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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人知道若倾城来徽雨宫探子,不定要惹出什么事情。
若倾城没有作答,直接走到婴儿床边。当视线落在熟睡的孩子脸上,当看到慕容长忆稚嫩的脸庞因为服药的关系而略显绯红,若倾城的心疼得厉害。眼泪不争气的滚落唇边,苦涩参半。
“忆儿刚刚退了烧,这才睡下。你放心,有本宫在,必定誓死护他周全。”萧丹青抚育慕容长忆数月,当中的艰辛,唯有自己知道。不当母亲的人,不会明白养育一个年幼的孩子,该有多少苦痛。所以,她深刻的明白,若倾城骨肉分离的锥心之痛。
“谢谢你。”若倾城扑通跪在萧丹青跟前,“倾城福薄,不能看着忆儿长大,不能陪在他身边,只能恳请贵妃娘娘代我抚育。倾城在此叩谢,但愿来世结草衔环,报答娘娘的大恩大德。”
萧丹青急忙搀起她,一脸的惋惜,“你莫这样说,是你成全了本宫做母亲的心思,所以该本宫谢谢你才对。”
若倾城望着她,瞬间泪如雨下,“忆儿就托付给贵妃娘娘,此生倾城无法与他相聚重逢。以后,娘娘就是忆儿的亲生母亲,倾城将彻底退出忆儿的生命,就当从未出现过。”
虽然不明白若倾城没头没脑的话,但萧丹青能体会若倾城此时此刻的纠结与痛不欲生。让她放弃孩子,就是在剜她心头的肉啊!鲜血淋漓,她却不能喊出声,不能抗争。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认命,无论生死都要接受被赋予的痛楚。
轻柔的抱起孩子,萧丹青递到若倾城怀里,不禁落泪,“抱抱他吧。”
若倾城的双手不断颤抖,畏畏缩缩的接过孩子,陡然紧拥入怀,顷刻泪流满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萧丹青背过身去,潸然泪下。
心里隐隐抽痛,慕容元策突然在床榻上坐起,不安的感觉弥漫全身。仿佛有股力量正在分离他体内的世界,仿佛今夜,他会失去某些他从未真正在意过的东西。也许,会是毕生之憾。
“皇上?”难得慕容元策来一趟,花未眠自然不肯轻易放他走。娇柔妩媚的贴上他的胸膛,将姣好的身体全部呈现在他面前,企图引起他的二次冲动,然后留下来。
猛然掀开被子,慕容元策赤着脚下地,“窦辞年?窦辞年?”
窦辞年急忙推门而入,“皇上?奴才在!”
“忆儿现在如何?”慕容元策始终悬心慕容长忆,自孩子高烧,他已经多日未眠。
弓背哈腰,窦辞年吐出一口气,“回皇上的话,方才徽雨宫来报,说小皇子的高烧终于退了。”
“给朕更衣,朕要亲自去看看。”不是不放心萧丹青,而是慕容元策没有亲眼看见慕容长忆安然无恙,心底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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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冷宫,你要杀我?(小草心疼求收藏)
弓背哈腰,窦辞年吐出一口气,“回皇上的话,方才徽雨宫来报,说小皇子的高烧终于退了。”
“给朕更衣,朕要亲自去看看。”不是不放心萧丹青,而是慕容元策没有亲眼看见慕容长忆安然无恙,心底不安。
花未眠急忙起身,却只看见慕容元策匆匆离去的背影。春日里的夜风还是冷的,此刻越发凄寒,一直冷到了花未眠的骨子里。
“若倾城,你已经是弃妃,想不到还是隐患不减。苍天无眼,竟教你生下这个孽子,偏偏是生来与本宫作对的。”花未眠恨得咬牙切齿,“你若不死,本宫何以为安?”美丽的眸子霎时闪烁阴狠的血戾。
附耳赵元,花未眠一席话直说得赵元的面色一点点化为煞白。
“记着,要做得干干净净,本宫不准她见到明天的太阳,明白吗?”花未眠五指握拳,笑得邪冷如鬼魅。
赵元施礼,“奴才明白!”
寂寥一直躲在地道里挖掘,距离目标只有一线之遥,却因距离隔得远,丝毫未听到地面的动静。
赵元买通了冷宫偏门处的守卫,悄无声息的进入冷宫,恰好弄凉正在收拾衣衫。明日,她便能与若倾城一道离开这座人间炼狱,再不受人凌辱践踏。心中喜忧参半,离开是势在必行,也是被逼到了绝境时,无可奈何之举。
鼻间闻到一股香甜的气味,弄凉蹙眉,“什么东西,好香”话未说完,一头栽倒在地。
门外,赵元见到窗口人影浮动,以为若倾城便在里头,顾自窃喜。
取出火折子,随手丢进房外叠着的草垛里。顷刻,火苗窜动,不消片刻已经化为漫天大火。熊熊燃烧,木质结构的房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火焰,直冲云霄,浓烟滚滚,举宫皆知。
“娘娘不好了,冷宫着火了。”瑞香跑得一头汗,气喘吁吁。
若倾城的眉头陡然拧起,“你说什么?”心中咯噔一下,“糟了,弄凉!”放下慕容长忆便往徽雨宫外跑,安璧不在外头,想来已经猜到弄凉还在冷宫,先行回去救弄凉了。
“你要去哪?”一声怒喝,若倾城的身子陡然僵直。
徽雨宫门口,正好逢着赶来探视儿子的慕容元策。若倾城的心,疼了一下,抬眼瞬间泪眼迷离。数月相隔,原以为真的放下,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不过是自欺欺人。仅仅听到他的声音,她已肝肠寸断,不能自己。
扑通跪在地上,若倾城面如死灰,哀伤至极,“参见皇上!”
慕容元策陡然掐住她的脖颈,恨意阑珊,“若倾城,你把朕的圣旨当儿戏吗?朕说过,你此生不得踏出冷宫一步,怎么,你竟忘了吗?”
“皇上,我只是想看看孩子,真的只想见孩子一面。”若倾城泪落无声,一心只念着身在冷宫的弄凉。冷宫着火,不知道弄凉可曾跑出来。
冷哼几声,慕容元策面色肃冷无情,“恐怕这冷宫,你是回不去了。”
眼眸骤然瞪得斗大,若倾城的身子冰冷至极,“你、你什么意思?”
“朕并没打算让人扑救冷宫之火,到底里面关押的,都是些该死之人。朕,再不会纵虎为患,再不会心慈手软。”慕容元策低冷的吼着,视线笔直落在若倾城死灰般的脸上。
顷刻间,若倾城的精神几乎全部崩溃。
冷宫里活着的,都是她的族人,是她最后的亲人。付之一炬,他却冷眼旁观,只为看她痛彻心扉的模样。
疯似的,若倾城冲出人群,直奔冷宫。
身后是慕容元策暴怒的吼叫、叫着她的名字:若倾城!
可惜,若倾城终究被押在冷宫之外,眼睁睁看着烈火熊熊。那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嘶喊,到底碎的是谁的心,“弄凉弄凉你快出来弄凉别丢下我”
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慕容元策撤去了冷宫所有守卫,任凭大火将整个冷宫逐渐吞噬。此起彼伏的哀嚎、惨叫,响彻宫闱。被困在高墙内的人,除了被活活烧死,就是被烟熏死,没有第二条路。
“皇上,我求你!我求你下旨灭火!再不灭火,整个冷宫里的人都会被烧死的!皇上!”若倾城匍匐在慕容元策的脚下,泣不成声,“你就算再恨我,那里面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怎么可以?”
慕容元策冷冷的笑着,俯身挑起她精致的下颚,直视她残破的容脸。湿润的泪,让他的心越发怒火不熄。她可以为了那些苟延残喘的人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可是她却不肯对他服软。哪怕只是说一句“我错了”,他便可以原谅她!
“若倾城,朕说了,朕不会下旨灭火。朕要你记住,这座冰冷的宫殿即便关着无数人命,都与朕无关。朕要的是斩草除根,灰飞烟灭。你现在懂了吗?”慕容元策飒冷寒笑。
瘫软在地,若倾城泪如雨下,“你当真如此无情?”
“朕是皇帝。”慕容元策凌然伫立,眉目傲然绝尘。
“弄凉、弄凉还在里面”若倾城痛不欲生,狠狠推开挟制着她的侍卫,奋然起身欲扑向冷宫。
长剑咣当出鞘,慕容元策一个凌空落在她跟前,冰冷的剑锋在月辉下闪烁着迫人寒光。剑尖,直指她的胸口。
若倾城望着他,凄然笑着,泪落如雨,“你要杀我?”
“若你再往前一步,朕会亲手杀了你!朕,说到做到!”慕容元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笑得痛心,笑得颤抖的容脸,握剑的手跟着她微颤。
向前迈出一步,剑尖直抵在胸口。若倾城冷冷笑着,突然冲上去,长剑笔直刺穿她的胸口。那一刻,她听见自己的血沿着剑尖,一滴滴坠落地面的声音。吧嗒吧嗒,与冷宫燃烧而起的噼里啪啦,交相呼应。
慕容元策的心骤然疼到极点,手上陡然一松。长剑咣当一声落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说过,若你玩腻了,会亲手杀了我。此刻,我成全你!”若倾城笑得泪流满面,“慕容元策,你赢了。恭喜你终于终于可以手刃仇人,为你深爱的女人报仇了。”
鲜血溢出唇角,若倾城面色煞白。月光落在她的脸上,眸色如灰,神情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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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爱不动你了(小草写哭了!)
“你说过,若你玩腻了,会亲手杀了我。此刻,我成全你!”若倾城笑得泪流满面,“慕容元策,你赢了。恭喜你终于终于可以手刃仇人,为你深爱的女人报仇了。”
鲜血溢出唇角,若倾城面色煞白。月光落在她的脸上,眸色如灰,神情恍如隔世。
慕容元策的手隐于袖子里头,却颤得厉害。那一刻他忽然有种感觉,他要失去她了。彻彻底底的失去!许多话卡在喉间,竟一句也说不出来。
耳边是若倾城绝然的话语,“慕容元策,我知道自己很傻,傻傻的爱了你那么多年,到头来得到的还是你永无止境的恨。从一开始我便知道,你对我何曾有过一丁点的爱意。是我痴心妄想,妄想有朝一日,你会回心转意,真的爱上我。所以我倾尽一切,最后却落地鲜血淋漓的下场。我不恨你,一切都是我活该,活该被人凌辱践踏,活该失去所有爱我的和我爱的人。”
“慕容元策,如果在苏青宁之前遇见我,你是否会爱上我?”若倾城泪如雨下。
眼眸鲜红,慕容元策愣在那里,痴痴的望着她血流如注的伤口。刺眼的嫣红恍若苏青宁死去时喷涌而出的液体,炙热得灼烧着他的心。他的唇颤了颤,发不出一点声音。忽然发现,多年未曾说过那三个字,而今着实生疏了,竟没了说出口的勇气。
若倾城朗声笑着,泪流满面,反复低吼着痛心的话,“斩草除根,永除后患。斩草除根,永除后患!”
冰冷的手,颤抖着拂去脸上的泪,若倾城笑靥如花,回眸间还是昔年那个骄傲如孔雀的单纯女子。鲜血的流逝让她的疼痛越发麻木,她几乎可以感觉到指尖上传来的麻木。视线开始模糊,慕容元策的面容在她面前逐渐淡薄,却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身子止不住晃动,若倾城最后抬眼看了慕容元策一眼,渴望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爱的痕迹。可惜,她失败了,注定了她从一开始就在犯错。而且,还是致命的错误。错误的爱上一个人,注定了错误的一生。
父皇,倾城来找你了。
“慕容元策,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缠着你,烦着你,我还你自由。这么多年了,我累了也倦了,再也爱不动你了。”若倾城一步步退向冷宫,凄然绝尘。唇角扬起释然凉薄的笑意,眼泪滑落,无声无息。
她每退一步,慕容元策的心就生疼一分。视线死死盯着她,身子微颤,这辈子从未像今天这般害怕过。是真的害怕,彻骨惊恐。
温柔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一直刻入慕容元策的心里,“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