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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很闷。”
“好。”薄寒生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扶起。
傅明烟还是有些不适应他亲密的动作,但是好像也别无他法,不管是从力量是还是从身份上,她都没有拒绝他。
似乎是知道她对他的疏离,所以,薄寒生走在前面,傅明烟一步一步的跟在他身后。
这几天,她已经发现了男人的腿疾好像更严重了,傅明烟的视线不由的落在他微跛的步伐上。
走在她前面的男人,身形挺拔修长,长的更是不用说,五官完美英俊到无可挑剔,而且,他这个年纪,刚刚三十,正是意气风华的年纪,怎么会有……
白头发。
她跟在他身后一直来到医院下面的凉亭里,她的视线有时落在他的身上,在他看她的时候又快速的将视线抽离。
装作平静的看着前面的人工湖。
余光瞥见他的视线依然落在自己身上,她只要一侧身,就能对上他的视线,她摇了摇头,将所有疯狂生长的思绪甩走。
一个恍神,一道女声惊慌的传来。
“救命啊,啊……”
落水的声音,人工湖泛起层层的波澜。
傅明烟站起身,看着落水的女子,她快速又冷静的问身边的男人,“你水性怎么样。”
看到他点头,她看着人工湖周围迅速聚拢的人群,但是那些人也只是或许惊慌,或许惊讶的看着湖里面挣扎的女人,然后就是冰冷的议论声。
她想去就那个落水的女子,但是考虑到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她抿着唇,蹙眉极力让自己的声音清晰。
“麻烦你去救救她吧,这里的水很冷。”
这里的水真的很冷,因为她也曾经在水里冰冷的绝望过。
“你在这里等着我。”薄寒生握住她的手,将西装脱下披在她肩膀上,温柔的吩咐,然后他转过身,迈着修长的步伐快速让人工湖的方向走。
傅明烟看着他的背影,清冽如玉,她低下头,将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装拿下了,抱在怀里,面无表情的坐在凉亭的椅子上。
耳边,听见一声声的惊呼。
然后,是一声入水的声音。
她的睫毛颤了颤,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缓缓地,无法抑制的血迹从手指的缝隙里流出。
她任何的情绪起伏都没有,另一只手松开西装,将放在兜里的纸
巾拿出,擦着着不断从鼻子里不断流出的鲜血。
她淡淡的抬眸,视线模糊遥远的看着那倒清俊的身影将落水的女子救出来,放到岸边的平地上,然后她转过身,离开凉亭。
薄寒生微微喘息着,医生赶来已经赶来,他站起身,回头看向人工湖的另一端,凉亭的方向。
已经没有了人。
他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从腿上传来无法承受他力量的疼痛,他看着落在地面的西装,英俊的眉宇紧绷着,慢慢弯下腰。
水珠从他的衣服上,发梢落下来,地面上快速的积满一泓水。
他的动作很慢,在上午最美好的阳光下,背脊僵硬发凉。
拾起西装,他没有看上面是否沾着灰尘,视线看着面前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想着她从这里走开了,动作自然缓慢的将西装穿上。
不知道是他的动作扯到了伤口还是怎么了,他闷哼出声,湿发贴在额头,水珠从他眼睫滴落,然后,他慢慢的闭上眼。
手指有些颤抖,很轻,几乎看不见。
但是一颗扣子他扣了好几遍……
……………
傅明烟来到一楼最近的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清洗着。
傅明烟抬起头,看着镜子里一张脸苍白的就像女鬼一般的女子,皮肤苍白的快要透明,短短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颊,额头上。
她伸手拂开,露出自己的脸颊,她轻轻的笑了笑,无声又嘲讽。
鼻腔一热,蜿蜒下一道殷红的痕迹,她淡淡的伸手抹了一下,然后掬起一捧水清洗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明烟关上水龙头,走出去。
她不知道可以去哪里,而且,她这副样子也容不得她生出想要离开的心思,她想尽快的联系秦白鹭,但是她没有手机。
她没有做电梯,而是一层层的迈着台阶。
走到走廊拐角的时候头有些晕,她甩了甩脑袋,扶住墙壁,等着股晕眩轻了些,她又继续往前走。
走廊的那端,站着一道身影。
傅明烟停下脚步,波澜不惊的笑。
夏叙走过去,低声道,“烟姐。”
……………
天台上。
傅明烟点了点手上的烟,她没有抽,只是任凭在指尖燃着。
看着淡淡的烟雾。
她笑着,“小夏,不告诉我为什么吗?”
夏叙闭上眼睛,“烟姐,对不起。”
手指间夹着的烟落在地面上,傅明烟透过栏杆,她看着地面,动了动眼睫,“很高吗?这栋楼是挺高的。”她缓缓的问道,“小夏,我认识你几年了?”
“五年。”
“五年啊,不长不短的时间。”傅明烟往前走了一步,将手伸进他的怀里,在他的兜里摸出枪,抵在他的胸口,淡淡的笑,“所以,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但是,不管你怎么说,发生了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我妈妈死了,这是事实,我就算是杀你了她也不能完好的醒过来。”
她的嗓音没有任何的温度,“我让你解释,但是我能不能放过你,和你的解释无关,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了。”
“我只是想听而已。”
“就是想听一听。”
她看着夏叙年轻的俊朗的五官笑着,嗓音沙哑,“或者说,你可以选择,像在那场大火里一样,杀了我。这里的层数很高,你完全可以把我推下去。”
“烟姐……”夏叙动了动唇,低头看着抵在自己胸口的枪,还有握着枪的那一只手,纤细白皙,她的枪法极好,且是他教的。
“烟姐,这里面一共有六发子弹,我死后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余唯、这件事情和她无关。”………题外话………还有两更,晚上。
☆、193、贺
黑洞洞的枪口从他的胸口上移,最后对准了他的额头。
夏叙的脸上很平静,他看着傅明烟,然后阖上眼,他对她的枪法不会有任何的质疑,他也不会躲避,他也没有解释一句。
他今天来,就是想做个了断。
对,了断自己珐。
傅明烟握着冰冷的枪,手指有些僵硬,她的枪法好,但是她没有杀过人,她不知道此刻的心情是害怕还是犹豫。
都有吧。
天台的门被猛地推开。
余唯冲了过来,她脚步匆忙凌乱,挡在夏叙身前,“烟姐,不要,求求你了,放过老夏吧。”
余唯的脸上带着巨大的墨镜,她张开手臂,紧紧的将夏叙护在身后,看到夏叙没事之后,她紧紧绷起的弦送了,大口的喘息着。
夏叙皱眉,“余唯,你怎么来了,离开这里。”
余唯肩膀颤抖着,隔着墨镜,狠狠的看着他,“我不走,你凭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是死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昨天答应娶我就是想骗我,让我放松警戒。”
夏叙淡声道,“你别哭,你眼睛本来就不好,会瞎的。”
余唯被呛了一声,紧紧抿着唇,但是还是挡在夏叙面前,看着傅明烟在漫不经心的把玩手里的枪,余唯上前一小步,“烟姐,我求你了,放了老夏吧,老夏不会这么做的,老夏不会伤害你的,老夏。。”
老夏喜欢你……
他怎么会伤害你……
余唯咬着唇瓣,剩下的话梗在喉咙里,就保持挡在夏叙前面这个动作,一动也不动。
如果烟姐要杀老夏,那么,她也要死在老夏前面。
“余唯。”夏叙很大力的掰过她的脸,“现在,立刻离开这里,不要怪烟姐。”
“老夏。”眼泪无法控制的从墨镜下面的缝隙流出,流淌在脸颊上,最后落在他的手指上。
夏叙眼底闪了闪。
她紧紧的咬着唇瓣,留下苍白的痕迹,“老夏,我眼睛会瞎的,我眼睛瞎了就没人要我了,你要是死了,就没有人要我了。”
“余唯,阿南会照顾你的。”夏叙沉声道,“你要是不走,就不要怪我跟你动手,把你打晕。”
余唯尖叫着,“我就是不走,老夏,我就是不走,我不走。”
傅明烟的指间,摩挲着枪口,她淡淡的笑了,嗓音沙哑冰冷。“不用这么为难,余唯,我可以让你挡在他前面。”
傅明烟说完,缓缓的举起枪。
她看着夏叙有些惊慌的脸,一笑,“余唯喜欢你,想陪你,你怎么就不能成全她呢?”
她漫不经心的扣动扳机,手枪是消音的,只有子弹穿破血肉的声音。
夏叙肩膀一疼,温热的鲜血滴落下来,他只是皱了眉,然后在余唯怔愣之间将她捞到自己身后,一只手反身将她禁锢住。
傅明烟面无表情的轻笑着,“余唯说了,她眼睛会瞎的,瞎了就没有人要她了,而且,你以为我答应放了你们秦白鹭就会放了你们。”
她悠闲的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抚了抚被风吹乱的短发,“你们跟了他这么多年,会不知道他的手段。小夏,我还是想听你的解释。”
……………
*
他没有名字,因为家人一直喊他的小名,贺。
他从小就不喜欢跟其他的那些小朋友玩,他的童年是一放了学就用最快的速度冲回家里,来到爷爷的屋里,因为爷爷会教他怎么用枪,还有很多身上功夫。
他很笨,爷爷教了他很多遍他都学不会,但是他却是很勤奋,每天除了做作业就是练习枪法,还有完成爷爷给布置的任务,各种训练。
爷爷是偷偷瞒着家里人教他的,他每天都很小心,怕被爸爸妈妈发现,就不让他继续和爷爷在一起了。
爷爷教给他的东西,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在他上小学的时候,爷爷得了重病,在病床前,爷爷说,“贺,把我交给你的那些忘了吧,做一个普通的人。”
他重新和爸爸妈妈生活在
一起,但是没过几天,爷爷刚刚下葬,爸爸妈妈就开始闹着离婚。
最后妈妈离开的时候,她喊着爸爸的名字说,贺留给你,这是我人生的耻辱。
他当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心里隐约难受。
但是在他初一的时候,学校组织活动,两天之后他回到家里,地面上全是血。
他的爸爸,奶奶,还有邻居家,所有的人都死了。
而且,是枪伤。
可是,警局却说是普通的入室抢劫。
他找到妈妈的新家,站在那一栋豪华的别墅小区外面,他穿的破烂,保安不让他进去,他就一直在外面等着,他的妈妈总会出来的。
等啊等,不知道等了多久,一辆高档的轿车停下,从里面走下了打扮的华贵的妇人就是他的妈妈,但是他没有立刻走过去,因为,他没有那个勇气。
而随妈妈走出来的,是一位陌生的男子。
这种感觉就像迎面到来一盆盛满冰渣的水。
冷的他浑身发抖。
他凭着爷爷教给他的本事,做别人的打手,不至于让自己没有饭吃。
而且,他找到了邻居家的那个女孩,那伙人冲进家里的时候那个女孩在朋友的家里,所以躲过了一劫。
他可以不吃饭可以不睡觉,但是他必须要照顾好那个女孩。
但是在初三的时候,邻居家的女孩死了,原因是为了钱,为了生活,她去娱乐城买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