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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茵点着头,只求手臂赶紧解放出来,其实在这种气氛下,秋茵就算说什么,都像没话找话一样,难道要问问凤城的天气,问问四小姐的心情,还是问问他为什么来安城?最后一个问题秋茵不敢问,生怕他说是因为秋茵不肯三天之内回凤城,他来安城教训她的。
也许此时古逸风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收拾夏二小姐最过瘾,最解气呢。
、第117章礼尚往来
二姨娘推搡着秋茵去说话,秋茵酝酿了一下情绪却不知说什么好,刚巧许晋庭过来了,这个许参谋和秋茵算是熟悉了,回安城的那一路,他的笑话,让秋茵也不少笑,此时见了他比见到古逸风轻松多了,她决定先和许晋庭说话,放松一下紧张的情绪。
“许参谋,你不是和刘副官回东北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秋茵算计着时间,从安城到凤城再折腾回来,这才几天的时间,许晋庭如果不用飞,怎么做到的?
“我半路知道袁家兄弟来安城了,担心夫人,让刘副官一个人回去了,然后给副司令打电话……”
许晋庭的话还没等说完,古逸风不悦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命令许晋庭马上出去安顿士兵,许晋庭立刻低头领命退了出去,说到半截的话就那么扔下了。
秋茵和许参谋还没说上一句完整的话,许晋庭就被古逸风打发走了,这让秋茵再次没了面子,看来古逸风来安城确实是教训她来了。
许晋挺出去了,秋茵抬眼看向古逸风,刚好他也看了过来,秋茵心里不高兴,眼光一闪避开了,谁喜欢和这冰块说话就说话好了,她宁愿这样站着。
夏冬青坐在一边,优雅地挺着**,竟然开口和古逸风说话了,而且她说出的话让夏秋茵张口结舌,夏冬青问古逸风凤城天气如何,古家的人都还好吗?最后问古逸风怎么突然来安城了?秋茵的心里被小虫子咬着,姐姐将她要问的都问了,这不是封了她的口吗?可人家先问了,秋茵只能好像木头一样地站着。
古逸风回答得很简单,凤城天气不好,下了好几天的大雪,家里人很好,至于最后这个问题,他端起了热茶,喝了一口,却没有回答夏冬青,目光看向了秋茵。
两道光芒射了过来,秋茵觉犹如见了猫的老鼠,目光躲得比闪电还快,心里七上八下的没底儿,他说话就说话好了,怎么总是看过来?
“我来接秋茵。”古逸风的话悠然而出,涓如流淌之溪,算是回答夏冬青最后的一个问题。
这还是古逸风第一次叫她秋茵,听起来亲切暧昧,混着男人对女人的宠溺,让秋茵尴尬得脸上发热,夏冬青更加不自然了,下面的话不知该怎么说了,手指用力地撕扯着绢帕,不知道秋茵去了东北才一个月,如何和古副司令感情这么深了?
“我,我还没……”秋茵刚想说她还没住够,不想回去,可她的话总是被这个男人的冷漠打断,他似乎根本不想听她的反驳。
“我要换衣服,带我去你的房间。”古逸风站了起来。
夏秋茵恍然看了过来,这才醒悟,她和他已经是夫妻了,他要换衣服当然要进她的房间。
夏冬青的手帕几乎撕破了,她就算是淑女,此时也坐不住了,眼睛红红的,嘴角挂着委屈,此时她的眸光转向了厅外的院子,凝视着院子里玩耍的小黄狗,小黄狗跳上跳下,和一根树枝较劲着,夏冬青的睫毛翻动了几下,似乎很快就要落下泪了。
秋茵看着姐姐,迅速收了目光,她的心比夏冬青还要狼狈,曾经古逸风只是传说中的男人,如今真实地出现在这里,让夏冬青更加懊悔当初没有亲自去东北,错失了她和他的姻缘。
夏冬青站了起来,踱步走出了正厅,纤弱的身影站在冷风中,任由风吹动着旗袍的一角,弯曲的发丝被风扬起,乌黑的波浪散乱着。
秋茵走上了楼梯,古逸风随后跟了上来。
走了三年的楼梯突然之间变得陡峭难行,步履维艰,站在房间的门口时,秋茵已经气喘吁吁,她推开了房门,闪身站在了一边,可能是躲避得快了,眩晕了好一会儿,才站稳脚跟。
此时只有她和他两个人,古逸风没有必要再矜持了,他也许定会羞恼地抓住秋茵的衣领子,瞪大眼睛质问她,为什么不听话,竟然敢反抗他,还敢在电话中态度强硬,她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只是古家二少爷的姨太太而已,若是惹火了他这个副司令,他会毫不犹豫地休了她,秋茵静默地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可是让夏秋茵感到意外的是,古逸风只是脱掉了军装的上衣,搭在了椅背上,转过身看着她,问了一句。
“你的脸色很差。”
只是问及她的脸色?秋茵准备好迎接古逸风**脾气的心瓦解了,她尴尬地不知该如何解释现在的状态,夜入司令部的事儿不能让他知道了,何况她还中了枪。
“我昨夜没睡好。”
秋茵揉了一下眼睛,此刻也真困了,眼皮沉重地垂着,可古逸风在这里,她还需坚持着,伤口牵扯着整条手臂一跳一跳地疼着,炎症在蔓延,必须找大夫将子弹取出来,可她没有机会出去,这伤要耽搁了。
“我以为你会睡得高枕无忧。”古逸风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话说得缓慢,却言中有意。
古逸风在影射什么,为了救夏家的女人,秋茵什么都不顾了,不要尊严,不要原则,甚至背弃姐妹情义,答应了古逸风做了他的姨太太,此时目的达成,倒可以睡得安稳了?如此看来,夏秋茵在古逸风的眼里,还真是个有心机的女人。
秋茵想笑却笑不出来,事实的确如此,古逸风逼迫了她,她也利用了他,更加出卖了自己,她想要的生活没有达成,跳进了水深火热之中,都是自作自受。
“回到安城不知道多安心,白天晚上的睡,睡得太饱了,昨夜倒睡不着了。”灯若是省油,自然不亮,夏秋茵要让自己又亮又不省油,气死这个军阀二少爷,他敢影射她,她就不让他的面子好过。
果然骄傲的男人被惹到了,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握住了秋茵的双肩,用力地将她扳向了他,一双深眸凝视着她。
“你想带刺?”
什么刺?秋茵咬着牙关,她向来不屑于浑身带刺的女人,可今天她这样尖利地说话,还不是古二少爷先刺激她的,她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
、第118章住半个月11月12日
秋茵不晓得古逸风怎么那么会找位置下手,刚好按在她的伤口上,压迫的痛,让她的血管要爆裂了,眼前泛起的都是黑云,如果他再不放手,她就晕了,古逸风似乎觉察到了异样,慌忙松手,疑惑地看着她。
秋茵闪躲着,倚在了房门上,微微地喘息着,眼眸抬着,他刚才算是对她的惩罚了,真是伤上加伤,她别想好了。
这个时候,门外有人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声音不大,小心谨慎着,秋茵让了一下身体,将门打开了,周伯头都没敢抬一下,就把一个大行李箱子拎了进来,说是古副司令的行李箱子,说完躲避着目光迅速退了出去,房门又关上了。
秋茵站在房门,看着地上的箱子,有种被周伯抛弃的感觉,他们都害怕这个古副司令,连夏二小姐的死活都不管了。
“我会在这里住半个月。”古逸风的声音响起。
“半,半个月?”
秋茵结巴了一下,古逸风突然在安城出现,已经让她很吃惊了,而这时说出的话让她更加惊慌,他竟然能放下凤城和兴城的工作,在安城滞留半个月?抛下这些工作不说,他和袁三小姐的婚事呢?不是一两个月就要大婚了吗?他在这里耽搁半个月,袁三小姐不是要跳起脚来?
“这些没有用的摆设能搬出的都搬出去,床也要换一张。”他在房间踱步环视着,那种眼光,是对秋茵品味的大肆批评,她酷爱的盆景,小摆设,花瓶,一些布偶,还是那些堆积在房间里,却是秋茵钟爱的小东西,统统都要搬出去?
秋茵张合了半天的嘴巴,竟然说不出话来,古逸风是个爱整洁的人,但这不能说明秋茵生活邋遢,这房间装饰温馨,摆设典雅,很有家的气氛,若是都搬出去,岂不是冷冷清清的?
“我可以叫周伯给你另外安排一个房……”
秋茵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那个“间”字几乎听不到了,古逸风的眼睛带着愤怒直射过来。
“我搬,我一会儿就叫人将这些东西搬出去。”
夏秋茵妥协了,这些东西搬出去也无所谓,等他走了,再叫周伯搬回来,不过费点功夫而已,这回古逸风该满意了吧?
古逸风这才移开目光,他走向了床边,低头看到了地上的医药箱子,也看到了那把镊子,俯身舀了起来,盯着镊子上的血迹,秋茵张慌地捂住了嘴巴,刚才收了衣服,忘记这个药箱子了,要怎么解释?
“你受伤了?”
“没,没有,可能谁用的时候没擦干净,我才,才舀来。”
秋茵的心怦怦地跳着,好在古逸风是个有洁癖的人,他将镊子扔在了箱子上,转过身看着门口发呆的夏秋茵。
“愣着做什么,把箱子里的衣服挂起来。”
秋茵赶紧应了一声,心里却生自己的气,这会儿她到底怕他什么?听他的声音都吓成这个样子,记得结婚之前,她还理直气壮地和他对抗呢,婚姻改变了什么,让她的胆子小得好像针眼儿一样。
秋茵慢慢地俯下身,提了一下箱子,箱子却脱手而出,左臂用力,右臂也连带着疼起来,那痛让她良久都直不起腰来,地上放着的不过是一个装着衣物的箱子而已,可对受伤的秋茵来说,却沉重无比,更别说将衣服整理出来,一件件地挂好。
最终,秋茵做了一个很龌龊的动作,抓住箱子的提手,在地板上拖着,一直拖到了衣柜前,古逸风站在一边皱着眉头看着她,似乎对她的举动十分不满,这箱子看起来不错,应该也值几个钱。
起因在等待古逸风发火,一、二、三……还不等她数到七,他就大步走上来,一把将箱子抢了过去放在了一边。
“一会儿叫下人来做。”他的声音听起来和电话里一样冷。
不让秋茵挂衣服正合她意,她的手臂举不起来,若将他的衣服一件件掉在地板上,他不是更加生气,秋茵虽然没抬头看古逸风的表情,但也能想出,他现在认为夏家二小姐不但粗鲁,还很懒惰,连个箱子都不爱提,这会儿会不会更加懊悔没有娶了夏家的大小姐?
秋茵确信古逸风在看着她,一只看着,在剩下的几分钟里,他没有移开目光,秋茵僵立在原地,闷得心肺细胞像赌了塞子,静默的几分钟,他好像动了一下,秋茵胆怯地抬了一下眼眸,发现他的手伸了出来,手指向她的面颊摸来。
古逸风想怎么样?秋茵缩着脖子,想躲又怕遭到训斥,那种感觉,好像钢针正渐渐接近肌肤,神经在麻酥酥地窜着。
他的目光迷蒙,手指几乎就要摸到秋茵的脸了,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不知道是谁,真会选时间,这可解救了夏秋茵,秋茵一把将房门拉开了。
二姨娘满脸盈笑地站在门外。
“古副司令,可以吃早餐了。”
“我也饿了。”
秋茵这心态糟透了,古逸风是她的丈夫,摸一下脸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却像躲避瘟神一样躲着他,此时更是过分,竟然抢着出了门,步子走得急了,眼前一黑,身体无力地坠落下去。
“秋茵?”
二姨娘吓了一跳,一把抱住了夏秋茵,喊着她的名字,秋茵扶住了二姨娘的肩头,缓和了一下,才倚在了门外的墙壁上,浑身从头到脚好像被水洗过了一样,冒着虚汗。
“你真的没睡好,还是病了?”古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