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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也就三天,只是今年却足足七天之久,而且天变也比往年厉害了许多,甚至这几天灵气变的狂暴异常,老村长就站在自己木屋门口,双眼一直注视西方的内谷,这一站就是七天;仿佛天地初开便存在在那里一般,直到云开雾散……“天地灵气比往年要稀薄了许多啊!”
然而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刚刚投向这片大地!
“昂呜——”远远的传来一声十分低沉的兽吼,所有人都慌忙放下手中的事情,甚至闭关之人都慌忙出关向村口急略而去,这早已深深植入他们灵魂的吼声,正是守护了他们世世代代的神兽,传说是一只远超圣兽存在荒兽,终年烟云缭绕不得其面目,但与山民世代交好,每当山村灾难出现,便现身相助,亦守的一方安宁,被村民称为守护神兽!
村民老远便看到一个丈高巨兽,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影象,周身赤紫色的烟霞缭绕,随着神兽低沉的呼吸一阵阵吞吐,踏着隆隆声响,从远处奔袭而来,但是众人却发现那团烟霞却是漂浮在离地一尺的虚空之中,虽然早已站立在众人身前,可是那隆隆声响仍自环耳久久不绝。
老村长站立在神兽前九米开外的地方,微微颔首,其他人都不禁屏住呼吸,深深匍匐在地,双腿微微颤抖,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神兽,虽然神兽没有散发丝毫气息但是那深深的威压却让众人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只见神兽左腿微踏,从神兽背上缓缓飘下一个青衣少年,蹲做在地口中不断念叨着众人都听不懂的语言,要是有人可以听懂的话竟是“我是谁,我是谁……”
除了老村长深深注视的少年,其他人连头都不曾抬一下,生怕触怒了神兽,那朦胧的身影散发着上位者所独有的威严,如帝王在审视自己的臣民,一声低吼再次传来不过这次声音之中却流露出深深的疑惑,轻摇巨首再次望了一眼青衣少年,隆隆声响传来,神兽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西方的山谷,从来没有人看清神兽的模样,终年烟云缭绕,不知其所以然,只能从哪似狼非狼似龙非龙的吼声去猜测……
直到许久之后,众人在渐渐从震惊之中平静下来,所有的人目光都停留在少年身上,那剑眉星目流露着深深的哀伤和茫然,独自一个人蹲在那里身影萧索凄凉,让人不禁心酸难奈,神情木纳喃喃自语“子念,子念,为什么,为什么,我是谁……”只是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呵呵,亚一个傻子!”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穿这灰色麻布劲装,身高五尺多许,因为习武的原因身子颇为健壮,一把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巨大战斧,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也不得不惊叹他竟然可以使用如此巨斧;特别巨斧流露的猩红光芒显示着它的不凡;浓眉大眼,面堂开阔,方脸厚唇,一个*的鼻梁立于眼唇之间,颇有几分霸气,但那双眼之中不是流露出来狡狭的光芒把一脸正气破坏的一览无余。
“柱子!”随着老村长的一声低呵,小少年浑身一阵颤抖,便不敢再多言语;慌然低头退到一旁,“咳——散了吧,以后这孩子便呆在村子里吧!”老村长吩咐一声,众人尽皆散去,只见不远处七八个小孩唧唧喳喳不知道说着些什么,眼光不时瞄向少年,好奇的目光不断闪现。
第二章 山民情深
待老村长离去之后;那群孩子便又哄的围聚到少年身边。
“喂傻子,你是谁,怎么跑到我们这里的?”少年抬头看了一眼柱子,不知道柱子在说些什么,说什么又和自己有关系吗?那黑色的瞳孔之中除了迷茫便是冰冷的存在,不包含丝毫人类的感情,那冰冷的目光骇的众人退了一步,便又低下头,看着脚边的一棵嫩绿的小草,“我是谁,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
少年刚刚冰冷的目光另柱子心里发毛,刚才也不禁退后了一步,柱子害怕在小伙伴面前丢了脸面,便又强自上前了一步,虽然听不懂,青衣少年在说什么,但是模模糊糊好像明白青衣少年失忆了,然后挺起胸膛“你是傻子,记着我是这里的老大,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弟,知道了吗,只要有我在别人就不敢欺负你,跟我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知道了吗?”看那只达少年肩头的柱子,不得不佩服柱子的勇气,真是初生牛犊啊!
“对,对!”
“对,对!”
“对,对!”
“快叫老大,快!〃其他小孩一见柱子撑腰也尽皆起哄,少年又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还是兀自低下头去看着那棵摇曳的小草。
“咳,真是傻子,没意思,走我带你们去抓斑纹兔,那味道可好吃了,还记得堪培叔叔上次给我们做的汤吗,就是用斑纹兔做的,呵呵!”柱子见状;对着小伙伴们吆喝!
“好啊!好啊!”
“好!”
“哦!去抓斑纹兔喽!”小孩子总是可以轻松的找到乐子。
“柱子哥,柱子哥,斑纹兔可是荒兽呢,还会放冰箭,而且,而且还跑的特别快,好厉害呢!”一个比柱子要矮上半头柔弱的小女孩,也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两个小麻花辫扎在头上,红扑扑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穿一件碎花小袄,大红色的长裙,十足一个轻巧的邻家小女孩形象在那里怯怯的说道,语气之中不无担忧之色,细腻的小手轻轻拽着柱子的衣角用力的比画着!
“迪娜妹妹,哥哥我现在可是沧蓝武士了;还是一阶后期呢,说不定哪天就能突破一阶晋级浩谰武士,区区一只小兔子我还不放在眼里,只要你不告诉村长爷爷;我就把那兔皮让我娘给你作个玩偶好不!”小迪娜撇了撇嘴,算是答应了,不过眼中确是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柱子挺挺胸膛好似自己就是那历经百战凯旋的将军一般,“走喽!”“走喽!”……
所有的一切都落入了老村长的眼里,柱子说的也是事实,没有经历血战的武士是不会成长的,老村长在看向青衣少年时的眼中光芒闪烁,“难道我看错了?”摇了摇头,手中木杖一点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之中……
少年依旧蹲在那里,依旧盯者那棵摇曳的小草,依旧目光迷茫,转眼见已日薄西山,虫儿不在轻鸣,鸟儿亦停止了欢畅停在枝头,村子里的孩子也停止了嬉戏,大人们停下手里的活计,一双双眼睛盯着西方那不断闪现金色光晕的晚霞,深深祈祷忏悔。
每到傍晚十分,日薄西山,晚霞染尽了半边天空将漫天的红云镶上了道道金边,但如此美景却使人黯然泪下,夕阳无限好,只使近黄昏,好似远远也无法形容那一份凄凉,悲切的情素布满了整个天空好似相爱的情侣被活活拆散,从此天人两各,更似慈祥的老母失去了爱儿……每到这个时候在小村子的西方,那浓郁的晚霞给人一种浓郁的压抑,如血一般鲜红,每当这个时候,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会默默放下手中的事情,暗暗忏悔,清泪缓缓而下,无论男女老少,仿佛追寻那片刻的宁静。
听村子里的老人说,他们的祖祖辈辈就在这里生活,不知多少年代,世世代代守护在此,每一个孩子在习武或修行开始的第一天,都要摆上祭坛,向西方的山谷祭拜,向那山谷和列祖列宗发下血誓,誓死守护山谷,终生为山谷而存在,一旦违背将被驱逐出村落,追回一生所学,自身的灵魂也将承受万世英魂的惩罚直至魂飞魄散。
传说在村子往西百里的地方也有一个山谷,名曰爱神谷,而自己居住的地方只是谷口罢了,那里的风景百倍秀丽于此,传说远古的神仙为了自己的爱人自灭神魂,每到傍晚便化作丝丝英灵为自己的爱人哭泣,在那里没有欢唱,只有深深哀鸣,祖讯任何人如果没有得到召唤都不得进入山谷腹地,世世代代守护谷口……
每隔十年,时至四月中旬,村民都会到内谷外围祭祀,但严禁出现金属器械,在那里是远古神仙向爱人倾诉衷肠的地方,不容亵渎,同样一进内谷,所有金属器械便会悲鸣化作点点飞灰,更会招来守护神兽的怒火,那里是村子吉祥的象征,只要彼此相爱的情侣,在新婚当日在内谷外围求得那鲜红透亮晶莹如血玉的七瓣护心莲,便可和爱人天长地久,哪怕沧海桑田,任谁都无法阻拦,传说这是远古神仙给世间的情侣最后的祝福……
少年亦逐渐抬起头目视西方的云霞,随着那血红阴郁的红霞显现,伴随着村民眼泪的滑落,少年的目光开始变换,眉心紧皱,“他们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掉泪,那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疼那么难受,子念,为什么我心中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一想起这个名字我的心就那么痛,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我是谁!”
少年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头蜷缩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少年的目光再次暗淡了下来,眼神更加的迷茫孤寂,依旧盯着地面上那棵已经被云霞映红的小草,好似整片天地只有那小草值得他注视,好似整个天地只有他一人,是那么的苍凉落寞!
“咳——可怜的孩子!”一个年过半百身穿藏蓝麻布衣的老妇人低声轻叹,把一件灰色的麻布衫披在了少年的身上,少年抬起头目光依然那么悲凉与无助,那么的荒凉孤寂,老夫人不禁泪由心起,伸出那苍老满是老茧粗糙干裂的手轻轻拂向少年的脸庞,好似要为爱儿抚尽那浓浓的哀伤,少年微微一楞却没有躲开,虽然听不懂老夫人说的是什么,但是可以感受到老夫人的怜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安详与宁静,还有那母亲般的温暖
“走,孩子,你以后就住我家吧。”老夫人拉起少年就走向了自己的院子,只有三间木石堆砌的草房,家中只有老夫人和老汉两个人,老汉终年挂一个破烟袋,和一根竹烟杆,不时拿出来用那满是补丁的袖口轻轻擦拭,时而抽上一口,不过里面极少放烟丝,据说以前如果老两口的儿子还在的话,该和少年一样大了。虽然老两口日子过的艰苦,但老两口时常帮村民做做杂活,又做的一手好菜,每逢祭祀或村子有什么大事做做贡品或酒菜,山民民风淳朴,不时接济一下老两口,日子也算过的下去,但如今多了一个少年……
老两口把隔壁草房收拾了一下简陋的木版床铺着一层厚厚金黄色的稻草,垫一层柔软的被褥,那么的简约而又温馨,床边满是裂痕的桌子上放着两碗一筷,两个白白圆圆的馒头散发着淡淡甜腻的清香,另外一个碗中虽然只是简单的野菜,但是那翠绿的颜色点点星光闪动,加上那野菜特有的香味使人不禁食指大动,少年心中一动,某根弦被深深触动了……
梦中,无数朦胧的身影不断闪现……一道阴遂的身影猖狂大笑……一道飘逸脱尘的身影,白云缭绕的衣衫;“我叫子念,你是谁……”
“啊——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少年满头大汗,双手胡乱的挥舞,好似要抓住某样东西,突然弹坐而起;从梦中惊醒!
“咚…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老妇人推们而入,坐在床边,一把把少年抱在怀里,粗糙干裂的手轻轻拍打着少年的脊背,“不怕,不怕,阿婆在,不怕不怕……”少年久违的感到一股独有的安详;和娘亲般浓浓的慈爱温暖,逐渐平静下来,从此山村中多了一个失亿少年,而老两口多了一个孤寂的儿子,不断喃喃自语,“我是谁,……”
“青衫衣,黑发长;一个苦脸的傻子,破流氓,知我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