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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爱卿,如果朕没记错,你并不喜欢菊花。怎么今日却要拉朕一起外出赏菊?”一个极为庞大的车马队中,当今皇帝李元钦的声音响起。只见李元钦带着一队人走在前面,旁边太师柳元宗相随,身后跟着文武百官,整个街道除了他们。被整肃一清。
柳元宗一缕颔下白须,宽大的衣衫飘飘洒洒,微微笑道:“如今正值重阳,陛下帝王出行,与民同乐,流传后世也是一段佳话。故臣虽不喜菊花,却也不敢不躬身相陪。”
李元钦满意一笑,忽然指着路旁一丛月季:“看来咱们今天运气不错,早就闻柳爱卿偏爱此花,更赋诗云:‘一番花信一番新,半属东风半属尘。惟有此花开不厌,一年长占四季春。’又说:‘只道花开无十日,此花无日不春风。 一尖已剥胭脂红,四破犹包翡翠茸。别有香超桃李外,更有梅斗雪霜中。折来喜作新年看,忘却今晨是季冬。’……今日本是赏菊之日,偏生此花绽放路边,娇艳欲滴;反观旁边那丛野菊,花瓣单薄,丑陋不堪,看来连花蕊都要向爱卿讨喜。”
“老臣不敢,只不过是早年间赋的两首诗,没想到陛下竟还记得,老臣深感荣幸。”柳元宗含笑说着,眼中未然没有得色。
只是下一刻,他却面色一僵,原来此时正是赵玄赋诗之时,但见之前被李元钦数落的破烂不堪的菊花猛地一抖,金光湛然,花开正艳,而旁边那丛月季,却蓦地快速枯萎,甚至连枝叶都失去生机。
李元钦眉头一皱,亦有些下不来台。
柳元宗仰天一望,转而又看向赵府方向,蓦地一笑道:“陛下莫恼,是小儿在赵将军家为赵将军举办祈福文会,又正值重阳,想来有人咏菊,才会显出如此异象……”可说着,却忽然脸色大变。
就见之后的异象此时才在他们面前展露,菊花金光大放,里面一个个身穿黄金甲胄战士若隐若现,并放出冲天杀气,还伴有隐隐有金戈铁马喊杀之声从内传出。
不仅如此,在伴随着这一声龙吟及一道龙形金光从天而起后,在皇帝面前的这丛菊花内的黄金甲胄战士竟然外显,一个接一个的跃出,源源不断的冲向李元钦。
霎时间,人群骚乱,喊声四起:“有人提反诗,护驾!护驾!”
柳元宗一声冷哼,面沉似水:他刚说完自己儿子带人举办文会,文会之中竟然出了反诗,让皇上怎么想?
顿时,他口诵箴言,声冷如冰:“破!”
只见一个大大的“破”字脱口而出,不仅将黄金甲胄战士全部灭杀,连“罪魁祸首”菊花都被粉碎成渣。(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逆贼转眼成高贵
赵府中,柳文昊先后两次被杀气侵扰,接连两口鲜血喷出,可心中的惊骇依然没发回拢,手颤抖的指着赵玄,满口结巴道:“你……你……你……你……你……”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还是他旁边一人较为机敏,腾的一下拍案而起,指着赵玄怒斥:“大胆反贼,竟敢在京城之中提反诗,反了天了你!”
反诗?
赵玄嘴角一扯,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确实,他写的这首诗在前世是黄巢落第后所作,结合其日后揭竿而起的作为,可以说是一首不折不扣的“反诗”。但在此时此刻由他写出来,并不能作为想要造反的证据。
试想想,之前柳文昊等人咄咄逼人,非让赵灵儿作诗咏菊,而他这个当哥哥的看了心生愤怒,写下“我花开后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做为反击有什么错?
前世历史上咏菊诗有很多,他之所以选这首黄巢的《不第后赋菊》,就是有表明态度、给柳文昊一个厉害瞧瞧的意思!
并且,为了彻底显出效用,他还灌注了深厚的法力代替文道元力!
其实他一开始还考虑过黄巢的另一首《题菊花》:“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其中“青帝”乃是司春之神,只是这个世界无此传说,诗中又沾一个“帝”字,他怕闹得太大不好收场,才选择了《不第后赋菊》。
故而,面对对方的指责,他一开始并不在意。
可随着院落中众人回神,一声声议论声传入耳中。将此世“反诗”的定义听得明白,饶是他也不禁变了脸色。
开什么玩笑!
诗词化龙就是反诗?
只有帝王诗词才有金龙相随?
你妹啊!
先不说这诗是黄巢的,他只是拿来用用,就说黄巢一个造反失败的人,身上有个毛的帝王之气?
他做的诗也算帝王诗?
赵玄不知道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他只知道。他这次似乎又玩大了。
咦,为什么说又?
先不管这个,但赵玄却知道,他回来是来了结因果的,可不是给赵家招惹麻烦的!
虽说赵家现在的麻烦似乎就不小,可一码归一码:如果是赵家本身的麻烦,他帮赵家解决,就是在偿还因果;可如果麻烦是他惹来的,那莫说了结因果。恐怕因果还会越结越大!
况且,造反……这麻烦可绝对不小!
院落中,议论之声越来越大,渐渐地,大家都争相指责赵玄,仿佛一个落后就会被认定为同流合污一样。赵灵儿的表情亦从欣喜猛然变为惶恐,她万没想到,赵玄回来不仅给她带来了惊喜。还带来了惊吓!
如果此事一个处理不当,恐怕她们赵家就……
想到这里。小姑娘也顾不得害怕了,心念急转,忽然灵光一闪,不再赖在赵玄怀中,走出来,冲着众人朗声道:“你们不懂就不要乱说。帝王诗词,都是诗成五爪,也就是所谓的‘五爪金龙’。可刚刚我哥那诗分明只是四爪,并非帝王诗词之象,反而与历史上帝师诗词相仿。”
“据说子房公未辅佐汉太祖之时就能诗成四爪金龙。后来辅佐诗成五爪金龙的汉太祖登基后,就被封为帝师。且孔圣人也有言,龙从帝皇者,自轩辕而后方有。真龙天子更是自汉以后才出现的言论。太古之时,神农、伏羲皆无龙气随从,难道他们不是我人族之皇?”
“我三哥如今诗成四爪金龙,又正逢妖族犯我人族边疆,分明是治世良臣、镇国良将之象,说不得日后皇帝有了子嗣,就会封他为太子太师、乃至是帝师。你们如今却污蔑他有谋反之意,挑拨我赵家与陛下的关系,难道有什么阴谋?”
她这一番话说得又急又促,仿佛是怕不一口气说完就会忘了一样,根本不给别人插口的机会,一口气说完,才轻轻喘息。
满院子指责声音一寂,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之前仓皇之间,谁也没有看清那条金龙形到底是四爪还是五爪,这时竟然无法反驳。
至于相信……开什么玩笑!
自从赵玄与李淑“死亡”开始,后面无论是赵莱失踪、赵胜昏迷、还赵守城重伤,皇帝从来都只是派宦官前来“慰问”,而不是亲自探望,这与赵守城身为军方首脑的身份根本不符;且今日之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有柳元宗的意思在内,而皇帝现如今又对柳元宗“唯命是从”,再加上之前赵玄与李淑“死亡”后,皇帝虽然却象征性的派了兵、发了怒,可谁都看的出来只是做做样子……种种迹象表明,怕是皇帝都有心动他们赵家。
封赵玄做帝师?
怎么可能!
即便赵玄真的有帝师之能,且作的诗也是四爪金龙,日后被封为帝师。怕到时候分封他的,也不会是现在这个皇帝……
对!就是这样!
猛然间,所有人都不由心中一震。
或许……京城的天真的要变了……
在场众人纷纷与身旁人对视,但视线却一触即分,可接下来,却在相互之间,凭空多了一份距离感。
无一例外,所有人都默然不语。
大家都不是傻子,现在他们该做的都做了,该指责的也都指责了,剩下的,只要瞅准机会站队就好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妖犯边疆,神州内地魔宫活跃,挑动内乱不休,更有太师柳元宗一手遮天祸乱朝纲……鬼知道当今皇上还坐不坐得稳皇位?
万事还需留个后路的好……
在众人沉默下的一刹那,赵玄也已反应过来。他本就不是遇事慌张之人,只不过对于这个世界太不了结,没想到还有赵灵儿这种说法。等赵灵儿说完,立时趁着众人沉默的间隙,微微笑道:“没想到贫道日后也是前途无量之辈。不过这些话还说之太早,什么帝师、金龙,也都是没准的事。算了,尔等也是没看清龙形到底是四爪还是五爪,应该算是不知者不怪,贫道就不处置你们了。”同时心里暗下决定: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历史以及常识!
其余人顿时心中无语:他们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
不过这些人中也并非都是立场不稳的墙头草。就如柳文昊,之前只是没反应过来,这时不禁大叫:“赵玄,你不要得意忘形!究竟是四爪还是五爪,我们虽没看清,但这么大阵仗,一定会有人看清的!你就等着你们赵家满门抄斩吧!”
赵玄面色不动的看着他,说是话,其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什么四爪金龙还是五爪金龙。不过现在嘛……
“说完了么?说完了你们可以走了,不送!”
柳文昊气得面色涨红,怒道:“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赵玄耸耸肩,根本不理会他,转而又看着院内诸人:“我说,大家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热闹也看了。难道家里没有地方,要住在我赵府?”
其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决定暂时观望,可现在柳文昊却也不能得罪,没有一个动的。
反而有那忠于柳文昊或父亲忠于柳元宗的,站出来指着赵玄冷笑道:“姓赵的,你不要得意。你父亲现在身受重伤,生死未卜,就算好了恐怕也定会修为下降,你认为他能保得住你?”话音未落,忽然呼吸一滞。寒气袭体,一柄紫色光剑悬于面前,剑尖直指他的眉心。
正是道剑!
却见赵玄看都没看那人一眼,双眼依旧平视柳文昊,手中折扇轻摇,衣衫无风自动,颇有几分翩翩公子之态,可说的话却足以让任何人心底生寒:“这又是哪位公子再跟贫道这位未来帝师过不去?贫道看不见,就连贫道的剑都不长眼……唉!若是那天这位公子无故失踪或者惨死街头,不知道会不会是贫道这未来帝师的失职?哦,对了,帝师是帝皇之师,管不到杀人犯法,应该跟贫道有不了什么关系。”
他今天还真逮着这“帝师”两个字不放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管他是不是呢,先把名头坐实了再说!
之前那说话之人这时已半点声息也不敢再吱,他不知道赵玄会不会杀他,他只知道,他根本不知道眼前这柄剑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
很明显,赵玄不想杀他还好,若是想杀他,他躲都没办法躲。
“好好好!赵玄,你狠!我就不信你真敢当众杀人!”柳文昊已经怒急,今天的事本来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可赵玄的出现,却全然打破了他所有计划。
更何况,他和赵玄之间还有前怨!
只见他冷哼一声,眼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