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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倾身在她的耳边喃喃道,“好久不见了,丁大叶。”
他的脸颊几乎要贴着她的,几缕发丝划过她的肌肤,竟有一种惊悚薄凉的触感。
丁大叶像是被蛰到,猛地倒退两步,皱眉看着他不说话。
喻思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别担心,我不会将你如何。”
丁大叶叹了口气道,“你引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喻思荇仰头轻笑,笑到不住地咳嗽,凝视着她道,“老朋友了,请你来府上叙叙旧,这都不行?我想何家福没有那么小气。”
丁大叶淡淡地哦了声,微笑地仰脸看着他,笑容里染着戏谑,“那你想叙叙什么旧,是想说当年你是怎样躲在后山哭鼻子?还是想叙叙当年你失足掉进陷阱里惊恐大叫的事情?又或者要聊聊你……”
冰凉的手一把将她揽入一个陌生的怀里,丁大叶张大了嘴停住了话,怔怔地趴在喻思荇的怀里,她被他搂得死死的,双手箍着她的腰似要将她整个人折断,但她只慌神了一下,马上一掌想推开他,喻思荇胸口受了她一掌,却倔强地搂紧了她仍是不肯放。
丁大叶挑眉睨着他,“原来你是想这么叙叙旧。”
喻思荇下巴抵着她的发,沉默不语,丁大叶又推了他一把,仍是纹丝不动。她嘴角溢着一丝嘲讽的笑,膝盖弓起,伸平,踹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将力度发挥到极限,就朝喻思荇的命根子那狠狠地踹了一脚。
喻思荇终于受痛松开了手,整个人下坠跪在地上,额上沁满了冷汗。
见到相爷被袭,那些护院统统跑了出来要拿下丁大叶。
喻思荇挥手让他们下去,他不怒反笑,跪在地上仰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笑着看着丁大叶,“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他因为疼痛所以说话断断续续。
丁大叶淡淡的哦
68、第68章 。。。
了声,疏离漫不经心道,“是吗?”她蹲在地上,双手叉腰,仔细地端详着喻思荇,“这么多年,你倒是变了许多。”
喻思荇痛得满脸都是冷汗,索性坐在地上背靠着长廊下的长凳,双手撑在身旁笑看着丁大叶,“你瞧瞧我变在哪里了?”
丁大叶一本正经道,“只是模样长开了,估摸着骨子里的还是十年前那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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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69章 。。。
喻思荇先是错愕瞪着她,神情不辨阴晴,忽地仰脸不可抑止地大笑起来。
白净的脸微微泛红,笑过,他伸手递给丁大叶。
丁大叶抱胸低头睨着他,指指自己,简洁明了地拒绝,“有夫之妇。”
喻思荇忍着笑,嘴角轻轻上扬洋溢着春风般的笑容,“拉一把老朋友,还算不上违背礼数吧?”他静静地看着她,眼眸里深幽如浩淼大海,灼灼光华似要将天地的一切都吞噬。
丁大叶扁嘴看着他,啧啧叹了两声,伸手疏离地拉了他一把,喻思荇也不得寸进尺。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印象?”无奈地淡淡一笑,“自十年前伽阳寺一别后,这么多年来,你过得好吗?”
丁大叶含糊道,“好。”这一个好字,不知包含了多少不堪回首的往事。
喻思荇目如清潭,端详她许久若有所思。
丁大叶疏离道,“既然何家福不在,我也该走了。”
喻思荇情急之下失手抓住她的手,丁大叶顺着他的手望着他双眸,她的眼睛幽暗如一汪深潭,如一把利剑,仿佛随时随地都能看穿别人的心,摄人心魂,让人不禁要退避三尺。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喻思荇勉强笑笑道,“何家福会来相府找你的,说不定已在来的路上,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坐下来我们聊点别的,聊聊这些年你的生活里又发生了些什么其他有趣的事情。”
丁大叶叹道,“这么多年没有什么值得重新谈起的事情。”她轻轻推开他的手,面露难色,“嗯……相爷……”她很不习惯地尊称他。
喻思荇苦笑道,“我还宁愿你像十年前那般可恶地叫我胆小鬼。”
丁大叶心头恍惚,脑海里仿佛一瞬间地回到了十年前,十年前青葱少年的时期,那时候的丁大叶还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一时愣神,许久丁大叶才回过神来呵呵笑道,“十年啊,真久啊。”她深呼了口气,“我走了,”忍着笑朝喻思荇摆摆手,“胆小鬼!”
丁大叶同喻思荇擦身而过。
十年了,原来已经十年了。
当年小住伽阳寺,她曾经虔诚地在佛祖前许下愿望,愿佛祖保佑她与斐冬玉一生平安,静静走下去。
可到最后,路还是要继续走的,只是,不是同斐冬玉。以为已经释怀了,可再遇到过往生活里的人一下子就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些不愿想起的,那些被她深深埋葬在心底的人与事统统翻涌而上,压得她喘不过气,心口一阵阵地抽痛。
“你不是该在九年前就嫁给你的表哥了吗?”喻思荇故意的,残忍地,淡漠地问道。
丁大叶僵在原地,喻思荇继续道,“
69、第69章 。。。
那晚,我想带你回京城时,你说你心中只有你表哥,你们马上就要成亲,马上就要过上的幸福的日子,可为何你直到这时才嫁给何家福。”
丁大叶沉默地站在原地不动,半响才缓缓转过身,她微笑,只是笑容比哭还惨淡,“因为太不自量力,因为太不知羞耻,因为高估了自己,所以被人抛弃了。”她皱皱鼻子,想表现的轻松一点,莹莹白光落在她的眼睛里,用一种开玩笑的口气道,“早知道当年就跟你走好了,找个男人嫁了,也总好过在外面流浪漂泊了这么多年吃了多么苦,你看看我多傻多不值得啊。”
喻思荇喉结上下涌动压抑着隐忍,眼里透着震惊望着丁大叶,生涩道,“那,如果我现在让你跟我走,你肯吗?”
丁大叶朝他笑笑,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徘徊许久才道,“那画……这么多年了,也应该扔掉了。”
喻思荇笑,玉容惨淡,“怎么,你怕我打扰你的生活?”
丁大叶轻笑道,“我的生活我自己过,怎么还会担心别人来打扰呢。”
喻思荇遥遥地看着她,低眉惨淡笑道,“是啊,骨子里是胆小鬼,终究也只会是胆小鬼,我又怎会对你的生活做出什么过分清扰,只因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幸福的。”他凝着丁大叶,一时不知该再说什么话。
丁大叶低头笑了下,“谢谢你。”
喻思荇摆摆手,顿了顿又道,“我不希望你十年前选错了人,十年后还选错了人。你的新婚丈夫何家福他能有今天的地位,你信他是真挚善良之人吗?”
丁大叶微微一愣,笑道,“谢谢你善意的提醒。”她朝门口走去。
喻思荇静静地站在原地,忽地拔腿快步追上她。
他急切地拦住她,“我后悔了!真得很后悔!十年前我真该绑也把你绑走!”他少有如此的激动,整个身体都因为激动而颤抖,“丁大叶,人没有很多个十年,你说说,一个人能有几个十年啊。”
“在伽阳寺里,我躲在佛像后面哭,失足掉进后山的陷阱,是你发现了我,是你救了我。在我最狼狈最失态的时候,你偏偏要闯入我的生活。十年前我已经决定放下你,让你去幸福,让你同你的表哥永远的在一起。可是十年后,你还是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你让我不要来打扰你的生活,殊不知到最后可能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虽然我算不上一个好人,但至少我对你的心是真的。难道你看不出来,什么人更适合你,什么人对你更好吗?”
丁大叶怔怔地看着失态的喻思荇。
他隐忍地述说,就像是把心里所有的愁思压抑一古脑地倾倒出来。
她扶着额头脑子隐隐而痛,伸手暗暗使内力推开
69、第69章 。。。
他,“相爷。”她故意如此喊他,希望他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喻思荇被她迫得后退了几步,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又怎敌得过在江湖上走南闯女的丁大叶,丁大叶硬生生地收回了想扶他的手,“何家福是怎样的人,我自己会去观察,会去发现。”
喻思荇玉脸惨淡如纸,遥遥凝着她,“或许人真得会改变吧,我早已经不是那个躲在佛像后面哭泣的少年,你也不是当年那个充满了朝气的勇敢大叶了。”
他本是看着丁大叶说话,眼神忽地飘忽地朝着丁大叶身后瞥了几眼,嘴角慢慢溢起诡异的弧度,他几步跨了上去,牵起丁大叶的手,趁她诧异慌神之际,蓦地伸手紧紧抱住了丁大叶。
喻思荇冰凉柔软的唇狠狠地贴上丁大叶的,冲动地咬住她的唇,柔滑微凉的舌顺势撬开她的齿滑入口中缠绵住她的舌,眩晕扩散四肢百骸。
一只强有力的手拽过丁大叶的手臂将她带离喻思荇怀里。
何家福蹙着眉,那双原本时时笑颜弯弯的眼眸危险地眯着,似是强压着怒火,紧绷的脸冷到了极点,身上杀气四溢,单手将丁大叶搂在怀里,手指陷入她手臂的肌肤里。
丁大叶受痛地低低惊呼了声,何家福这才渐渐缓和了下来,他淡漠道,“相爷,内人在这里打扰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带她回去。”
喻思荇风雨不动,淡笑道,“好啊,”目光落在丁大叶身上,他若无其事笑道,“何夫人,相府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何家福凝着喻思荇的眼睛更加的冷冽。
丁大叶扶额看着喻思荇,随着何家福走出相臣府,接她来的小厮在喻思荇的眼神示意下追了上去,“夫人,让小人马车送您回去吧。”
何家福朝他淡陌一笑,伸手扶起丁大叶上马,自己翻身也骑上来时的马,一手紧紧地箍着丁大叶的腰,一手拉着马缰,“驾!”何家福大喝一声,那马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喻思荇抱胸倚着大门边,遥遥看着渐渐远去的白马,冷笑一声回身入内。
丁大叶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街道两边的景物飞速地倒退,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我和相爷,他……”
何家福含笑低头看着她道,“哦,我知道你们没什么。”
丁大叶本是酝酿了许多话,被他这么一接,她反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闷闷地闭上嘴不再说话。
他们没有回别庄而是直接去了何家福的别院,他抱着丁大叶翻身下马,人还未打开大门,唇已经吻上丁大叶的唇,他胸口剧烈地起伏喘息,一手压着门将她箍在臂弯里,一手摸索地在怀里找钥匙。
唇摸索地沿着她的唇下至她的白玉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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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丁大叶挣扎要推开他,无奈何家福不是喻思荇,他武功远远在她之上,只得被他压得死死的。
别院大门终于被何家福打开了,他一脚后踹将门踹上,门栓正当好嘎查一声落下拴住门。
何家福炙烫的手摸入她衣内,动作并不粗暴甚至比平日里更温柔,只是丁大叶无论如何躲避都逃不开,在高手面前她只有被死死吃住的份。他趁丁大叶想开口骂他时,从她唇缝中渗入舌尖,双手也不闲着,抚摸着她的肌肤握住她胸前的柔软轻轻搓弄,单脚错开她的双脚,炙热隔着衣衫顶在她的甜蜜之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喃喃吃味问道,“他刚刚是不是这样亲你了。”
丁大叶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还说不在乎,某人现在心里大概已经嫉妒生气地快要抓狂了吧。
丁大叶第一次知道。
原来,何家福是这么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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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70章 。。。
丁大叶醒来时何家福已经离去,枕边留了张纸条:熬好的粥在厨房让她自己享用,他中午便回来。
她双手侧枕在头下,闭目又睡了会儿,门外忽而隐隐传来声音又趋于平静。
她疑惑地披了件衣衫走了出来,院子依旧空无一人。何家福曾经告诉过她这个别院以前只住了他一人,很少有人知道这里。静立竖耳了许久,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