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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元策轻轻握住她的指尖,重重点头,“是”
若倾城傻乎乎的笑着,痴傻的模样,教慕容元策痛彻心扉蓦地,他忽然抱住她,潸然泪下,“倾城,让我们重开始,忘掉那些沾血的过往朕与你,重回到原点给朕一次机会,让朕好好爱你,好好补偿你”
轻轻拍打着慕容元策的脊背,若倾城咯咯笑着,笑声清脆而干净,“忆儿乖,娘在这,不哭不哭”
那一刻,慕容元策的心,碎得不成样子
即便醉了,她的世界也只允许他之外的人存在那一丝一毫不愿提及的部分,却是他极力想挽回的原点可是,她爱伤了,疼怕了,所以手放了
捧起她神情恍惚,醉意朦胧的脸,慕容元策清泪两行,“听着倾城,从今天起,朕会爱你一如当初你的疯狂,用朕的命护你周全朕不管你是醉是醒,也不管明天你是否会记得,朕都要说,朕将视你如命,此生不弃”
羽睫无力的扬起,若倾城痴笑着看他异常认真的神色,“我听、听懂了,你说、你说你爱我呵呵,真好,原来我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原来还会有人爱我我不要、不要再孤零零的孤零零的好可怕”灼热的唇生涩的贴上他微冷的唇,若倾城忽然环住他的脖颈,迷迷糊糊的吻着他
慕容元策骤然托住她的后脑勺,疯狂的吻下去湿润的吻痕从脖颈延至耳根,最后一路向下,绵延不绝厚实的胸膛,与她的美妙身子紧*贴在一处,交替着属于彼此的温度,仿佛那一刻,他们是一体的
倾城
他在她耳际细语呢喃,宛若刻入心底的痕迹,印在三生石上,风雨不去
狠狠贯穿,狠狠占据,狠狠融为一体倾城,这辈子你再也别想逃开朕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回到朕的身边,做朕唯一的女人此生除了你,朕不要任何人以后只有独宠,没有争宠之说
望着身下娇*喘嘘嘘的女子,慕容元策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得到一个孩子尽管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儿子
月圆之夜果真是极好的,月圆人圆只是,多少人幸福围绕,多少人寂寞相随云藻宫里春风拂露,栖凤宫里却是愁云惨雾没有子嗣没有家世地位,一介舞姬从位份卑贱的梨园走出来,一跃居于贵妃之位,与皇后只有一线之隔苏流云自然要急得直跳脚,自知后位岌岌可危
苏流云眯起美丽的眸子,“本宫决不许任何人威胁本宫的后位,独孤辰夕,本宫倒要看看,皇上对你的情谊能维持多久”
“娘娘的意思是?”锦月蹙眉
“本宫修书一封,你立刻派人送到平阳王府”苏流云恨然
锦月颔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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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平阳王府
苏流云眯起美丽的眸子,“本宫决不许任何人威胁本宫的后位!”神色一敛,“独孤辰夕,本宫倒要看看,皇上对你的情谊能维持多久。”
“娘娘的意思是?”锦月蹙眉。
“本宫修书一封,你立刻派人送到平阳王府。”苏流云恨然。
锦月颔首,“是。”
寂静的佛堂,依旧回荡着及其规律的木鱼声。苏城池跪在蒲团上,面容沉静,深邃如夜的眸子漆黑一片,教人无法看清他的内心。
赵琴文敲着木鱼,亦是一贯的从容,大有看破俗世的脱尘。
蓦地,诵经完毕,赵琴文放下木鱼,捻着手中的佛珠扭头看着苏城池,“池儿心中有事?”
苏城池轻轻颔首,“是。”
“是怨难消还是欲难平?”赵琴文起身,苏城池急忙搀起她。
慢慢走到佛堂后殿的榻上坐下,赵琴文掸开苏城池的手,眼睛宛若能看穿儿子的一切,极其锐利。
“母亲身在佛堂,却将儿子看的透透的,教儿子无地自容。”苏城池心头平静不少。今夜乍见若倾城重现,他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这才彻夜跪在佛堂,以求平心静气。
“知子莫若母,池儿你性子要强,若非遇见万难之事,又岂会彻夜跪在佛堂前?不知可否告诉娘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琴文娓娓开口,捻珠的举动丝毫没有停下来,反倒越发快速。
垂了一下眉眼,苏城池有些自嘲般的冷笑几声,“母亲多虑了,儿子并无大事,只不过想陪陪母亲罢了。”
清幽的叹息,赵琴文神情复杂,“你还是一贯的倔强,什么事都放在心里。池儿,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何苦为难别人作践自己?要知道,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啊!”
“母亲,池儿自有分寸。”苏城池温顺的颔首。
管家在外头敲门,得到应允后匆匆进门,递上一封书信,“王爷,宫里来信。”
苏城池眉头一敛,“知道了,你下去。”
看一眼退出门的管家,再看一眼手里的书信,苏城池脸上的霜寒愈发凝重。斜看赵琴文一眼,苏城池起身走到烛台下拆阅。面色不甚好看,有些略微的杀气。赵琴文的心里陡然沉了一下,急速拨动手中的佛珠。
“可是你妹妹她”
不待赵琴文说完,苏城池便摇头冷道,“流云是皇后,凡事以大局为重,自然不会是母亲所想的那样。”
“这信上说什么?”赵琴文心里漏跳一拍。皇宫里,无处不在的杀机,她岂会不知。
苏城池将书信置于烛火上,冷眼看着青色的火焰燃起,将书信焚烧殆尽,这才缓缓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探子回报,惯是些日里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既是寻常书信,何以夤夜抵至?”赵琴文是老了,但不是傻子。
“母亲不信池儿?”苏城池转身看她,目色清冷。
赵琴文的身子抖了一下,手中的佛珠骤然紧握在手心,停止了一切举动。镇定了许久,赵琴文才一声长叹,“罢了罢了,到底是你们的天下,我已经老了,管也管不动了。只是池儿,母亲不得不再叮嘱你几句,饮水思源,凡事莫要太过。须知火烈终伤己,水急亦覆舟。”
苏城池眉色一沉,“孩儿谨记。”
语罢,大步流星走出佛堂。
赵琴文轻轻摇头,莫怪最近心神不宁,夜夜难眠,想必是有劫数将至。老爷,若你在天有灵,必得保佑流云与池儿,千错万错都是上代的恩怨,无谓连累下一辈。只是池儿固执如你,这心中之结何时才能解开?即便大汶覆灭,即便公主已死,奈何池儿深眉难解,怕是要出什么事的。
闭目盘膝,赵琴文顾自念经,转动手中的佛珠。今夜怕是又不能睡了,不如多念经。若真有灾祸,只愿佛祖保佑,母命换子命,万恶勿伤儿。
耿东旭已经在书房等着,神色有些匆忙。
一见苏城池黑着脸进来,便立刻垂首施礼,“王爷。”
苏城池嗯了一声走进书房,冷冷的坐在桌案前。明灭不定的烛火照在他的脸上,印着不属于他的阴冷。
“属下听说宫里来信,便急忙赶来。”耿东旭道,“可是皇后娘娘她”
“皇后要本王替她处理夕贵妃之事。”苏城池也不避讳。
耿东旭一怔,“王爷,夕贵妃今夜刚刚册为贵妃,如果当下对其动手,只怕所有人的眼睛都会盯上咱们和皇后娘娘。如此,是否太过草率?实非明智之举。”
苏城池点头,“本王自然清楚。”
“那王爷的意思是”耿东旭低眉思忖。
“玉凉国一直对云幽十六州虎视眈眈,你立刻快马加鞭去一趟,让玉凉国遴选美女进贡给皇帝。珍宝不厌其多,牲畜不厌其烦,越多越好。记得不许教任何人知道。”苏城池话有深意,仿佛心中早有打算。
耿东旭面露难色,“王爷,属下听闻玉凉国各个耍刁得厉害,万一他们反唇,岂非要伤及王爷自身?”
“你觉得本王会傻到做人棋子的地步吗?”苏城池胸有成竹,面如鬼魅般的冷笑,“万事皆在本王的掌控之中。”
“如此自然是好的,只是属下一事不明。”耿东旭凝眉。
苏城池斜眼看他,“说!”
“王爷要将美人供于皇上,为何要借玉凉国之手?王爷自己上表岂非更好?还能多些眼线为王爷办事。”耿东旭不明白,何以要这样的便宜让给玉凉国。自己送美女,不是更讨皇帝欢心吗?
苏城池嗤冷,“你当皇帝是傻子吗?他岂会让本王的眼线留在自己的身边。若本王送人,皇帝拒绝倒也罢了,反倒教他疑心更重,对本王更防备。唯一玉凉国上供的美人,皇帝不能不收,也不敢拒绝。本王既能避开嫌疑,教玉凉国欠本王一个人情,又能缓解皇后当下的危机,岂非一举数得,何乐不为。”
“王爷英明!”耿东旭急忙施礼退下,“属下即刻去办!”
临窗而立,苏城池双手置后,面色无温。
倾城,你等着,终有一天,本王会教你乖乖臣服在本王的脚下。终有一天,本王会教你与本王并肩而立,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只有这样,你才能无路可退,终归为本王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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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想你了
临窗而立,苏城池双手置后,面色无温。
倾城,你等着,终有一天,本王会教你乖乖臣服在本王的脚下。终有一天,本王会教你与本王并肩而立,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只有这样,你才能无路可退,终归为本王所有。
夜深沉,各自筹谋,各自为营。月明星稀,到底是谁抹去了谁的光环,又是谁沦陷在谁的璀璨里难以自拔?一场爱恨犹如艰辛的战役,鲜血淋漓的畅快,换来的是多少撕心裂肺的痛楚?那些流年从指间流逝,宛若沙尘,终究消失在掌心,紧握亦不得。
一场楚河汉界的战局,到底谁才是棋子?
清晨的光,带着曦露的微凉,风过窗棂,发出细碎而和谐的声响。那一句句誓言在梦中回荡千遍,即便不去想,也会萦绕心头,经久不去。
若倾城在睡梦中凝眉,终于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眸。外头的阳光很好,头很沉很疼,怕是酒后的症状。身上凉凉的,只穿着一件内衣,不觉心头一颤。记忆里模模糊糊的出现一个男人,却看不清脸面。
骤然捏紧遮身的被褥,若倾城痛苦的按了按太阳穴,“寒云!寒云!”
下一刻,寒云端着面盆从外头匆匆进来,二话不说放下面盆向若倾城施礼,“奴婢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本宫是如何回来的,为何本宫丝毫不记得?还有本宫何时解衣安榻的,这些”这才是若倾城急于知道的事情,要知道,记忆的空白往往会成为致命的破绽。也怪自己昨夜太沉不住气,竟然喝了酒,还喝的酩酊大醉。依稀记得与萧漠南在御花园相遇的情景,其余的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难道是萧漠南送自己回来的?应该不会!男人怎可踏入后宫?那么,自己又是怎样回来的?
寒云起身,笑了笑道,“娘娘不必心惊,原是皇上送您回来的。见娘娘酒醉不醒,皇上便嘱咐奴婢好生照顾,领着窦公公等人回了春风殿。因为娘娘醉酒后吐了一身,奴婢斗胆,换下了娘娘的衣裳,故而娘娘不必疑虑有它,安心便是。”
说完,寒云捏了把湿毛巾递与若倾城。
若倾城怔了怔,“是、是吗?”待擦了把脸,若倾城觉得自己有些清醒了些,复又开口,“皇上可曾说了什么?”
“皇上什么都没说,放下娘娘后还亲自为娘娘擦了擦脸,这才回去的。”寒云的眼睛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