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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亮。继而重新看待我王?西君已经承诺,若是我王今日诚恳认错,得到涓儿的原谅,从此大家就是自己人,他自然有办法为王室重拾昔日荣光。。。。。。周室中兴,其在今日矣!”周室中兴对老秦来说从来就不是什么坏事,因为这种所谓的中兴毕竟还是要在白栋的控制之下;反倒是周室一旦重塑形象,对白栋确是极有帮助的,否则他也不会巴巴地亲自赶来洛邑了,立功将士要受封得爵,一道王室诏书不就解决了?从秦国跑到日渐萧败的洛邑来得多累?
“周氏中兴。。。。。。寡人可不是做梦麽?既如此。。。。。。那件事就依照计划来做罢。正如西君所说,如此方显寡人之诚意、方可得到涓儿的谅解!”
“其实西君也只是说说,并未强求。。。。。。”
“现在是寡人要如此做,与西君无关!”姬扁忽然转头望着东阳君,目光出奇的明亮,面色还有些潮红;幸亏东阳君不是个大姑娘,不然准得大叫‘色~狼’。
***
这会是周朝历史上最出彩的一次天子封将,倒不是所封的爵禄有多高,再高也高不过春秋争霸天子致伯去,而是一个个稀奇古怪的封号。
第一个获封的当然还是白栋,原本他这次没有讨封;在秦国做国内侯就算做到了人臣之极,再说堂堂白子已经是天下第一名人,有没有周王的再次加封真是无所谓了。可姬扁却不这样想,触类旁通的天子认为要抱大腿就得抱牢,为日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计,这货果断给白栋安上了一个‘援起西疆、梁海柱国、提襄中国二等伯’的封号。。。。。。乖乖老天爷,这可是天子封的伯爵!与老秦的国内侯不可同日而语,要依照周室爵禄,还要超过了嬴渠梁这个男爵,而且一超就是两级!果然封号一出台下雷动,各国使者都看傻了眼,天子这是要害死西君麽?白栋也是大皱眉头,就没见过这么拍马屁的,幸亏自己跟嬴渠梁是过命的交情,否则这麻烦可就大了。
白栋还有些苦恼,庞涓就完全不同了,这货如今是翻身农奴把歌唱,经常误会自己是在新~中国。其实也难怪他会兴奋,天子给他的封号太高大上了,叫什么‘文彰武德服定西边,三等男爵公’!虽说他这个男爵只是三等,没有裂土封疆的待遇,可那只是在华夏,白栋可是早就对他说过了,葱岭西面有的是土地和子民等待能者去管理,他庞涓不就是能者麽?
上台拜过天子后,庞涓对孙宾点头微笑,意思是说下一个就是你了,师兄提前恭喜,师兄弟相对微笑,都为对方真正的开心欢喜。
这就是历史条件改变人物轨迹了,历史上孙庞都在魏国时,眼中不过王霸之业、山东之地,‘饭碗’就是这么大,孙宾一旦得用,就与庞涓成竞争之势,因此才有了庞涓暗害孙宾、两家斗智,马陵道箭射庞涓的故事;如今却是大大不同,白栋给的‘饭碗’太大,一个人吃独食会撑死,反倒是要通力合作、共襄盛举才好。庞涓现在哪里还有嫉贤妒能的想法?只盼着孙宾的能力越强越好,师兄弟联手搞定白栋口中的西方世界,建立一番前人未有的功业!
白栋为孙宾请封的是‘神机天测玉宇高智灵武军师,等爵三等男!’虽非封爵,却也享受男爵的一应待遇。其实要说功劳孙宾未必就在庞涓之下,不过孙宾这人的性格就是如此,历史上的他为齐国建立大功,所求也不过一个军师而已,这是性格使然,做不得庞涓那种掌握百万人性命的上将军,也不是管仲百里奚那样的相才,所以嘛打个辅助就好,弄好了也是能拿双杀的。。。。。。
见到一个个带有白家印记的定西功臣受封得赏,各国使臣倒是没有什么意外;老秦以一国之力独战波斯,斩杀八万波斯大军的事情早就传遍华夏了,如此大功还不该得封得赏麽?这可是对外建功,比不得他们同室操戈自己人打来打去!
如今他们的兴趣都在这一个个封号上,太有意思了,咱们的国君怎么就想不出这样的封号呢?多带劲!白栋看得肚里暗笑,先秦时代的人怎会有这一套花里胡哨的东西?堂堂周天子一代代传下来,连个年号都不会起,弄得后人研究历史都有好大困难,怎比得自己从演义小说中学来的手段?同样是封男爵,一个冷冰冰的爵位就是没有这‘文彰武德服定西边,三等男爵公’听着顺耳,瞧瞧庞师兄都乐成什么样子了?对于这种为了荣誉就能拼命的好同志,咱就得把荣誉给足了,这样在关键时刻他就能冲上去‘炸碉堡’,谁拉跟谁急!
这一场大登台大封将简直比庙会还要热闹,得到封赏的人固然是开心无比,个个雀跃,就连那些跑来蹭吃天子白食的国民也跟着喝彩击掌,各国的使者探子更是忙着记录,回头得将这些封号带回国去,也让咱家君上看看,说不定一开心也封咱个‘文彰武德’什么的,那不就是意外之喜?
只有跟随白栋前来洛邑的人暗暗奇怪,庞涓孙宾这样的大功臣封了,孟双城、白戊庚也封了,甚至就连木西京这个凤鸣书院的学子都得了封赏,可最最重要的跳蚤夫人却始终没有得封,周天子在想什么?难道不明白这许多得封的功臣其实都不过是锦上之花,跳蚤夫人才是那真正的锦缎?
白栋转头对跳蚤笑笑,拍着她的手背道:“细君,最后一个就要到你了,会不会有些紧张?”
“没什么好紧张的。。。。。。见过他了,也说过了话,他若当真可以当众认错、做一个有责任担当的父亲,我就会学做小木根。”
“说得好,能容人者为长,细君,你长大了。。。。。。再不是那个在栎阳关市上只会动剑杀人的‘跳蚤师兄’。放心吧,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女儿如此优秀,想必他这个父亲也不会令人失望罢?”
白栋笑着看向台上,此刻正有几名司礼官恭敬请出了一个托盘,盘上放得不是别物,却是一件珍丝镶珠的华丽王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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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打王袍下】
姬扁深吸一口气,在司礼官的引导下步向台中。
这个封将台是依古法炮制,长宽皆八丈,中心处另有拱起的梁台,就好像一个搭在台子上的拱桥,在此处接受诸人礼拜自然是感觉良好;可现在却要他像小学生一样站在上面做检查、宣读罪己诏,这种感觉就不怎么好了;姬扁脸有些发热,腿也在哆嗦,有心中途退回,可一想到白栋对周王室的承诺,就仿佛突然有了无边勇气,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支持下去!
为了给他打气加油,方才东阳君又是一番咬耳朵,这个便宜女婿可不是空许承诺喊喊口号就算了的,只要他真正得到那位跳蚤夫人的原谅、从此父女相认,周王室便当真有了中兴的机会,他姬扁也会成为平王之后励精图治第一王!日后名流青史,当可与那位挽狂澜于既倒的周公相提并论,一想到这些姬扁就面红耳赤浑身发热,台下的贵族和黎民隔了好远都能看到天子‘面如赤血’的诡异模样,却不知他这是过于激动所致,还以为是西君白子从西域带了什么上等的补品来,天子这是补过头了,而且还有些虚不受补。
“自周立国,文武成王、一时之圣,乃至周公,制礼为乐,国之大贤。。。。。。惜天运循环尚有丰贫,国之运势如何贯中?自幽王烽火、平王东迁、王室渐衰、小人上首、国运乃如天道,挺~而不坚、坚~而不久,久。。。。。。久。。。。。。”
姬扁微微皱了下眉。这篇罪己诏是请自己那位天下文宗的便宜女婿润色过的。方才那两句话正是出自这位白子手笔。可自己一路诵读下来,怎么就是感觉如此怪异呢?对此事有些了解的秦越人骇然看了看白栋,压低了声音道:“小子,那两句话不是咱们准备写入《男人方》中的麽?天子这般念出来实在古怪啊?不过倒是颇合文法,这就是罪己诏了?”
“咳咳,是我一不小心弄混了。。。。。。好在没多大关系,既然天子念都念出来了,回头咱们改改医书中的内容。这两段话既然天子用来罪己,咱们再用来形容男人那话儿可就不合适了。。。。。。”
“确是如此,不合适啊。。。。。。”秦越人微微点头,一脸的深以为然。
台下的‘听众’懵懵懂懂听了好半天,才听出天子的低调和谦虚,顿时一片哗然!天子这是要做什么?自从周朝建立,一代代天子或贤或昏,皆无如此低调者,现在的周王室是不成了,可王室就是王室、天子还是天子。堂堂周天子当众承认王室衰微,承认王室如今已是挺~而不坚、坚~而不久?这是开历史先河之事啊!
姬扁整了整衣袍继续宣读下去。他现在也豁出去了,这许多年来王室从不敢正面自身,强撑撑成了笑话,今天要认错就彻底认了,就如白栋所说,做一个有担当的天子!倒要看看结果如何:“扁起于贵胄之室,然上不恭敬友兄,下思王嫂之姿,以王弟之身垢乱宫帷,虽与真情挚爱,却失王者之风也。。。。。。有子曰涓,初生之日,乃早抛决,若非墨家援手,今当人天永隔也。。。。。。思之念之,惶恐无地,常谓民之有害、则官究;官之有责,则君究;君之有失,则天子究;天子有过,却是何人追难?唯有自责罪己,裸~呈天下之前,纵一言、百言、千人万人共责之,寡人也当阳春三月、如沐春风!寡人窃以为,为天下之父者、为一人之夫者,皆有自责之义,今一肩担之,唯愿天下共厌之,亲亲能谅之,涓儿,可肯原谅为父麽?”
这还了得!
天子当众自责,不惜批露当年勾结王嫂、令其珠胎暗结的丑事?还要当着天下人慷慨请责,不留一线退路,这样的天子几时见过,是疯子还是英雄?
自从华夏有了天子,就没见过有如此担当责任的、如此厚脸皮的!台下无论贵族黎民、各国使者,一率听呆了、看傻了、大脑当场当机者更不知有多少,待得反应过来,先是感觉不可思议,对这位周天子有些鄙夷轻视,想到深处时,却不禁由衷佩服;华夏号称礼仪之邦,可像这类宫帷垢乱的事情还少了麽?各国诸侯的后宫就都是干干净净的麽?可又有哪一个能像天子这般慨然认错,当众罪己?更何况天子犯错时还只是王弟身份,还不是天子呢,如今却以天子之尊承认当初之失,恳求女儿的原谅。。。。。。太让人感动了啊,等等,天子的口中的涓儿是谁?
跳蚤一步步走上台去,娇躯微微颤抖,目中琉泪不止,一直走到父亲身前,望着父亲已经有些花白的鬓发,终于忍不住叫了声:“父王!”
“涓儿,我的孩子。。。。。。”
姬扁痛呼一声,将她轻轻揽入怀中,父女亲情一朝燃起,当众罪己带来的些微难堪也就随风而逝了;只感觉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周室能不能中兴、白栋会不会大力相助也似乎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女儿终于肯原谅了自己。。。。。。
“黎民有失,罪其刑!诸侯有失,夺其国!天子有失,亦当严惩!”
东阳君一指那件自从姬扁上台后就被人忽视的王袍大声道:“然周室未兴,天下有责,又兼天子身份尊贵,便以此袍代替,仗责三十,打王袍!”
天子当然是不能真打的,可姬扁慷慨陈词了半天,将自己从头批到脚,总不能因为一个与女儿的甜蜜拥抱就完事吧?也就是白栋能想出这些稀奇古怪的办法,打王袍!果然刑仗一举,台下人无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