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我便是深仇之敌。”
“好!”千燎仰头长啸,眸色通红。
两个人,两柄剑,两个冰冷的世界。
两大高手交锋,瞬间剑光四射,剑花相撞,在午夜迸发出惊悚的声响。他们的武功是一样的,只不过领悟不同,内功修为不同。千燎的剑,带着阴狠与无尽的霸气,招招凌厉无温。弄痕剑走游龙,一柄剑在手中何其灵活。
蓦地,千燎脚下旋转,纵身一跃落在弄痕身后。弄痕一惊,急忙转身,肩头却挨了千燎一掌重击。身子骤然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抬眼,是千燎冰冷的剑径直朝她的面上刺来。
猛然提起真气,弄痕一掌击在地面,借着推力飞身上空。美丽的旋转,伴着稳稳的落地。弄痕周身赫然腾起漫天杀气,清冷的眸子变得格外嫣红。
就连千燎都震在当场!
“千燎,你不是想知道师傅的《天意诀》在何处吗?现在我就告诉你!”弄痕抬头,一身霸气无与伦比,与先前的女子判若两人。长剑移至左手,瞬时发出嗡嗡巨响,刹那间寒光乍现,“《天意诀》就在我的脑子里,你若想要,尽管来拿!”
千燎不敢置信的望着变得如此陌生的弄痕,越发握紧手中之剑,“你说什么?你的左手”
“知道为什么师傅不许我用左手剑吗?”弄痕傲然绝世,“我的左手剑便是《天意诀》所在,师傅要我发誓,除非清理门户,否则决不能使出左手。”
“师傅竟把《天意诀》给了你!”千燎怒不可遏。
弄痕冷若冰霜,“今日,我便替师傅清理门户!千燎,你便睁眼看着,什么是真正的《天意诀》!”
话音刚落,弄痕的身子恍若天人,脚尖离地,悬于半空。顷刻间风卷云涌,天地变色。沙石飞天,迷了人眼,教人无法看清到底发生了何事。只见万丈光华从天而至,宛若晴天霹雳,震彻天地。
千燎忽然笑得温暖,骤然飞身迎上。
一瞬间,只闻刀剑圻断之音砰然于世。鲜血飞溅,锋利的冷剑刺进他的左胸,那个叫心脏的地方。
他就那么含笑看她,泪落脸庞,“我的小师妹终于长大了,再也不需要我的保护,我可以安心的放开你的手,放开你”
弄痕的泪忽然掉下来,赫然仰头嘶吼,长剑抽出他的身体,鲜血如潮喷涌。炙热了灵魂,痛了原就破碎的心。下一刻,她毅然飞身,稳稳的接住他,旋转落地。
真好,能死在你怀里
他就那么含笑看她,泪落脸庞,“我的小师妹终于长大了,再也不需要我的保护,我可以安心的放开你的手,放开你”
弄痕的泪忽然掉下来,赫然仰头嘶吼,长剑抽出他的身体,鲜血如潮喷涌。炙热了灵魂,痛了原就破碎的心。下一刻,她毅然飞身,稳稳的接住他,旋转落地。
拥他在怀,她才知道鲜血的流逝该有多可怕,该有多心痛。那一剑,刺得何其深何其准,她知道,他弥留了。
他的手上,还握着被她圻成两截的断剑,火光下灼灼其华。
低眉看着他,弄痕的鼻子止不住吸气,微白的唇抿出痛苦的曲线。长剑咣当落地,发出震彻灵魂的声音。
“千燎?千燎?”几声轻唤,恍若隔世。
无力的睁开眼眸,千燎笑得如阳光灿烂,眼底的温暖就像周边的熊熊烈火般,“真好,能死在你怀里。”
“你恨我吗?”弄痕泪如雨下。
指尖抚过她的脸,千燎摇了摇头,“我不恨你,真的。是我一手造就了今天的你我,走到了今日的局面。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我,你也许会活的更好。是我,让你的双手沾满鲜血,是我让你变得越发冰冷,是我让你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你该恨我!一切的恩怨情仇,我才是、是始作俑者。”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弄痕泣不成声。抚着他越渐冰冷的脸庞,整颗心止不住颤抖,压抑的哭声连自己都觉得害怕。
“师傅说,除非我做了、做了天山派掌门,否则决不能动你的心思。所以,我下了手。”千燎的眼帘无力的垂着,气息微弱。他死死抓着弄痕的手,眼泪笔直滑下,“从我第一眼见你,你开口喊我一声师兄,我便知道,此生中了你的魔。弄痕,你是我的命,我的劫。你不会知道,每晚梦醒时喊着你的名字,该有怎样的痛。我一直在、在等你长大,长大做我的新娘。我做到了,那夜月圆”
“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真的,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想做你的妻子。千燎,我没有骗你!”弄痕声泪俱下。
千燎咧开鲜血喷涌的嘴唇,笑得温馨而充满幸福的痕迹,“真好,你是我的妻子。”
炙热的泪,落在他的脸上,微微有点疼。千燎嘴里的鲜血愈发汹涌,眼神开始涣散,他看见师傅死时的鲜血,飞溅在身上,好痛。头,无力的靠在弄痕怀里,千燎俊美的脸上映着火光的颜色。
“弄痕,我对你,一直都是真的,这么多年,从未、从未变过。”千燎重重的闭起眼眸,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撑着,久久不愿撒手。因为他知道,只要一放手,便是诀别,便是天人永隔。此生再也见不到心爱的女子,再也无法吻上她的唇,温暖她冰冷的心。弄痕,好想陪你一辈子,可是现在,我却要先你一步,留下你一个人怎么办?再也不能为你心疼,为你流泪,为你心碎。剩下你独自承担,教我如何舍得?
“千燎,对不起。对不起!”弄痕已然哭泣得说不出成句的话来,娇颜失色,红颜泣血。双手死死捧着他的脸,嫣红的血染透了她的衣衫。她眼睁睁看着鲜血从指缝间落下,在地面汇成一滩。
千燎最后一次睁眼看她,笑得宛若初见时的模样。那个皎皎月光下,意气风发的少年,骄傲的抬着眉眼看她,极好听的声音匍出嘴唇:我是千燎,是你的大师兄。小师妹莫怕,以后由我来保护你。
“可不可以再听你喊我一声大、大师兄”
弄痕紧咬下唇,颤抖的鼻音苍白的低声呼唤,“大师兄。”蓦地,她忽然歇斯底里的喊着,“大师兄,我爱你!我真的爱上了你!不要走!不要走!让我们忘掉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好不好?”
他点头,手却重重的垂下。断了最后的念,放了她的手。
“大师兄!”弄痕仰头长啸,长发披散,宛若鬼魅重生。她从不轻易展露自己的情感,因为她不能,也不许。江湖冷漠,怎能允许心软。可是大师兄,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的心里就已经容不下任何人。因为那个白衣少年郎,因为他说,他会保护我。
眼泪止不住流下,弄痕痴痴笑着,拥着千燎冰冷的身体泪流满面,“大师兄,我忘了告诉你,我有了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可惜,你再也听不到了!”
再相爱,也有分离。再心疼,也有终结。再不舍,也会断了念。
抱紧千燎,弄痕忽然飞过烈焰,飞过高墙,飞向黑暗的夜幕。地上,唯有一滩血水,还有那柄黯了所有光泽的断剑。
剑已断,人已殁。还有什么堪与计较?还有什么情仇不能放下?
一场生死大战,无极山庄被大火包围,门徒散的散,逃的逃,死的死。原本的铜墙铁壁,原本的强大组织,毫无预兆的被攻破,顷刻树倒猢狲散。
官兵遍寻庄内,唯独不见无极山庄庄主千燎的踪迹。自然,他们是永远都不会见到的。连带消失的,还有独孤弄痕。
这一夜,火光冲天,血流漂杵。
慕容元策伫立窗前,身后站着寂静不语的若倾城。视线远远飘落,若倾城的羽睫微微仰起,薄薄的唇悄然抿紧。心里有种不安的错觉,隐隐觉得弄痕出了事。
“你在担心她?”慕容元策转身,轻柔的拾起她微凉的手。
若倾城的笑有些苍白,“是我让弄痕冒此大险,若说不担心,岂非太过无情?”
“不要担心,朕已经派大队人马沿着弄痕的记号赶去,相信今夜必有了结。”慕容元策胸有成竹。
“但愿如此。”若倾城不是不相信慕容元策,而是不相信千燎。她知道无极山庄覆灭是大势所趋,她也知道弄痕对千燎动了心思,但她不肯定,千燎是否真的爱弄痕,以至于容忍弄痕的背叛放过弄痕性命。她只知道,弄痕较之千燎的武功,相差甚远。
突然,一抹身影如鬼魅般撞门而入。刺眼的嫣红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惊悚,慕容元策第一个反应就是一把搂过若倾城,将她的头深深按进自己的怀里。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无极山庄没了
突然,一抹身影如鬼魅般撞门而入。刺眼的嫣红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惊悚,慕容元策第一个反应就是一把搂过若倾城,将她的头深深按进自己的怀里。
“什么人 ?'…3uww'”慕容元策冷喝。
鲜血淋漓的男子仰起头,却是身负重伤的李沧木。窦辞年忙不迭冲进来搀住李沧木,容色焦灼,“皇上恕罪,奴才李大人他”
“别教任何人进来,传太医。”慕容元策松开若倾城,俯身去看浑身是血的李沧木,眉头深锁,“这是怎么回事?何人伤你至此?”
窦辞年转身出去,大门紧闭。
“是,千燎。”李沧木奄奄一息的匍匐在地,“微臣撑着、撑着最后一口气回来,向皇上覆命。”
“弄痕?你可看见弄痕?”若倾城整颗心为之颤抖,带着浓浓的鼻音。
咽下一口气,李沧木无力的点头,“是。是弄痕姑娘出手相救,还有英、英王”鲜血不断从他嘴里喷涌而出,此刻的李沧木已然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千燎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他是拼着最后一口真气用龟息功才躲过一劫。所以此刻,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回来的。
心,狠狠震了一下,若倾城的面色霎时变了。英王?司马逸?是司马逸?怎么会?他怎么会回来?
“司马逸?”慕容元策冷然,“他为何悄然来此?”
“是是”李沧木抬头望着慕容元策,身子抖得不成样子。蓦地,一口鲜血喷出,李沧木的身子晃了晃,“无极山庄的主、主人是”头,重重垂下。
“沧木?沧木?”慕容元策伸手去探李沧木的鼻息,眼底的光赫然黯下去。伸出去的手久久没有缩回来,只是顿在半空,微微颤抖。
“皇上,太医来了。”窦辞年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来带着江泰安一起大汗淋漓。
慕容元策幽然起身,看了窦辞年一眼,随即转向若倾城,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不必了。”
窦辞年一惊,“李大人他”
若倾城抬眼看他,只看到他眼底的晶莹,和无声的拧眉。那一刻,她的眼睛忽然红了一下,鼻子酸涩难忍。
李沧木伴了他多年,宛若手足,甚至比亲兄弟还亲。若倾城只感到从他身上传来的轻微颤抖,这个坚强的男人,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心中的哀痛。他只是用尽全身气力抱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落泪。可是她知道,他的心,比谁都疼。
弄痕,你还活着吗?你现在身在何处?弄痕
若倾城伏在他怀里,心痛如斯。
无极山庄覆灭,代表着无声的罪恶终于落幕。欠下的,总要还。杀戮到头,终有报,谁都避不了。
“王爷!”乔律明连飞带跑的冲进慕容元楹的房间,整个人如雷击般大惊失色。这么多年,慕容元楹从未见过乔律明这般模样。
从床榻上坐起,慕容元楹冷然,“什么事如此惊慌?”
径自走下床榻,慕容元楹面色微怒,坐在桌案旁顾自倾了一杯茶,“说。”
乔律明扑通跪在慕容元楹跟前,竟然哭出声来,“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