着倒是健朗。
“左相无须多礼!”韶华面带微笑,“赐座!”
“臣不敢,臣有罪!”左相作揖直直的立在殿前,铮铮傲骨。
韶华笑,“左相为国鞠躬尽瘁,何罪之有?”
“臣身为大离三朝元老,却不能保大离江山,眼睁睁的看着江山被他国瓜分,臣无用,臣有罪!”说罢左相屈膝跪地。
这个左相倒是厉害,先是摆出三朝元老的身份,让她这个黄毛丫头怯场,再是暗中所指当年,轩国攻打离国三座城池的诱因,让韶华下不了台。
“左相乃离国三朝元老,为离国社稷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宫身为大离国公主,却不能为国分忧,甚是自愧!”韶华缓缓道。“本宫知道左相为何而来,坐下慢慢说吧!”
左相一愣,望着眼前一脸恬静的女子,曾经骄纵跋扈的韶华公主似乎不一样了?
在宫女的搀扶下,左相在韶华左侧坐下。
“左相是为联姻一事而来吧!”韶华将事情挑明。
宫人端来刚泡好的大红袍,韶华示意,宫人先给左相倒上。
左相显然又惊讶了,忙道,“臣不敢!”
韶华这么做就是想告诉他,尊卑有别。
当然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