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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休闭上了双目,摇头道:“老夫确是算漏了公子。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花月楼道:“先生也无需太过在意,在下能进得楼来,也只是侥幸而已。”青衣楼的总舵又岂是好闯的?就算他看过原著,这都过了二十几年了,谁还能记得清楚。他也不过是稍有些运气,模糊的记得要顺势而为罢了。
只不过他这番实话说出了口,在霍休听来,想必讽刺之意更多吧。
果然,霍休一怒而起,冷笑道:“六公子既然知道老夫所谋,竟还敢只身独闯,想必也太过妄自尊大了吧。”
他的手轻轻在石台上一按,可半响之内,屋中却无半分响动
霍休望着依然清雅淡然的花月楼,有些惊疑不定。
花月楼轻叹道:“先生既已知道在下对先生的计划全然而知,又怎能肯定在下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敢冒然犯险呢?”
霍休眯了眯眼睛,道:“这天下能破我机关的,只有一人。”
花月楼点了点头,道:“先生和陆小凤是朋友,也应从他那处听说过在下。先生也应该知道,在下与朱停,关系也是不错的。”
霍休道:“你竟能在他到金鹏处之前就找到他,也算本事。不过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说动他弃了陆小凤之约,反来帮你。”
花月楼笑道:“他现在正在研究,怎么样才能做得出一个能把人带上天去的大风筝。而在下则告诉他,若是他能来帮在下破了这个楼的机关,在下就能帮他做出那个风筝来。”
霍休冷笑道:“你信口胡说之事,他也能信?”
花月楼无奈道:“先生又不是在下,又怎知道在下是胡说?”
霍休怒道:“既然六公子才能通天,那就让老夫来领教一番吧。”
他的话音未落,便双手成掌,向花月楼猛攻而去。
花月楼旋身后退,悠然道:“霍先生也算是武林中的前辈,也要使这等不入流的手段偷袭不成?”
他说罢跳出战圈,亮出了右手。
他的食指和中指上,已夹了两枚银针。
霍休看罢,冷哼了一声。
花月楼转身向屏风后冷声道:“是飞燕姑娘吧,在下还要多谢姑娘对舍弟的照顾了。”
只见这时,一黄衣女子从屏风后闪出,嫣然笑道:“花六公子恐怕还是要多想想自己的好,小女子可是射出了三枚飞燕针呢。”
花月楼也笑道:“姑娘也莫忘了,在下虽不会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却于暗器一道,也是颇有研究的。”说罢,便又亮出左手夹住的一枚银针。
上官飞燕眼光一冷,寒声娇笑道:“如此,飞燕就请六公子多加指教了。”
随即便与霍休向花月楼合攻了上去。
茂林深处,一青衣男子飞掠而过,忽然间脚步一滞,于半空中跌落了下去。
还未待到他踉跄站稳,便又忙地扶住了身旁的树干,猛咳了一口血出来。
花月楼拭了拭唇角的血渍,回头望向小楼的方向,喃喃道:“果然还是太托大了么,霍休的童子功确实厉害。”说罢,又冷笑一声:“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君子。”
他又抚了抚左肩一处细小的血迹,苦笑道:“原记得中飞燕针后,若是静静的躺着,必死无疑。幸好是在打斗时中的针,让毒性发散出来,否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说罢,便摸出了一枚药丸,咽了下去,叹道:“希望小离的解毒丹,真有他吹嘘的那么厉害,否则真是做鬼也不放过他。”
片刻之后,花月楼运功调息完毕,站起身来,向四周辨了辨方向,便又急掠而去。
第七章
风在轻轻的吹,月光淡淡的照下来,峨眉四秀已经走远。西门吹雪也早已远去。
花满楼在微笑着,看来平静而幸福。
陆小凤忽然又道:“我看你最近还是小心点的好!”
花满楼道:“小心?小心什么?”
陆小凤道:“最近你好像交了桃花运,男人若是交上了桃花运,意味着麻烦也就跟着来了。”(紫:小凤,我怎么感觉这附近的醋味好像很大?陆:你闭嘴!)
花满楼叹了口气,道:“还有件事我也不懂。”
陆小凤道:“哦?”
花满楼道:“你为什么总是能看见别人的麻烦,却看不见自己的呢?”
陆小凤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苦笑道:“因为我是个混蛋。”
花满楼笑道:“一个人若能知道他自己是个混蛋,总算还有点希望。”
这时,突然一个清晰悦耳的声音从不远处插了进来:“我也实在是很不明白,一个总惹麻烦的混蛋,为什么就这么招女人喜欢。”
陆小凤和花满楼同时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花满楼笑道:“六哥。”
陆小凤看到来人,也笑道:“六少爷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都忙了这些日子了,却不知阁下又到哪里逍遥去了。”
花月楼向他们走来,悠闲道:“我可比你们忙,忙着去釜底抽薪。”
陆小凤翻了个白眼,道:“我怎么不知道花家六少什么时候去卖柴火了?”
花满楼原本安静淡笑的听着他们的互相揶揄,却在花月楼走进他身边时脸色一变。
他猛地欺身上前,施展出近身的小擒拿手,就要去扣花月楼的脉门。
却不想花月楼似乎早有防备,微一旋身,便躲了过去。
一旁的陆小凤还在诧异时,便见花满楼微微皱眉,神情颇有些不满的道:“六哥,你受伤了?”
躲过一招的花月楼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他已经特意调养了几天,自认为可以掩饰的很好,却还是让花满楼听出了他呼吸节奏中的一丝不同。
他是不是该高兴自家老弟的耳朵实在是太厉害了?
陆小凤听闻,也仔细的打量了花月楼一番,有几分担忧,道:“你脸色是有些不好,出了什么事?”
花月楼道:“哪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见到一个前辈,随便过了几招罢了。我是因为追你们追得太急,有些岔气罢了。”
陆小凤眨了眨眼,疑惑道:“跑得急不是应该脸发红么?你可是有些惨白啊。”
花月楼甩给他一个白眼,道:“你试试跑个几十里路,脸是发红还是发白。”
花满楼却依旧有些不能释然的问道:“真的没事么?”
花月楼安慰道:“放心吧,这个世上能要我命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陆小凤却对花月楼笑道:“可惜啊,就算是你如此着急上火的赶来,还是来晚了一步,你惦记着的四秀已经走了。”语气中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果然,听闻陆小凤的话,花月楼脸上露出了几分失望的神色,遗憾道:“这么快?”亏他还紧赶慢赶的想要来看看西门吹雪的老婆呢。
虽说他的实际年龄已到不惑之龄,可到底还是存着几分好奇。却没想到,因着他受伤耽误的这几天,事件已经发展的这么快了。
这么说,西门吹雪已经和他老婆有了第一次的接触了?花月楼郁闷的想到,唉,这千古一景怎么就没看到呢?
“西门吹雪呢?”花月楼问道。
虽然花月楼的表情很好的娱乐了一番陆小凤(紫:小凤,你误会小六啦),但当他听到花月楼此问,脸就立刻又黑了,怒道:“你还问我,不是你们一直在一起么,他都找我要了两回人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跑哪去了。”
花月楼听到此话似是想起了什么,对陆小凤冷冷的道:“我没找你算账,你倒先翻起我的不是了?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他才肯跟你出庄。”
陆小凤听到花月楼的质问,立刻像打了蔫的茄子,讪讪地笑了两声。
还未等花月楼继续逼供,就见陆小凤忽然跳了起来,急道:“走,我们现在就走。”
花满楼疑惑道:“到哪里去?”
陆小凤道:“当然是珠光宝气阁。”
花满楼道:“约会在明天中午,我们何必现在就去?”
陆小凤道:“早点去总比去迟了好。”
花月楼道:“你是在担心谁?”
陆小凤道:“西门吹雪。”
花满楼动容道:“不错,他既然知道独孤一鹤在珠光宝气阁,现在想必已到了那里。”
陆小凤道:“我只担心他对付不了独孤一鹤的刀剑双杀!”
花月楼皱眉道:“他需要人担心么?”不知为什么,听到独孤一鹤的名字,花月楼心里泛起一丝不安,好像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陆小凤道:“以他的剑法,本不必要别人担心,可是他太自负,自负就难免大意,大意就可能犯出致命的错误。”
花满楼叹道:“我并不喜欢这个人,却又不能不承认他的确有值得自负的地方。”
陆小凤道:“他只看苏少英使出了三七二十一招,就以为已能击破独孤一鹤的‘刀剑双杀’,却未想到苏少英并不是独孤一鹤。”
花月楼道:“独孤一鹤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小凤沉吟着,缓缓道:“有种人我虽然不愿跟他交朋友,却更不愿跟他结下冤仇。”
花满楼道:“独孤一鹤就是这种人?”
陆小凤点了点头,叹息着道:“独孤一鹤的剑法沉着雄浑,内力深厚,攻势虽凌厉,防守更严密,交手经验之丰富,更不是西门吹雪能比得上的,所以他三十招内若不能得手,就必定要死在独孤的剑下。”
花月楼道:“他有这么厉害?”
陆小凤又点了点头,道:“除非有人在西门吹雪找上他之前先损耗些他的内力,否则西门吹雪就真的得到地底下去吹血了。”
花月楼听到陆小凤此言,脑中一个记忆猛地一闪,惊呼道:“霍天青!”说罢,也不理陆小凤和花满楼的诧异,便使足轻功,急急奔了出去。
陆小凤看着花月楼急速远去的背影,对同样满脸不解的花满楼疑惑道:“霍天青又怎么了?”
第八章
苍林翠绿,四周的景物正快速的向后掠去。
花月楼骑在快马上,急速向珠光宝气阁驰去。
他一边用力抽着马鞭,一边不断地在心里埋怨自己太过自以为是。
因为不好与陆小凤他们解释自己知道事情始末的缘由,就不管不顾,独断专行,他现在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他这回的釜底抽薪,实在是抽得太过早了些。
现在他已经把霍休和上官飞燕制住了,那谁还来让霍天青去帮西门吹雪消耗独孤一鹤的功力,助他取胜?
要是西门吹雪死了…
花月楼一想起这点就浑身冷汗直冒。
这能怪得了谁?只能怪他自己没有脑子!仗着有几分先知先觉的本事,就妄自尊大。这回可真是阴沟里翻了船了。
花月楼不敢再往下想了,只能加快挥动手中的鞭子,同时在心里不断地祈祷。
西门啊,我知道你的轻功很不错,好对手也难寻,可也不用太急了吧,那独孤老头又不会跑了,再不济还有个叶孤城呢,你可一定要等等我啊…
夜已很深,四月的春风中竟仿佛带着晚秋的寒意。
花月楼急驰到珠光宝气阁的外墙,也不管他跨下那匹已经被他操练的快口吐白沫的骏骑,双手一撑马鞍,运足轻功,就向阁中掠去。
灵堂,灵堂在哪…
忽然间,花月楼眼前一亮,便双足使力,使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去。
屋内,独孤一鹤左手的刀已架住西门吹雪的古剑,右手的剑已向他的胸前重穴刺来。
西门吹雪双目中古井无波。
他的剑法锋锐犀利,出手无情,就跟他的人一样,从不替别人留余地。
一个人若是从不肯为别人留余地,也就等于也没有为自己留余地。
他三次出手,三次被封死,就已知道杀不了独孤一鹤。杀人的剑法若不能杀人,自己就必死无疑。
但他仍然平静的等待着那一剑的到来,眼神丝毫未变。
也许从他当初拿起剑的那一刻,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了。
所以他现在只是在静静的等待着而已。
只是…那个人…
遽然间,风吹白幔,灵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