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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夜笙歌香风醉,深院清冷无心眠。
有人在船上纸醉金迷,就有人在深宫孤寂难眠。
秦羡身着白色中衣,赤脚下床,推开窗户,窗外夜风呼啸吹入,顿时屋中诗画翻飞,白衣墨发,青丝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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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一宿担忧
万俟枭最初肯答应去港湾其实是不想过分推拒反而引人怀疑,结果现在可好,弄巧成拙,被云裳给灌了个烂醉,稀里糊涂的跟他们闹腾了一晚上,在水上不夜城一夜声色犬马,香风靡丽。
让万俟枭始料未及的是,她这一夜未归,让宫里乱了套。
“哦?是吗?”秦羡眯起眼睛,盯着云霞故作镇定的脸。
云霞被秦羡的目光盯得紧张得厉害,冷汗滑下,心跳得嘭嘭、嘭嘭的,面上却强自镇定,一口咬定道:“是的皇上,娘娘因着身子不适已经歇下,并吩咐勿要打扰,休息一宿便好。望皇上怜悯!”
“怜悯?朕此刻进去关心朕的皇后,就成了残暴了?”秦羡眼神蓦地转冷。
“不不,奴婢不是那个意思……”云霞扑通跪下。
“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秦羡挑眉,就负手站在云霞面前,也不让她起来。
云霞拼命磕头:“皇上,皇上!娘娘是真的身体微恙,不敢让皇上看到容颜憔悴的模样……”
秦羡冷笑:“生病就宣御医来!不然朕养那么多御医是做什么的!路公公,宣御医!”
“不要!”云霞大急,声音都不免尖锐起来。御医一旦被请来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娘娘不在中宫的事就一定会被曝光,到时候会引起多大的震荡啊!云霞六神无主,只好拼命磕头:“皇上怜悯!”
“到现在你还想抵赖!”秦羡勃然大怒,一脚踹翻云霞,“砰”的推门而入。
果然如他所料,中宫寝卧内,根本空无一人。
刚爬起来的云霞瘫软在地。她脸色煞白,爬到秦羡脚下磕头:“皇上息怒!娘娘她……”
“还想撒谎!”秦羡怒雷般的暴喝,“拖出去杖——杖责二十!”
秦羡硬生生咽下了杖毙二字,甩袖离去。
路公公怜悯的看了云霞一眼,轻声留了句“好自为之”就赶紧跟着追上主子。
回到翔龙宫,面色阴沉如水的秦羡一眼就看到红木桌上满当当的精致礼品物件,顿时怒气再次上涌,咬牙切齿的将满桌的东西都哗啦一把全部扫在地上,不少贵重的玉器陶瓷都当场砸成了碎片。
秦羡一屁股坐在圆凳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跟进来的路公公有些心疼。这些都是国库里挑出的数一数二的绝世精品,为的就是给娘娘赔罪讨娘娘欢心的,现在可好,居然一下子砸了大半。皇上呐,有钱也不是这么败的!
不过路公公也只敢在心里心疼一下,面上可不敢表露半分。他跟到秦羡身边,给秦羡捶着肩膀,畏畏缩缩的问道:“皇上,这些碍眼的东西……呃,怎么处置?”
“收拾掉。”秦羡作为一位帝王,怒气平息得也快,至少此刻面上已经是恢复了冷静了。他端起茶杯喝茶,泄愤似的将上好的茶一口牛饮而尽,而后“砰”的一下拍回桌上,吓了路公公一跳。
桌上这些东西本是他让路公公精心挑选出来给万俟枭赔罪的。之前经过援助柔然一事的忙碌之后,他也自己反省了一下,虽然不认为自己有多大的过错,但是万俟枭既然跟他冷战跟他闹别扭了,作为丈夫他确实应该偶尔让一下女人,哄一哄妻子的。所以他吹了个把时辰的夜风,终于做出决定,下了决心去赔罪。收拾了这么多数一数二的珍宝,他兴致冲冲的去赔罪,结果呢,结果可好!这个女人!根本不安于室,就这么出去了!当初明明说好,她要出宫一定会知会他的!她现在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出宫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
秦羡一向不是情绪外露的人,可今天他就是忍不住的发自心底的暴躁,终于忍不住跳起来狠狠踹了桌子一脚后,一把掀了水晶金珠帘子就回寝卧蒙头大睡去了。只留下寝卧和外寝间隔挡的水晶金珠帘子哗哗的晃荡。
路公公叹了口气,让人轻手轻脚进来拾掇了地上的碎片,而后打发了所有人,自己也带上门退出秦羡的寝殿。
不知道睡了多久,秦羡再次从烦躁中醒来。
睁开眼,看着黑漆漆的房顶,秦羡不言不语独自安静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唤了人进来问了时间,竟然已是丑时了。
打发了人去中宫一问,万俟枭居然还没回来。
秦羡忍不住坐起身,白色的中衣微微有些空荡,大约是刚睡醒的缘故,黑色的长发稍微有些凌乱的挂在颊侧和胸前,性感而妖魅。秦羡可没有心思管理这些,他一个眼神冷冻了路公公艳羡的目光,皱眉吩咐道:“打发个信得过的去南市船坞探探他们东家在不在。”
“是。”路公公退出去。
不多时,路公公传了消息来:他们刚散会子,秦君任和云裳已经回到船坞了,看起来醉得厉害,倒头就睡。娘娘估摸着这会子也差不多该回到宫中了。
“回来了?”秦羡穿戴整齐,再次去了中宫。
让人意外的是,这次又扑了个空。
万俟枭还没回来!
秦羡在中宫门外站了许久,终于一抿唇,一言不发转身就走。龙袍宽大的袖子下,他的拳头,握得死紧。
不在中宫,那会在哪?东宫吗?
秦羡带着路公公和几个心腹侍从一路离开中宫去了东宫。
黑灯瞎火寂静冷清的东宫灯火幢幢了一回。十多个人分散开来举着火把在东宫四处寻找,只差没掘地三尺了。
但是没多久,灯火熄灭,一行人脸色暗沉的匆匆折回。
不在东宫!
没回到中宫也不在东宫,那会在哪里?
秦羡心底的烦躁感再次浮起来。
原地转了几圈,秦羡袖子一甩,冷声道:“去清华宫。”
路公公心头一震,不觉抬起看向皇上。果然是腻了吗?在如此急切的寻找不果后还是决定放弃,转投别的女人的怀抱了吗?路公公垂头敛目,应声:“是。”
一行人去了尉迟贵妃的清华宫。
宫门口路公公正要唤大宫女锦和呈上宠幸的册子,却被秦羡拦下了:“朕只是进去坐坐。”
“?”路公公狐疑的看了秦羡一眼,挥挥手让锦和退下,一甩拂尘跟着秦羡进了清华宫。
清华宫里,灯火很快通明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秦羡又带了路公公一行离开了清华宫。
继而是杨贵妃的昭和宫。
再后来是红美人的落华室。
……
整个后宫几乎都被秦羡走了一遍。
不在后宫,那会在哪里?
该不会还在路上吧?
难道是遭遇坏人了?
种种不好的揣测让秦羡面色一紧。他转身对路公公厉声吩咐:“让肖若重立刻来见朕!”
秦羡快步回到翔龙宫,还没坐稳肖若重后脚就到。
秦羡宣了他进来,也没绕弯子,直接就吩咐下去:“近日帝都治安风评不稳,肖爱卿有劳了。今晚开始,加派一倍御林军巡逻守夜吧。”
“今夜?现在?”肖若重有点诧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再过不多时天就亮了,这时候还把兄弟们弄起来加强巡逻守夜?是不是太说是风就是雨了一些?要实施也该明天开始吧?
“是,现在!”
“是!”肖若重见秦羡脸色不是很好,便领命告退了。心中暗暗纳闷皇上这是怎么了。
秦羡见肖若重离开,长长出了口气,眉头皱得更深了。转而他又起身出了翔龙宫。
后宫还有一个地方他刚才忘记去了,反正不多时就该早朝了,想再睡也不可能了,不如去看看,就算找不到万俟枭看看那个人也好。毕竟那个人……呵,和他当年还挺像的。现在看他,就像一面镜子,在看当年的自己一般。
秦羡摆手摒退了想要跟随的路公公,让他先下去歇息会养好精神,回头还要上早朝,路公公感激的谢了恩退下了。
秦羡独自一人游荡到了西苑。
寂静的西苑被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四周光秃秃的枯枝败叶荒芜得没有一丝人气,清清冷冷的仿佛与世隔绝的孤寂。
秦羡走到门口停下。
犹豫了一会,收起想要敲门的手,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这种时候,敲门打扰别人清梦反而更加唐突。倒不如轻轻的来,悄悄的走了。
银月如钩。
秦羡顺着古旧的走廊,一直到了走到了后院。
后院依旧荒凉,草木枯萎,可是却比起院外要整洁了不少。看来,有个宫女伺候着日子确实要好过不少。
秦羡推开书房的门。
书房里,满满三大架子都是各种典籍经书,天文地理,诗词歌赋,应有尽有,收藏丰富。窗边架子上还放置着一架五弦古琴,看琴身古朴,琴弦锃亮,是把好琴。墙壁上还挂着司马策的手迹书画,狂草飘逸,挥洒自如,水墨画情思缈缈,不似人间凡俗之心。
倒是个超脱尘世的人。
秦羡感叹了一下之后又不觉露出冷笑。再超脱又有何用,只要是人,就脱离不了这尘世俗哀!
秦羡出了书房,鬼魅般进了主卧。
主卧里空荡荡的,床帐放下,从偶尔飘起的帐影里看去,似乎里面是睡了个人。
但是秦羡却瞬间脸色大变。
这屋里,没有人的呼吸!
秦羡几步上前,掀开帐子。果然!被子里塞的,只是一个枕头!
秦羡脸色一变再变。
万俟枭出宫了,一夜未归。质子司马策居然也失踪了,还玩了一手李代桃僵!
这说明什么?!
秦羡脸色阴沉,手上不觉一用力,纱帐“撕拉”一下被撕破大半。
正咬怒火中烧、牙切齿恨间,秦羡耳尖的听见院子大门传来推门的吱呀声,继而是轻轻的欢快的笑声。
秦羡推门而出。
“砰”的一推开门,入眼就看到司马策架着醉酒的万俟枭往这边走来。两人双颊微红,酒气微醺,一路谈笑风生的走了过来。
秦羡只觉得这一幕无比的刺眼,什么的赔礼道歉,什么担心寻找,什么加派人手巡夜都成了笑话,那两人交头接耳、谈笑风生的模样就像一根刺一般扎进心头的暗疮,流出埋藏在心底酝酿了许久的脓。
一夜的孤寂与担心都化成滔天怒火,一直烧到了脑子里,轰的一下焚烧掉理智,眼前的一切都成了血红色。
呃,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合家安康 ̄
今天过大年穿上了新衣服,美滋滋的,结果激动得差点忘记更文了……囧【068】夫妻争执
看在秦羡眼中,那两个人亲亲我我的模样分外可恨。
他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出手给了来不及反应的司马策一掌,将他打飞出去,然后一把抓住万俟枭手腕,拽着她就跑。
万俟枭脑袋不怎么清醒,被秦羡这猛的一拉只觉得天旋地转闹不清状况,而后整个人似乎就被拉着飞奔离开了西苑。
清晨的风还很冷,一路吹得万俟枭寒战不已,总算稍微回了神。
中宫。
秦羡喝退众侍从,拖着万俟枭拽进寝殿,一把将万俟枭推倒在床上,愤怒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与他,做什么了?”
万俟枭被那一推,肚子撞在床榻的沿角撞得生疼,酒精的作用让她也比较冲动,顿时怒火中烧起来:“关你什么事!”
秦羡面色铁青,怒极反笑的逼近:“不关朕的事?朕的皇后跟别的男人出宫鬼混,你竟然还有脸说不关朕的事?!”
“你血口喷人!”万俟枭不甘示弱的爬起来回瞪秦羡。
两人靠得太近,气息就在彼此之间。秦羡眼神暴戾,猛的按倒万俟枭,将她压在身下,粗鲁的伸手撕裂她的衣衫,口中冷笑:“你不愿委身于朕,倒是愿意自贱倒贴那个小白脸!那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