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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姜都没想到嬴渠梁比自己更狠,居然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将白栋的国内侯给夺了!而且任谁都挑不出理儿来,天子既然封了你伯爵,秦国的封爵不就成了笑话麽?该夺。而且夺得让人无话可说,据说那小子接到君书的时候黑着脸一句话都没说。因为实在没什么可说的。还有老秦演练的十万全甲骑兵,这可是精锐中的精锐,老秦为此花费巨大,如此重要的一只力量当然要好好演练了,西域就是最合适的地方,而且统军之人正是与白栋最为不合却又是她最为信任的章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哪里是练兵?根本就是要监视这位西君白子。
这真是太好了,儿子能够想明白为君为国的道理,骊姜才算松了一口气,如今反是有些对白栋心软了,想来这小子对秦国只是有功从未有过,秦国能有今日,他的功劳倒要占了六成,怪就怪你功劳太大吧,不要怪我母子相忌,天下为君者都是这个道理。这一天骊姜没做别的,她感觉自己应该去白家庄走动走动,看望一下老夫人白越氏、同苦酒研究下毛衣新的织法,还有草儿,听说已经与越王无颛订了亲,准备几时大婚呢?自己这个当长辈的可得送出一份厚厚的婚仪才是。。。。。。
骊姜忙着给挨了‘一巴掌’的白栋塞果子吃,章蝺则在厉兵秣马准备西进,他的腰杆挺得很直,君上果然还是信任自己的;为臣之道,首要就是报答君恩,君上你就放心吧,有老夫看着,白栋那小子弄不出什么花样来,用不了三个月,就会让西域诸戎知道除了西君之外,还有一位真正的君主,这位君主不在洛邑、不在大梁、而是在栎阳,是我老秦又一位有为君主!
从老甘龙杜挚以下,一干与白栋亲近的臣子都在寻找这位遭遇了‘不公平待遇’的白子,老甘龙性情圆润熟厚,这次也被气到了,他准备要找白栋问问清楚而后再上殿面君直谏,白柱国的字可是他取得,白栋如果有大过也就罢了,如此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剥夺了爵位,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
杜挚也很激动,这位大司空在一日夜内就遣走了他的十三房女人,秦国没人不知道他的发迹史,他在商界和政界的成功可都是与这位白子分不开的,说是一条线上栓着的两只蚂蚱也绝不过分,如今大的那只蚂蚱危险了,他这只小蚂蚱的命运会如何?总算他还有几分兄弟义气,在送走了女人并且向地下掩埋了好多财产后,终于挺直了腰走向白家庄,好兄弟讲义气,这个时候不关心一下白家连他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
或许连白栋自己都想象不到,如今的他已经隐隐成为了华夏的标志性人物,很多人提到如今的秦君、天子,首先想到的不是姬扁和嬴渠梁做了什么,而是白子曾经帮助秦国和周王室做了什么?新银制度一出,白栋这个名字更是与华夏紧密联系起来,他如今掉根头发都会被放大成一场或悲或喜的事件。
功劳显赫的秦国两朝元老、嬴渠梁的好兄弟、老秦第一权臣就这样被剥夺了国内爵位!而且秦国还以练兵为由派出十万大军监视西域?果然是功高震主啊,据说赵侯因此一脚踹翻了桌案,认为嬴渠梁太过薄情寡恩了,竟然如此对待赵国的大恩人!墨家、儒家、农家、工家。。。。。。天下学派倒有一多半挺身而出为白栋鸣不平,他们的专栏占据了《大秦时报》各个版面,简直比猪栏的密集度更高,所写的每一篇文章,都是拈酸入苦地编排着没良心的秦国和嬴渠梁,为白栋打气加油,这些知识分子还是很有意思的,白栋风生水起时,他们最爱有事没事敲打这位白子几下,这叫做文人相轻;如今白栋落了势,他们却齐齐变成了白子的支持者,居然都明白嘴唇破了牙齿也会寒冷的道理。。。。。。
华夏轰动了,老秦更是人声鼎沸,现在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巴国蜀国也在议论白子,有个人却穿了一身最朴素不过的布衣,骑上他的大宛良马,慢慢走出了栎阳、走出了白家庄。。。。。。
抬头看看,天气真好,有阳光。
第四百八十六章【别秦入疆】第二更
在白栋离开的同时,白家庄也在准备一场大迁移。
其实这原本就是在计划之中的,这个时代的西域植被繁茂,沙化戈壁化的地区并不多,比起后世的生活环境可要好多了,现在又是西君封地,白家庄日后就是白家在栎阳的临时落脚点了,真正的生活地应该在西域。
白栋的骨子里还是有一种来自穿越者的优越感和自我保护意识,虽然他这一世的肉身是属于秦国的,可他更愿意在关爱祖国的同时尽可能置身事外,至少是表面上的抽离;而骊姜自作聪明的举动只是一份催熟剂,让他下定了决心而已。
华夏进入‘银本位’时代后,无论政治、经济、军事方面都会有极大变化,综合力量会得到质的提升,当累积到一定程度时,有些白栋期待的事情会在潜移默化般出现,在‘儒教’还没有统一中国时,华夏是精彩纷呈的,任何可能都会出现,而白栋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随手添上几把柴,让这个火热的大时代更快来临。
白栋离开栎阳的时候,嬴渠梁没有出面相送,老甘龙、杜挚、白崇等一干与白栋相厚的臣子个个都带上了家里自酿的美酒和风干的佳肴,杜挚拉着白栋的手痛哭流涕:“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就夺去了你的爵位,白子、你是老杜的好兄弟,快悄悄告诉我,你究竟干了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老杜心里有个底。。。。。。”
“有个屁的底,你比谁不聪明?十三房女人都悄悄安置了罢?我听说你现在每天都在装穷,别人骑马上朝。你偏要骑驴?每餐也不吃鱼肉了。专吃野菜粗粮。这样做有用麽?谁不知道你是老秦有名的富豪?”
白栋其实挺喜欢老杜的,这家伙精于盘算是个小人,可自从他做了大司空,老秦的硕鼠再也没有了任何机会,因为他们遇到了行家中的行家;而且这家伙虽然自私贪婪外加不够血性,却还是有真感情的,拉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那是真伤心啊。
“你要保重。我。。。。。。我会去西域看你的。。。。。。那个,我就走了,你嫂子还在家里等我。”抹干眼泪就准备开溜,现在白栋落势,这家伙能赶来送行已经颇为不易,不能要求他太多。
与老甘龙一众洒泪而别后,白栋跳上马背轻轻挥手,心中却早就乐开了花,最近有多忙啊,终于可以过几天安逸的小日子。西域,我来也。
白家车队一行西向。走到午时将至,眼看就要出了栎阳所属,刚刚停下来准备打个尖,忽见远方旗帜飘扬,驰来百多名军士,当先一人正是美面如花的景监,跟在景监身后的那人白面长须,气质凝沉,却是许久不见的卫鞅。
白栋眯起眼睛看了看卫鞅,这家伙终究是不简单的,自己与二哥瞒得过旁人,却是瞒不过他。
来到老秦三年,卫鞅的气质大有变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身入秦的飞扬青年,如今已经是老秦变法大臣,嬴渠梁眼中的第二红人。
“见过白子。”
卫鞅站在白栋面前,心情很是复杂,正是这个人让他对老秦产生了兴趣,也是这个人力荐他成为老秦变法大臣,有了实现自己胸中抱负的机会,却也正是这个人压制了他整整三年,原本该是他卫鞅被天下人瞩目、相比管仲百里奚,可现在无聊是华夏还是秦国,人们议论最多的还是这位白子;哪怕这位白子被君上所忌,仍然可以轰动华夏、令人人侧面。
每当站在这个人面前,卫鞅总会有种莫名的自卑感,所以他总是会刻意‘躲避’着白栋,就算是今天,他也是犹豫很久才决定远出栎阳等待白栋,因为他心中还有疑惑要向这位白子请教,若是当着满朝文武,会被人笑话他这个变法大臣什么都不懂,事事都要询问白子。
“左庶长是来送我,这就奇怪了,为何你不与上大夫他们同来,却要远行至此?”白栋是明知故问,卫鞅这个人从不做无谓的事情,他绕了这么一个大圈来堵自己,可见必有要事。
“在白子面前就不必隐瞒了,这次天子正名,诸国联手建立‘华夏银业总司’,各国都派了重臣前去,齐国的邹忌去了,还请了慎道同行、魏国的惠施去了,申不害也以韩国之名前去、楚国的安陵君也去了,君上则要我前去。卫鞅不才,自认为才智皆不及白子,是以欲请白子指教。。。。。。据卫鞅所知,各国所蓄白银有限,尚不及白家十一之数,想来这‘华夏银业总司’日后总是离不开白银罢?”
说到一半就不说了,目光炯炯地望着白栋。以卫鞅的能力,自然一眼就能看穿银本位带来的巨大好处,而且还看到了好处后隐藏的权力,他现在要弄清楚白家手中的白银究竟够不够用?是勉强支撑还是任取任予?如果是钱者,白家这样打压银价就没了道理,什么华夏银业总司还并不是个笑话麽?如果是后者,则白家明明可以控制这华夏历史上第一个‘同样的中央铸币组织’,为何却不主动参与?虽说现在参与组建‘华夏银业总司’的都是国家,似乎是国家层面的问题,可他相信以白家的实力是没人可以阻止的。
“哈哈,哈哈哈!”
白栋深深看了卫鞅一眼,忽然仰天大笑:“左庶长,看在你不远百里相送的情意,我劝你一句,凡事当如顺水行舟,不可处处力争上游,否则难免会被权势熏心、待人待己流于刻薄。你也不用探听我的口风,因为你无论如何询问我也是不会说的,你只要记住一点,现在的老秦还不是天下至强,与其去争夺一个‘总司’的名头,还不如静坐旁观,让魏、楚、齐那样的强国去争夺,老秦不需要这样的名分,明白了麽?怎么这次楚国的安陵君也要去麽?呵呵,‘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流盼姿媚,言笑吐芬芳,携手等欢,宿昔同衾裳。。。。。。这人名气可大得很,据说有‘知时’之明,左庶长并不要以为他曾经是楚共王的男~宠就看轻了他,应该多多与他接近,这个人在楚国脉络极广,若得他为友,对秦国是有极大帮助的。。。。。。”
说这话时白栋偷眼看了看景监,见他一副面如桃花的模样,心中暗道:“奶奶的,我说安陵君你脸红什么?不过此次卫鞅去洛邑,多半还是要你陪同,只怕是早晚要见到这位安陵君的。”
第四百八十七章【不作死就不会死】第三更
卫鞅或者景监会与那位比肩龙阳君的安陵君发生些什么白栋没兴趣多想。他现在就是个遭贬之臣,落日夕阳下、马鸣风萧萧,衬着这幕完美的画面,怎么看都是一出上佳的表演;只不过演员阵容实在强大,主角是轰动天下的西君白子和秦君嬴渠梁,老甘龙等一票人都只能做群众演员,这下要是还不能将项猛坑出血来才怪。
远远看着白家一行离开,卫鞅微微叹息,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不过这种负面情绪在他这种强人身上最多只是昙花一现,压制他多年的白子终于离开秦国了,他这个左庶长终于可以大展拳脚,若是日后白栋归来见到繁华似锦的秦国不知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瞟见卫鞅暗中窃喜的样子,景监慢悠悠地开口了:“白子虽然离开,秦国百事却无不在其影响之下:经略西域、行商天下、推行新银、改革文字,面对这样的能臣,监以为左庶长当顺势而行,不可起比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