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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在孙侯的打探范围内,立即答道:“齐安府有五千青壮,他们大都是娑婆教弟子,受娑婆教蛊惑成为乱军。当日淮南尉兵败齐安城下,不仅让他们气势高涨认为娑婆显灵,亦让叛军得到足够的兵器、盔甲,而且,统领这五千人马的正是叛贼魏江涛。现在,魏江涛和黄伟整日训练这五千大军,看似要死守齐安府。”说到这里又是一顿,孙侯接着又道:“至于当日出现的那支身穿黑甲带鬼面具的精锐,约莫五百人,现在不在城内,小的没能发现任何踪迹。”
“不在城内?”自语了声,楚昊宇沉声说道:“详查此事,挖地三尺,也要将这支精骑找出来。”
不敢迟疑,孙侯躬身拜道:“小的得令。”
轻点了点头,楚昊宇沉默片刻又道:“娑婆显灵?既然如此,派刺客入城,除去魏江涛,每日刺杀一名叛将,本王倒要看看娑婆是否真有灵,务必让齐安府乱起来。”
得知齐安民变的消息,楚昊宇便传讯京城萧府,调大量暗卫入淮南道,毕竟他来此不仅仅是为了平叛,亦为天刺逆贼。听出自家主子话语中的杀机,孙侯立即答道:“小的得令,这就安排去。”
497刺杀
夜已深,早就宵禁的齐安府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唯独不时响起的更夫上,让这黑夜越发深沉。将军府,这里原本是齐安指挥使的府邸,而等魏江涛入城,这里便成了他的将军府,整个府邸被他的侍卫层层保护起来。这数百侍卫大都是他带出来的子弟兵,虽然不解自家将军为何会反叛,可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服从。
亲手导致齐安之败,魏江涛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大楚的眼中钉,所以一直很小心,出入都有大量的侍卫随行,每晚更是住不同的宅院,生恐遭到大楚的暗杀,可即便如此,有时候他还是会被噩梦惊醒,而但凡有点动静,便能将他惊醒。
半睡半醒间,突然听到屋外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魏江涛立即坐了起来,眼中爆射出两道寒光,神色也有些阴沉,沉声喝道:“进来。”
当魏江涛的话落下,他的侍卫首领魏正海立即走了进来。魏正海乃是魏江涛的族兄,极得魏江涛信任,也是这个缘由,才敢直接推门走进来,何况事情紧急。抱拳冲魏江涛行了一礼,魏正海张口说道:“将军,黄偏将在大营内被摘了脑袋。”
虽然判离大楚,三统领三兔也封了黄伟做大将军,魏正海还是习惯性的称呼黄伟为偏将,只是此刻,魏江涛根本无心这些小事,圆睁的双眼露出震惊神色,甚至有些害怕,脱口叫道:“什么?”
魏正海张口答道:“齐安大营刚刚传来消息,黄偏将在大帐内遇刺身亡,脑袋被挂在大营门口。守卫没有发现任何动静,只找到了这张纸条。”话到最后,魏正海将一张白纸递了过去,白纸上仅有一个字,杀,鲜艳似血,或许,本就是鲜血写成。
盯着鲜艳的杀字,魏江涛能够感受到一股杀机,心底更是生出一股寒意。他本是暗影中人,年幼时候就奉命加入大楚军伍,三十年的隐忍,也让他从一个小兵变成正四品的淮南道副指挥使,因此,他再清楚不过大楚的昌盛,也知道这次叛乱只是昙花一现对他来说更是一条不归路,可他没得选择。现在,望着这个血红杀字,魏江涛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而且,他更知道楚家天卫出手了。
虽然惊恐,可终是久经世事很快就回过神来,沉声问道:“齐安大营怎么样?”
魏正海立即答道:“乱成一团。”说到这里颇为复杂的望了族弟魏江涛一眼,魏正海接着又道:“尤其淮南尉的老将。”
这刻,魏江涛知道自己不得不去齐安大营,不然说不定要生出什么乱子。深吸一口气,魏江涛张口喝道:“备马。”
魏正海并没有动弹,而是望着魏江涛说道:“将军,说不得敌人已经设好陷阱就等将军你出府。”
魏江涛何尝想不到这点,可是他有得选择吗?摇摇头,魏江涛已站了起来,再次说道:“备马。”
魏正海看到魏江涛眼中的无奈,只能抱拳说道:“那好,将军稍等片刻。”话到最后,魏正海转身离去,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保证魏江涛的安全,只是这次,他真想多了,七王爷楚昊宇只是要让魏江涛恐惧而已,让齐安恐惧。
当魏江涛有惊无险的赶到齐安大营,便看到了心腹大将黄伟的人头,而望着他至死都不能闭合的眼睛,魏江涛能够清晰感觉到他的震惊和惶恐。根本不必想,魏江涛也知道这是楚家天卫的手笔,知道七王爷出手了,而且,魏江涛可不认为七王爷会就此住手。
沉默片刻,魏江涛挥手说道:“将黄将军厚葬。”看侍卫将黄伟的人头拿走,魏江涛将目光放在众将身上。这些将领,大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都来自淮南尉,本就对反叛这种事情耿耿于怀,现在看黄伟身首异处,脸上大都有着掩饰不住的惧意,生恐七王爷的屠刀落在自己头上,不少人甚至生出了退意。
魏江涛将众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心底也是一声叹息,然而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沉声说道:“想黄将军一代骁将,没能战死沙场却死在宵小之辈手中,当真可恨。徐将军,今晚由你值守,真没有发现任何异动?”
不同于其他将领害怕,身材高大相貌丑陋满脸络腮胡的徐宏烈则冷眼望着这一切。徐宏烈也是沙场猛将,只是性格鲁莽暴虐一直得不到升迁从而对大楚怨恨在心,轻易就被魏江涛拉了过来,尤其被许与大将军一职并掌控一营人马后,一直是洋洋自得。
听到魏江涛的问话,徐宏烈立即答道:“启禀将军,申时一刻守卫巡防时候发现大门口守卫尽数被杀,黄将军的脑袋则悬挂在大门上,末将得到消息后立即赶往大帐,护殿侍卫却拦下本将说黄将军正在休息,不让任何人打扰。最后,末将再三喊叫没能得到回复,便硬闯了进去,发现黄将军被割了脑袋。”话到这里,徐宏烈单膝跪地拜道:“末将失职,请大将军责罚。”
魏江涛并没有答他而是陷入沉思,照徐宏烈所说侍卫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而能够在大军之中悄无声息潜入一军主帐,绝对是绝顶高手,甚至有内鬼帮助。想到内鬼,魏江涛眼中猛然爆射出两道寒光,他们能够叛离大楚,何尝不能够出卖自己向大楚祈命?想到这里,魏江涛又是一阵愤怒,而更让他恼怒的是,自己没有证据不能指责任何人,不然就是自乱军心。
深吸一口气,徐宏烈尽可能的压下自己的愤怒,大喝道:“起来吧,全营戒备,哼,本将就在这里等着,看看宵小之辈可敢现身。”
“将军大度,末将感激不尽。”再次一拜,徐宏烈才站起身来,而后不忘拍马屁的说道:“将军神勇,自然无惧宵小之辈,末将甘愿效犬马之劳。”
听徐宏烈如此说来,即便不少人不耻他的为人,可众将还是躬身拜道:“末将愿效犬马之劳。”
扫过众将一眼,魏江涛重重点了点头,道:“诸位都有此忠心,本将甚是欣慰,等大败楚军,本将军一定给诸位一世富贵。”
虽然知道魏江涛的承诺只是镜水花月,可众将纷纷躬身拜道:“谢过大将军。”
望着躬身应诺的众将,听着他们的拜谢声,魏江涛突然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真成了大将军成了无敌统帅,冷峻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得意,可恰在此刻大营内响起急促的叫喊声,道:“急报、急报!”
听到急报二字,魏江涛瞬间清醒过来,脸上露出一抹狠色。他如何不知楚昊宇又出手了,只是这次,又是谁被杀?
在众将的注视下,一兵卒大步走了进来,躬身拜道:“启禀将军,大将军府着火。”
这次虽没有死人,然而烧了大将军府,这就是活生生在打魏江涛的脸了。顿时,魏江涛脸色铁青,抬手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发出一声巨响,大喝道:“欺人太甚,准备兵马,杀回将军府。”
听闻有仗打,徐宏烈细长的眼中顿冒出光芒,一脸兴奋的叫道:“末将得令。”话到最后,徐宏烈一溜烟跑了出去,生恐魏江涛反悔。
徐宏烈尚且担心魏江涛反悔,更不要说众将,他们再清楚不过七王爷这是在故意激怒魏江涛,可是面对盛怒的魏江涛,谁又敢劝他?或许,他的心腹黄伟可以,可惜黄伟已经身首异处。这刻,不少人都在想,先斩杀黄伟,再火烧将军府,是不是故意激怒魏江涛,让齐安大营自乱阵脚?
望着怒火中烧的魏江涛,魏正阳犹豫片刻终是站了出来,抱拳拜道:“将军,不可。”魏正阳跟随魏江涛多年对他熟悉异常,根本不容他开口就直接说道:“将军,楚军故意烧掉将军府,就在逼将军自乱阵脚,万万不能随了他们的意啊!”
魏江涛刚才不过是怒极攻心才要杀回将军府,根本不必魏正阳相劝也能知道这是在自乱阵脚,可他身为大将军,刚发下的命令就收回,脸面何在?冷眼盯着魏正阳,魏江涛沉声说道:“那你说本将该如何办?任由楚贼烧了将军府?哼,现在是将军府,说不得一会就是张府李府,甚至是都督府。”
魏正阳知道魏江涛这是在找台阶下了,沉声说道:“将军,楚贼故意放火就是要我们自乱阵脚,所以,只要我们守好大营和城门,以静制动,那群贼子不乱自溃,而且,楚贼肆意在城内作乱,末将不相信都督府没有动静。”
听到魏正阳的话,魏江涛眼中猛然闪过一道光芒,天刺与天卫明争暗斗几十年,再清楚不过彼此的手段,用天刺来对付天卫,还真是妙计啊!想到这里,魏江涛大喝道:“大营戒备,万万不可再出乱子。备马,都督府。”话到最后,魏江涛抬步就走,只是未等他走出大帐,一脸兴奋的徐宏烈跑了进来,大叫道:“将军,已经点齐兵马,就等将军你下令了。”
魏江涛刚找好台阶下来,现在看徐宏烈又要将他捧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怒容,沉声说道:“既然点齐兵马,就先操练吧,本将还有要事,告辞。”
徐宏烈看到了魏江涛眼中的不耐,脸上的兴奋瞬间不见反而一脸阴沉,盯着魏江涛的背影,眼中更是闪过一道寒光。
498病逝
清晨,天微微发亮,钱家老宅已立起数丈高的白绫,见此,众乡邻如何不知撑了多年的钱老爷子撑不下去了,虽然钱老爷子毁誉参半,但对徽州众多乡亲来说却是百家生佛的存在,因此,很多乡亲自觉的在门口挂上白绫以示同哀,一时间,满城白绫愁容一片。
钱老爷子久在病榻,身后事早就准备妥当,众多子孙、下人也早料到了这一天,是毫不慌乱,至于子孙,也无太多悲伤,齐聚灵堂气氛却有些怪异。钱老爷子虽仙去却不曾指定家族继承人,仅仅在病危时刻与老大钱凌云谈了一个时辰,不过众人可不认为老大能够继承家族,老爷子病危后,钱凌云也昏迷不醒,只有长孙钱昌海代父守在灵堂内。
死一般的寂静之中,突然有大喝声响起,道:“郑家郑老爷子前来祭拜!”
郑家本也是徽州数一数二的存在,然而一个钱家让徽州所有世家黯然失色,因此,虽然对钱老爷子的逝去虽有些悲伤,同时也暗自松了口气。在郑家老爷子的带领下,数人恭恭敬敬的上了三支香鞠了三躬,在钱家众多兄弟还礼后,在一侧坐了下来。
此刻,又有大喝声响起,道:“太守杨大人、长史张大人前来祭拜。”
因为钱家的缘故,杨洲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