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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背崩裂的伤口传来的痛楚,确实要更加难耐。
十年的心血,一朝散去。初来时,尚且周密,为何十载之后,为焰国大王效忠了十年之后,却倒被怀疑,派伯树来监视他?
不到一天的事,却好像梦一般,久远而不真实。即使怀抱着千夜,快马逃离,依旧无法相信这一切,真得发生了
千夜刺杀寄傲失败,被关进刑房帐篷。寄傲派青韬严密审问,冥兮那个时候,便已经做了劫走千夜的准备了。
父亲,只命他暗中协助千夜刺杀寄傲,然而这协助,却并非保护。千夜倘若刺杀失败,那么她便失去了价值,自己苦心十年建立起来的信任,比起一个毫无用处的女人,当然更加珍贵。
可是他,却不能看着她死。
看着因为中了咒术,斜躺在榻上修养的王,那铁青的脸,却与咒术无关。这位王,究竟对千夜存着怎样的感情?
是爱情吧,倘若不是,千夜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可这男人的心思,有谁能猜透?
只是,不论真心与否,千夜做出了这一举动,焰国的王是不会饶恕她了的。
寻征来换班了,冥兮走出帐篷。站在外面,抬头看着天空。
好毒的太阳,一年四季皆是艳阳当空,是因为焰国太过强盛,才使得这火的炙热持久不散吗?
冥兮,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帐篷。
没叫侍从,自己脱下了身上的铠甲。穿上一件轻快的短袍,套上一双敞口布靴,用绳子将那布靴紧紧裹在脚踝上。
随即,他走到榻边,将枕下放着的几把短刀,用绳索绑在小腿上。
坐在榻边,他看着帐篷里热烈的火盆。因为如此,帐篷里已是高温难耐。
汗,顺着额头流下,良久,他站起来。用碎布遮住脸,快速窜上帐篷,确定四周情况后,小心地朝着刑房帐篷越过去。
可以安全到达,或许也能神不知鬼不会地袭击了看守进入。青韬的功夫不如他,加上六人组也还应付得了。解开绳索,救下千夜。然后呢?
带着一个千夜,断然不能平安离开营地。只有将她带回自己的帐篷里藏起来。王上要怀疑,第一个怀疑的也只是伯树。怎样都轮不到他。待寻得机会,再送千夜离开营地。
冥兮不是鲁莽之人,他早已先到了不下十种的办法,只为救得下千夜,又能周全自身。
很快的,他来到刑房帐篷附近。掏出一把短刀,他眯眼看着守卫的士兵。
一共二十几个,必须要在同一时间解决,不然便会发出声音引来其他士兵。只是一把短刀,如何同时解决二十几人?
冥兮笑了一下,或许别人不可以,他却做得到。
父亲的绝技,他可是学得了七八成。
短刀在手,转了几圈,随即紧紧握住,冥兮眯起了双眼。
寄傲,却走了出来。
他赶忙收回即将发动的攻势,躲到隐蔽处看过去,一对眉头不由得紧皱。
焰国的大王,如何会在?
寻征也跟着出来了,脸上像是见鬼的表情,煞白煞白的。他们走得十分快,不一会儿,便消失了身影。
究竟发生了什么?焰国的王不顾身子,来到这刑部营房做什么?
正在纳闷着,不久,便又看到青韬和六人组走出来。无论是青韬还是六人组,表情是比寻征还要恐怖。
是因为审讯出来什么了吗?只是,千夜知道的那些,也不足以令众人如此惊恐吧?
青韬跟士兵说了什么,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帐篷,也离去了。
冥兮的眉头皱得紧了。青韬和六人组走了,会不会是千夜出事了?!
心中一阵的疼,冥兮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捂着匈口,想起那双莹莹的眼,自幼如何好奇灿烂地看着他。如今,却并未因为仇恨改变,看他的时候,还是那般好奇灿烂。
这样的眸子,他再也看不到了吗?
手,再次紧握了短刀。他看准时机,跃身飞上帐篷顶,眯着眼睛看那守卫的士兵,却听到了不远处凌乱而来的脚步声。
冥兮又是一顿,扭过头,便看到几个侍从侍女跟着一个医官跑了过来,直直跑入刑房帐篷中。不一会儿,他们便抬着千夜走了出来。
千夜紧闭着那好看的眸,脸上出了血水的污痕,便是白得吓人的底色。身上盖着麻布,可那麻布却已被血水染红。
冥兮,收回了短刀。看着千夜的小脸,微微皱着眉头。
看样子,王不准备杀千夜了。在经受了许多的痛苦之后,她可是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直到再也看不见千夜的身影,冥兮这才飞身下来。扯掉脸上的碎布,将短刀别回小腿上,他便慢慢走回帐篷。一路上的士兵见到他,恭敬的行礼。
寻征、青韬、六人组,究竟因为什么变得那般古怪?而王,之前他离开时,还那样的愤怒,又怎会轻易饶过了千夜?
爱情?还是其他?
之后冥兮一直在打探,不能被人察觉,进展也慢。
一直到寄傲带着千夜返回王宫之后,冥兮,才终于发现了什么
给读者的话:
还有三更
143 紧张
千夜,怀孕了?
看到宁宦官带着千夜从侍女们洗澡的地方回来,千夜穿了一件很不合身的大好衣裙。 这样走着,低着头,千夜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冥兮躲在树后,并未上前与她招呼。毕竟这么长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尚不清楚,他可不想再次惹得大王不满。
这样看着千夜,不由得放缓了飞速的思绪,只纯粹的看着。似乎,因为她的回来而心情大好。
突然,那舒展的眉皱了一皱,冥兮看到千夜不由自主抚摸了小腹。只一下,便很快放下了手,还紧张地看了身前的宁宦官,分明的心虚。
难道,千夜怀孕了?
寻得了一丝线索,查起来就容易了许多。虽然始终得不到确凿的证据,可只凭着细心的观察,也可以肯定的事。
那一日,青韬审讯千夜,中断放出。千夜得到了细心的照顾。这不是一个刺杀王的女奴该有的待遇。专门的医官,琉璃陪伴,吃得是最好的食物,用的也是最好的物品。若不是因为得知她怀了身孕,又怎会如此?
只是,一个女奴的孩子,王又怎会如此重视?
冥兮不由得想起当日在帐篷外,看到走出来几个人的怪异表情。随后冥兮与他们说话,个个也都是十分小心的样子。他们,看到了什么?
仅仅是得知了一个女奴有孕,不会吓成那个样子。再想想千夜被劫走后,与寻征说话。虽然寻征并未透露半字,可那紧张不安显而易见。这个不会掩饰不会说谎的男人,对千夜紧张的原因绝不会与伯树一样,那么,寻征的这份不安又是因为什么呢?
冥兮,很聪明。这是众人皆知的事。
只是众人知道的聪明,却非他的全部。冥兮,隐藏了多少?很多时候,他只点到为止,将最深刻的理解留给寄傲去说。
每当这个时候,冥兮总会感慨。他与寄傲,若是平等平常的两人,一定会成为知己的。
千夜的身孕,绝非平常。这意味着火之巫师的传承,更意味着焰国的生死存亡。在如此大义面前,寄傲的生与死有算得了什么?
父亲知道了这个消息,会如何反应?
冥兮思量着,最终决定将这件事告诉父亲。
千夜,虽然是父亲的棋子,这也意味着他们之间再无情谊。可就算如此,千夜倘若不存在威胁,父亲也不会伤害她。
说不定,他们的任务也会因此结束。分离了十五年之后,也将得以相认。
清晨,天还没亮。冥兮穿了一件随意的衣裳,悠闲地走出家门。
慢慢地走,他有很多时间。慢慢的走,他也才会安全。
直到走出了凤凰城,来到偏僻的地方,他才加快了步伐,去那个唯一联系的地点。
只是不想,伯树,竟也跟着来了。
暗器,并非短刀,而是六角飞菱。冥兮已了然来人,转过身,看着伯树。
伯树,绝非偶然出现。不声不响跟到现在,是专门监视他的。
王,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躺在王宫医官的处所,看着比起宫殿来,并不算高的天棚。冥兮总有种做梦的感觉。
六角飞菱袭向他,冥兮清楚那是为了帮他。又准又狠,分毫不差。倘若偏离一点,他便必死无疑。真是好身手。
侧过头,看着门口站立的侍卫,冥兮皱了眉头。
寻征的怀疑,尚且保留了余地。王,又会相信多少?
他必须走,十几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就此结束了。
冥兮强忍着疼痛而起,即使身负重伤,杀了这屋子里外的人不成问题。找了件衣服穿上,他却并未离开王宫。
他,朝着千夜的宫殿而去。
既然要走,也要带着她走。千夜肚子里的孩子,会成为他们最锋利的武器。
马蹄声回荡在山谷之中,千夜的喊叫却与风声一起,混淆着渐渐消散。冥兮紧皱的眉头,一双眼睛凶狠地看着前方。
王,是何时开始怀疑他的?伯树,又监视了他多久?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怀疑到他?至今也想不出破绽,何况寄傲回来后,鲜少露面,又是从哪里察觉到他的异动?
冥兮想不明白,他当然想不明白。十几年的焰国大将,早已融入到这身份之中,何况冥兮如此聪明谨慎的人,又哪里会被一直苦于咒术的寄傲发现破绽?
冥兮,不过是当了替死鬼。寄傲派出寻征和伯树,是为了查血魔教的奸细。而冥兮,不过是运气差,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城与自己人联系。
而他,便就成了血魔教奸细的第一人选。
冥兮想不通,却已经离开了王宫。而此时王宫中还有一个人,也因不知内情,正忐忑着观察周围的状况。
血魔教劫持千夜,最终却被寄傲寻回。中间过程一无所知,可不论是怎样的,总有一点可以肯定。寄傲,一定会想到自己身边有奸细。
而奸细的人选,也寥寥无几。
寻征与伯树,曾在深夜被单独召见,并无战事,也无异动,王为何要在深夜召见他的心腹大将?
刚才两人如此反常,又是因为什么?
琉璃很担心,她担心的却不是自己的命。血魔教,因为教众的出身,鲜少利用奸细行动。而她,也是血魔教唯一一个留在焰国大王身边的人。
她死了,血魔教就等于失去一双时刻关注焰国大王的眼睛,而刺杀焰国大王,也会变得更加艰难。
可是,现在的她,除了这样干等着,又不能做什么。如此的折磨,度时如年。
而此时,备受折磨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寻征奉命回去看守冥兮,并将他带去更加牢固的地方。谁知当他才走到半路上,便听到骚动声。
医官的屋子里,死了一地的人。寻征顿觉不妙,前去一看,果然是他留下看守冥兮的。都死了,被一个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男人杀死了?
寻征由不得多想,他必须马上带人追捕冥兮。既然受伤不轻,也不会走远。可当他才集结了人手,便又传来了骚动。
神赐之女,不见了。
见到了谣露,得到了第一手资料。寻征嘱咐谣露不要再对第二跟人说,又调遣了自己人守住王的宫殿,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随即带着人手感到凤凰城外,找到伯树,告诉他事情的经过。
“伯树,我知道你一定很想亲自追捕冥兮,救回千夜。可现在王上更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