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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诗诗像是十分吃惊,“你怎么会不喜欢她,严芸她,她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我简直不能用言辞来形容她。”
何家福看着方诗诗激动的神情,“你告诉过她吗?”
方诗诗怔了下,“告诉她什么?”
何家福仰躺在屋顶上,双手枕在脑下,眼睛看着天边的白云飘远,“告诉你喜欢她。”
方诗诗连忙摆手,“不……不……我不喜欢她……”他低垂下头,挫败地喃喃道,“我怕她不喜欢我……我以前的几个哥哥都骂我是娘娘腔,说我从来就没有男子气概,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有一个女人喜欢我,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娘娘腔的。”
何家福侧脸看着他,“试过了?”
方诗诗缓缓摇头,何家福笑道,“既然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不行?”说着又闭目静静躺着。
方诗诗低垂着眼,其实他也是个漂亮的年轻人,个子高挑,五官精致,皮肤白玉细腻,身上永远穿着最时新漂亮的款式,身上永远有着淡淡惹人喜欢的清香。他许久都不再说话,等何家福再次睁开眼睛时,方诗诗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去了。
“丁老大!”何家福听得屋下有人在喊丁大叶,坐起身子望着屋檐下。只见屋下小张正提着一坛子酒跟在丁大叶身后跑,丁大叶脚步急匆匆,头也不回,口中含含糊糊道,“我不喝酒,我怕头痛,我不喝酒。”她面露难色,似难拒绝。
小张笑道,“丁老大怎么会怕头痛,你最喜欢喝酒的!”他脚步不停,誓要追上她。
丁大叶被他追得跑累了,站在原地直喘气,小张将酒坛在丁大叶的面前晃了一晃,这淳淳的酒香简直要将她肚里的几条酒虫都勾了出来,啧啧道,“可都是好酒啊,丁老大。”
丁大叶挑眉,轻咳一声,故作淡漠道,“这……这酒……还不错……是什么酒?”她不自觉地搓搓鼻子,何家福在屋顶上看着,心知她是酒瘾又犯了,忍俊不禁。
小张倾身在丁大叶耳边说了一番,何家福遥遥见丁大叶眼睛都亮了,她又轻咳了一声,“这样似乎不太好吧?”她推辞,“我还是不喝了,最近一喝酒头就痛得像是要炸开了。”
小张长长地哦了一声,“那我就把这酒带走了,我还想着来先来孝敬孝敬丁老大的呢。”他低头深深嗅了一口酒香,做出一副浑身舒坦的模样。
“咳,等一等。”丁大叶叫住了小张,整个身子已经朝着他这里倾来。
小张转过脸,得意笑道,“我这里还准备了两个杯子。”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两只酒杯,递给丁大叶一只。
丁大叶也就假装矜持了一下,接过小张手中的酒坛子在两杯子上倒满了酒,执着这酒杯道,“这严霖瑟还真是吝啬,喝酒就要用这大杯子,用那么小的杯子也只准倒半杯,还不如将那杯子不用的一般截去了拉倒!”小张听了直大笑,丁大叶低头轻啄了口酒,小张等待着,“是好酒吧?”丁大叶细细品味许久才笑道抬头对小张道,“果真是好酒!”
小张得意地豪爽大笑,他今年大约十八九岁,一身皮肤晒得黝黑发亮,是个赶车的粗人,粗人有一个好处,那就不爱说些废话,又爽快又直接,他喜欢丁大叶何家福他们,就是真心的喜欢这些朋友,肝胆相照就是肝胆相照。
何家福饶有兴趣地看着丁大叶一杯接一杯的饮酒,丁大叶终于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目光四转寻找,皱着眉头却寻不着人影,无意中一抬头触到在屋顶上的何家福,他明亮的弯月笑眼是那么的迷人,她微怔了下,何家福摆摆手朝她打了个招呼,自屋顶上翩翩跃了下来。
小张笑道,“公子也来了,一起喝酒!”他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个酒杯,何家福含笑着接过,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不再迟疑,仰首一口饮下,丁大叶挑眉,“真少见。”
何家福笑道,“今天难得高兴。”
丁大叶瞥了他一眼,何家福执着酒坛为她斟了杯酒,又为自己和小张斟满了酒,“我敬你们一杯。”
丁大叶小张仰首一口饮下。
一坛酒下来,三个人都喝趴下了,这酒坛可比平日里的酒坛深多了,好似永远也喝不尽似的。
小张彻底醉死,软软地趴在凳子上熟睡。丁大叶伏在石桌上,醉眼朦胧地戏玩着酒杯,何家福撑着脸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嘴里叨叨地哼着古怪的曲子,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曲子?”
丁大叶饶舌道,“一首曲子。”她不再说话,染着酒色的薄唇一动一动的,继续自顾自地哼着古怪的曲子,眼皮慢慢的耷拉下,沉重的头渐渐伏在双臂上。
何家福低头看着她瘦削的脸,苍白的脸因为酒晕还有着淡淡薰红,薄唇一动一动的,他看着,看着,忍不住就低下脸,轻轻在她薄唇上印下。
丁大叶眼蓦地睁开,瞪着近在咫尺何家福的脸。
“你……”丁大叶竖眉瞪着他。
何家福含笑,“突然觉得你很可爱。”
丁大叶脸上虽无波澜,心却狂跳,脑子飞快地转。
“他轻薄我,打他一拳!”
“打他一拳太轻了,应该往死里揍!”
“他难道是喝醉了?”
“等等……他说……我很可爱,果然是喝醉了……”
”难道是我喝醉了……这一切都是错觉……错觉……”
太尴尬了,还是装睡吧……
她脑子一番挣扎后,迅速地闭上眼醉睡过去了。
何家福怔怔地看着丁大叶,无奈地笑了,见院子里微凉,伸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伸了个拦腰,站起身慢条斯理地离开。
待到何家福的身影消失在这个院子里,一直闭眼醉睡的丁大叶缓缓地睁开眼,抚摸着披着身上的外套,怔怔地看着天边的白云彩,复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31章
正在这时,国字脸怒气冲冲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接着严芸委屈的哭声夹杂在喧闹中,方诗诗忙奔了出去,只见几个家丁正将他们来时的包裹打包扔在院中,国字脸同他们推推嚷嚷,脸红脖子粗地一拳就将几个家丁打倒在地。严芸无措地站在他身后哭泣。
方诗诗忙走去询问,“怎么了,严小姐?”
严芸见是方诗诗,梨花带泪哭道,“大伯要赶我们走。”一边说一边拉国字脸哭劝他,“阿邦,别同他们闹,别同他们闹,别叫哥哥听得了。”国字脸这才收手,但是一脸的怒气迟迟不肯散去。
“发生什么事了?”严崎已经站在门口,冷漠地看着乱成一团的院子,严芸奔到哥哥面前,严崎看着她哭红肿的眼睛,已经全然明白,大伯夫妻是什么为人如何他早清晓了,其实严崎将妹妹安排在这个以吝啬臭名远扬的大伯家实属无奈之举。父亲一死,整个严家几乎分崩离析,再加上惧怕仇家上门寻仇,家里的家客同下人逃得逃,跑得跑,只剩下几个忠心耿耿地誓死相随。严家现在可说只是一个空壳子,连个照顾妹妹衣食起居的下人都没有。他妹妹严芸从小就是娇生惯养,实在不舍得妹妹受苦,大伯虽早与父亲分家在外,但终归是唯一肯收留他严家兄妹的亲戚。没想到终究是世态炎凉。他回头对其他亲信道,“收拾东西,回严家庄。”无奈对丁大叶众人道歉。
众人站在严家庄前傻眼了,严家庄门前来来回回都是陌生的人,门口的家丁也是陌生的,严家庄大门上的牌匾换成了“甄家庄”,一问才知这严家庄这几日已易主,来了位姓甄的大富人家见这严家庄附近环境好就一口气重金买了下来。
严崎气得浑身颤栗,原来大伯接他兄妹去他府上是调虎离山之计,居然暗渡陈仓将他祖宅卖了。他揪着眉冷冷地看着牌匾上的“甄家庄”三个字,突然拔起腰间的软鞭,挥手就将牌匾打了下来,可见他心中的怨恨,崭新的牌匾摔在地上断成两截,严芸扑进他的怀里,“哥哥,我们无家可归了,怎么办?”她失声痛哭。
再回到严府,大门紧锁被告知老爷夫人刚刚已经出门游玩,要几个月才归来。
因为严崎手头紧一时如此多的人住客栈实在难为,正在犯难时,一中年男子自称是严崎父亲朋友,带着众人来到一座别院,傍晚住进时别院还空空四壁,几十个面生的人旁若无人的进进出出搬家具布置装饰,不出两个时辰,这别院已经焕然一新,布置淡雅舒适,温馨如家。
“我父亲的朋友?”严崎不禁有些疑惑,“我如何不记得有这个人。”严芸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严崎凝眉思索。
何家福悄悄叫丁大叶随他出门,两人走出别院,丁大叶道,“出来做什么?”何家福笑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总要买些米菜回去。”丁大叶听了失笑,“今晚我倒要再尝尝你这‘巧妇’的手艺。”
两人询问了附近的路人知市集路线,一路漫不经心地聊了些关于严家的事情便来到了市集,此时市集正当热闹,站在这样喧杂充满热闹人烟的地方,一切烦心的事情都可抛之脑后。何家福知丁大叶手伤还未好透,很绅士地为她挡着拥挤的人群。
丁大叶贴着何家福的胸膛,两人在摩肩接踵的市集里慢慢走着,“晚上你想吃些什么?”何家福含笑问道,丁大叶头也不抬,低头看着两边的摊贩,仔细地挑选着蔬菜,“你还会做什么?”
何家福笑道,“你想吃什么,我就会做什么。”丁大叶终于抬起脸,挑眉看着何家福,他做了一个自信的姿态,丁大叶忍不住哼笑,两人逛了一圈终于满载而归。
丁大叶对于下厨这件事,从来都有些力不从心。何家福似早看穿了她,只吩咐她在一旁洗洗菜,摘摘菜。何家福拿着菜刀灵活地顺着肉纹方向将一块肉切成片片薄薄肉片,将切完的肉片捧在碗里,放入少许盐与各自丁大叶不熟的作料拌匀静置。
“这是要做什么菜?”丁大叶捡着菜好奇地看着何家福。
何家福笑笑,伸手在唇间做了个秘密的手势,又将锅擦净,执长勺子在油碗里舀了一勺浇在锅里,油半热就将一碗拌好的肉片倒入油锅,噼哩叭啦的油溅起,丁大叶连连后退,何家福只是将锅盖挡在身前,回头瞧着天不怕地不怕的丁大叶惊吓闪躲的模样忍俊不禁,丁大叶跳远了抬头一触何家福的笑眼,脸一下子臊红了。
何家福将炸得金黄的肉片捞起,又擦干净锅,左手在锅里又浇了一勺油,右手迅速地将丁大叶洗净的番茄切成细小片拌好红油,将小番茄倒入油中搅拌均匀又将肉片全倒在熬好的番茄酱中,盖好锅盖闷烧。
丁大叶撑着脸见何家福认真切菜的侧脸,他的鼻梁冒着细细的汗,脸上洋溢着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何家福一回头,见丁大叶正盯着自己瞧,含笑道,“怎么,已经饿了么?”
丁大叶摇摇头,将拣好的菜分门别类地摆好,抱胸依着门口看着何家福娴熟地烧菜做汤。她突然觉得有些累了,一直在外漂泊的人总想有个家。她马上就要二十五岁了,也渴望有一个男人好好待她,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面前的这一切是那么真实,仿佛她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她的丈夫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现在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仿佛在梦中。
突然想到前两天的那个吻,轻轻柔柔的感觉似还在唇畔,那时……是他醉了……还是她醉了?
“丁大叶。”何家福连喊了两遍,丁大叶才回过神,怔怔地看着何家福缓缓道,“怎么了?”
何家福端着刚刚煮好的菜,递给她一双筷子道,“尝尝味道如何?”
丁大叶淡淡哦了声,执着筷子夹着肉片咬了一口,齿间留香回味无穷,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何家福含笑低头看着她。
丁大叶被何家福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见厨房的桌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