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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90章 。。。
左芷栎后来还是被家人接走了。
虽然当初为了陈庆年与父母决裂但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左芷栎父母一听得自己的掌上明珠被女婿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最后还闹上了轻生,还是选择了原谅了她。
有一天晚上丁大叶沉睡中听到何家福做噩梦。
她睁开眼看着躺在身旁的何家福,耳边都是他痛苦的声音,却听不清他说什么。
丁大叶没想到有一天丁墨醉会自己找上门。
她开门怔怔看着门口温婉女子,一时反应过来,直到她柔柔地喊了声,“姐姐,我是墨醉。”
丁大叶心里猛猛地一沉,仔细地端详着面前的女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眉眼如画,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含情脉脉,一袭紫色对襟衫罗裙衬得她犹如一朵绽放的紫薇花。“姐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丁墨醉又喊了声。
丁大叶冷着脸,迟疑了一下才侧过身子,丁墨醉走了进来,张目四处望了望,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另丁大叶厌烦的神情打量着这个别院,打量完了院子,丁墨醉低头看看丁大叶隆起的腹部,笑道,“几个月了?”
丁大叶淡漠道,“你来什么事?”
丁墨醉只是痴痴地看着她的腹部,“不知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丁大叶冷冷淡淡道,“若是你想要自己生一个便是。”
丁墨醉整个身子震了下,但马上掩饰得很好,淡笑道,“斐哥还把我当个孩子,还要同我再过几年二人世界,有孩子的事情推几年再说。”
丁大叶皱着眉冷哼了声。
丁墨醉道,“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参加几日后我的生日宴会,当年的恩恩怨怨也这么多年了,我们那时还年幼很多事情不知退让一步,你毕竟是我的姐姐,我想若是你肯去参加我的生日宴会,爹娘在天之灵会高兴的,还有斐哥我想他们都会很高兴的。”
丁大叶惊了下,“爹娘已经……已经过世了?”
丁墨醉难过的点点头,“是啊,你走了没几年,爹娘得了场大病相继过世,现在家里就只我孤苦伶仃一人,若是姐姐回去我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丁大叶道,“我不便长途跋涉。”
丁墨醉柔柔笑道,“我的生日宴会办在京城寻廷阁,这是请帖,姐姐你一定要到。”她将请帖放在茶几上,眼神复杂地凝着丁大叶的腹部,喃喃道,“姐姐,我真替你高兴。知道你过得很好我的愧疚感没那么深了。”
丁大叶疑惑地看着丁墨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会主动服软的丁墨醉还是丁墨醉,她主动上门请她参加生日宴会真得是想彼此讲和吗?也七八年了,很多的恩恩怨怨确实随着时间逐渐消逝,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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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是一回事原谅丁墨醉是另一回事。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清晰地记得丁墨醉怨恨地掐着自己的脖子想致她与死地的模样。
丁墨醉摇摇地站起身,歉意地拉住丁大叶的手,“姐姐,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疙瘩,但我们比较是姐妹,亲人之间还有什么跨不去的仇恨,我们现在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心理比年少时成熟了许多,不会再做那些幼稚的事情。我希望姐姐你能原谅我。”
丁大叶没有送她出门,丁墨醉在随从的扶持下坐上了马车,临行前摇着手柔柔道,“姐姐,一定要到,我会等你的。”
会去吗?
当年的那些人现在不知是如何看待她的。
七八年前她在丁墨醉的婚宴上同她大打出手,那么多的人冷眼旁观指责她没良心,丁家好心的收养她却去抢丁家小姐的夫婿。
丁大叶考虑了好几天终于决定去参加丁墨醉的生日宴会。那一天她拿出自己最好的衣裳首饰精心而低调的打扮了一番,何家福是坐在马车里等着她的,等到她打扮完走出来的时候惊艳地愣在当下。
“你今天真美。”何家福忍不住搂住她埋在她的香发里亲了亲她的脖颈。
丁大叶欣然接受,忍着笑在他腰上轻轻掐了一下,“难道我以前不美吗?”
何家福咬着她的脖颈低低笑道,“你永远都很美。”
丁大叶同何家福出现在寻廷阁,原本热热闹闹的整层楼都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看着出现楼梯口的这对衣着华丽的夫妻,有些已经依稀在陈旧的记忆里把丁大叶认了出来,接着开始窃窃私语。
丁大叶全然不顾,像一个胜利者搂着何家福,环顾着当年嘲笑她讽刺她的人一一会以坦荡的微笑。
斐东玉一直是陪着丁墨醉在招待客人的,其实在丁大叶进门时他就已经看到,遥遥地看着站在丁大叶身边的男子对她呵护备至,看着她红润细腻的脸泛着温柔幸福的光泽,怔怔地愣在了那里。
丁墨醉已经牵着他的手走了过去,“东玉,姐姐啊。”
斐东玉勉强笑了笑,倒是何家福落落大方,伸手同他们打了个招呼。丁大叶给何家福介绍,“这是妹妹丁墨醉和妹夫斐东玉。”
在场的众宾客看着这四个人,毕竟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参加过数年前那场大嘈扬州的婚礼。
丁墨醉安排何家福丁大叶坐上座,丁墨醉主动敬了丁大叶一杯,“姐姐,希望你原谅我少年时的任性,希望我们之间能一笑泯恩仇。”她仰首先喝了一杯酒。
丁大叶端着酒,撺掇着丁墨醉的几分真心,丁大叶看着何家福温柔地凝望着自己,现在的自己已经很幸福了,有何家福,有孩子,有安定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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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何必再记恨以前的过往种种,她低笑一声,仰首喝下酒。
这场生日宴会是热闹的,斐东玉将整个寻廷阁都包了下来,接下来就是戏班子唱戏,这两对夫妻各一桌坐着。
斐齐乐也来了,看了眼丁大叶就坐在了斐东玉的身边,倾着身子同他小声的说了会儿话,然后安安静静的看戏。
斐东玉低头拿茶杯,稍稍抬头朝着丁大叶望去,丁大叶也正抬头。
两人触目,淡淡的彼此微笑了下,两人又看着戏台。
斐东玉已明了,这个陪伴他度过整个少年时光的女人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
丁墨醉看着戏,看着看着嘴角溢出一丝悲凉之色。
这其中的悲凉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数年之后,丁大叶一定没有料想到今日的丁墨醉此时此刻心里如何的憎恨嫉妒着自己。不过这是后话。
丁大叶心满意足的回家,过了几日家中收到一封信,信中说在丁墨醉的生日宴会见到了丁大叶,觉得他与自己的亡妻长得颇为相似,自己有个长女很多年前还在襁褓中被人拐走从此下落不明,打听到丁大叶当年是在街头被捡回来,希望能见见她。
丁大叶独自去了一个茶楼去见了那个老人,他身旁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儿,正跟着茶馆里拉二胡的呀呀地唱着。
只看了那老者一眼,丁大叶顿时有一种莫名亲切的模样。
仔细地端详着那个男孩儿,眉眼之间有几分和她相似。
那老者严肃地看着丁大叶,威严之下有着略略的老态,“很多年前家中遭贼,我的长女被人偷走了,寻找了很多年,我都找不到她,我的妻子思女成疾郁郁而终,那日我家的管家在丁家女儿的生日宴会上见了你,回来告诉我你长得如我的亡妻一模一样。所以我请你来见见你。”
那小男孩儿乖乖地叫了声姐姐。
丁大叶摸摸他的头,看着他恍惚想起了小海,不知他此刻过得好不好。
那老者取出一幅画像给丁大叶看,展开那副画丁大叶几乎要以为这就是自己了,只是陈旧的画纸显示了这幅画数十年的年龄。画中的女子安详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画画的人。
“这是我的亡妻,这画是在二十几年前我帮她画的。”
丁大叶心里已经有一些激动,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据收养我的父母说过我的父亲母亲是在街上抱回我的,我的母亲是一个青楼女子,被人抛弃于是投湖自尽的。”
那老者道,“我的亡妻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我派人去调查过当年丁家收养你的事情,并没有确切的人能确定你就是哪个青楼女子的遗孤,甚至当年根本就没有哪个青楼女子投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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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尽。”
那老者又取出一把脚环小铃铛,丁大叶心里沉了下,只听那老者道,“这铃铛本来有两把,是我的亡妻为了我们的长女打的,一把在长女被偷走的那晚遗落在摇篮里,我另一把还在我的长女身上,不知有没有见过?”
他继续道,“我不能在京城久留了,再过几天我就要回山西了,我希望带你回去。”
丁大叶徘徊了许久,在心里想了又想才喃喃道,“抱歉,我没见过那把脚环小铃铛。”她站起身来离开。
丁大叶是见过那把小铃铛的,每个小铃铛都纯金打造的精巧细致,她以为这是出生时丁家夫妇送给她的所以喜爱的紧,后来有一次丁墨醉偏生想要,她当时还是个在丁家小心翼翼的养女,不敢忤了丁墨醉的意,只得给她。丁墨醉玩了几天就腻了扔还给了她,但是已经被扯断了。
丁大叶那时虽然生气也不敢说什么。
回去后,丁大叶打开很久以前的一个包裹,那里是丁大叶从丁家带走的唯一几样东西,这把断了的小铃铛脚环就是其中一样。之后同小海的生活再困难她都没想过要卖掉,因为她坚持认为这是丁家夫妇送给她的唯一表达亲情的东西。
执着那把脚环,丁大叶若有所思。
这个老者真得是自己的父亲吗?他要带她回山西?那么何家福呢?他是一定不会离开京城的。她实在舍不得离开何家福。
她想再考虑考虑,反正那老者还有三四天才回山西。
这日她正在披了件薄毯在花架下晒太阳,放下挽发,头发已经长得很长了像是抹了一层油又黑又亮,原本苍白的皮肤如饱满的蜜桃透着鲜亮,腰环隆起一大圈,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躺了下。
一扭头就见何家福领着两个人走进来。
何家福是很少带陌生人甚至是熟人来别院的,这次来的是两个白衣如雪的少年,神情淡漠,好像他们天生脸上就没有表情,他们彬彬有礼却又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丁大叶发现他们走路时衣摆不动,脚步轻飘,俱是内功高强之人,虽比不上何家福却显在她之上。
丁大叶缓缓自藤椅上站起来迎了上去,何家福走至她身前拿起薄毯温柔地将她包裹起来,“天气要转凉,小心别着凉了。”他抚去她散落在耳际的发低声叮嘱。
丁大叶轻嗯了声,略略瞥了眼站在他身后的那两个白衣少年,“他们是?”
何家福低笑道,“是我的两个朋友,这几日暂住在这里。”
丁大叶点点头,扶着腰回屋,何家福搂着她的肩膀扶她回屋,那两个少年玉立在门口,目光冷峻地来回巡视院内四周。
丁大叶警觉地又看了两眼那两个少年,“你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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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保护我们?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何家福先是一愣,无奈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外地商行里出了一些事情,”他疲惫地揪着眉头,“我必须亲自赶去处理,但我实在放心不下你,所以让小索和小栾保护你。”他扶她在床畔坐下,伸手搓着她的手为她按摩,“我不在的这几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小索和小栾会随时随地在你身旁保护你。
丁大叶凝眉,“你认为我会有危险,有人要对我下手?”她一言抓住重点。
何家福双眸低垂,低首亲了亲她的手背,“我很抱歉把你卷了进来,他们想抓了你威胁我。”
丁大叶微笑着抚摸他的头表示无碍,他继续道,“小索和小栾是我的亲信,你可以信任他们两个,在我回来之前切记千万别离开别院,我会让红姐来陪你的。”
临出发的这夜何家福辗转难眠,虽然为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