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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我过的很消沉,还有,我哥失踪的事,裴策他们给不了说法,我那时一度怀疑以前坚信的东西。”
比欺骗和谎言更可怕的,正是崩塌的信任和信念。
“我甚至想过,没什么人或事是真正值得宣扬的,就像这些人……仗着在军部的势力去糟蹋一个女孩子。那么所谓对国家的信仰,有什么用?军人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而去摧毁别人的生命,更别提连自己人都不放过的禽兽……荣誉只是用来粉饰罪恶的冠冕堂皇,不是吗。”
她的这番话着实偏激了,但瞿承琛丝毫不觉得意外,那个经历过人世不公的女孩儿,有权利去否定这些。
“我也曾怀疑一切。”
他的话让温绵先是一愣,缓了过来之后,她明白了。
“我知道用生命换取生命,用生命换取荣誉,从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有些人,为了与他自身丝毫不想干的事情牺牲,这本身是一种你不能否定的高尚。
温绵,我参军和别人没任何关系,只是因为我爱这个国家,和我的家人,我保护它们,我愿意成为所有国民可以信任的军人,我不希望哪一天,听见大部分说着‘我从来不信任我们国家的军队’这种话。”
每回瞿承琛在执行一些特殊任务前,总会嘱咐他的队友们,允许死,但不允许失败,这是因为他将自己的宣誓付诸于实际。
爱国并非我的一种情怀、情结,它是使命,是军人存在的意义。
因此,他可以将每一发子弹都打的那么完美无缺、干脆利落。
温绵不是不懂,这男人见过多少牺牲、多少鲜血才会有如此坚定不移的信仰,所以她万分景仰。
可当时的她却想不通,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却没有功勋,没有荣誉,甚至没有抚恤。
为什么这些人他们不在乎?是否真的连部队都没人在意士兵的死活……
瞿承琛摇了摇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也许,不是不在乎,而是没办法说。”
他总有办法只用一句话来四两拨千斤。
温绵瘪瘪嘴,“我知道温井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可有时候我还是很恨他,他知不知道……没有爸爸、也没有哥哥保护的小姑娘,从小都会被别人欺负的……”
她那些年,过的有多不容易。
瞿承琛莫名心头一颤,她的眼睛红了一圈,琥珀色的瞳仁泛着水水的光泽,脸颊都被起伏的情绪憋得红彤彤的,霎时变回了软绵绵的状态。
中校先生用手架着嘴里的烟,利索着吻过来,霸道地挑开牙关,一阵清凉的烟草味卷入她的唇内,他吸吮柔软的小舌,浓浓的占据与索取,温绵被吻得说不出话,只有细碎的单节发音。
他的味道环绕在身侧,温暖的触感自唇齿包围过来,她不知所措,湿了眼角,那些都是她依赖与信任的味道。
谁没有在世俗面前委曲求全过,但是,总有一个原因会让你激励自己坚强起来。
何其庆幸,因为他们这些人……她得以重新相信正义、信仰、荣誉。
“温绵,当不当女警,这不是最重要的,正义的不是你的职业,而是你的心。”瞿首长捋了捋她的头发,哄着她道,“你还是善良的。”
被表扬的某人顿时受宠若惊,温绵抬头去看中校一眼,又慌忙着低垂眼睑,她爱上的他,这个吻和这些举动,是不是代表着,他也有一些……很在乎她了呢?
他是不是,也爱着她呢?
又或者,只是瞿承琛身上的温柔蛊惑了她,让自己误以为……这就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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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法市迎来了一场四月的雨,气候微凉,春季的盎然为这座条律分明的城市添出一份崭新的活力。
只可惜,早早穿上新一季Chanel春装的白富美周大小姐,眼下却是兴致缺缺。她盘算着啥时候应该把这辆BMW给卖了,自从换了这车她就再也没有路路通过。
周茹本来是去赴发小的约,结果后头那人想超她的车,她还没让道,对方就撞上来了。下车检查损坏情况,车尾被擦了一块。
后头的司机是位壮汉,抡着拳头就想朝她招呼过来,“你这女的会不会开车啊?!”
周茹忙往人多的地方躲,“你撞坏我车还想打人呀?!”
那男人约莫也是今天心情不好,想超个车也不太平,正准备找这打扮光鲜亮丽的年轻女孩儿撒气,一辆摩托车过来了。
“同志,我提醒你啊,本来小事一桩,你赔点钱大家私了就算了,万一你动手打人,那就行径恶劣了,我就在这看着。”
周茹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吃惊,就见王觉忒淡定地一边说着,来到他俩中间,冷冰冰的进行调解,让她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最后,那司机赔了几百块钱,骂咧咧地走人了。
王觉跨上摩托车,临行前忽然嘱咐她,“还好这次没出什么事儿,我不是说笑的,以后注意交通安全。”
“你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招惹我?”周茹发动车子,冲着他牢骚一番,“远离你才是最安全的!”
王觉讷讷地呆在原地,对方“嗖”地一下就把车给开跑了。最后那句话听在周茹自己的耳朵里,生生地让她红起一张脸。
发小温绵早在餐厅候着了,见到周妹子果然人没什么伤,才算放心。
“处理的怎么样了?我说过你多少次,让你开车悠着点。”
周茹赶紧给了她一个熊抱,安抚这妞儿情绪上的不安。
俩人坐下来,让服务员先添上两杯热茶,周妹子缓了缓,就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讲完她就过瘾了。
转念一想,温绵问她,“会不会这里面真有误会?有些话还是要找小王交警问清楚。”
“那到也是,我可不像某只,嫁了个高深莫测的男人,再不主动就该憋死你了。”
温绵“噗”地一口茶喷在桌子,周茹忍不住打量一下这姑娘的神色,就见她焉了吧唧地坐在自己面前,一副纠结的样子。
“绵绵,既然你喜欢小琛哥,难道不想知道他怎么想的?你可以威胁他,‘到底爱不爱我?不把话说明白就不让你做’!”
温绵登时白了发小一眼,别的事儿可以直接问,可有些话一旦问出口,当真是覆水难收,她不喜欢无法得到满足时的那种煎熬,她宁愿假装不需要。
“要不然就用别的法子,找其他男人刺激小琛哥,逼他表态。”
“越说越没谱。”
周茹握住她软软的手,“绵绵,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约王觉出来吗?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真心努力去追求爱情,哪怕遍体鳞伤,倒下来了,也没关系的,总有值得这么做的地方。”
她告诉发小,爱情要靠自己争取。
手机铃声打断俩人,温绵拿起来一看屏幕,发现是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您好。”
“Hello,Is that Mrs wen?”
“Yes,This is……”
那人笑了一声,友善地告诉她,他是上回FBI“西捕行动”的负责人John。
John顿了顿,说:“我们的Revolver探员,前阵子遭遇不明人士恐怖袭击,被汽车炸弹的爆炸所伤,他的头骨破裂、右脑积压淤血……现在依然昏迷,随时可能……”
死亡。
温绵想起那天在墓园,左轮与她说的那些话,她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打这通电话。
“Revolver的紧急联络人,是您。”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章终于可以高调的留言了……(有吗)所以在周妹子的煽风点火以及现有的条件下~~~下章你们懂的!(才不是分居呢喂!)左轮亲亲的戏份会来的~!
虽然叫着不要虐,可是为毛之前左轮出现和中校搅基的几章留言特别多呢!?你说你们是不是居心叵测!!
这周的点击收藏会很苦逼,所以请用留言治愈我吧TAT
45
45、晋江独发 。。。
瞿承琛带领的特别行动小队下午刚回基地;这次任务是打击“东突”恐怖组织秘密潜入我国的破坏社会稳定犯罪分子。
中校几天几夜未合眼,一把枪横扫敌人的整个防守区。
从轰鸣的直升机下来;他的脑海依然在回想着那些人自杀式的反抗,他们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好在都只是些枪械车辆。
一身浴血、身迷彩服的男人回到宿舍洗了一个澡,这才把一身的血污冲走,他静坐桌前,看着红头文件;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站在外头的裴策向他脸上结了一层冰的外甥展露笑容。
对方爱搭不理,“有事?”
“给你带了些猛料。”裴策打趣,将手里的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看看吧。”
眼前这位从来都不会失控的中校先生;此刻,眼睛却控制不住地看向这张照片,裴策留下它转身就走,为的正是让这男人独自去消化这上面透露的庞大信息量。
瞿承琛一刹那还以为自己眼花,定了定神才发现他没看错,他的女人穿着小礼裙,微阖眼眸的神情甚是妩媚,却与另一个男人坐在石阶上拥吻。
这绝不是他想看到的场景。
身为行动中队队长,狙击手,瞿中校擅长捕风捉影,只要给他一个影子,他就能让对方无处遁形。
但这件事显然不是他能控制的,当意识到失去冷静,瞿承琛才重新审视起这张照片。从俩人衣着看不是近期拍的,他沉吟,如果温绵与左轮有前情,他怎可能一点都不曾察觉?
第一时间,瞿承琛去了信息处找某人,拿起电话就拨号,边按边说,“我要打外线电话。”
陆庄严稍稍一怔,看着中校不紧不慢,佯装淡然的模样,他有些哭笑不得。
“老喜欢找我给你开后门,首长,这行为可不好。”
瞿承琛没空搭理他,电话一通,想了想,冷眸一眯,眼睛里顿时寒气逼人。
“温绵。”
“首长,你这次任务结束了?”话筒里传来的是她依然温柔的声线。
“我明天要回来一趟,有话和你说。”
任务之后如无其他安排,他们总能有半天至一天的假期。
“刚好我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瞿承琛听温绵这么一提,淡淡应道,“好。”
挂了电话,他面无表情地捏了捏眉心,有时候,还真拿捏不了那姑娘家的心思。
那样的温绵,会毫无保留在他面前哭泣、欢笑,也愿意为他敞开心扉,他喜欢她骨子里的那股拧劲儿,那是他如此看重的女孩儿,他自问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中校促紧拳头,陆庄严微抬下巴打量一下,才发觉这男人尤为反常,他的手里甚至还捏着一团废纸,看起来像是照片。
******
临近傍晚的时候,温绵在家做着清洁工作,擦拭中校先生放在橱窗里的一个个奖杯、奖章。
军区比赛的冠军奖牌、一等功、二等功奖章、特种兵比赛第一名、猎者学校荣誉学员、以及最特殊的——栗色贝雷帽。
它在俄罗斯象征特种兵中的特种兵,高于阿尔法、信号旗的职业水准的选拔赛事,要夺得这个称号,必须先经过每年举行二次的考试,然后才是三个阶段的残酷考核。
听说越野跑,不仅是要在沟壑纵横的地形狂奔,还有穿越毒气带……
听说雷区,有烈火滚滚,炙热难挡,焦烟密布……
还有战斗能力、射击能力的各种考验,反坦克武器、手枪、自动步枪……
以及最后的第三阶段,是如今被人们所知悉的“地狱十二分钟”。
那是失去信仰,只剩意志在搏杀的时刻,它太考验一个人的心理素质了。
温绵看着满窗的功勋,知道她还不太够格,总想着要更优秀些,才配得上如此顽强的军人吧。
她想做点什么,可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追上他。决定去考公务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