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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情的人,难道是她?
千夜不由的笑了出来,这种想法真是太荒唐了。
飞羽看着她那突然无奈的笑容,好似看透了她的心。也或许她早已经看明白他们之间的事,才能猜得如此准确。
“如果王兄没动真情,你们之间也就不会存在那么多的坎坷,女奴千夜自然也不会活到现在,不会有机会如此出名了。焰国的王后他宣布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眨。”
因为那是他早就筹谋好的,为了他的孩子千夜皱起了眉头。
“或许,因为我是神赐之女,将来我生下的孩子,有机会继承火之巫师的法力。有个当王后的母亲,总也是体面的事。”
飞羽笑了几声,闭上眼。她很累了,因为这不祥之星的出现,令她宛如置身五年之前,重新体味了那份羞辱。歇斯底里,嗜血如狂。现在,她想要睡了。
“如果,只是为了孩子,他又何必娶你为后?我那骄傲的二哥,最在意身份地位的二哥,他的生母,父王的侧室,只是平民。可只要不是奴隶所生,都会被承认。你是神赐之女,就不再是女奴,王兄只要封你为侧室就好。倘若不是因为爱你,他是绝不会娶女奴出身的女人为后的”
走出宫殿,站在柱台边,看着几个奴隶正在清洁染血的台阶。
长公主终于睡着了,所以危机也被解除。这些奴隶便不再惊恐,擦拭着同胞的血,呆滞而又麻木。
“你们再麻利点,神赐之女等着下去呢!”一个侍女站在台阶正中间,掐着腰大声呵斥着这些奴隶。原本干活很麻利的奴隶们,动作幅度又加快了。
千夜抿着嘴,扯着裙子,走了下去。那些奴隶赶忙闪到两边跪着,就是个侍女也退倒一边,低眉垂目,躬身等待着千夜走过。
带着血迹的水,在那象牙色的台阶上饱和着微微颤抖。千夜走过去,难免踩到上面,那泛着光亮的淡红色水面突地散向两边,在千夜走过后,又瞬间相溶到一起。
一路走过,千夜的鞋子已经湿了,她放下裙摆,转过头。那些奴隶再次卖命的工作起来。
曾经,她也是这个样子,一次次的燃起希望,又一次次地绝望,一次次地下定决心,又一次次地功败垂成。
就如同飞羽说的,真算是历尽坎坷了。
——倘若不是因为爱你,他是绝不会娶女奴出身的女人为后的——
飞羽说,寄傲爱她
盛开的大朵大多的锦簇,红白相间,千夜不知道那是什么花。可她走了过去。
只因花边一张石凳,可供她坐下歇息。而那花朵无香,不会扰了她的心神。
可这颗心却“砰砰”地跳得不停,这心神,也如同狂风之下的海面,波涛汹涌。
飞羽说,寄傲爱着她,才会封她为后。
她说,那是因为孩子,一个稳妥的名分。
——只要不是奴隶所生,都会被承认。你是神赐之女,就不再是女奴,王兄只要封你为侧室就好——
为什么,他给了她一个正室的名分。在明知道她杀他的决心后,在口口声声,宣布着只为孩子着想的时候,给了她焰国王后的承诺。
马上上的血,与四周融入一体的鲜红。焰国大王的内心,可是真得喜欢她?
苦笑,眉头微蹙,那羽扇般的睫毛微微碰触着,双眸里闪闪的,是迷离的光。
他们之间,与伯树之间更不可能。不仅仅存在时代的差异,思想的差异,性格的差异,地位的差异,还存在着人类最本性的,感情的差异。
所以寄傲的真心,并不重要。她身子里的那个千夜,会不断威逼她杀死寄傲。未来会发生什么,只是尚未描绘的白纸。
转过头,一片翠绿之间,是娇艳欲滴的大朵花卉。一枝探出,上面正好是一对不同色彩的花儿。
一朵红色,一朵白色。
两朵花那般亲昵,紧紧依偎在一起,四周的翠绿的叶子,承载起它们,宛如最明亮的榻,映衬了大自然无限美丽。
看着,痴痴的。那红色可是他,那白色可是她
猛然转过头,眼中隐隐的泪光。
千夜,你当真恨他吗?如果没有身子里的千夜,你还会杀他吗?
这个男人,铁血残忍,傲气霸道,凌辱过你,折磨过你,让你恨得牙痒痒。可当他吐血的时候,虚弱的连直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是杀他吗?
千夜马上摇了头。
不对,这不能说明什么。本来她也不是什么杀人狂魔,若非那个千夜威逼利用,就算恨死了,也不会拿刀出来杀人。
千夜单手扶着额头,长长的发丝也终于落在了身后。
那么,看到他占卜起身的那一刻,看到他在马车中吐血的那一刻,有没有心疼的感觉,有没有
额头,微微离开了手背,千夜的双眼盯着缝隙中看到的衣裙的颜色,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迟钝。
随即,闪出无数个问号。
她在干什么?她是在思量自己究竟有没有爱上他吗?
如果是爱上了,又能做什么?冲进他的怀中,大声表白吗?
千夜,你难道忘记了,自己是因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心烦意乱,一对秀眉紧紧锁着,千夜猛地站起来,便朝着自己的宫殿走去。
走得又急又快,竟无意间来到了王的宫殿附近。
远远地看着那恢弘的宫殿,千夜停住了脚步。
烦乱消退,理智再次寻回,她微微皱眉。
爱着妹妹的寄傲,却在飞羽这般情况下都没有出现,为什么?
133 伸向子/宫的手
飞羽的故事里,寄傲是很疼爱她的。 当飞羽说有心上人的时候,寄傲便立即叫来了冥兮。当飞羽杀了自己的丈夫后,寄傲更索性杀了丈夫的全家。
这个的一个哥哥,是妹妹如掌上明珠的哥哥,为什么至始至终都没有露个面,捎句话呢?
想着那马车里,他的摸样。鲜血飞溅在赤红车厢中,他喘息着,脸色发乌。在变自导自演的一部神赐之女,令他消耗了太多的体力。
然而火之巫师,也不会因为损耗几分体力,便虚弱的吐血吧?
当时心里面乱,也不去想太多。现在细细品味之后的细节,他种种反常懒惰的举动,难道当时与血魔教主交战后的伤势,并没有痊愈?
那个木之咒术,依旧控制着他的身子,封印了他的法力?!
秀眉不由自主地皱起,双眸也稍稍睁圆了些。他现在在做什么?
调养生息的话,知道了飞羽的事也不至于完全不理睬。
难道,是起不了身了?
昨晚他急匆匆的离去,也是因为即将控制不住咒术的缘故!
这么多天,他的身子是在逐渐虚弱中的。
双/腿,改变了方向。她穿过林间小路,朝着那宫殿的方向走去。
走上柱台,外面候着的奴才们也都迎了过来。宁宦官自然在这些奴才的最前面,与这个曾是他“手下”的神赐之女说话。
“神赐之女,王上说心烦,不想见任何人。神赐之女还是回去吧。”
上一次,说要休息。这一次,却说心烦。
王上休息,叫醒了可以接着睡。心烦了,可是会杀了执迷不悟想要见他的人,自然也没有人敢再说什么。
可是
千夜眉头紧皱,说道:“自个儿心烦,只会越来越烦。这兄妹两个都是一样,我进去劝劝他。”
说完就要走过去,宁宦官等人赶忙拦住了她,千万个为难的摸样。
“神赐之女,您还是回去吧。王上的命令,不能违抗呀。”
千夜看着他们,随即说道:“王上的命令自然不能违抗,可既然是王上定了规矩,再给改过来,我们不就不算是违抗了嘛。你们放心吧,我进去后一定能劝住王上,令他重展笑颜。万一王上还是不欢喜,我便说是我自己冲进来的,与你们无关。”
说罢,伸手推了正前方挡路的侍从。她是练过的,那个侍从可只会伺候主子,千夜这一推,将他这个大男人推翻在地。趁着众人发愣的功夫,便直直地往宫殿里走。
所有人都在看着宁宦官,自然是在等着他下令,究竟是拦还是不拦。
宁宦官叹了口气,于是大家便都收回了目光,重新看着那抹娇弱的背影。宁宦官亦如此。
也许,进去的也是件好事。王上最近的确有些怪,大家都说是受了不祥之星的影响。只愿这神灵恩赐给焰国的女子,可以帮助王上重振雄风。
步伐越走越快,身后的长发竟微微飘动起来。一边跪着的琉璃,一直举头看着她,等待着她看过来时,绽开笑颜。
可千夜,只急匆匆走进了宫殿里,并没有像以前那般,朝这里望一望。
琉璃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最总留在了宫殿门口,不易察觉的感情浮动,是失落吗?
垂下眼,只看着眼前青色的理石地面,光亮得如同安静的湖面。隐隐映出她的脸庞,却看不清五官轮廓。
千夜,你遇到了什么事,如此匆忙,如此慌张?
千夜,刚刚进去后,便看到那榻上斜躺着的男人。
枕在柔软的靠枕上,脑袋侧向殿门口,脸颊紧贴着舒服的面料,一半陷了进去。乌黑的长发披散在他身上,敞开的短袍一半搭在床上,一半半垂在他身后。
结实的身子上,肌肉一块一块的分明。古铜色的皮肤,浸着一层细细的汗珠,将那颜色,突显的更加明亮。
他,在睡觉吗?
千夜慢慢走过去,站在榻前,接着宫殿中并不明亮的灯光,看清了他的脸。
脸上,也都是汗珠。长长的睫毛紧紧碰触到一起,那浅薄发紫的唇,紧紧抿在一起。
“王上?”
千夜唤他,他纹丝不动。若不是有汗珠不断冒出,千夜怕是会试探他的鼻息,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活着。
果然是在疗伤,可看眼前的架势,怕是控制不住身子里的咒术,精疲力竭地昏过去了。
身子里的咒术,正在怎样折磨着他?此时昏迷着,可还会感受到那钻心的疼痛?
这样想着,难免产生悲悯的感情,那个该死的千夜,也很会挑时候的出现了。
——好机会!——
胸口发闷,千夜捂着,悲悯之情加上对那个千夜的不满,催化了那个千夜用来控制她的心痛,额上瞬间冒出了汗珠,与寄傲一般,很快流向脸颊。
我现在,不想杀人。
——这个,可由不得你。赶紧动手,快!——
又是一阵阵的抽痛,仿佛有谁正死死握住她的心脏,又疼又闷,呼吸也困难起来。
我现在心情很糟糕,你不要来惹我。赶紧消失,让我静一静!
——今日要么你杀了他,要么我杀了你的孩子!——
疼得呼吸不能,苍白的脸色充满不自然的粉红,千夜捂着匈口跪在地毯上,一对眉毛紧紧皱着。
衣服,开始被汗水浸在皮肤上,两鬓的碎发,也很不听话地贴在她正在转变为乌青色的脸颊上。
你敢伤害他(她),我马上撞死在这里。就像你曾经说过的,大不了,陪着你一起消失!
——你在威胁我?不肯杀人,我留着你何用?今儿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撞死在这里!——
那个千夜威胁的话刚刚说完,千夜便感到紧握心脏的一双手,有一只松开了,慢慢地朝着她的腹部移去。
怎么会这样,难道说,她除了能控制她的心脏,还能控制她身子里其他的零部件?!
正在惊慌之时,那无形的手已经来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