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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掀开襁褓,看着里面皱着一张小脸的孩子,她泪如雨下:“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接生婆猛地拍了一下的自己脑门:“瞧老奴这记性,外边的人该等急了,老奴这就去告诉王爷他们!”
接生婆刚要打开门,盛宣已先一步推开门。
君妩顿时萌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从来产房男子都是不得入内的,除非是除了什么大事。她的心猛地一揪,千万不要是花翎!
“皇嫂。”盛宣的声音很沉很沉,“皇兄他。。。。。。”
她愣住了。
“皇兄他。。。。。。”他不忍地别过头。阿兰已是泣不成声。
她看着孩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突然发疯似地抱着他往花翎的房间奔去。
她粗暴地踢开门闯入。
只见花翎神色安静地躺在床上,全无气息。她摸上他的脸,是冰冷的。
他的手心,紧紧地拽着一块护身符,那是她亲自给他戴上的,说等到有一天,他们三人要一起戴着,向全天下炫耀,他们是一家人。她依稀记得他脸上浮现的笑容,是那样幸福。
她抖得像个筛子。
“小花?你听得见的,对不对?”
她抱着孩子,放在他边上:“小花,这是我们的孩子,你都不睁眼看一看吗?”
“你醒来!你醒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额。。。小花他。。。你们不要打我
☆、第89章 我是阿兰
我是阿兰。
我是长公主的贴身奴婢;伺候她已经有些年数了,可以说是她和花公公的恩恩怨怨我都知道。
所以当我进去;见到长公主撕心裂肺地在他的床前哭的时候;我真是感慨万千;说来说去;都是那场失忆惹的祸。
那天我在外面守着。我当了奴婢多年,大概也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那段时间,长公主失忆了,殿下心中是说不出的苦;为了殿下费了很多的努力;想要重新唤起她的记忆。
所以当他们在一起时;我当然会认为是殿下的努力有了回报。
可是;我听到了长公主的喊叫。我进去一看;吓住了,殿下口吐鲜血,已昏死过去了。
长公主当时的失神的样子,我记忆犹新。
后来我知道了原因,傅恒解释:“太子听完我的话后,当即就下了决定,要以命换命。我劝过殿下,不要轻举妄动,至少等到十五那天师弟回来,可是怎么等都没有师弟的消息。。。。。。”
殿下以命换命!
我震惊了!长公主也是。她摇摇晃晃地站不住身子,突然她推开太医奔向床边,朝着昏迷的殿下痛哭道:“小花!你快醒来!我什么都想起来了!难道你要抛下我和孩子吗?你怎么忍心?你快醒来!”
我心里算是有了一点点的安慰,长公主终于记起来了。只是可惜,这个代价是要用殿下的命换来的。
我转身想去劝长公主几句,就见驸马他仍然愣愣地跪在那里,眼神空洞,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绝望。
我悲悯地望了他一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我起初是很希望长公主和复合的,毕竟比起太监来,驸马要好得多,不是吗?
可是这件事却让我顿时后悔为驸马说了很多好话。哎。
殿下在昏迷的时候,谷阳子说的,殿下大约是看不到孩子出生的。长公主听到的时候,面色煞白。
我都觉得心痛,更何况长公主呢。
那一天,长公主坐在床边,守着殿下。
她大概有些累了,刚起身动动身子时,瞥见了桌上的一株五色草,她问:“那是什么?”
我低低地说:“那是王大人从雪山采来的草药,能解七七忘心丸的毒。”
我知道这东西来之不易,虽然觉得驸马之前的做的不对,可这毕竟也是他辛苦得来的,就说:“王大人他只身一人去爬雪山,在雪地里徒手挖着这草,现在他的手。。。。。。已冻伤了,怕是这辈子都不能提笔了。”
“嗯。”她眼神淡淡地移开了。我知道,长公主是彻底放下他了。其实想想,这样也好。
殿下的病一日比一日重了。
长公主几乎是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总是几天没合眼。要不是我说这样对孩子不好,或许她是一步也不愿意离开的。
她总是说:“本宫陪他一天是一天。”
至此之后我只能沉默,唯有更加尽心地伺候长公主,为她多分担一点点。
但是,毕竟长公主是怀着身孕,身子还是一天天消瘦下去。有一回,我为她上妆时,我都哭了。这个面上无光,精神恍惚的人,真的是从前的妩媚的长公主吗?
她毫不在意,只说:“多用些粉就好。”
我几乎是抖着手为她盖粉,可是她实在太憔悴,不论盖多少脂粉都没用。
“没事的。”
我说:“长公主现在怀着孩子,少上妆吧。”
她拿起眉笔,熟悉地为自己画眉:“本宫不是为了自己。阿兰,你说本宫要是顶着这样一张脸去,你觉得他会不伤心吗?”
我默然。
“还有,吩咐府上的人,不准在他面前露出一点不好的情绪,那些平日里爱哭的,早早打发吧。”
长公主从来在殿下面前都是带着笑面,把所有的苦和泪往自己肚里吞,我点头擦去了眼泪:“长公主放心吧。”
长公主为了让殿下的身体恢复起来,严格按照谷阳子的说法,不仅每天叮嘱着殿下按时喝药,还不许殿下操劳任何国事,弄着殿□边的大臣都抱怨,长公主太霸道。
长公主仍然我行我素,每天早晨,都要陪着殿下去散步。我很理解,比起什么国事来,哪有殿下的命重要啊。
殿□子不怎么好,有时候走不了几步,但长公主从不心软。我在私底下还听着殿下嘀嘀咕咕地抱怨,说她是母老虎。不过我看的出来,其实殿下很喜欢这样。
“好了,小花,过来走走。你记住啊,走九十九步,就能活到九十九岁了。”她都是这样安慰他。
殿下很心疼地说:“阿妩你不要这样,这段时间你太累了。你放心,奴家会乖乖喝药,每天早起锻炼,绝对不会让你担心的。”
“胡说什么?怀孕的人觉得累是正常的,何必大惊小怪?”她坐到他身边,轻声说,“再说陪着你,我很开心。”
殿下的眼眸闪过哀伤的神色,不再说话了。
“来,摸摸孩子吧。”我知道,长公主都是用这招让殿下开心。这大概也是支撑着殿下的执念吧。
“嗯。”他点点头,轻轻地摸着她现在圆滚滚的肚子,“好大了。”
“是啊,六个月了,能不大吗?”长公主笑着让他靠过来,“来,和孩子说说话吧,每次你讲那些故事的时候,孩子都在用力地踢我的肚子呢。看看今天他会不会有反应。”
殿下吸吸鼻子,闷闷地说:“好。”
他讲得故事很动听,和他之前讲的那些完全不同,这是孩子真正爱听的。
讲着讲着,他会哽咽。一个简单的故事,他已停了不少回。
他摸着她的肚子,幽幽地说:“也不知道,奴家能不能等到这个孩子的出世了。”
长公主忙别过脸去,擦去了眼角的泪,然后笑骂他:“胡说什么!一定会的!”
他眼神亦有动容:“奴家也想,可是。。。。。。”
“与其想这些,不如帮着孩子取个名字吧。”她忙转移话题。
“名字。。。。。”
“是啊。”
“不如叫小花花吧。”
“这算什么名字?你正经些!”
“就叫小花花吧。”殿下对此有着异常的固执。
“为什么取这名字?”
他眼里有些朦胧,傻傻地笑:“这样阿妩就一定不会忘记奴家啊。”
长公主再也忍不住了,哭倒在他怀里。我在身后也跟着哭了。距离谷阳子说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长公主怎么能不怕?这些天,她哪天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明着,长公主看似充满希望,其实很多苦,她都无处可说。我很多次见到她偷偷地路泪,或者是盯着什么出神。
这个时候,其实已是药效无力了,不过没人敢说破罢了。一天,长公主失魂落魄地回来,她和我说:“阿兰,你去安排下,本宫明天要去南福寺祈福。”
她从来都是不相信这些的,我想,若不是走投无路了,她也不会如此。
她是大着肚子去的。那时已有七个月了,肚子高高地隆起。庙里的人都以为她是来求生儿子的,都向她道喜:“这位夫人一定生儿子!”
比起这些,我想,她更原意听到的是殿下安然无恙吧。
她是去祈福的。挺着那么大的肚子,一次次地叩拜,额间都冒出了汗珠,身子都抖得不像话了。我一直在旁边看得不忍,劝道:“长公主,你这样会伤着孩子的。”
她固执地不听:“本宫若是不用心,佛祖又怎么会垂怜?”
她一次次地拜后,诚心诚意地闭眼许愿,抽签。我在旁边看得都心酸不已。
我借口走开,跑去和和尚说,求他务必要给长公主一支好签。出家人是不大诳语的,他不肯。我哭着跪下来,和他讲了长公主的事情:“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师傅你就帮帮忙吧,就算是了了我家夫人的心愿吧。我求你了!”
和尚犹豫了下,神色悲悯地念了句佛号,点头答应了。
我永远也记得,长公主抽到那支好签时的喜悦:“阿兰,他一定会有救的!”
我也不知不觉被感染了,点头哭道:“是!一定会的!”
要出寺庙的时候,我求的那位老和尚出来了,对着长公主说了一番祝词,最后还送给长公主三个护身符,说是保平安用的。
长公主拿到的时候,眼眶湿了。
也许是那支签真的起作用了,殿下的起色还真的好了。
但不少奴婢在私底下说:“那叫回光返照,殿下怕是气数快尽了。”
我每次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厉声阻止:“胡说什么?还不去干活?”
我虽然斥责她们,其实我心里也隐隐地觉得不安。殿下他恐怕真的。。。。。
正当我心慌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消息——长公主决定要今天晚上把孩子生下来。
我吓住了。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危险万分,老人们不是都说嘛,在鬼门关前绕一回,更何况是催产。
催产在宫中并不少见,不过那些后宫妃子是想她们生下的孩子能在长有秩序上占优势。长公主这样,纯粹是想让殿下,在走前见一见孩子。
生产的过程十分艰难。用催产药,本就比正常生产要痛苦得多。那撕心裂肺的哭喊,我和宣王在产房外,都不忍再继续听下去了。
我跪在地上,求着各路神仙菩萨,帮帮长公主吧。我真的宁愿折寿十年!
可就在这时,从殿下房内传来了消息——殿下薨了。
我身形剧烈地一晃,接着就听到了产房传来一阵嘹亮的啼哭声。我眼神一暗,要怎么和喜获麟儿的长公主开这个口?
作者有话要说:
哎,我知道,我把男主写死了后,你们一定会想找我谈人生理想啥的,但是。。。我给点提示
1。我还要写很长
2。小说定律,男主都是。。。
你们懂的
PS:谢谢 呜呜呜的地雷,MUA
☆、第90章 回家
君妩把自己关在房中;已整整三天了。
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都着急地不行;他们最担心的是,莫过于她想不开自尽。
盛宣在门外团团地转。他们几次都想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