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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您是皇后。”若倾城无温,“如果皇后娘娘确信皇上不会追究,大可将臣妾就地正法。不过臣妾向您保证,皇上一定会让皇后娘娘步上兰贵妃的后尘。到那时,臣妾就能在下面,等着伺候皇后娘娘您!”
一瞬间,苏流云的面皮都变得青黄,眼底寸寸惊慌,连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放肆,皇上不会如此对待本宫,绝对不会!都是你!是你狐媚皇上,妖孽祸国。如今朝堂震动,本宫便要用你的命,抚平一切。”
若倾城哧鼻,长袖一挥,大步朝外头走去。
“拿下!”苏流云怒喝。
顷刻间,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按住若倾城的肩头。说时迟那时快,寂寥脚下移动,一掌推到其中一名侍卫。下一刻,身形一转,已然拔出身旁侍卫的长剑,架在了另一名侍卫脖颈上。扫一眼虎视眈眈气氛骤紧的众人,寂寥齿冷,“谁敢!”
苏流云气得咬牙切齿,连唇色都发紫,“拿下拿下!本宫是皇后,你们敢不听本宫的号令,本宫一定教你们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侍卫们有些打颤,一双双眼睛直勾勾注视着若倾城,人心浮动。
见状,若倾城仍是稳如泰山的淡然,瞥了寂寥一眼,笑得森冷,“寂寥,杀!”
话音刚落,寂寥的剑已经划开侍卫的脖颈,鲜血顿时喷涌出来。四周死寂般的沉静,所有人都震在当场,为若倾城的一身凌厉,狠到极致的手段。当着皇后的面,一介贵妃杀鸡儆猴,该有怎样的勇气和霸气,才能做到?
侍卫们吓得面色发青,但听得苏流云斩钉截铁,“夕贵妃行刺君王,罪同谋反,而今忤逆抗罪,立即格杀!”
寂寥的眸子骤然瞪大,手中的剑,狠狠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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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你的江山不会塌
侍卫们吓得面色发青,但听得苏流云斩钉截铁,“夕贵妃行刺君王,罪同谋反,而今忤逆抗罪,立即格杀!”
寂寥的眸子骤然瞪大,手中的剑,狠狠抖了一下。
“皇后当朕死了吗?”话音刚落,苏流云霎时僵在当场,面色铁青。视线紧紧盯着大门处,却见窦辞年搀着面若白纸的慕容元策,缓缓而来。她清晰的看见,慕容元策眼底无温的杀气,还有毫无眷恋的冰冷。
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苏流云的底气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侍卫们急忙撤开两旁,吓得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窦辞年道,“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瞎了你们的狗眼,也敢动夕贵妃!滚!”
刹那间,侍卫们连滚带爬的抬了尸首退出去。
若倾城心头一紧,忙上去搀住摇摇欲坠的慕容元策,眼底微疼,“皇上怎么起来了?”
慕容元策笑得苍白,冰凉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朕若不至,你便不保。你说,朕该不该来?”
低头轻笑,若倾城的脸上云开一片红晕。慕容元策心疼的望着若倾城脸上清晰的五指印,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总算自己来的及时,她未有损伤。眸子骤然冷冷注视一旁战战兢兢的苏流云,慕容元策冰冷如霜,“皇后不在自己宫里待着,竟也敢到云藻宫大发权威,当真是了不得了!”
苏流云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妾听说皇上受了重伤,所以前来探望,绝无挑衅夕贵妃之意。臣妾心系皇上才会怒急攻心,请皇上明察。”
“朕听得一清二楚。”慕容元策嗤冷,“皇后啊皇后,朕还未死,你就要来做朕的主了吗?告诉你,如今平阳王集军城外势如谋反,若他敢轻举妄动,朕一定拿你祭旗。”
一语既出,苏流云登时瘫软在地,整个人霎时灭了方才所有的气势。
心头一顿,若倾城担忧的望着慕容元策愈发深锁的眉头,搀了慕容元策坐下,扭头冲窦辞年道,“烦劳窦公公去给皇上取药来,太医叮嘱每隔一个时辰服用一次,方能止血促进愈合。”
窦辞年颔首,“是,奴才立刻去。”
慕容元策握住她的手,她却身形一顿,他的手竟如此冰凉。不由的娇眉微蹙,若倾城含泪望着慕容元策毫无血色的脸,心痛如绞。
斜眼看了苏流云,慕容元策口吻肃冷,“苏流云,朕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在平阳王未退兵之前,你最好待在你的栖凤宫。若敢动什么心思,朕必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不是自诩皇后吗?好!那朕就警告你这个一国之母,朕不管后宫之中谁会按捺不住对付云藻宫,但凡夕贵妃有所损伤,便权当是你!记住了吗?”
苏流云颤抖得不成样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是!是,臣妾、臣妾记住了!”
“滚!”只是慕容元策最后的声音。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云藻宫的,大抵是被锦月等人又搀又抬的挪出去的。总之,苏流云回到栖凤宫后,吓得脸都白了,全身瘫软。
喝下黑色的汤药,慕容元策的脸色却更加惨白,无力的靠在软榻上重重喘息,仿佛只要呼吸稍重,便会停止呼吸。
“你不来,看,伤口又裂开了。”若倾城望着他染红的绷带,潸然泪下。窦辞年在一旁与几个小太监一道,为慕容元策换纱布,重新上止血散。
“皇后是什么样的人,朕比你更清楚,她怎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慕容元策冷汗涔涔,疼得有些龇牙咧嘴。
“到底也是后宫之事,你是皇上,何必揽了心烦。何况就算是皇后,也不敢对一个贵妃下手。”若倾城低低的说着,不似指责,却更教人心疼。
上药的时候,慕容元策倒吸一口冷气,迎上她时表情依旧保持轻浅的微笑,“在朕心里,你从来不是后宫之一。”
若倾城抬头,忽然泪如雨下,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才是天下!”慕容元策重重闭上眼睛,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元策?元策?”若倾城哭着扑上去。
这一剑,只差毫厘就真的能要他的命。差一点,他们又阴阳两隔。一辈子,他们都在爱恨追逐。现在,谁也不想再转身,只想执手白头,一生不相离。前尘太苦,太痛,不若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视彼此为命。
元策,我会为你坚强。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我都会站在你身边,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再也不要分开!
江泰安为慕容元策施了针,“娘娘放心,皇上是失血过多晕厥,只要按时服药,不惊动伤口便无碍了。”
若倾城痛彻心扉,重重颔首。深吸一口气,望着一旁的窦辞年,若倾城正了颜色,“皇上受伤之事还有谁知道?”
窦辞年摇头,“大抵只有皇后知道。”
苏流云有眼线在云藻宫,若倾城是知道的,只是不屑打草惊蛇罢了。眉色一敛,若倾城的眼底流光闪过,“马上封锁消息,此事断不能教平阳王或是靖王知道。否则”否则他们会借机攻城,瓜分天下。
自然,窦辞年也明白其中利害,忙施礼,“娘娘思虑极是,奴才这就去叮嘱太医和一干侍卫。”
“对外,你便说皇上有感本宫有孕之喜,故而罢朝三日。从明日起,云藻宫鼓乐不断,断不能教外人察觉一丝异样。本宫会尽快想出退兵之法,撑过此劫。至于奏折,你便送来云藻宫,本宫会酌情处理。”若倾城一言一行,俨然有慕容元策的影子,像极了他的行为作风。一样的周全,一样的果断。
“是。”窦辞年不由的露出钦佩之色。
若倾城深吸一口气,目光如刃。元策,你放心,我必拼尽全力,护江山一片安宁。亡国之恨,覆国之痛,我也无法再承受第二次。低眉望着沉睡不醒的慕容元策,若倾城泪眼迷离,心如刀割。
元策,有我在,你的江山不会塌;可是有你在,我的世界才不会亡啊!你要快点醒来,我一个人真的撑得很累。你说过,我们是不能分开的。所以我求你,为了我,快点好起来,不要放任我一个人,苦苦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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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平安回来!
元策,有我在,你的江山不会塌;可是有你在,我的世界才不会亡啊!你要快点醒来,我一个人真的撑得很累。你说过,我们是不能分开的。所以我求你,为了我,快点好起来,不要放任我一个人,苦苦坚持。
极寒冰窖,司马逸的尸身安然置于冰棺之内,容颜栩栩如生,还是当初风华不减的云国英王。眉目间不变的,是他闭上眼眸的那一刻,凝在唇边的释然轻笑。弯弯的唇角,如沐春风,却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若倾城站在冰棺旁,只觉得鼻子泛酸,再也不忍看下去,转身出了冰窖。
外头,窦辞年正候着,见着若倾城便施礼,“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何事?”若倾城急忙敛了悲伤的容颜,换上一贯的淡然。心,却仿佛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生疼生疼。
“娘娘交代的事,奴才业已办妥,特来覆命。”窦辞年幽然,看了一眼冰窖方向,不由的轻叹道,“皇上交代过,不许教人知道英王停尸于此。另外,也派人去了云国报丧,想必不久云国便会举国大丧,形势愈发严峻。”
重重呼出一口气,若倾城的眸子颤了一下,“皇上是对的,没有直接将英王的尸体送回去。云国国主再动怒,也不会不顾及英王的尸身未归,自然不会大兵入侵。使者一来一回,所需费时,也为缓解靖王与平阳王的围城之困,取得了喘息之机。”
窦辞年微微颔首,“娘娘所言极是。”
“如今情势怎样?”若倾城边走边问。
“两王按兵不动,不知是何缘故。”窦辞年不解。
闻言,若倾城站住脚步,娇眉微蹙,须臾才嗤冷哼了几声,“怕是不知对方意图,故而驻足观望。一旦时机成熟,双方必要联手出击。所以此刻,靖王与平阳王一定会派使者互通消息,以确定各自的谋求。”
“这该如何是好?”窦辞年面露难色。
长叹一声,若倾城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由低头轻语,“若是弄痕还在,该多好。”回廊里的风,呼啸而过,带着刺心的温度。风吹着回廊外的帘子止不住摇晃,发出惊悚的声音。她的所有谋略只能抵挡一时,不能撑住一世。一切,还得慕容元策苏醒来做决定。然而事实是,慕容元策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如果继续睡下去,不但朝廷会乱,就连破围的大好时机也会错过。
思及此处,若倾城脸上的纠结越发深沉。
“看样子,我回来的正是时候。”一声微凉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假山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抹倩影徐徐从黑暗中走出,走进若倾城的视线。微弱的月光如轻纱般披在她身上,漾开眼底如水般的清冷。
“弄痕?”若倾城一惊,登时喜不自禁,快步奔过去,一把抱住弄痕。瞬时热泪盈眶,“真好,你还好好的。吓死我了,这么久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说完,竟有些呜咽。
弄痕笑得如风清凉,“都是贵妃娘娘的人了,还这样的失礼,没得教人笑话。”
语罢,轻轻推开若倾城,抬起手为若倾城擦拭脸上的泪。
“弄痕你去哪了?自从得了无极山庄覆灭的消息,你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任凭怎么找也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若倾城哽咽。
“还以为我死了?”弄痕的眼底有些悲凉,更多的是一种坚毅,“放心,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决定我的生死。”
蓦地,若倾城发现弄痕有些异样,视线陡然聚集在她的小腹上。尽管只是有些轻微隆起,但弄痕脸上洋溢的为人母独有的色彩,不由的教她眯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