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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肯定能追上的。”云裳揽住万俟枭的肩,在她身边轻声安抚。
“恩。”
“所以……潇潇美人儿,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 ̄”云裳下一刻马上一个媚眼飞过去,电傻了周围一大圈。刚刚好MAN的气质一下变得好娘好媚,生生刺激掉了周围人一大圈的鸡皮疙瘩。
“那是你的鸟?”万俟枭微微推开云裳,不由开始重新打量他。养得起海东青的,即使不是王室贵胄,起码也要有个富可敌国的财团势力在背后支撑。就是说,云裳肯定不止一个江湖浪子那么简单,他的背后,还有一整块的不明势力!
可使万俟枭的阴晴不定显然没能影响到云裳同志的献媚。他兰花指一翘,小手帕一甩,声音嗲得可以挤出水来:“讨厌 ̄ ̄人家的鸟儿不明明还在这的嘛 ̄ ̄哦呵呵,人家不但鸟儿是你的,心也是你的 ̄ ̄哦呵呵呵”
万俟枭在云裳的暧昧眼神示意下视线下移,大概,可能,隐约,貌似,MAYBE,定格在某人胯下的某“养鸟处”。万俟枭顿时泪流满面。
谁跟你说这个鸟儿!
感谢蒙蒙2011滴1朵小红花 ̄ ̄
【116】你个流氓
云裳一番耍宝后,万俟枭被逗得好气又好笑,之前的忧虑心思一扫而空。与之笑骂了一番,万俟枭便回了自己的客房。
回到屋里时,万俟枭眼尖的看到门廊两个伺候的丫鬟换了不认识的人,就顺口问了句:“原来的两个人呢?”
两个眼生的丫鬟盈盈一福,微微有些敬畏的回道:“回大人的话,那两位姐姐送到山顶去了。”
万俟枭迈进屋的脚步顿了顿,而后什么也没说,就点了点头进去了。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摸不准这个大人的心思。
万俟枭回了屋,面上神色淡淡的,心中却有些细细的似乎是愧疚的东西。原先的那两个丫鬟,就因为一直守在门口,看护她,于是就被传染了。现在,她们正在山顶上香烟缭绕的破庙里躺着发高烧等死吧。
万俟枭借着云裳的福分逃过这一劫,却不代表其他人也能有这个福分和运气。云裳横渡淮江去求草药,弄来的也就那么一把,根本无力再多加顾及山顶上的那些人。更何况,这偌大的北江府里,还不断的有更多的人倒下。
瘟疫,在扩大;药材,却告罄。
有救命的方子却没有药材,这就是当下最残酷最讽刺的现实。
她让宁硕云写了折子上报秦羡,也不过是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些入药的芳草只有淮江沿岸生产,现在都遭了水,一时之间人心涣散根本凑不齐,上报秦羡也不过是借着帝王的圣旨希望能发动尽量多的人来收集而已。
只是,这世间效率上,怕是不知要猴年马月才能把八种芳草都凑齐了。
尤其,眼下洪峰马上就快来了。算算时间,也就这阵子了。待暴雨一下,洪峰就会立刻冲过来淹没这里。这个时候找药材急,筑堤磊坝更急!必须尽快的在淮江两岸垒砌土墙挡住洪水两周肆虐,工程浩大。这时候就是赶工期,能垒多少垒多少。多垒一寸,届时洪峰来袭时就安全一分。
宁硕云那边已经发动了全部能用的人手去垒砌筑堤了,留下的都是妇孺老人在城里,四处寻找还没被淹没的芳草药材。可惜所得者寥寥。
次日一早,万俟枭就踏着晨曦的露光往涝灾堤岸赶了。斗篷一披,她从来没把自己当女人看,能尽力的她自然也要尽那一份力。
走在宽阔的青石板街道上,两边飘飘的酒旗店帜,错落排列的店铺匾额,都见证着这里曾经的繁华富庶。只可惜现在,这里两边店铺家家关门打烊,铁将军把门,更有地势略微低点的都着了水。空旷的街道上,一路过来就没见着几个人,还都是行色匆匆低头快步走远的。
万俟枭顺着青石板街道往前走。慢慢的,她的步伐慢了下来。
视线,投远。街道的尽头,是日出的方向。
薄薄的晨曦中,黑色骏马打着响鼻桀骜不驯的慢慢走出曦光。骏马上的人,眉目含笑,淡若止水,清澈剔透,发丝飞扬。白色的底衣风中飞扬,青色的对襟儒衫顺势垂下,半透明的青色丝质将他的明澈衬托得愈发的剔透。
即使病得不成样子,他依然有一双很漂亮,很幽深的眼睛。
传说,他的母亲,是南楚第一美人。
顾青城。
顾青城打马踏碎晨曦而来,一直慢慢的走到万俟枭面前勒马停下。青石板的街道上,两人狭路相逢,对视而立。
万俟枭不说话,他也骑在高头大马上静静的含笑看着万俟枭,不说话。
许久,万俟枭“恩?”了一个单音,算是对他的理会。
虽然只有一个语气音节,顾青城却很明了万俟枭的意思,于是也淡淡笑着开口了:“听说,北江府患了瘟疫,缺乏一些药材。”
“唔……你消息挺灵啊。”万俟枭一副无所谓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心里却重重的惊了一下。云裳就前几日去取了点药材,他马上就知道了,现在这还特意来不知道要鼓捣什么了。
“嗯,知道你们缺这些玩意,所以送些过来。”顾青城语毕,后面的街道上慢慢赶出来数辆牛车,都是拉的一整车一整车的芳草。
万俟枭顿了顿,而后笑容在唇畔展开:“郡王可真是个机敏的生意人。说吧,这次想要什么?”
“只要你陪我喝杯茶……”顾青城幽深若水的眼慢慢扫过万俟枭诧异又狐疑的眼神,然后悠悠的继续把话说完,“我的大秦皇后。”
万俟枭在听到前半句时诧异到了极点,顾青城脑子有病,请她喝个茶就帮她解决这么大麻烦?直到听到后半句“大秦皇后”四个字时,她终于明白顾青城是什么意思了。她脸色一变,右手微微一动,长鞭就瞬间毒蛇般甩了出去,直袭顾青城。
红色长鞭带起呼啸的劲风,招式简洁,却力挟雷霆之钧,闪电般甩去。速度之快,眨眼即至!
顾青城有一瞬间的惊讶,而后迅速的身子一偏,让开长鞭主势,右手一个太极生两仪化解了长鞭的力道,手顺势抓住鞭梢,与万俟枭一人拽住长鞭一头对峙。
微冷的晨风吹过街道,掀起两人的衣袍。
看情形,似乎是顾青城更胜一筹。
“……哼,竟敢调戏本宫,胆子倒不小!既然你不给,那本宫只好硬抢了!”斗篷下,万俟枭阴冷的笑容加深了许多,显出几分狰狞。她可从来不是好人,这么多药材,都送到嘴的肥肉了,她焉有不抢之理?
对面,马上的顾青城身子微偏,右手拽住长鞭的尾梢,长鞭上明亮叮当的坠饰倒刺进手掌中,手上慢慢渗出血来。一滴,两滴,落到他青色白色的儒衫上,开出血红的梅花。
顾青城却毫不在意,眼神紧紧盯着万俟枭,唇畔一直淡淡的笑容愈发加深的笑开了。他白紫色的唇微微张合,轻描淡写的吐出控诉:“你个流氓。”
“……(⊙v⊙)”万俟枭顿时就傻眼了。
你个流氓……你个流氓……你个流氓……你个流氓……你个流氓……你个流氓……
万俟枭差点泪奔。到底谁流氓啊!你小子这么大手笔的用几大车药材装X调戏美眉,咱都没说你啥;咱不就打你个小劫么,你就说咱流氓!你才流氓!你全家都流氓!
万俟枭气呼呼的一用力,猛甩长鞭,长鞭力道十足的波动过去。
顾青城眼疾手快的放开长鞭,仰身避开这一鞭,而后才坐正身子平淡若水的笑道:“既然娘娘执意劫取,那么青城也只能从了您了。”
一句“从了您”再次雷倒了万俟枭,雷得她连鞭子都忘了收了。
顾青城悠悠的拨马转头离开,淡淡的一句话飘下:“他日若娘娘来大楚,青城必扫榻相迎。”
几个赶药材车的车夫也动作迅速的下了车,跟上顾青城的马,相继消失在晨曦的光芒中。
万俟枭看着他们离开,正一头雾水的纳闷顾青城怎么这么好说话就离开时,身后肩膀被人一拍。
“潇潇美人儿 ̄ ̄你在这做什么呢?难道,在看日出?哦呵呵呵,我们真有默契呢,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一点通 ̄ ̄人家也是来看日出的哟 ̄ ̄哦呵呵呵”
万俟枭一身鸡皮疙瘩在云裳高分贝的尖笑中掉了满地。“我……咳咳咳,弄到了几车治疗瘟疫的药材。你快叫人来拉吧。”
“喔。”云裳一个字都没多问是怎么“弄”来的,甚至一点都不好奇他当初那么辛苦才弄来的药材怎的万俟枭这么轻易就“弄”来了。就只淡淡的喔了一声,云裳就转身去找人来拉车了。
看云裳的背影踩着莲花步娉婷离开,万俟枭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微妙的直觉,似乎云裳是知道顾青城刚才来过的。而他这么突然又及时的出现,也是因为发觉了顾青城的来到,特意赶过来保护她,怕她出事的。
至于顾青城,显然是因为发觉了云裳的到来,自估不能以一敌二,所以才这么好说话的说走就走的吧。
有了顾青城送来的解药,宁硕云喜出望外,当即就抛下手里的工作,和万俟枭一起,组织了城里剩下的老弱妇孺将药材煎熬成汤,送到山顶给众人一一服下。
一切忙完就到了晚上,月朗星稀。十多个官差衙役收拾了东西,擦擦汗,相视一笑。
压在心头甚久的大石终于卸下了,蒙了数个月的阴影终于晴朗了!
接下来,只要全心全意的应付洪峰就可以了!
所有人都长长出了口气。
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了!
当晚,万俟枭一回到屋里,第一件事就是兴高采烈的给秦羡写信。她终于克服了这个时代最可怕的灾难——瘟疫!
再也不用担心大秦动荡不安,再也不用忧虑瘟疫扩大,一切都在起源状态就被遏止了!
万俟枭万分欢喜的给秦羡写信,下笔如有神,一口气写了数张都意犹未尽。
不过,写到解药来源的时候,万俟枭执笔的手顿住了。
直接说是顾青城送来的药材?
秦羡会怎么想?最起码,会不高兴的吧?秦羡最不希望见到的人就是顾青城,如若告诉他,他的大秦就是靠了顾青城才获救,免了一场浩劫,他心里多少会不舒服的吧?况且,她见到顾青城,还有那段有些暧昧似的对话,写了只怕会被有心人借题发挥,诬陷她跟顾青城勾结。届时她人又不在帝都,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来。
干脆,不如不写!
于是万俟枭迟疑了一阵,最后笔锋一转,顾青城的存在就被抹消了,解药成了云裳千辛万苦一一寻来的!这次南下,云裳劳苦功高,无数次的挺身挡在她前面,无数次的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站在她身边,无数次的救她于水火之中……
总之,怎么好怎么夸,只要掩掉顾青城的存在就行!
万俟枭本心是为着秦羡着想,担心秦羡面对那些事实的感受,可是,她却忘了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断的夸赞别的男人时的感受。
所以,万俟枭就是个情商低下的女人!
月朗星稀,明月皎皎。
顾青城站在院子里,槐花洁白,青衫月下,遗世独立。
“主子,喝药了。”青箬无声的出现,捧着药碗。
“唔。”顾青城接过,品茶一般慢慢的喝药,小口小口的抿着。
喝了一半,他忽然抬起头问身边的青箬道:“我是不是还不够好?”
“呃?”青箬呆了呆,显然没想到主子怎么会没头没脑的问这个。不过他还是马上老实的回答最真心的话:“主子惊鸿绝艳,才华盖世,天下无人能及。”
“唔……那为什么她不喜欢呢?”顾青城将汤药喝完,空碗放到旁边石桌上,自言自语的对月喃喃,“真是奇怪啊……”
“主、主子?”向来冷面的青箬有些结巴了。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她?她是谁?主子居然会觉得自己还不够好?!难道是……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