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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一支打斗中掉在地上的烛台,努力地睁大了眼睛看清面前的人倾尽了全部的力气朝着那女人后背插去。
那女人闪身避过,一把握住了丁大叶的手,夺过烛台……这时惊雷又起,整个屋子被照得亮堂堂的,“冤有头债有主,死了别来找我。”那女人阴测测地冷笑了声,说罢就抡起重重的烛台底砸在丁大叶头上。
“砰”地一声,丁大叶已不及躲闪,只觉一阵剧烈疼痛,暖暖腥流自她的发迹处缓缓流下。
轰隆隆,雷声阵阵掩盖了丁大叶昏迷前的最后一声呻吟。
丁大叶失踪了!
找遍了陈家上上下下也找没有丁大叶的影子,陈家人及家仆护院口径一致都是没看见丁大叶。
丁大叶的外套都没穿上就连夜匆匆离去了,她这是去了哪里?又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小张已经慌了手脚,他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何家福身上。
何家福查看了丁大叶的房间,除了窗前有一片潮湿未干之外并没发现任何能找到蛛丝马迹,窗子未关,雨水冲走了一切脚印。他环视着这间空荡荡阴冷的屋子,警觉地在空中嗅到一丝很淡淡的血腥味,他仔细地蹲在地上看了许久,才在青砖缝隙里找到一丝丝的血迹,心里心里浮现一股不祥的预感。
何家福不敢将情况往最坏的地方想,马上叫小张送他回到满堂春镖局和四合院,两处统统都没有了丁大叶的身影。小海去上了书堂还没有回来。何家福又匆匆自镖局回到陈家。
陈家上下也是自乱成一团。陈少夫人娘家从早到晚地在陈家撒泼,家里能砸的,看得见的全都被他们砸了。陈大少爷二少爷两人似有什么过节,几天都没说过一句话。陈三小姐大约也被这几日的状况吓到大病了一场正在闺房里休养。陈家已经无暇再管丁大叶的事情,寻找丁大叶,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何家福站在摆满空棺材的院子里,茫然若失四周张望,倾盆大雨淋湿了他一身,雨水沿着发稍缓缓下落,冰冷彻底浸透他全身。
丁大叶怎的突然就凭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她是不是出事了……
何家福重重地捶棺材,只觉得天地眩晕,一向冷静自持的他竟自乱了阵脚,在这天地混乱迷蒙中有着一种巨大的惊惶失措。
他竟是那样……强烈地害怕失去……丁大叶……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什么时候她在他心里已经那样重要了……
他努力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保持绝对的冷静,慌乱焦虑只会加重危机,他重新将所有的事情细细地在头脑里分析了一下前因后果,枝节线索。
在这样一团糟的情况下,陈大少爷居然同陈二少爷打起了架,这两个从小到大都没红过脸的亲兄弟在大雨泥泞中一拳拳地以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的力量将彼此打倒在地。众家仆上去欲拉开陈家两兄弟却都是受伤而败。很快的,两位少爷已经头破血流,气喘吁吁地躺在院子中央使不出力气来。
家仆撑着伞扶着陈员外来到院子,看着这兄弟二人,一脸痛心疾首,伸手给那两兄弟各自一巴掌,“为了个女人,看看你们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模样!”
陈大少爷嘶吼道,“那野种,您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他仰脸仍雨水冲刷着他的脸,“父亲啊,你这又是为何要折磨我!”
陈员外一脚踹在陈大少爷的腹部上,“窝囊废!”陈写诚闷哼一声身子弓如虾米,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眼里含恨地盯着陈员外,“您请看看清楚,是您让儿子如此的痛苦,是您让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陈写义痛苦地闭上眼,躺在泥泞中,口中喃喃道,“大哥,我是对不起你……我是对不起你,可是你不该,不该杀了大嫂!”
陈大少爷口含鲜血仰头大笑并不辩解。
陈写义道,“孩子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剐你冲着我来,大嫂只是个忏弱女流!”
陈写诚冷笑道,“你真当那贱人怀里的孩子是你的吗?”他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事情,踉跄地站起身,大雨中摇摇晃晃地扶着棺材爬了起来,伸袖子擦去嘴角的血水,“这耐不住寂寞的贱人背着我不知道找过了多少男人,你真当自己是其中的唯一吗,真是可笑至极!”
他头重重地磕在棺材盖上,“我是个废物,父亲啊,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别人您的儿子只是个废物,给我娶了个女人您以为就能掩盖了这个事实了吗,您这是在我的心口里插了一把刀,重重地插了一把刀,让我毫无尊严,让我生不如死!”
陈写义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悲戚的大哥,只见他潦倒地趴在棺材上,“你知道那晚她同我说了什么吗,她骂我是个废物,是个叫她看了都恶心的人,她说她恨我,这么多年一直怨恨着我,是我这个废物害了她一生,所以她要找各种男人来刺激我,来报复我,我那时太气愤了……”他睁开着赤红的眼,“娉儿死了,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理解我的人,”他揪着自己的头发,“她死了活该!”
何家福冷静地走上前,揪着陈写诚的衣领,“你喝醉了酒,你确定是你杀了少夫人?”
陈写诚茫然地摇头,眼神闪躲,“我不记得了,我酒醒来时倒在树下,她已经被我刺死了……”他狠狠地揉着自己的头。
何家福拼命地回忆当时他看到少夫人死时的模样,她胸口确实有伤却不是致命伤,真正的致命伤是她被剑刺穿腹部的伤口,伤口凌乱创口多,像是被刺了许多次,如陈写诚这样高头大汉必定可一击便中,为何他会连刺十几下才将大夫人刺死?
腹部刺了这么多下破如窟窿,这到底该是有如何深深的怨恨!
陈写诚看着自己弟弟,惨笑道,“弟弟,你别难过,那孩子不是你的,这贱人怀里的孩子是钟岑的,我早知道他们暗地里苟且了好几年了,我是一忍再忍,只因我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亏欠了她,我给不了她要的幸福,她在外面寻男人回来气我,我也不怨她。没想到她心里是那样的怨恨我,越来越得寸进尺,她一定要搅和地我陈家家宅不宁,不但勾引了妹妹的未婚夫钟岑,让妹妹被人退婚丢尽脸面,现在她还想来勾引你……”
“不要再说了!”陈悠云不知何时出来,脸白如纸软弱地扶着门柱,凄惨地喝止陈写诚,“大哥,你别再说了!”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我不想听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了。”
陈写诚蹒跚上前搂着妹妹的肩膀,“大哥对不起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让你心里痛苦以致你过去的两年里总在下雨天里发狂作践自己。”
陈悠云含泪看着陈写诚,“哥哥,我好恨啊!”
陈写诚擦去她眼里的泪水,“没事了,没事了,现在哥哥已经将她杀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让你痛苦了!”
陈悠云伏在哥哥怀里失声痛哭。
第57章
窒息……闷热……潮湿……疼痛……
丁大叶闷哼一声幽幽醒来,缓缓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落入酸涩眼帘的是一片漆黑,四肢无力动弹,如有块大石头压着她似的。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呼吸艰难。
意识由混沌模糊越来越清晰。
当丁大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钻心疼痛渗入她的神经末梢。她突然发现恢复意识是件叫更痛不欲生的事情,真宁愿就这样沉死过去永不醒来。
她的胸口上插着一把烛台,尖头没入她的肌肤里。
丁大叶凄惨地嘶喊,以为自己一定喊得很大声,可她被点了哑穴,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眸圆睁瞳孔紧缩,张大了嘴有一股腥热隐在喉咙处,紧绷的身子因为痛苦痉挛扭曲,剧烈的痛似要撕裂了她的身体,徒劳地抽搐挣扎,试图逃离这一切痛苦,但是她无能为力,此时对她来说,活着就是一种煎熬,从没这么强烈地希望自己死去。
何家福有些不耐地看着相拥哭泣的陈家兄妹,心里焦虑万分涌起一丝绝望。他比谁都清楚,现在争的是时间,他有强烈的预感丁大叶遇到了大麻烦。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场雨下得人心里更为烦躁,心神不宁。
他头抵着摆放在院子里空棺材,雨水浸湿了他的身子,额头重重地磕在棺材盖上。他深呼气,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此刻一定要冷静,声嘶力竭地痛苦道,“丁大叶,你到底在哪里,求求你,快出现吧!”
丁大叶就在这最绝望时,居然听到了何家福的声音。
四周万籁俱静,唯听到何家福那低沉的声音穿透了这黑暗的地狱弥入她耳。
她想呼喊,可却已毫无力气。她想挣扎,换来的只是钻心刺骨的痛。
丁大叶的眼泪决堤一般自眼眶里喷涌,肆意地爬满她的脸颊。
她这辈子从没像哭得这么惨过,哪怕是得知斐东玉将娶丁墨醉,哪怕是漂泊在外活不下去,她都有咬紧牙关强吞眼泪挺下去。
可是现在,哭不是因为她痛,只是她突然没像此刻这么怕死过,不想死,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就死了。她还有美好的日子没有过,何家福正在外面,心中与他还有千言万语,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她不要死!
何家福,快来救救我!丁大叶在心中呐喊。
陈悠云哭累了,楚楚可怜亭亭而立道,“让我们都忘了这一切,以后好好的过日子好吗?”她一手挽着陈写诚,一手挽着陈写义,“这女人已经搅和得我们整个陈家家宅不宁,搅和得我们人人生不如死,就让这一切随着那女人的死都结束吧。”
陈写义握着陈写诚的手痛苦低低唤道,“大哥……”
陈写诚仰脸长叹,大手一伸便将陈写义和陈悠云搂在怀里,“人是我杀的,我明日就会去衙门自首。”看着自己的妹妹,眼里有着一种复杂的哀伤,抚摸着她的发,“你们终究是我最亲的人,罢了,罢了!又何苦为那贱人背负上整个陈家呢,让我一个人承受一切吧。”
陈员外看着大雨中的三兄妹,似一下子老了许多,矍铄的眼黯淡下去如干涸的沙漠,一脸的平静,岁月赋予了他面对一切困苦的冷静,但是胸口的痛楚远远比不上内心的钻痛。
“都回屋吧。”陈员外剧烈咳嗽,在家仆地扶持下颤颤巍巍地回屋,浑身湿透的陈家三兄妹跟着老父亲进屋,陈悠云回头望了眼站在大雨中的何家福,只见他衣发尽湿,苍白的脸在大雨中显得更为的俊逸出尘。
夜深,何家福换了湿透的长衫,赤着胸膛双手枕头躺在床上。
他明早便要离开陈家,丁大叶是在陈家失踪的,看来明晚他还要潜回陈家再细细翻查一遍。
这时,门外有轻轻的敲门声。隐隐有个女人的身影倒影在青砖上。
“丁大叶!”何家福一个跃起翻身下床,匆匆跑去开门,惊喜的在看到面前的人又失望地逝去。
“何公子。”陈悠云微低头垂着眼站在门口不敢看他。
何家福有一些尴尬,这样的深夜一个姑娘家敲开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实在不太妥当,何家福转身去衣架上拿起长衫想穿起来,一个香软的身子颤抖地贴着他的后背,陈悠云僵硬地从后面紧紧地搂住他,“何公子,何公子。”她暧昧地轻唤他,纤纤葱手抚摸着他如玉的胸膛。
何家福沉了下,转身拉开陈悠云的手,冷冷道,“陈姑娘,请自重。”
陈悠云浑身因为激动而颤抖,眼含泪水看着他,“我如此放下女儿家的尊严眼巴巴地投怀送抱,你非要这么冷冰冰地对待我?”
何家福疲惫地捏捏眉角,“陈姑娘,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房歇息,若是叫下人看了,成何体统。”
陈悠云轻颤着,纤手解开自己衣裳的系带,薄衫从她身上滑下,白嫩婀娜的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