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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触感,如激流般层层递开。君妩脸上一热,身形忍不住微微微晃动。
花翎低低一笑,紧紧地圈住她的腰,低下头来,紧贴着她的耳朵,软腻的声音热热地吹来,酥骨媚人:“长公主肌肤如雪,偏巧这儿长了一颗红痣,真是美,每次长公主在奴家怀中睡过去了,奴家都忍不住想要亲上几口呢。”
他眸光微闪,柔弱无骨地压了过来。眼瞧着两人就要照他原本的心思顺势滚到榻上时,意外出现了。君妩手肘一用力,顶开了他。
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浓情蜜意中缓过来:“长公主。。。。。。”
君妩及时躲开他再次袭来的攻势,微微挑眉笑道:“公公的这出回忆过去的温情戏安排得不错啊。”
哼!这死太监真是厉害,道具、场景、演技无一不缺,她险些就要中招了!
阴险!太阴险了!
花翎美眸微瞪,拼命地叫屈:“哪有?长公主就会污蔑奴家。是长公主不信奴家对你的心,奴家才带长公主来的。现在倒好,反倒说起奴家的不是来了。”
君妩懒得理睬他:“我们回去吧。”
他不开心了,使起了小性子:“长公主别那么无情呀,刚才奴家亲你的时候,长公主不也挺开心的吗。奴家可听得清清楚楚,长公主都舒服地在哼哼叫了。”
她脚步一顿,脸上腾腾热气涌来,分不清是羞还是怒。死太监!嘴巴就是不干净!
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花公公权倾天下绝对不能得罪,她操起手边的东西,朝着他的脑袋用力丢去。
那是一块砚台。砸得他脑门一下就肿了个包。他面无表情地伸手去摸额头,有几丝血迹。
他缓缓地起身朝她走来。君妩凝神皱眉,不知他接下来会如何。
他把手指慢慢地在她面前摊开。她疑惑不解:“这是什么意思?”想要血债血偿?
忽然,他扑入她怀中,蹭啊蹭的。
君妩一下子不能接受这剧烈的反差,还有,死太监明明比她高出许多,还小鸟依人地在她怀里撒娇,这。。。这算怎么回事?
胸前被蹭多了,她有些难受地推开他,他再次紧紧地挨来:“奴家好开心呀,奴家就知道长公主心里有奴家的,就是这小嘴儿偏偏倔得很,怎么都不肯承认。”
说着,他哀怨地用手指在她唇上重重一按。几丝血迹顺着流入她的口中,腥得很。
“别吐出来!”他忙捂住她的嘴。
“为什么?”
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长公主,你尝尝奴家的血看,仔细尝尝看,是不是感觉到奴家对你的心?嗯?”
在他万分期盼的目光中,君妩无奈地舔舔唇,把几丝血迹带入口中。
“感觉到了吗?”他眼眸放光。
“嗯。”她神色淡然地点头。其实她很想说,你的血和你的人一样,真骚!
作者有话要说:
机油的坑,很萌的嗒,已经很肥了,可以宰了~
机油的坑,很萌的嗒,已经很肥了,可以宰了~
机油的坑,很萌的嗒,已经很肥了,可以宰了~
重要的话要说三遍~
☆、永远不安分的死太监
花翎的脑门上肿了个包,心情却很好,时不时地给人展现,并亲切地称呼之为爱的烙印。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硬物所伤,于是,一帮精神粮食极度匮乏的人们开始编造出了长公主和花公公的虐恋故事。并且引发了一些列深沉的思考,比如,为什么相爱之人总要相互伤害云云的。
当阿兰把这些故事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花翎笑眯眯地摇着扇子,心情好到不行。
趁着他高兴,君妩觉得这是个开口的好时机:“本宫听闻东厂办事极重效率,公公派人至今,已有十日了吧,也该有些耳目了吧?”
他摇着扇子的动作慢了下来,挂在嘴边的笑随之淡了几分:“长公主真关心驸马呀。哦,咱家说错了,是前驸马。”
“是。”死太监就是小气。她要是不点个头,这厮就不会吐一字。
“那个前驸马啊,咱家这里是有些消息,不过嘛。。。。。。。”他说到这里,媚眼微挑,其意不言而喻了。
她道:“公公有话便说吧。”
得到了她的首肯后,他瞬间眼光精光:“长公主答应了,可不能反悔呀。”
他重新坐回了位上,扇着扇子,道:“咱家得到的消息是,驸马去从军了。”
“从军?”她颇为惊讶。驸马那书呆子和从军二字八竿子打不着的呀。
“是。在豫州军营,如今还在军中谋了个一官半职。”
驸马的确有远亲从军,但驸马的一心想成为一代名儒大士,怎么会有从军的想法?
君妩皱眉了。
那天她入宫和皇后闲谈,也没听皇后说起过王老夫人的事,也就是说,驸马从军这件事,是连王老妇人都不知道的。这就让她心生担忧了。
他靠在案几上,懒懒地讥笑:“人各有志,也许前驸马觉得读书混不出什么名堂来,改去从军也许能官运亨通呢?长公主何必为他忧心?”
她摇头轻轻地说:“不是,他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一时半会儿还不明白驸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但想着,至少知道他很安全,找个什么时候告诉王老夫人,让她安安心吧。
回神时,房内已经没有人。只剩下花翎拿他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哀怨地瞪着她。
哦,是了,她怎么就忘了还有这尊大佛呢?
“长公主答应的,可算不算数?”他执着地问。
她点头:“自然作数。说吧,你想如何?”
他眼眸倏亮,娇滴滴地走过来,慢慢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这是什么?”君妩很自然地想到了什么邪恶的东西。
他眨眼:“是药呀。”
嗯,那更加邪恶了。
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长公主,你知道的,奴家前几日爬山不是扭伤了腰嘛,那地方啊,对男人来说很重要的,所以。。。。。。”
他把瓶子交到她的手上:“长公主帮奴家上一回药呀。”
君妩的视线慢慢挪到他的腰上,微微挑眉,男人重要的地方,似乎还要往下几寸吧?
君妩叹气,就当是还个人情吧。她爽快地应道:“行了,转过去把衣服脱了吧,本宫给你上药。”
他怔怔地定在那里,似是没有料到她会答应得如此之快。
“怎么?”
“没什么。”他忽然从旁扯过了一个靠枕,扫了眼案几,似等不及了般,用力一推把那茶具全部打落。然后他笑眯眯地把靠枕放在。
“你这是做什么?”败家子!那些茶具有多名贵难道他不知道吗?
他把下巴枕在靠枕上,红光满面道:“这是长公主第一次伺候奴家,奴家当然好好好享受,将来呀,还可以时时地回味。”
“随便你。脱衣服吧。”死太监就是啰嗦。
“那个。。。。。”他面色微红,扭捏着说,“长公主帮奴家脱哪。”
君妩捏着药瓶的劲道又加重了几分,若不是看在他帮忙查驸马的份上,真恨不得要甩手过去了。
“你自己脱。”她道,“本宫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万一伤了公公,可就不好了。”
他趴在案几上,微微阖眼,轻声道:“奴家这个人这颗心都是长公主的,长公主要怎样,奴家都欣然承受。”
君妩直接说不出话来了。她低头看着那药瓶,只觉握在手里,似乎重了些。
“长公主。。。。。。”他不满地催促。
君妩忙收回了心思,只觉自己刚才那一瞬的动容实在可笑。花翎就是花翎,死性不改。
轻轻地环住他的腰,解开他的腰带。他身子往下一陷,啪,案几挪开了几寸,她不得已跟了上去,全然压在了他身上。
他慢慢地转头,半落的衣衫松松地挂着,垂落的黑发根本不能遮掩他如雪的肌肤。他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牵起的那颗浅浅的泪痣妩媚动人,他薄薄的红唇一张一合,软软呢喃着:“长公主,你压着奴家好舒服呀。长公主,你再用力些,好不好?奴家好喜欢的。”
这。。。。。就是个妖孽啊!
这。。。。还是女霸王欺负小白脸的热血场景啊!
君妩心中一直期待着有只软绵绵的驸马让她压着,可对象变成了这只死太监,她有些不是滋味。
于是,她几乎是以简单粗暴的方式扒了他的衣物。
他身子微微一颤,低低笑了起来:“原来长公主喜欢粗鲁的啊,奴家记住了。”
她喝道:“闭嘴!”
果真,他不说话了,只是那眼睛不住地凝视着她,弄得她越发不自在了。
到底不是男人了,这一身如雪的肌肤,细腻光滑,吹弹可破,太让人羡慕了。那腰,纤细得哪像是男人的腰?
君妩感慨完后,就开始为他上药了。
上药很简单,直接涂抹就是。但是问题来了,死太监非嚷嚷着,要揉啊措啊的,才能把药效发挥到最大。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了。刚揉了几下,这死太监又开始叫了。
“你到底想怎样?”
他抱着靠枕,满脸憧憬道:“奴家觉得好幸福。”
“哦?”就上个药?
“奴家一直在想,什么时候长公主能对温柔那么一点点,不再是冷冰冰地对奴家,那奴家就算死也很开心了。”他随意地披上衣物,松松垮垮地挂着,透着不羁的诱惑。
他一双手软绵绵地缠了上来,在她耳边呵气如兰:“长公主,奴家真的好喜欢你。五年前,你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时,奴家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些年,奴家的心都扑在你身上,可恨长公主太薄情,转眼就不认人了。长公主,不要这样待奴家呀。。。。。”
他喘息微微浑浊了起来,响在她耳旁,是说不清的暧昧:“小阿妩。。。。。”
耳垂一热,君妩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有什么激流涌遍全身,以不可阻挡的姿态汹涌而来。
她心神一定,眼中已恢复了清明,忙推开了某只死太监,冷然道:“想勾引本宫?公公的段数恐怕还不够。还有,公公的腰不太好,实在不宜睡榻,这样吧,这几天公公就回你的房间去睡吧。”
边推边把他往门外推。嘭的一声,把他彻彻底底地关在门外。
门外,是他凄凄惨惨的哀嚎。
她嘴角微勾,好气又好笑:“不安分的死太监!”
作者有话要说: 公公就是只受。。。。
☆、你要自重些
近日来,君妩过得很惬意。一边翻阅着京城美男图,一边啃着新鲜可口的小黄瓜,一边数着小金库里越来越厚的银票数。快活似神仙。
花翎就比较惨了,忙于应付陛下新设立的西厂,到了晚上连撒娇邀宠装可怜的技能都退化了许多,沾枕头就睡。
起初君妩觉得这是好事,没了死太监的骚扰,睡眠质量大大提高。
直至有一天,她进宫,从前伺候过她母妃淑才人的老嬷嬷悄悄和她说,她才知道了真相:“长公主,才不是那样呢!西厂才成立几天?花公公那么厉害,哪里会为这个头疼?花公公这样啊,纯粹是因为晋康郡主的关系。长公主有所不知,这些天啊,郡主老往公公那里跑呢。”
老嬷嬷的话还没说完,君妩就面有怒意地赶到了花翎住的偏殿。
死太监身边的眼线多如蚂蚁,堂而皇之地走进去一定不能发现真相,君妩决定,爬墙头。
轻轻推开一小扇窗。从她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