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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枫岭水榭
“杜小姐;我们大帅有请!”司机打开车门;用极其尊敬的语气朝她说道;她嗓子直冒烟;心里打着鼓;但不得不迈出脚步;沉甸甸走进水榭。
一路走廊;经过了那个水榭中的亭台;那里有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上面空无一物,在萧条的冬日之初;乍看一下,全然没了那日夜晚中的热闹,只是冰冷包含,不甚唏嘘,寒风吹得她有点颤抖,池塘里的水几乎失掉,剩下只有残泥遍塘底,枯死的荷叶全被泥土埋没,她想起,荷花铺天盖地在眼前散开,她的眼里都是美美的花,才几个月的时间,便是这般光景。
她必须继续走,走到曲径尽头,看见那个四周都有窗户纸的屋子,矗立在水中,显得格外显眼,来人在门外通报之后,里面应允了,门被打开,里面坐着大名鼎鼎的习允天。
他的面前摆着一副围棋盘,正皱眉沉思着,该如何自攻自的包围圈,见人被带到,目光一扫,带着严厉的审视,让她面对着他时,极度不自在,于是她便直接问道,“习大帅,请问您有何事。”
习允天并未起身相迎,而是从她脸上撤下眸光,手里抓着的黑色棋子放回了棋罐里,伸出手来,淡淡地说,“杜小姐,坐!”
他不是习暮飞,却在眉宇间中闪现着习暮飞的神态,只不过,父子终究是不一样的,习暮飞望她的眼神是清澈见底,而他确是分明排斥。
她依言坐下,侍卫官上前递上一个白玉茶杯,里面是龙井,飘逸着芳香,她望着那似针的茶叶漂浮在水中,怔怔出神,听见他说,“暮飞以前从不喝龙井,现在这样爱喝,想必是杜小姐所爱。”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水榭中的过往,习允天了掌得一清二楚,她抿嘴淡然一笑,习允天眼神望住那杯茶,锋利转言,“但我却尤其厌恶龙井。”他顿了一下,扬起手中的浓茶,接着道,“杜小姐,我也不拐弯抹角,暮飞是习家长子,婚事必当是要听从父母的安排。他心里有你,我清楚,但,我不喜欢你,就必会想办法来逼他另娶他人。即使没有张小姐,还会有其他家的小姐,但,杜小姐,你身为大清朝遗老之女,身份已属破落,与我儿地位上更是不加符配,你即便是再有倾国倾城之貌,也不能进我习家之门……”
“习帅!”恍惚间,杜如昔强逼着眼眶中不落一滴水,她倔强地抬起天鹅细长的脖子,果断打断掉习允天的话,“现今都是民国时代,男女早就有追求婚姻的自由,习暮飞选择或不选择我,你都没有权利阻止。”
习允天缄默,眼睛缩成一个黑点,直逼面前之人,“你的意思是,不听我的劝诫?!”
面前的茶水热气飘散,滴水未动,她毫不思考,突然在他面前站起身,带着自己最后的尊严,说,“习帅,您不用担心。我对您的儿子毫无半点兴趣,请他离我远远地,才是对我的解脱。”
说完这句,她的脸上露出寒冷的雾色,在手握重兵,一句话就可以置他于死地的大帅面前,她保持着不卑不亢,保卫自己的自尊,不留一丝情面。
习允天举起枪狠狠砸在桌面上,外面的侍从官都惊吓住,急忙进来,习允天怒气冲冲看着微微震动的背影,那淡如的影子,仍旧昂首挺立,迈着自己平日一向的步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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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武将军
冬至时分;江南五省内寒气越发重了;温度疾速下降;但还是一派祥和宁静;一点战争的迹象也没有;只是在外摆摊的人渐渐少了;来往的行人几乎都是形色匆匆而过;许快地就赶紧装进条条巷子里人家中。
杜府里;杜午新喝过热气腾腾的豆浆水之后;靠在椅子上凝神看了看方才门房送上来的最新日报,他想起一个多月前;路副官给他挂得那个电话,心里七上八下,这近来习帅的五少爷与女儿频繁来往,哪个明眼人都瞧得出那回事,可究竟是随谁,他也拿不定主意,杜夫人总在他耳边吹枕边风,“还是随了五少的好,他够纯良,听说又是深得习帅的喜爱,那个二少虽是长子,可性子难琢磨得很,以后若我们有求,不定帮不帮呢!”
报纸标题醒目,还赫然印着“贺建武将军之习暮飞,北建城大捷!”
这次习暮飞任江南五省的战前总指挥长,奔赴北建城的外部前线与北方军阀皇甫敬并肩作战,一个月余几日的时间便击退东北而来的秦系军阀,被北方政府封为建武大将军,一时之间,他成了北方政府器重的鼎鼎有名大人物,名声大震,就连以前为敌的皇甫敬也不得不极力拉拢他,现今,这两方军阀倒成了携手退敌的伙伴,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皆因这次习军出兵护城一笔勾销。
杜午新不禁冷笑一声,长吁道,“这军阀之间亦敌亦友,前些日子还拼个你死我活,今日倒好,携手抗敌来了。”
“可不是吗?总之,习军大捷总归是件好事,这样对我们如昔不知多少好处。”杜夫人插嘴说着,这会的态度明显好上许多。
“这又与我何干?别拿我说事。”杜如昔用筷子夹起一个小汤包静静地放在碗里,听见习军大捷,忐忑的心终是放下,只是面上仍然不冷不热。
“如昔,怎与你无关?你今日倒说说看,究竟你钟意地是哪一位少爷才是?”杜午新把报纸折叠两层放在一旁,盯住她的脸,想看个分明出来,也好心里自己先打个底,可她硬是不表态,“父亲,我哪个都不钟意!您们也别再打歪腻主意。我吃完了,您们慢用!”
说完,她头也不回离开内堂,平儿连忙跟在她身后,张妈也一同去了,杜午新把筷子往桌上一扔,丧气地说,“罢了,罢了,随便找个人嫁了,免得在家里费人心。”
他一句话毕,站起来,双手放在后背紧接相握,直径朝那一处房间去了,吞云吐雾,又是一天日子,杜夫人则躲进卧房中,悄悄地给丁奉裘拨了个电话。
建武将军凯旋而归,满城皆是喜气腾腾,闹市大街上到处挂着喜庆的标语与门幅,习暮飞坐在防弹汽车之内,眼睛紧眯着,这连夜由陆路赶回来,就这么靠在车座上,着实不舒服,一身筋骨酸痛。
这个战事一下来,他瘦了不少,站前总指挥又岂是这般好当的,更让他闷闷地便是以往一直是与习军为敌的皇甫军,这次却成了盟友,那皇甫敬的嘴脸变得极快,仿佛已把他当成自己的侄儿,嘘寒问暖。东北军大力讨伐皇甫军,就是想吞占了北方这几处重要战略要地,再下一步便是江南五省,习允天又岂可让他们得逞,皇甫军落败,即刻就是习军与东北军的对峙,单独打的话,习军也未必有很大的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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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骑马场
“二少;杜府快到了。”路副官早已苏醒过来;转过脸来;殷勤地对后座的习暮飞说;“让我先行进去通报;杜小姐自会出来。”
习暮飞徐徐地睁开眼睛;眼球中布满血丝;可依旧雪亮;想起父亲战前给他去的电报;里面提到只要他不离开习军,就同意取消婚约;他仿佛一身松弛开来,心情说不出来愉悦,他们之间终于再没有障碍。他吱一声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冷风烈烈,杜府二字看起来如此端庄秀丽,令他心旷神怡。
路副官从杜府里略显沮丧,心情忐忑不安,可终究还是走到他的车边,神色凝结着,“二少,杜小姐到郊外骑马场去了。”
习暮飞狐疑地一抬头,“和谁?”
“……”路副官吞吞吐吐,“是……和五少。”
这一声传来,习暮飞躲在车内的面容背光,路副官都看不通透,见他默不作声,再请示,“二少,要不,您先回大帅府休息?”
“去骑马场!”他靠在车上,点燃一根烟,烟丝缭绕,烟气随车风衣带,余绕在空气中。
骑马场内,重兵把守,因习帅府早早就派了下了令,不准其他骑客出现,限制戒严,这广阔无垠的骑马场里就只有习暮连与杜如昔二人,这样风大天高的日子,他们一人牵着一匹马走在郊外草地之上,几个卫戎在旁边不远处不急不慢地跟着,随时上前待命。
习暮连穿着深蓝色英式骑马装,羊绒毛衣穿在外面显得他人越发英气勃勃,绅士模样十足,杜如昔则戴了前沿的黑色绒毛帽,身上一件叶绿色的外套,黑色的长筒靴裤,她把头发束成一个马尾,牵住手里那匹曾经摔她入地的白色骏马,这会,悄悄低着身子,歪在白马耳后,与它密谈几句。
刚一说完,习暮连见她神秘兮兮地笑意浓浓,便好奇地问,“和它说了什么呀,乐呵呵的?”
“哎……我也没多说什么,就是求求它乖一点,若它乖点,等下便给它些好吃的。”她把手中的黑色皮手套戴好,绕着白马四周,把缰绳再弄得舒服一点,“可别像上次一样让我摔跤。”
“你来过这里骑马?”习暮连听闻连声惊问,她点头示意,看着远处萧条落寞的树林,又是冬季中另一派风景,“五少,今日,我定要骑到那一方才行,你要助我一臂之力。”
“好,我陪你。来人,上马!”他笑着答,回头招呼卫戎。
后面的卫戎听见连忙上前扶着帮助杜如昔上了马背,她又如上次一样,上了马背便异常兴奋,双手紧握缰绳,覆在白马耳朵外又嘀咕了几句,一只脚轻轻一碰,马儿慢慢就走了起来,速度渐渐地快了,习暮连也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马匹,紧随其后,两匹骏马两相辉映,一时,空旷的骑马场里只听见他们俩的欢声笑语。
“如昔,别跑那样快,风大。”他说。
她笑,“你看,我与它好好说,它会听我的,想来,这马也是通人性的。”习暮连牵过她的绳子,制止她继续行进,“那你也得等等我,我可追不上你了。”
“乖,真是我的良驹宝马,驾……”她轻轻甩开他的手,转身朝另一边去了,习暮连朗朗笑着,也调转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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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来客
忽然飞蹄走沙;卷起一道狂风造作;树叶沙沙成响;骑马场里瞬间多了两匹行径的马蹄之声;飞快地;习暮连与杜如昔几乎同时一前一后回头看着身后来的不速之客。
“五少;杜小姐。”路副官首先高声吁住了座驾;随着他的目光;他们俩并列看到了尔后来得一身戎服的习暮飞;骑马服装都未来得及更换,他也顾不得太多;只为跑来与她说上一句话。
“二哥,父亲说你要下周再回,怎么……”习暮连显然有点意外,看见习暮飞风尘仆仆地赶来,脸色尽是疲倦,一双眼睛就未离开过身边的佳人。
习暮飞也不搭习暮连的话,只驱驾这马,慢慢移到她那白马一边,路副官见这种情况,委实尴尬,赶忙对习暮连说道,“过几日不是夫人的生辰吗?二少提前回来也是为此。”
“那暮连在此多谢二哥。”习暮连说着,底下的马蹄在风沙中踢动,他心不在焉地看着旁边不远处的两人,呆呆如是。
“五少,借一步说话。”路副官将习暮连引到稍偏一处,眼光流露歉意,“抱歉,五少,二少有些私事想与杜小姐单独谈。”
“你这是故意将我支开罢,”习暮连一脸的傲气,醋意难散,却也找不到地方倾泻,只得说了句,“我看二哥也不是为了母亲的生辰,单单只为了如昔。”
路副官脸色如常,一笑,似胸有成竹,答,“五少,难道看不出来杜小姐与二少之间的心思麽?”
习暮连目光中只看见杜如昔的头放得很低,却看不清表情,不禁双手扯紧了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