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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茵一边跑,一边想着匪气十足的军阀古世兴,在古家就算古逸风有地位的少爷,也不敢对他说半个不字,夏二小姐这样跑去了,如何才能阻止他鞭打古逸风,但想着那一鞭一鞭地抽下来,好像抽在她心上一样疼痛,缠绵悱恻的羞还心里盈着,她怎么能承受得了这个。
也许古二少爷的心里真的只有夏二小姐一个人,只想疼爱她一个,为了这种独一无二的宠,他才甘愿被父亲责罚,可让秋茵更加难过的是,他就算挨了鞭子,被打得半死不活,就能改变了既定的事实吗?这个婚姻的意义已经不再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结合,而是全国百姓的福音,如若这个婚姻就这样夭折了,不管两个军阀谁强谁若,一场较量都在所难免。
古逸风啊,古逸风,你什么时候突然儿女情长了,你让夏二小姐心疼,也让夏二小姐心焦。
赤着脚踩了石子,生疼难忍,可秋茵还是提着裙子没命的跑,偶尔冒出来的小干枝,石头,土块,隔得她脚心好像破了皮,可这些她都顾不得了,希望古世兴,古逸风两个倔牛,不要因为这件事再对抗了,不管怎样要想出个对策来。
秋茵冲到中正楼的正厅门口,已能听见噼啪的鞭打声,那一鞭鞭抽得她泪水涌入了眼眶,心好像停止跳动了一样,一边二太太的哭声不大,舀着绢帕捂着鼻子,好像在憋着,其他几个姨太太都不敢进门,站在门外一个个杵着,四小姐在二太太的身边哭,一边哭,一边看着她二哥,哭得眼睛都肿了,大少爷已经动身去兴城了,只有三少爷站在那里,他曾经被父亲这种责罚过,知道没有办法停止父亲的怒气,其他几个年纪小的五小姐,六小姐,七小姐都怕了,缩着脖子不敢说话,想他们谁也不敢抢下古世兴手里的鞭子。
秋茵提着裙子奔了进去,门外的三位太太瞧见了她,也瞧见了她不修边幅的样子,一个个比看到古二少爷挨打还吃惊,特别是五太太,一直盯着秋茵的脚,想必没见过小姐这样赤脚走路的,绢帕捂在嘴上,只是防止会惊呼出来,而她的眼睛也红了,这是唯一和二太太一起落泪的姨太太。
正厅里,四小姐先看到了秋茵,她的哭泣声停了,二太太也发现了,直接站了起来,秋茵这样出现不是让老爷更生气吗?难道打了一个不够,还要添一个垫背的,莲儿随后追上了,见秋茵已经迈开步子进了中正楼的大厅,硬是拎着鞋子不敢进来了,站在门外瑟瑟发抖着。
二太太拦住了秋茵,声音小得要听不见了。
“你怎么这样来了,还不回去?”
秋茵突然觉得二太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这是怕秋茵也一起被责罚,可就算古世兴要惩罚夏秋茵,她也不能这样回去,有一声鞭子的响声,二太太的肩头一颤,人好像要晕了,四小姐赶紧将她娘扶着坐下来,二太太已经心疼得再无暇顾及夏秋茵。
秋茵顺着鞭子的声音看了过去,才知道什么叫心疼如搅,古逸风跪在正堂的中间,硬/挺着身体,白色的衬衫已经红了,血将灰色的马甲也染透了,他遭受了残酷的鞭打。
秋茵的指尖儿还残留着他肌肤的温热,身上还有他宠爱的慵懒,鼻腔诸多无法挥去爱的味道,难以想象刚才还睡在她身边的男人,此时却已遍体鳞伤。
高高站立的是不可一世的古世兴,他多么威严,多么暴戾,眼里布满了愤怒的血丝,好像鞭子下面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手下的一个兵卒,他瞪大了眼睛。
“你承诺过我什么?你说,想要夏家的二小姐,让我成全了你,作为条件,你答应了娶袁三小姐,现在夏二小姐的人你已经得到了,你竟然敢不遵守诺言,不考虑咱们古家的声誉,不考虑整个东北了吗?就算我古世兴能打败了袁明义,难道会不动一枪一炮,一脚踩死个蚂蚁那么简单吗?要爆发战争,要死人,要死人的!”
古世兴虽然带着土匪的匪气,可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联姻可以避免战争,如果联姻可以没有死亡,将是一件好事,若这次联姻不成,势必遭来袁家的记恨,战争一触即发,何况袁明义窥视东北古家已经许久。
“我以为我可以,可我做不到。”古逸风的声音已经嘶哑了。
“做不到也得做!”
古世兴怒了,这次鞭子扬得很高,很高,直接落在古逸风脊背上,一道血印留下,地上都飞溅了血点,秋茵承受不了,泪水夺眶而出,她的心四分五裂着,那是她的男人,她爱他至深。
古逸风的脊背终于弯了,他的脊柱里没有钢板,也只是一副血肉之躯,也会痛,也会弯。
“不要打了!”
当古世兴的鞭子再次举起时,秋茵冲了过去,做出了一个让古家所有震惊的动作,一把抓住了古世兴扬起鞭子的手腕,死死地扣住。
、第208章比他更倔
古世兴用力地晃了一下手臂,却纹丝未动,他很是惊愕,愤怒的眸子瞪视着夏二小姐,想不通这个女人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
“放开!”他在警告秋茵。
“我不放!”
夏秋茵哪里肯放,她若放了,他真要打死古逸风吗?鞭子下面的不仅仅是她的丈夫,还是古世兴的儿子,东北军的副司令,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秋茵不但没放,还一把将古世兴手里的鞭子抢了过来,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正厅里的哭声停住了,二太太和四小姐怔怔地看着秋茵,可能谁也没想到夏二小姐敢将古老爷的鞭子抢下来扔在了地上。
接着,一个耳光打了过来。秋茵早就准备好了接受这个耳光,这一巴掌打得够狠,她的耳朵瞬间嗡嗡直响,什么都听不见了,赤着的脚丫只是后退了一小步,又硬生生地移了回来,古世兴可以打她,但不能打古逸风,只要在夏二小姐的眼皮子底下,动她的男人一下都不可以。
“不要打她!”
古逸风愤怒地站了起来,吼着他的父亲,刚才还在隐忍的表情,此时暴怒的好像狮子,但他伤得实在太重,已经站立不稳,他想护住秋茵,人却摇摇坠下,一只手臂圈住了秋茵的双腿,一只手臂推着他的父亲。
“她是女人,不能打!”
古逸风阴冷着脸,目光严厉地看向了他的父亲,他可以忍受父亲各种形式的责罚,但不能将鞭子挥向单薄的夏秋茵,那一巴掌比抽在他的脊背上还要疼。
古世兴一向不打女人,今日却对夏二小姐例外了。
古逸风的手握成了拳头,却不敢对他父亲不敬,只是愤怒地看着秋茵,他让她回去,马上回去,说这里的事情不要她管。
“你回去!”他见秋茵不动,吼声更嘶哑了,但那吼声里,秋茵仍能听出不舍的疼爱。
“我不回去!”
秋茵坚持地站在古世兴的面前,他是土匪,她是女人,土匪也有讲道理的时候,如果他真个不讲道理的土匪,就打死她这个女人,让天下人耻笑他,但秋茵若离开了,古逸风这个硬脾气,不死也得卧床不起,这是她夏二小姐的丈夫,她想要的是一个健康的男人,而不是一个残废。
“你可以打,继续打,一直打到他死,我向你保证,他能扛到最后一口气。”
秋茵太了解古逸风,从兴城到凤城,到安城,他就是一棵不倒的松,可就是这棵松,就算狂风暴雪,都摇撼不了他的意志,区区一个鞭子就可以吗?
古世兴的脸有些难看,知子莫若父,他不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鞭子已经抽了不少,还是没有让这个倔小子低下头,夏二小姐的出现,让他愤怒,也给了他一个下的台阶。
“扶他下去,找大夫看看。”
古世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他捏着额头,满腹的心事。
秋茵俯身去扶古逸风,他却推开了她,说他自己可以走,以后不准她再这样冲出来,他支撑着站起来,看着秋茵脸上的五根红红的手印,眉宇紧锁,似乎有些呼吸不畅,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秋茵伸出手的被古逸风不悦地打了回来,他还吼着让她回去,秋茵突然觉得委屈,他这个人到底讲不讲理,难道她知道他被打也不来,让他被古老爷子抽死吗?
三少爷赶紧走上来,扶住了他二哥,也让秋茵赶紧回西厢去,现在古家的老爷子还在气头上,万一将怒气转移到她的身上就麻烦了,毕竟古二少爷不想娶袁三小姐,夏二小姐多少都脱不了干系,古世兴早就知道他的二儿子相中了这个夏二小姐。
秋茵见古逸风不再挨打了,剩下的,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转过身,接着莲儿的鞋子穿上要回去,可她刚迈开步子,身后就响起了古世兴气恼的声音。
“老二家的留下来。”
老二家的,不就是夏秋茵,古世兴竟然让她留下来,莫不是气还没出了,现在要用鞭子抽她了?正厅里的人都停住了脚步,古逸风自然也听见了,他一把推开了三少爷,转过身走了回来,俯身吃力将地上的鞭子捡了起来,走到了他父亲的面前,将鞭子塞在了他的手里。
“打我,让她回去!”
古逸风站在那里,脸色惨白,额头上的汗珠子一颗颗滚落下来,他的脊背还在流血,如何再能挨了鞭子。
“我只是有话和她说,不会打她了,你也回去好好想想,袁家的亲若是退了,等着东北开战吧。”
古世兴将鞭子扔在了一边,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火气,古逸风皱起了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夏秋茵,父亲说话一向算数,说了不打,就是不打,但还是不能放心,他让秋茵只是听着,不准说话,等不能顶嘴。
秋茵点了点头,心想只要古世兴不说过分的,她绝对一句话都不说,古逸风这才转身向楼上走去,走到楼梯上时,还回头看着她,被二太太拖着上楼去了。
正厅的人,请大夫的请大夫,上楼照看的上楼去了,只有四小姐坐在那里,好像不放心的样子。
“你上楼看你哥去,坐在这里做什么?”古世兴瞪起了眼睛。
“爸,她脸上的冻伤才好……”四小姐的话还没等说完,古世兴就用力地一拍桌子,四小姐立刻跳了起来,飞快地向楼上跑去,一会儿就不见了影子,想象也知道,四小姐刚才那句话花了多大勇气才说出来的,让秋茵十分感动。
整个正厅里,就剩下古世兴和夏秋茵两个人,秋茵刚才那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突然消失殆尽了,厅里的静有点不寻常,带着阴郁的气息,古世兴眯着眼睛看着她,良久都不没有说话。
不说话,不顶嘴,这是古逸风告诉她的,她在心里默念着,今天就一味的忍,可想不到古世兴开口的第一句话,她就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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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借刀杀人
古世兴的眉毛扬了扬,一定是压抑了火气才没站起来再打秋茵一个耳光,他好像低估了这个夏二小姐,这小丫头烈性子里,有一点什么东西,让古世兴愤怒、震惊,却又说不出来她的不是。
此时谈乱一个已经战死的人是有些过分,古世兴凭白这样被夏二小姐顶了一句,又发不出火来,话题直接被封死了,关于夏二小姐的教育不需要再谈论下去,他丝毫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是你让老二不要娶袁雅欣的?”不提夏沐天,古世兴换了这个紧要的问题。
“我心里早这么想了,但还没来得及说。”
秋茵承认她平时表现出来了,她是女人,女人就嫉妒,有什么不对的,至于古逸风这个独断独行的男人,什么时候打的不要袁雅欣的主意她可不知道,她又如何怂恿了他,不过让外人来看,这恶事多半是夏二小姐在枕头边吹风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