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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痕!”千燎高呼。
她却凌空如燕,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会来,是因为舍不得。她会走,是因为不可能。
弄痕,向来是个不会犹豫的人。死在她手里的人在临死前都说过同样的话:你的心是横着长的。
不错,她的心是横着长的,所以她不会有牵绊,也不容许有牵绊。因为她是弄痕,一旦有牵绊,就离死期不远了。
千燎痴痴站着,面色一点点变得冰冷。
荷池里的荷花渐渐开放,早已过了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候。树上的蝉鬼没完没了的叫着,吵着人的午睡。却也为这寂冷的宫闱,添了一丝生气,依稀让人觉得自己还活着,还有生命的存在。
坐在凉风习习的水榭亭台里,若倾城目若池水,静得不起涟漪。手中的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挥着,有些许微风不时的掠过。
身旁,独弄痕一人随侍。
“贤妃那里有消息吗?”若倾城抬眼看着弄痕。
弄痕摇头,“还是一贯如常。”
“继续盯着便是,是狐狸总会露出马脚的。”若倾城望着浩渺的荷池,依稀想着很久很久以前,自己被人推下水的情景。当时若没有安璧,想来自己业已死去,哪还有命在。说到底,安璧救了她两次。
一声轻叹,若倾城有些走神,“靖王府可有消息?前些时候不是说靖王病危吗?”
“听说靖王同意服药,想必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弄痕道,“不过,靖王府的事,你以后还是少沾染,到底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最不济还有皇后,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介妃嫔。”
“你说得很对,我却忍不住。”若倾城眼底黯然,“始终,他都是因为我。”
“他是为了若倾城,不是因为独孤辰夕。”弄痕冷然。
轻浅笑着,若倾城的眼底漾开一丝痛楚,随即换上冰冷,“平阳王三日后便能回京,到时候又要忙了。”
“你是想让我盯着他?”弄痕一怔。
“不,我是要你盯紧花未眠。”若倾城眸色如血,五指微微蜷握,“我始终觉得,太子之死,与他们逃不了关系。”若倾城直觉认为,花未眠对于苏城池的关心与表现,绝非常态。尤其是那日苏城池成婚,花未眠好似吃醋的小媳妇,显得格外异常。
弄痕眉目森冷,“好。”
话音刚落,寂寥急急忙忙从远处跑来,额头细汗涔涔。刚站好,见四下无人,寂寥也不去行礼,只是一抹脸上的汗水道,“出事了,平阳王回朝了。”
若倾城骤然起身,与弄痕对视一眼,脸色暗沉,“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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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后平起平坐
话音刚落,寂寥急急忙忙从远处跑来,额头细汗涔涔。刚站好,见四下无人,寂寥也不去行礼,只是一抹脸上的汗水道,“出事了,平阳王回朝了。”
若倾城骤然起身,与弄痕对视一眼,脸色暗沉,“这么快?”
“皇上已经下旨,赐宴露落园。”寂寥喘着息道,脸上有些隐隐的为难,不由的压下声音,“皇上还说,让你也去。”
“终归要见的。”若倾城的眼底掠过一丝寒意,“大抵,他也不会认得。”
“话虽如此,还是小心为妙。”弄痕不免有些担忧。
最不耐的便是这样的晚宴,一个个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唯恐别人占去了风头。一个个男人心怀鬼胎,这样的费尽心机夺权,疲累之处丝毫不逊于后宫的女人。
若倾城一身浅蓝色的衣衫,远远望去近乎白色,只在月光下映出微弱的蓝色光泽。长发轻挽,只一枚镶蓝宝石的蔷薇花式步摇,垂下的坠子乃是珠玉串成,十分素净。脖颈间佩带与蔷薇步摇同款的项链,与优美的发髻交相辉映。
“今夜后宫妃嫔都会出席,你这样会不会显得太素雅了?”弄痕不解的望着她。
“你是怕我逊色给她们?”若倾城轻然笑了笑。
弄痕摇头,“我是怕她们借故奚落你。”
缓缓起身,若倾城就地旋转,优雅绝世。眸色似水,温婉柔情,“就因为每个人都会浓妆艳抹,才会显得我的清新雅致,不是吗?”
“这是何意?”弄痕还是不明白。
羽睫微扬,眸色瞬间化水为霜,若倾城面色冰冷,朱唇微启,“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做我想做的事。既然皇后她们容不下我,那我自然要好好过几招,总不能教她们一个个以为我好欺负。”
“这才是我心目中的若倾城。”弄痕赞许。
“我只恨自己狠得太晚,否则弄凉也不会跟着我平白受这么多的苦。”若倾城嗤冷无温,目色如月清冷。
五指紧握,若倾城缓步走出房间,仰头望着浩瀚星空。月色如水,星辰黯淡。
夜里的皇宫,因为苏城池的归来而显得格外喜庆,到处热热闹闹的。不时还有美丽的焰火直冲天空,而后向四面八方散开,逐渐落下来。宫灯将皇宫照耀得恍如白日,连月光都不知躲避在何处,散得无影无踪。
隐隐的荷香弥漫着,如今正是莲花盛开的季节,满满一池的荷花盛开得悦目至极。白的,粉的,还有紫色的已经花瓣合拢的睡莲等,美不胜收。
露落园最是熟悉不过的地方。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跳舞,便是在此处,也是因为那一次献舞,她做了他的云嫔。现在想想,好似上辈子的事。
正想着,一声高呼,慕容元策慢慢朝这边走来。宫人宫妃,王公大臣跪了一地,高呼万岁万万岁。
若倾城垂着头,一身素雅,在这寂寂人群中格外的与众不同。
扫一眼跪地的众人,慕容元策缓步行至若倾城跟前,“平身。”却俯身独独将她一人搀起,执手在握。
那一刻,若倾城心神一震,这样毫不掩饰他的宠爱,到底是何用意?难道他想置她于风口浪尖?抑或,他想用另一种方式,置她于死地?最不济,还有别的缘故。总之,她不信他对自己心存真爱。
幽然起身,若倾城试图缩回自己的手,不想慕容元策牢牢紧握,不待她挣扎,便已经牵着她坐到了龙椅上。
“皇上?”若倾城一顿,她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不由的心神慌乱,“这样有失体统。”说着,几欲抽回自己的手。
“来人,把夕嫔的位置摆在朕身旁。”慕容元策一句话,若倾城替代了兰姬的位置,与苏流云这个皇后一左一右同席而坐。一时间,所有人都震住,稍瞬便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毕竟,若倾城只是一个嫔,怎可与皇后比肩,有违规制。
兰姬虽然恨得切齿,奈何弄痕就站在若倾城身后,她一时不能发作,只好强压住怒火,居于若倾城之下。
花未眠也不见得咽得下这口气,自己身怀龙嗣尚不能席坐皇帝身旁,她夕嫔一个小小的宫嫔,竟然能受此殊荣,当真是气得发抖。
当然,最恨的莫过苏流云。她可是皇后,中宫之主,一国之母。如今,竟然与若倾城平起平坐,这意味着什么?若倾城岂非要喧宾夺主,替了她这个皇后?皇帝这么做,无非是当着文武百官和举宫众人的面,给了她一记难堪至极的耳光。说不定哪天皇帝一高兴,真把她的后位给了夕嫔。
苏流云狠狠的别过头去,气息微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皇上?臣妾不敢!”若倾城当然知道,一旦她坐下,那这祸世妖妃的罪名自然不必说了,这文武百官势必会上奏,要她性命。
“朕说你坐得,你就坐得。”慕容元策丝毫不顾及任何人的颜面,执意如此,“或者,你想与朕同坐?”
若倾城紧咬下唇,灯光下,羽睫微微垂下。深吸一口气,轻轻坐下,若倾城面色微恙。桌子底下,慕容元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一直握着她的手,暖暖的还有些湿湿的汗水。
满意的扬起迷人的嘴角,慕容元策看了窦辞年一眼,“开席。”
语罢,窦辞年一声高呼,“开席!”
一时间,歌舞升平,宫人们忙碌着上菜上酒,似乎将方才的尴尬之事都抛诸脑后了。
唯独苏城池一语不发,身旁坐着同样沉默不语的萧云蕾。
方才的一幕,显而易见,皇帝对这个夕嫔宠爱有加,甚至于到了情有独钟的地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离开时,夕嫔只是个刚入宫的女人,到底有何能耐,竟将皇帝如此拿捏住了?苏城池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隐隐觉得这个女人大有文章。
他之所以不说话,是想静观其变。到底是皇帝后宫的事情,他也不便插手。何况连苏流云都忍气吞声,他自然也不能强出头。
视线一瞥,忽然看见花未眠的目光一刻不离的落在自己身上。不觉心神一震,这个夕嫔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问一问花未眠不就一清二楚了吗?随即起身冲慕容元策道,“皇上,微臣失仪,暂且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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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元楹生疑
视线一瞥,忽然看见花未眠的目光一刻不离的落在自己身上。不觉心神一震,这个夕嫔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问一问花未眠不就一清二楚了吗?随即起身冲慕容元策道,“皇上,微臣失仪,暂且告退。”
这话的意思,是说苏城池内急,要去出恭。
慕容元策颔首,也不说话,却听见花未眠忽然面色微白,“皇上,臣妾怕是经不得夜风,身子有些不适。请皇上恕罪!”
“既然不适,就回去休息吧,反正这里有没有你都一样。”慕容元策冷冷的瞥她一眼,万分不屑。
花未眠的脸上挂不住,匆匆施礼,含着微怒甩袖而去。
女人们暗自幸灾乐祸,一个个咧着嘴嘲笑。
若倾城冲身侧的弄痕稍稍使个眼色,弄痕会意的环视四周,见无人注意自身便悄然退去,隐没在夜色中。
小太监急匆匆的跑到窦辞年身边,伏在他耳边低语一番而后离去。窦辞年眸色一敛,俯身压低声音,“皇上,靖王爷来了。”
“赐席。”慕容元策不改颜色。
“是。”窦辞年退下去安排。
听在若倾城耳里却有些胆战心惊,听说他为她闯宫,险些身死;听说他为她伤心欲绝,不思饮食,拒服汤药,几乎命悬一线;听说他为她广纳民女,但凡与她有一星半点相似,便会纳入囊中。
黑暗中的男子款款而至,面容依旧,却憔悴了很多。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伤痛过后的阴霾与灰暗。
“臣弟参见皇上,敬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元楹还是有些虚弱,跪在地上有些气喘。
“四弟身子抱恙,理应好生休息。朕原本不打算传你,一想着这样的喜庆也许对你的病情有帮助,便让人去传你进宫。四弟不会怪朕吧?”慕容元策笑得很轻。
慕容元楹轻轻咳嗽几声,“臣弟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谢皇兄挂心。”
“都是自家兄弟,理应如此。”慕容元策说得别有深意。
视线骤然落在慕容元策身旁的女人身上,慕容元楹的身子仿佛触电般,抖了一下。这个女人,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分明是陌生的脸,却仿佛认识了很久很久。依稀旧相识!
收到慕容元楹怀疑的目光,若倾城的瞳孔缩了一下,随即将目光撇向别处。心,不安的跳动,脸上有种生涩的紧张。
只要她装作若无其事,就不会有事。
然而,这样的气氛着实教她有些不能自处。若倾城看了慕容元策一眼,勉强笑道,“皇上,臣妾想去走走。”
“可是歌舞不合心意?”慕容元策略显忧心的望着她,手心越发握得生紧。
“不是,不是,其实是”
不待若倾城说完,苏流云却阴阳怪气的开口,“夕嫔舞姿曼妙,连皇上都痴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