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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难怪,白芸怎么说也是个美女,虽然年龄不小,但是保养得还算不错,看上去也就和东方峻差不多,谁能想到这么个美女居然是卖寿衣的。一个红颜,一个薄命,还倒真是黄金搭档。
既然范蔷不怕晦气,那我们这些司空见惯的人,自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那地方也不闹鬼,去看看没什么大惊小怪。可是不巧的是,范蔷家里来了电话,说是让她马上赶回去,因此没能成行,依依不舍地和我们告别。
三个人按照瞎驴所说的地址,很快就找了过去,这才发现有一条街几乎全部都是做白货买卖的。门头清一色全部是白光红字,无非是些“老刘棺材铺”る“冯氏纸扎”る“天地银行”等店面。
瞎驴告诉我们,这条街最东头,有一家叫“旺铺”的店面白货最全,起初我还以为这“旺铺”是形容这家店生意好,没成想这家店名字就叫“旺铺”。
这家店明显要比之前那些店面大得多,似乎还有个后院,我们做的这种店一般都营业到很晚,所以我们来得还不算晚,停好车,我们就推门进去了。
果然这家店面非常大,光是这前厅就足有100多平米,十几节玻璃柜台,放了三列,墙角处还立着些白色的实木柜子,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款式的寿衣,寿鞋,寿帽,还有个柜台里放着些药材之类的东西,又灵芝る人参る何首乌,还有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也不知道是干嘛的,正当中的地上,则摆着几种纸扎,大概都是些样品,有纸人纸马る摇钱树る牌坊る门楼等。
最深处有一个深红色的柜台,一看就是放了好多年的上等木材做的,和那些白色的柜台显得格格不入,看样子算是店里的老物件了。
柜台后面则坐着一个老头,头发都快掉光了,带着个老花镜,低着头不知道在桌面上摆弄着什么东西,一听见有生意上门,就抬起头瞅了我们一眼说:“几位,想要点什么?”
东方峻自顾自地在那里到处看,对老头的问话置若罔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示意让白芸自己去谈她的生意。
白芸就冲老头笑了笑说:“老爷子您好,我也是做白货生意的,这次来是想问问,看能不能以后有个合作?”
那老头一听,就用手扶了下眼睛说:“哦,是这样啊。”说罢,就用手扶住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桌子前来对白云说,“那你打算要点什么?”
白芸看合作似乎有门儿,就笑着说:“现在可说不好,纸扎什么的估计悬,因为我们路远,运回去估计也就不成样子了,还是在当地批比较划算,估计最多也就是些骨灰盒る寿衣什么的?也不知道咱们还有什么货?”
那老头笑着说:“哦,原来还是外地的啊,成啊,现在快递这么方便,我们都琢磨着开个淘宝店呢,不过现如今店里都是些上了年龄的人,年轻一辈又不愿意粘这手艺,所以老是没开起来,也难得,你们这几个年轻人现在还愿意干这行,这可真是不容易啊。”
我听老头这么一说,就问他:“老爷子,我们也是朋友介绍来的,您给我们介绍介绍吧,我们也好挑挑。”
老头一听,就从放寿衣的柜台里走了进去说:“我们这的寿衣都是自己做的,手工缝制,算是老手艺了,养了十几个裁缝。”说完就拿出一件给我们瞅。
东方峻不感兴趣,我便和白芸走上去摸了摸材质,确实没的说,比至尊套装也差不了多少,而且从针脚就能看出来,确确实实是纯手工的,一问价钱,也确实不贵,一套上11下9a也就1000出头,价钱比白芸的良心多了,说是要是批发,还能打折。
说罢还要带我们再去后院看看,纸扎る寿材る骨灰盒る寿衣等所有东西都是在后院生产的,白芸卖了这么久的白货,还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生产出来的,因此一听就来了兴致,跟着那老爷子屁股后面就进去了。
我和东方峻也从来没有见过白货的生产过程,也跟了上去,想看看里面的情况,谁知道往后院一走,就感觉阴风阵阵,汗毛倒立,让人感觉到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只见院子的一角停放着数十口棺材,其中有些已经上过了漆,在灯光下散发着黄光,有的还只是木料,尚未成型,露出木材本质的颜色,棺材上的图案无不是些吉祥如意的花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另一角则放着好多纸扎,各式各样的,做得栩栩如生,只是色彩艳丽异常,一看就不是阳间之物,估计是怕雨水打湿,因此上面还搭了个帆布篷,大概是等纸扎上的颜料一干,就入库吧。除此之外,这个帆布篷的最里侧还放着些花圈纸钱之类的东西,堆得像座小山一样。
院子的最里面,还有好几间屋子,估计应该是工人们生产的地方,这种地方一般都是店里的绝密所在,就好比饭店的后厨,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允许旁人进去的,因此那老头不吭声,我们也不敢叨扰,只得先在院子里走走看看。
白芸和那老爷在站在院子中间谈起了以后的合作事宜,询问了每样白货的价钱以及运送成本和时间,我和东方峻则在院子里到处走走看看,想仔细看看这些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里阴风四起,虽然我没开眼,但是也能感觉到这里似乎并不是很干净。
其实这也难怪,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做阴间的买卖,有个把脏东西也是最正常不过,再说了,这里这么多纸扎,纸钱,估计不少鬼看着都眼馋。
这时,我身后的东方峻突然轻轻地捅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他,他面不改色,但是却把头扭向了另一侧,我扭头一看,那院子的最里面,似乎还有一个小院子,黑色的门关得死死的,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东方峻小声说:“那里面好像有不少脏东西?”
我点点头,这个我早就感觉出来了,只听他又问我:“开眼的带了吗?”
我赶紧从兜里摸出开眼水,朝自己额头抹了一把,又递给东方峻,他也抹了一把,接着就自顾自地朝那个黑门走了过去。
那老爷子正和白芸说得起劲,一看东方峻要往里面闯,赶紧就跑过来阻挡住了东方峻的去路,有点不高兴地说:“哎,我说你们是要干嘛?怎么到处乱闯啊?”
我赶紧跑上去对老头赔着笑脸说:“老爷子,不好意思,我俩吧,晚上吃坏了肚子,这不找厕所呢吗?”
那老头瞪了我一眼说:“厕所又不在里面,在那头。”说着指了指那个帆布篷,果然从我们所处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一个厕所。
我刚想打个圆场就这么算了,谁知道东方峻却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说道:“那黑门里有鬼?”
那老头一听脸色就变了,一个劲儿地把我们往外轰,边轰边说:“你们是来做生意还是来捣乱的?赶紧给我出去,我不做你们生意了。”贞估史巴。
白芸刚才还谈得好好地,突然间见这老头变了卦,东方峻更是丝毫不退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虽然挣钱心切,但是心中肯定更顾及东方峻的感受,就对老爷子说:“咱有话好好说,我这位朋友说话太直接,您别见怪。”
谁知道那老头根本不卖面子,连推带搡地把我们往外面轰,东方峻这人平时就不善言辞,话又少,但是这次似乎拧上了劲儿,死活不走。
那老头看我们不走,就大喊一声,呼啦啦院子里那几间屋的门就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十几个人,我一看这事情似乎闹大了,搞不好要打上一架,但是仔细一看,出来的居然都是老头,最年轻的估计也和我爷爷差不多大。
我心说:这里闹鬼就闹鬼,咱不管还不行吗?可东方峻的脑袋却不会拐弯,看样子,不进去瞅瞅他是不会罢休的。
我一看大家马上就有可能要动手了,这年头,惹谁都不能惹老头老太太,就连忙说:“各位老师傅,别看我们三个年轻,但是也算行里人,晚辈多有冒犯,请各位海涵。”说着我还给他们做了个揖。
这些老头一听我说自己是行里人,就停下了脚步,都盯着我看,那老爷子也打量了我们一番说:“你们是哪家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散布传言
。我看了看这十几个老头虽然停住了脚步,但是却还是一脸怒色,就又作了个揖说:〃晚辈祁正。见过诸位前辈。〃
那老爷子一听,脸上立时一缓,一脸意外的对我说:〃你是祁家的?〃
我点点头,第一次感觉到祁家的名头还挺响,看那老爷子脸上还有几分怀疑,我就索性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给他看了一眼说:〃你瞅瞅,如假包换。〃
那老爷子接过去一看果然是祁家的,就问我:〃祁家强是你什么人?〃
我笑着说:〃是我爷爷。〃
那老爷子这才把身份证又还给我,笑着说:〃原来是都是自家人啊,这两位是?〃说罢看了看白芸和东方峻。
我就给他介绍说:〃这位是东方峻。是东方家的,这位是白芸,我一个好朋友,平时做些白货的买卖,所以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找几个供货商。〃
那老爷子看了看东方峻说:〃原来是东方家的,怪不得和东方亮的脾气有几分相像,既然都是自家人,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说着一摆手,那刚才出来的十几个老头就都又回了屋。只听老爷子笑着说:〃我姓朱,叫朱富,做了一辈子纸扎,行里人都管我叫朱纸扎,我这是小买卖,不比你们大家族。在行里树大根深,不过这位东方家的小哥倒是没说错,那黑门里面确实有鬼。〃
东方峻一听他承认有鬼,就把目光投向了那个黑门,白芸则躲在我的身后。我轻声对她说:〃不用怕。〃
只听朱纸扎又说:〃你们也知道,我们这做的是阴间的买卖,所以有时候也给一些孤魂野鬼行点善。因此那黑门里的小院子是专门给孤魂野鬼烧纸烧纸扎用的,所以才不让你们进去。〃
我一听就点点头,看来这朱纸扎还真是心善。还给孤魂野鬼烧点纸钱用,算是业界良心了,既然大家把话说开,也澄清了院子里有鬼的事,我们就没必要在穷追猛打了,反正白芸找到供货商对我们来说就算没有浪费时间。
大家又寒暄了一,确定了合作,我们就称谢告辞了。
晚上回去我还给二大爷打了个电话,二大爷说,朱家在行里的日头也非常久了,但是只是经商做买卖,和我们的行当交集不大,因此很少来往,不过据他说,朱家纸扎的手艺非常了得,相传已经传了好几百年,不过现如今变了天,恐怕这手艺要断了,电话里面也是替朱家的手艺惋惜。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又回了重庆,在李五爷那又过了一天,就打算起身回西安了,白芸一看又要和东方峻分开,心中一万个不舍,好在几日下来,东方峻和白芸也算相熟了,虽然冷冰冰,但是也开始和白芸偶尔说上几句话,就这样我们告别了,我和东方峻回西安打算处理鬼差老六的事,白芸则是回老家接着做她的买卖,我们相约暑假再见。
此次重庆之行虽然没能成功给白芸和东方峻牵上红线,但却和李五爷去了一次阴阳地,看见了〃三魂木〃,想必这个秘密注定要伴随我终身。()
此外,李四爷也把于老板和鬼差老六的事全部告诉了我,回到西安,肯定要先把此事处理妥当,否则,我和校花都没办法安心上学。
刚到西安,我就给李四道打了电话,四爷在西安多年,人脉财力非比寻常,但是却告诉我,这鬼差老六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