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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绝情,他亦可如此,为何要这般折磨,才叫人安生!
他又是一身戎服束身,帽檐遮住眼眶,只觉一层阴影透在他脸上,叫人看得心中越发不安,他踱到她面前来,笑得恰似春风得意,“此景,此地,杜小姐,怎么行单影只,五弟这人也太不解风情!”
她拼命压制住四处荒草丛生的内心,只淡淡笑,“五少要勤于军务,又岂能常伴我左右?我也不过替父亲来此上香而已,谈不上二少方才一说。”她话锋一转,话里话外都是带刺,“倒是二少,有这种雅致?想来,也是陪同佳人赏景致,可丢下佳人放一旁,可别恼了佳人为好。”
他并未正面回答,脸一瞬间冷下去,一贯的高高在上,狠狠地扯下一束梅枝捏在手中玩腻,“梅花高志节,傲洁彻寒心。”
“二少说得极是,梅花也是一颗种子发芽而来,它经过不少时日增长,奋力向上,冲破花苞,在寒风冬雪中绮丽绽放,它的心志是何其高洁,怎可被人随意践踏!”
她话一毕,就夺过他手中的残枝红梅,真是晶莹剔透,润洁芬芳,在它花蕾之中,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洁傲得咄咄逼人。
他见她恼人的样子分外认真,不免有点失神,情不自禁伸手就拉住她的袖口,“我才说了一句,你可好,说了这么长窜的道理出来。”
她回头白了他一眼,说起话来句句刺耳“二少,不喜欢听,就不要来招惹我。还是找你的佳人去为好,她可是温腻得很。”
“你快去啊,说不定人家正寻得你要紧!”她见他笑而不答,一股血液就冲上脑门,劈头又补上一句,顺势抽开了袖口,离他有几步只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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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不能让人将你夺了去
他终于缓过神来;心里不知有多开心;今日;不想会在这里碰见她;本是愁不过柳真真的纠缠;才答应出来走一走;这一走;也不知就怎听见山中的钟声响起;心思就飘渺起来;不知不觉,落脚山中。
他一直弄不明白她的心思;甚至,他以为,她大有可能移情别恋于五弟,而今看来,这套激将法还是管用的,她的心底终究是有几分在意他。
“如昔,你是在气我有别的女人?”他得意地问,低头想去觊觎她的表情。
这句话使得她轰然一怔,遂然而退,脸上红的像火烧云一片,极是挂不住了,被人揭穿了,竟是这般浑浊不堪,还自称傲梅,真是可笑至极,尽管如此,她仍然昂着头,好有夺人之势,回答,“你有你的女人,与我何干?”
“那你为何看起来妒火绵绵?”他逼问,遮住他的阴影之下,终于显露出炙热的渴望。
她被他看得无路可逃,险些就跌倒在地,被他扶腰拦住,她才真正看清他,是那样熟悉,显然,他的容貌早已深入骨髓,任她怎样否认,都不可磨灭。
她尖着声嘀咕了一句,“放开我!叫人看见了。”
“看见了又如何?”他仍然将她半抱在怀里,不依不饶,就是不放手,“你是我的,我绝不会让人将你夺了去。”
“小姐……”远远地就听见平儿的声音从山体的另一面传来,她清清灵灵的声音甚是好听,在这一刻,却是把如昔吓了一跳,她慌神中奋力推他至一边,冷冽地说道,“二少,自重得好!我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
那叫声的另一头,赫然站着一位女子,她立在风中,旗袍中的红艳杜鹃惹火,她手指里已经将手帕捏得紧巴巴,火红的唇色几乎已被她抿得褪尽姿色,变成一种暗青的颜色,眼珠子鼓出来,似乎要杀人,这么说也不为过,只见她望了那位挺拔如松的军官一眼,不争气的泪水一并而下,可很快,她便一擦而过,她是那样骄傲,怎可轻易认输?
江南五省与北面几省自从携手并进以来,风平浪静,就连一直扶植皇甫敬的东洋人也似乎安分许多,习军高层多了一人,此人正是习暮连,以往,他不愿参与军务,尤其厌恶战事政治,可这段寒冬日子里,他竟也多番上心,主动请与习允天,让自己到军中锻炼锻炼,他虽文弱儒雅,可毕竟是在习帅身边长大的,耳濡目染也沾上几分,更别说习允天从小对他培训了射击,骑马,围猎,格斗多种训练。
他这些方面自然是优秀的,可论及军事才能却万万不及他二哥习暮飞,这是他自己也早知的,但他仍然想努力,努力战胜自己。可他为人谦和,待人处物都极是恰当,对下属关爱,这些即是习暮飞或习允天都是难以做到的。
但矛盾很快激发在他们俩兄弟之间,习暮连在一桩小事务中与习暮飞起了大冲突,他认为习暮飞视人命如草根,习暮飞怒斥他妇人之仁,闹到最后,那警卫连队长还是被执行了枪毙,习暮连气恼得回家连饭也不吃,赌气锁在房里。
习夫人在房外劝了老半天,他也不见理睬,习夫人只得对习允天说了,习允天弄清了来龙去脉,立即致电习暮飞,习暮飞还是那一副脾气,毫不认输,执意说自己无错,既然属下犯了如此大的错误,就当以执行极刑,以儆效尤。
习允天也明白,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看处理人看待问题的方式,说白了,习暮飞也没错,只是过于苛刻,习暮连更加没错,他说人命大于天,当可放过就应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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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成性
缘由皆因那位警卫连队长把一个平民百姓的老婆拐跑了;这个百姓也是个冲劲人;单枪匹马就冲到习暮飞这儿告状;他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把警卫连队长叫来;问得清清楚楚;这警卫连队长见人都跑这来告状了;还嘴硬绕着弯子讲;习暮飞只好把那位女人请来;那妇人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和盘托出;他气极了,当下就发达了枪毙的指令,习暮连正好在一起议事,听闻后,为此据理力争,极力想留住那警卫连队长的命。
“人已经去了,你再此委屈自己又有何用?”习夫人在房门外敲了又敲,想起习暮连中午饭都未用,就忍不住啜泣,此时,习允天从楼下走上来,朝习夫人拂了拂手,示意,他来,然后使劲敲门,“连儿,出来!堂堂七尺男儿,躲在屋里,算什么英雄”
“你给我出来,听见没有!”里面还是没有应声,习允天于是颇有怒气。
果然,这话奏效,习暮连耷拉着身子,打开房间门,显得无比沮丧,他抬高音忿忿而道,“二哥何其残忍,一个字就这么断送了一条性命,他也是爹生娘养,犯错知悔改便好了,二哥却不给他机会,人命可贵呀!”
习允天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地摇头,“乖儿子!父亲知道你秉性善良,但你要知道这是生为军人的悲哀,你二哥虽是无情,但却在无形中竖立了军威,而你这样表现……”
他止住不语,心里已经明白到习暮连的脆弱,只得好生安慰,“要知道,你的怜悯之心,在军中有些事上是行不通的。”
“我最不愿看见这种生生死死,人性之恶劣也不过如此。”他道。
习允天见过的风雨岂止这一点芝麻之事,他看着面前正直文弱的小儿子,心里不禁叹气,偏偏自己最爱的孩子继承不了自己的大好山河,想到此,不禁露出憾色,“连儿,你年纪尚轻,无须把人事想得过于单面。”
“我没有……”他赌气,脸色涨红,一只脚想退进屋内,却被习允天一巴掌抵住门框,“你不想下楼去见见杜小姐?为父已经替你请她来。”
习允天深深叹了一口气,终于答应了他多次的请求,或许这些都归功于习夫人,他怅然地笑,“你收拾一下心情,准备当面向她求亲!”
“什么?”习暮连此刻已十分惊愕,看着一旁的母亲,正善解人意地朝他点点头。
灯光通明的中式餐厅里,佣人并在身后,以备随时伺候,习允天已把意思与她直截了当说个明白,这张梨花木圆桌上的三人,他们把目光齐齐看着作为上上宾客的她,这当中尤为渴望热切地是习暮连,他诚挚的目光,忐忑的心情,她又怎可以无视如睹,只不过,尽管如此,她也无法就这么轻易答应,这样的请求,犹如天降大雨,即刻浇得她浑身露水,半晌,回不过神来。
“杜小姐,这样犹豫不定,难道我习家五公子都配不上你麽?”习允天脸色转变得有些不好,看住她,竟有一点寒流气体逼来的意味,看着这场面,习暮连不知该不该多言,只能目不转睛看住她,幸习夫人及时插嘴,一只手轻轻覆在她手背上,如慈母般疼爱,“杜小姐,别顾及其他,想清楚,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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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斗
嗒嗒嗒;一阵靴声而至;习暮飞拍了拍肩头的雪花片;黑色靴子尽是水迹;路副官从他手里接过长麾;摆在手臂上;神色忧心;却也只能悄然退下。
“你……有什么资格娶她?”他上前一步站在她身边;却明显步子不稳;差点踉跄而倒,四人皆看向他;习允天蹙起浓眉,开口喝倒,“看你的醉样,胡说八道,快来人,扶二少回屋。”
两位侍卫官闻风而至,却被他的目光吓得不敢上前,“滚开!”
“二哥,我没有资格娶如昔,难道……就你有资格麽?”习暮连面色如霜,站起来,咄咄质问住他。
“你如此胆小如鼠也配娶她?我不信她会嫁你,绝不会信!”习暮飞脸红耳赤,啪地两掌拍在桌面上,弄得桌面上的碗碟顿时起跳,相互碰撞发出声音。
“你太过分了!”习暮连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慨,脸色铜青着,一个起身就揪起习暮飞的衣服,“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那今天就比试比试!”习暮飞毫不畏惧地回道,两人便你一拳我一拳打起来,旁人俱不敢上前拉扯,习允天在他们对面看着,不禁寒了心,两兄弟为了一个女人争斗于此,做父亲的怎可不伤感,“你们两人反了是吗?快来人把他们拉起!”
虽是饮醉酒,可论武力上,习暮飞还是略胜一畴,侍卫官拉也拉不住,习暮连被几次打倒在地,体力看着就不支下去,但他仍旧不依不饶,使劲用手背用力抹掉嘴边的血液,准备上前再次反击,却不料及一个柔软的身子挡在他的前面,她一字一句的说,无比坚定,凛冽地说,“五少,我答应嫁你,请二少您……自重。”
习暮飞的拳头悬在空中,眼睛里有一头愤怒的狮子在举步不前,第二次,第二次她在他面前为另一个男人挡着,她的世界里,似乎除了他,其他任何人都如此重要,重要得可以费尽心思护着,他突然放声笑了,甩脱着扶住他的侍卫官往后落地,决然一转身,只听见一声惊心动魄的关门之声。
“快去追!”习允天叹了一声气,对侍卫官说道,然后他极其不悦地看了一眼她,她正呆望着落地窗口一片片白雪纷飞。
此刻,习暮连把她的手拽得很紧,仿佛生怕她不是真实存在的,嘴角咧开笑着,浑然不知斑斑血迹,“真的麽,如昔,你终于应了我。”
习允天本想说得话硬是强压了下去,一只手扶住临危不乱的习夫人,说,“那明日,我便派人去杜府提亲。”
雪下得极深,整夜整夜得落,寒冬腊月间,是最冷的日子,镜湖山内外白烟茫茫,在镜湖山别馆里,习暮飞终于酒后苏醒,他恨习允天,恨他的偏心,他悔,悔自己的不留心,一不留心就与她失之交臂。
“二少,你应当对杜小姐表露心迹,”路副官道,“直截了当,羽樊认为她的心底是喜欢你的,只是你表现得过于强硬。”路副官坐在他的身边极力劝他,他跟随他这么长的日子,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