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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咯点了头,眸子里闪烁着一丝悲情。
“丄国,曾是最高贵的民族。丄国的每一个人,都是高贵而温和的。可惜丄国覆灭后,丄国的后人们都沦为低贱的奴隶。然而即使如此,流动了丄国的血液,这些奴隶无论日后怎样苦难,始终无法改变的那份温和宁静。你的母亲,也一定如此。”
葬龙不说话了,只闷着头隔那麻绳。千夜垂着眼帘,心中感叹着世间说不清楚的那奇妙的牵绊。
流着相同的血,便是丄国的血。在丄国人看来,所谓的相同,并非一个姓氏(尽管这个时代好像没有姓氏一说)、一个家族的,而是指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每一个丄国人,彼此都是兄弟姐妹,每一个丄国,都是一家人。
千夜突然的心潮澎湃,不由得哼哼起《我的中国心》。
“河山只在我梦萦,祖国已多年未亲近,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国印。长江、长城、黄山、黄河 在我心中重千斤,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心中一样亲。流在心里的血, 澎湃着中华的声音, 就算身在他乡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不能高歌,只有低低地吟着。可是听上去,还是充满了感情。隐咯看着女儿,也为其中蕴含的壮阔而感动。葬龙则是侧眼看了千夜一下,轻微叹息。
只是突然,他眉头一紧,干嘛拉着唱得热血沸腾的千夜,轻声说道:“嘘,有人。”
千夜立马停住,惊异的回头看,还看不到人影,但真得听到了脚步声。
千夜一愣,隐咯却赶忙低声说道:“右边,快躲到右边去!”
葬龙便一把拉起千夜,朝着最右边的一个通道跑去,赶在那人进入前躲了进去。
握着千夜的手,他伏在通道口往外看,千夜在他身后,也试图看向外面。可她肚子太大了,比划了好几个姿势也能再隐藏肚子的情况下看到外面的情况。只是这才定下来,就觉得背后一阵阵的阴凉。
千夜哆嗦了一下,扭过头往后开,就见这短小的通道另一端,连着一个不大的小洞穴,洞穴虽小,却放了不少东西。那些东西,便都是金属木材制成的刑具。而洞穴正中间,正好绑着一个用过刑的女人。
千夜看到她,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自己曾经也受过刑,被那个青韬折磨得生不如死。可与那女人相比,青韬简直是太仁慈了。
千夜赶忙转过头,揪着葬龙的衣服,紧紧依靠在他的手臂上。她不舒服,因为那背后好像已经死掉的奴隶。
野蛮的时代,没有封建思想的种种弊端。可为什么还要说历史进步了呢?因为人们在日后的岁月中渐渐形成了一种体系,一种文化,一种道德的培养。知道什么叫惨无人道,知道什么叫残酷。
即使后来那几个臭名昭著的酷吏,也不如这个时候随便一个贵族的凶残呀。
算云,你真是牛人,几次受到如此的刑罚,依旧淡淡的好似清水一样。人的意志当真能战胜身体的疼痛,算云当时心死的程度也可想而知了。
千夜抖得厉害,一方面因为看到的害怕,一方面又在为这个时代的野蛮感叹。而葬龙,却无暇顾及她的颤抖,透过微小的空间,一双眼睛敏锐地盯着那边的通道口,等待着进入的人。
很快的,那个人出现了。
葬龙眯起了眼睛,而千夜则忘记了令她颤抖的一切因素,睁圆了大眼睛,满含愤怒地看着进入的男人
给读者的话:
连环飚
230 发现异端
进入的男人是谁?
当然是北城。 正如千夜之前的失望,进入地牢的整个过程,毫无惊险刺激可言,那是因为这个时代,完全不需要设置守卫防备,除非是各国都知道的宝藏什么的,不然是不会有人飞檐走壁地来到你家“串门子”。而家里的奴才更是不用说,被抓到会被活活折磨死,哪个还有胆子敢进入主人不允许你进入的地方?
所以,当北城慢慢走进来时,千夜和葬龙早已有了准备。然而看到了他本人,两人的内心还是禁不住突生出的怒意。
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这个男人,是带给他们无尽伤痛的根本。
起码,那个时候,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北城好巧不巧的进来,挡住了千夜和葬龙营救隐咯的行动。只是他不会一辈子呆在这里,所以只要好好隐藏起来,待他走了,千夜和葬龙就可以出来继续之前的打算。
然而,他进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千夜咽了口唾沫,被葬龙握着的手又开始颤抖了。只是很快的,她发现葬龙的手也在颤抖,而且颤抖得比她更加厉害。
不由得收回目光看向葬龙,因为之前用自己的衣服给隐咯搭上,所以裹头的黑布也一并松散下来。那头银发披在身后,遮住了他不算宽大的背。而千夜看到的,正是那银发细微的抖动,源自主人情绪的变化,而细微的抖动。
对葬龙来说,北城是此生最大的仇人。若不是自己没有修炼的门路,虽然法力强大可巫术很差,不是北城的对手,不然的话,他一定早就来到无双城,将这人面兽心的混蛋千刀万剐了。
葬龙拉着千夜躲起来时,也一并拿走了披在隐咯身上的衣服。此刻的隐咯恢复了先前的摸样,低垂着头,可心中却有了希望。
她只盼着北城快些走,她要与女儿“女婿”一家团聚。
北城当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只眯着眼睛走到隐咯面前,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有声音传来,随着葬龙闭上双眸的同时,千夜的身子也是一僵。
她只关注着葬龙的颤抖,并没有看向隐咯。可是这种声音她并不陌生,之前只是女奴的时候,曾经多少次听到这样的声音,源自别人的,源自她自己的。
千夜僵硬的脖子转了转,终于看到了那里发生的一切。
北城将隐咯按在墙上,不断攻击着她娇弱的身子,而隐咯双手上的麻绳,随着剧烈的动作,将那原本受伤的手腕,再次磨出了鲜血。
原来这麻绳的作用,就是如此呀。将隐咯按在墙上的距离,正好是麻绳刚刚不及的距离。这样侵占隐咯,带给她的是双重的痛苦。
真是个大变/态!
千夜如何地愤怒,可是她却还有理智。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们打不过那个土之巫师,不然也不用躲在这里,早就将他结果了。
此时冲出去,不仅仅是白白送死,更会害死隐咯。所以他们只有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北城对隐咯的凌辱。
隐咯,她的心中又何尝平静?被这个魔鬼折磨了十七年,身子早已经变得麻木,心,也早就死了。
可是现在,她知道她的女儿就躲在右边的通道中,正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看着自己的母亲如何被一个男人玩弄。她的心,也如同被这麻绳紧紧勒住,磨得鲜血淋漓。
北城开始兴奋起来,发出各种快乐的声音。而隐咯,却死死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哪怕是痛苦的声音也不行。
因为这样地压抑着,身子也不由得颤抖着。
十七年的凌辱,只有最初几个月她才会有所反应,尽管是挣扎,是哭泣,却是有了反应。可之后,单纯的占有时,她只如同一根木头,任由北城欺负不发一声。只有在被折磨得厉害时,才会疼得惨叫出声。
所以北城每一次对她的凌辱,总要让她感到疼,这样她才会发出声音,才会令他得到满足。比如这一次的麻绳。
可是这些,都不是不发一声,只颤抖着身子的反应。这是不寻常的反应,所以北城很快察觉到了。
他停留在她的身子里,依旧保持着侵占她的姿势,只是腾出一只手则是钳住她的下巴,令隐咯红肿发乌的双眸看着自己。
“是不是有人来过这里,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
如此一句话,令千夜和葬龙同时顿了一下。可是隐咯,即使此刻的状况,却还能敏锐的反应。她的身子,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呆滞地看着北城,仿佛北城所说的与她无关一样。
北城眯起了眼睛。
这个女人,今年三十五岁。而这三十五年中,他们真正不曾见到的时间,不过是她嫁给忌恒的那几年而已。他对她,十分了解,知道她是个怎样聪明的女人。
所以他,不会相信她这没有变化的反应,因为如此直接的寻问,会引起她的防备,可刚才那无意识的反应,才真正说明了一切。
一定发生了什么,一定是。
捏着隐咯下巴的手更加用力,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北城更加凶恶地问道:“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隐咯的小口,闭得紧紧的,真的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假人,无论北城怎样的质问,她都毫无反应。
北城,冷笑一声。他快速进攻几下,释放过后便揪着隐咯的头发,将她的头用力地撞击着冰冷潮湿的墙壁,一声声可怕的撞击声,隐咯的额头不断地流血,可是北城疯狂的举动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打算。
“告诉我,告诉我!”
他这个样子,当真像是个变态了。
看到此情此景,通道中的两个人都是愤怒到了极点。千夜本就侠义心肠,看到这个状况也再也忍受不了了,便要冲出去。葬龙赶忙将她拉回来,一手紧紧抱住她,一手捂住她的嘴巴。
北城正专注于折磨隐咯,加上撞击墙壁发出的声音,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响动。千夜含着泪扭头瞪着葬龙,葬龙则微微皱眉看着她,眸子里的眼神,又哪里是甘心?
他也不愿正在发生的继续发生下去,可是他无能为力。他的巫术不会因为要解救可怜的女人而爆发出几十几百倍的能量,他不是圣斗士。
所以他们出去了,除了白搭上两条性命,什么也做不了。
见到葬龙那痛苦的表情,千夜这才恨恨地转过头,流着眼泪,看着北城好似撞钟一样撞着隐咯的额头,墙壁四周,枯草上,还有他们彼此的身上,都是隐咯喷溅出来的血
231 血与泪,三颗碎了的心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明明知道有多么的不可能,却还会去做,正是因为感情的力量。 倘若就此死去,不过早早结束自己的生命。可倘若眼睁睁地看着亲人遭受摧残,却袖手旁观,那么日后漫漫人生路,伴随着他的将会是终生的内疚。
所以总说,不能只根据固定的思维数据去判定一个人,因为人不是计算机,不会总按照逻辑出牌。
就像现在,千夜与葬龙一样,明明知道冲出去的后果是什么,可她却依旧不顾一切地想要出去。因为她实在看不下去,就这么躲在通道中,眼睁睁地看着北城将隐咯的头当成石头一样的撞击着。
到处都是血,那撞击的声音和北城的怒吼充斥着这不大的空间,将千夜所有的愤怒燃起。即使,救不了隐咯,可起码,能结束北城这样的暴行。
她挣扎着,哭泣着,然而她却被葬龙困得死死的,无论她怎样努力,都不能挣脱葬龙抱紧她的手臂。
眼泪,不断滴落在葬龙的手臂上,冰凉清澈,如同山涧寒冷的溪水,冰的不仅是皮肉,更深入骨髓。
葬龙,那样抱着千夜,制止她失去理智的举动。可是他,又还能保持理智多久?
怀中的千夜不断地挣扎,可他的眼睛却一直看着那血腥的地方,半眯着双眼,清淡的眸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