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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撬开了寄傲的牙齿,掰开他的嘴,米汤也终于进入他的口中。
两位将军这才舒了口气,最后发放下寄傲,寻征用湿布擦着寄傲的额头,伯树则来到千夜面前。
“吃东西吧,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也要吃。”
说罢,端起碗。千夜盈盈地看着他,心中一阵难过。无论自己怎样过分了,可伯树却依旧关心着她。
接过来,千夜大口地吃着,干涸了许久的眼泪也冒了出来,滴在饭碗里。
是呀,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要吃。
寻征说,她根本不顾王和孩子的死活,可知她为了这孩子,放弃了摆在眼前的回家之路,也放弃了她对寄傲仇恨的发/泄。
只是,在颤抖着握起刀子的时候,她那股不甘不愿,仅仅是因为孩子吗?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在那一刻,心中的千夜逼迫她的那一刻,她会不会犹豫,会不会不忍?
放下碗,千夜看向不远处平躺着的男人。在军营中,那一刀,也并非毫不犹豫。那个时候,他间接地告诉她,他似乎喜欢上了她。那么现在,饶恕她的罪过,不惜拖着重伤的身子前来寻她,真得仅仅是因为孩子吗?
千夜别过脸,不由得垂下眼帘。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无论之前他的想法如何,现在的他一定只剩下憎恨了。在最危急的时刻,他抱着她起身躲避了银发教主的袭击,她却握着刀,刺/进了他的身子里
112 宁静
两天,并不长,可这两天,却令寻征伯树几近崩溃。 那个千夜,始终没有再出来。而她的小腹,却渐渐看得出来了。
她会低着头,轻抚着稍有感觉的小腹,小腹在抚摸着孩子的额头。不论四周何人说了何话,她似乎都听不到一般。
寄傲,终于是睁开了双眼。在事发两天之后,这位身受重伤的王,奇迹般的清醒过来了
寻征和伯树似乎差点哭出来,将寄傲的头稍微垫高,便跪在他身边殷殷地看着他。
“王,您可算醒了。”
“王,您昏迷两天了。之前与土性巫师交战,腹部也中了一刀。您需要什么,属下等又能做什么?”
寄傲看着面前激动的将军们,只抿着干涸起皮的双/唇,似乎在消化他们的话。毕竟他还身受重伤,毕竟他才刚刚清醒。
良久,他虚弱地说了两个字:“千夜”。
寻征马上起来,揪着一边千夜的胳膊,将她拖了过来,按在王的面前。
“王,千夜在这里。”
千夜,那原本盈盈的美眸此刻跟两颗胡桃一样,红肿不堪,而原就白的脸,此时更无血色。纤弱的身子,被脏了的衣裙凸显的更为明显,只是那腹部,也隐隐有了“胖”的感觉。
衣裙前段都是血,是他的血,也有她的血。
寄傲那样看着她良久,她却只是垂着眼眸,一双纤细的手习惯性地搭着自己的小腹。
“寻征”寄傲再次说话,寻征的大手依旧握着千夜的胳膊,身子则是赶忙凑前一些。
“是,王上。”
“对她温柔点。”
一句话,另外三人都吃惊地看着寄傲,尤其是千夜,不想他竟说出了这样的话。只是当她太起眼与他对视时,那有些涣散的眸子中却寻不得半分温柔,有得,只是冰冷。
对她温柔点,好好养着她,只待我身子好了,才能尽情折磨她。寄傲,你想要说的,是这些吗?
又过了两三天,寄傲的脸色终于好转,人也能坐起来。寻征给他弄了个软枕回来,他便能依靠在上面。千夜就在他身旁。因为怀了孩子不能受凉,只有坐在这唯一的榻上。只是与他离得尽量远,始终抱着双膝蜷缩着。
这两三天的时间里,寄傲也没有对她做什么,话也不说一句。只是偶尔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千夜早已有了思想准备,她明白寄傲这样的沉默不会保持多久。她在等待着宁静后的暴风雨。
看着千夜的可怜摸样,伯树心里面哪里会好受?可王就在身边,他也只有看着千夜,偶尔的眼神对上了,便会给她一些眼神的鼓励。
千夜却在看到后,低垂了眼眸,抱着双膝的手更加用力了。
寄傲的精神好了很多,便将寻征和伯树叫到身边,两个将军找了凳子坐下,与王一起商量眼前的情况。
“你们离开之后,都去了哪里,可有打探到什么?”
寻征说道:“因为得知水之巫师在跟一个土性巫师交战,自然好奇战果如何。便悄悄潜入粼**营打探,却发现水之巫师影魅已经回去了,并未听到出现什么异常情况。”
千夜自然也能听到他们说话,不由得想起,当时影魅是光着的,且那位银发教主似乎沾了些上风,竟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营地中,不知用了什么办法。
衣服,想必是偷得吧。
看待寄傲只是沉默,伯树不由得问道:“那位木性巫师竟是血魔教的教主,他,如何会的法术?”
寄傲这才说道:“他是北城的儿子,不过似乎北城很想消灭这个儿子,想必他的母亲是个女奴吧。”
伯树顿了顿,又看了一眼千夜,后者只是抱着双膝,并无怎样的异常,想来已经知道了。
寻征皱眉说道:“亏得他竟隐瞒了这么久。只是,身为具备法力的巫师继承人,怎么这么多年都无人感受到他?北城也是,既然想要除掉他,怎滴就拖到现在?”
寄傲停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他在三岁的时候就学会了自我封印和解开的法力的办法是父王交给他的。”
“什么?!”寻征和伯树同时惊叫出来,随后两人对视。伯树问道:“君节大王是何时遇到了他,并教了他法术的?”
“十五年前。”
“君节大王临终之前交给他的?”
寄傲看着他们,脸上怎样的无可奈何。的确,知道真相的只有他、墨带与尚舟。可尚舟认为这件事有损焰国的体面,便打造出了那盛大的葬礼。可是焰国最伟大的王,史上最出色的巫师,君节大王,却并没有死。
他,只是离开了。抱着那个试图刺杀他的女刺客的尸首,黯然离开了焰国。尚舟费心隐藏了这一切,却不想在没过多久之后,墨带做出了同样的事,只不过这一回,却无法再次隐瞒。
君节大王,爱着那个刺杀他的女人。墨带王子,爱着一个低贱的女奴。
那么他呢?
不由得苦笑出来,他总是最惨的那个。
“王上?”
伯树见他发呆,便出声唤醒他。寄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自然地问道:“那么血魔教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伯树顿了一下,寻征便答道:“还没有动静。”
寄傲点了头,说道:“血魔教主是被我最后的法术吓到了,那个时候我已经是精疲力竭,全凭着意念,他如果能再呆上一段时间,我此时早就死了。”
寄傲说完,又看向千夜,挑眉说道:“如果不是你那一刀,我也不回迸发出那般的能量,可以说,是你救了我一命。”
千夜微微蹙眉,只是不发一言。
“王,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伯树赶忙这样问道。
寄傲收回目光,淡淡说道:“自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重伤的消息,所以我要修养一段时间。待看不出端倪之后,再与焰国大军会合。不过,到那时,大军应该已经抵达王都了。”
所谓的修养,自然是调息身子,重新凝聚法力,也要对抗那肆虐的咒术。寄傲做得很小心,掩盖他此刻法力凌乱的真相,以防被其他巫师感应到。
这段时间,寻征看得千夜紧紧的,生怕她再做出对王不利的举动。只是他总也不明白,王就好像没有她这个人一般,对她不加任何的惩罚,甚至连话也很少与她说。
半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千夜偶尔来到屋外晒太阳,那耀眼的光透过绿荫闪烁着,好似镶嵌在树冠上的碎金子可爱。
千夜抚摸着微凸的小腹,喃喃地说道:“孩子,或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回焰国了。你的父亲,他有将如何打算着我们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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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恶梦
这里是哪里?
千夜缓缓睁开双眼,迷茫地看着四周奢华的摆设。 千夜一惊,这里,难道是寄傲的宫殿?
她赶忙起身,想要看得清楚些。谁知道身子完全没有了力气,连动一下都不能够。
于是她,只有努力地看着,透过珠帘,看清外面宫殿的模样。的确是寄傲的宫殿,她曾在这里遭受过他的凌/辱,如何能轻易忘掉?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又是怎么了?
另一侧,传来声响。不是人说话的声音,也不是物体碰撞的声音,却是一个可爱的声音,呢喃着,哼哼着。
千夜想要转过头看,却依旧不能动。只听得那声音越来越响亮,最后化做了一声啼哭。
婴孩儿的啼哭,就在她的那一侧枕边。
难道,是她的孩子?
千夜咬住下唇,努力想要转过头看看孩子,可是她不能够,只能这样清楚地听着孩子的哭泣。不一会儿,宫殿门口传来了声响,有人走了进来。
千夜眯着双眼,看着那高大挺拔的身姿慢慢走向她,直到掀开了帘子,千夜看到了寄傲的脸。
古铜色的皮肤,端正俊美的五官。那如同勾子一般漆黑的双眸,高贵又略带着邪魅。他的目光落在千夜的身后,随即俯身,将那孩子抱了起来。
千夜看到的,只是他怀中裹着的金色锦布,也看到锦布中伸出来的两只肉肉的胳膊,时不时抓着寄傲的脸颊,寄傲看着他(她),脸上写满了父亲的喜悦和自豪。
——孩子,让我看看孩子!——千夜努力发出声音,寄傲便收回注视孩子的目光,看着一脸期待的千夜。
一瞬间,那份温柔不再,脸上只有冰冷,还有些许比冰冷可能让千夜打起寒战的邪魅微笑。
——这个孩子是焰国大王的,怎是你个女奴可以随意观望的?既然孩子已经生了,你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自然没有了活下去的价值,不过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很快死去的。因为我还要慢慢折磨你,从你身上得知我想要的一切。——
寄傲这句话刚刚说完,只见他怀中的那个婴孩儿突然探出头,模样境遇自己的一样。婴孩儿露出可怕的笑容,狰狞着对千夜说道:——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既然你不肯杀他,就由我亲自来办!——
“不不我的孩子孩子!”
千夜哭喊着,大声地哭喊着。只觉得有人摇晃着她的身子,她才止住哭声,慢慢睁开了双眸。
寄傲的脸,古铜色的皮肤,端正俊美的无关,那如同勾子一般漆黑的双眸,高贵又略带邪魅地看着她。千夜猛地揪住他的衣领,哭着喊道:“我们的孩子呢?让我看看孩子,让我看看他!”
寄傲的眉头微扬,用玩味的声音说道:“现在,恐怕还见不到他。你若真想见,也得等上几个月。”
“为什么?!”千夜的眼泪好似那珠帘上的珠子,断了线般不住落下。
寄傲则再次扬起了眉头。
“为什么?因为他在你的肚子里,还没有生出来!”
千夜一顿,傻傻地看着寄傲。半天才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微微的凸起,里面孕育的正是她的孩子。再看了四周,原来他们还在木屋中。
赶忙松了手,千夜退到一边去,擦着眼泪,却不好意思再去看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