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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习暮云甩手一巴掌,打在其中一个欲拖拉她走的卫戎脸上,那卫戎顿时就火辣辣的,也不敢妄加强行,只见习暮云喝声斥道“反了你们!连我习暮云也敢如此对待。”
卫戎面面相觑,只看那位军官的脸色,见习暮云如此般狠角色,军官也不敢再过于动粗,上面下得命令是尽量好生相待,不得以而迫之,军官瞟了一眼一直站在一边的习夫人,摸不清她的想法,她屹立不倒,却也未加干涉。
“习夫人……”军官径直哀求道。
如昔此时已胸口难抑隐痛,她见这般阵势,虽不知是何人而为,但也无所而知,她心里琢磨着,便打定主意,去牵习暮云的手,在耳边说,“大姐,他们人多,我们得忍。随他们去,自会知道发生得事,静观其变。”
习暮云这才收了气焰,狠狠得瞥了那个军官一眼,无奈中,乖乖地上了车,一路被押送到习帅府邸里,说来也甚奇怪,她们本就是要归府邸,可却没想到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府里的卫戎全部被更换成陌生人,下人们个个胆战心惊,没一个敢妄加多言,习暮云以要照顾杜如昔为由,强行留在了房内,没过一会,就听见张妈在外面大呼小姐,又被人强行挡下楼去,如昔想拨开房门内的锁,却有心无力。
黑寂寂的夜空,一颗辰星都没看见,原本芳草萋萋的后花园此刻也是黑压压一片,每个角落都是重兵把守,守卫比起原来要严备几倍。
习暮云见如昔晚饭都未近几口,便急了起来,“弟妹,总得咽下一点,肚子的孩子要紧。”
那层重重迷雾未被揭开,她怎可安心下咽,房间里有可能与外界联系的通信设备全被收了起来,其他得保持原样,想到此刻,她又一阵恶心上来,忍不住吐了好几口,污浊了一片地毯。
“来人啊……夫人病得紧要……”习暮云见状,一急心起来,就朝外面的玻璃门使劲敲打,只见那边的人头晃动了一会,门一会便开了,一位卫戎认真得查看了里面地状况,神色犹豫起来,怔忡间,被习暮云当头一喝,“还发什么呆,夫人都吐成这样,她出什么问题,你们担待得起吗?快去通报你们的上头。快去呀……”
卫戎立刻变得有点紧张,仓皇关好门消失在门外走廊里,外面灯光通明,却听不见任何脚步声,杜如昔吐过之后,才稍稍安好一些,便卧在床上,气息颇喘,缓缓对习暮云说,“大姐,我想大概是文远城闹了政变,我们应当是被当做人质。”
这个,习暮云早已料到,习军大部队刚离开不久,在中原大地上与众军阀火拼,文远城就发生突变,变得太快,甚至一点风声都没,想到这里,她也不禁蹙了下眉,叹道,“十有八九是出了内鬼,否则,不可能没有任何战役,就这样顺利进城。”
习暮飞走之前留下一个军队,作后方势力,也是维护文远城及周边城镇的唯一一个嫡系部队,二十六军,这样强大的部队就这么凭空消失,实在是不大可能。
“您是说他?”杜如昔忽然目光一顿,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的目光中出现习暮云的肯定,“我猜一定是他。”
她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会,他对暮飞十分忠心,不可能变节。我不信。”
习暮云道,“我也希望不是……就算是,我量他也不敢动我们一根寒毛……”
话刚一毕,就听见军靴落地上楼的声音,响亮侧耳,门被人推开,那批人由远及近,渐渐浮出水面,如同一道一道重光的影子出现在她们面前,最后那个人,冷漠而安静,守在最后的角落里,如昔的眼光一缩,嘴唇褪成了暗灰色,她情愿闭上眼睛,因为,她情愿自己是看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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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鸡儆猴
“好你个路羽樊!真是你;叛徒!”路羽樊一出现;习暮云便指住路羽樊;冷冷地说道;两卫戎一步上前;就拔枪对准目标;只待长官一句令下。
路羽樊从晦暗断影中徐徐走出来;以前满面春光的样子早已不复存在;他续着半稠不浓的络腮胡;显得沧桑几许,他也不理会盛气凌人的习暮云;直径就唤前面的医官上前替人诊疗。
习暮云是见过场面的人,这些刀刀枪枪虽说是在骇人,可她毕竟是看这些长大得,胆量还是颇有几分,她也不睬那两个卫戎,甩手拨开枪头,就朝路羽樊走去,被侍从官拦住,她继续气势汹涌,“路羽樊,你快放了我们二人,暮飞的脾气,你可是比谁都清楚得很!”
“习大小姐……”路羽樊一把推开面前的侍从官,另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习暮云的细长而又光滑的脖颈,寒光凌烈,声声逼人痛惜,“你现今已是阶下囚,还敢对我如此嚣张。”
习暮云哪里受得了如此大得劲,眼见就要昏厥过去,口里喃喃发出艰难的呼吸声,一直依靠在床上的如昔见状,顾不得身子,起身奔过来,大声惊呼,“羽樊,快松手!”
习暮云落入地毯之中,正大口大口的喘气,如昔被医官检查身体,目光并未离开路羽樊半步,她做梦也未曾想过,习暮飞身边最忠实的兄弟,在他背后咬了他一口,路羽樊此刻也跟当初大相径庭,不知是这些日子见面不多的缘故,还是她根本没仔细瞧过他的神情,反正今日的路羽樊是彻彻底底的颠覆,整个眉目都带着浓浓的恨意。
屋内的人渐渐散去,习暮云已浑身脱了虚似的被人扶走,那极不情愿的表情中又带了一点莫大的恐惧,医官在外头走廊间与路羽樊讲了一会内容,路羽樊便关门走进来,一步一步踱到她得床前,她甚至能感觉那军靴落地刺耳震动的声音。
“为什么?羽樊”如昔早已与习暮飞一样,直呼路羽樊的名字,似为更加亲切,可这样一叫,倒让路羽樊浑身如针芒刺,极其不自在,他忽然阴霾地笑,把帽子取下来,放在一边,坐在海蓝色丝绒沙发上抽起烟丝来,烟丝很快氤氲了漫天的空气,一直熏得她忍不住咳嗽。
“因为,我要你丈夫手中的江山。”
文远城里,一度人心惶惶,城门更是搜查甚严,只进不出,想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街道上顿时也冷冷清清,不敢有人妄自行动,一旦被怀疑成是奸细,就免不了皮肉之苦。
联防司令部里,二十六军军长一人在本是习暮飞联帅房内慢慢酌量,狠狠地坐在那张华丽结实的皮椅之上,三十六度转了个大圈,然后,一只修长的烟被火光点燃。
这时,一人推门而入,他瘦堪堪得,留着一股邋遢的络腮胡,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他的出现并没有引起路羽樊的注意,因为路羽樊一直就这么看住桌上的相框,眼里划过一道痕迹,他立刻就合上了眼。
“路军长。”尤铮手明眼快地收走了他手中的那跟残烟,才幸及没跌落在他的腿上,“当心烫伤。”
路羽樊把一只手撑起额头,皱起眉,“有消息了没?”
尤铮阴险地笑了一声,连说道,“当然有。”
“有话就快说。”路羽樊有些不耐烦了。
“路军长,这么快就不待见我了,”尤铮在路羽樊面前晃了一晃得意的身影,又露出泛黄得牙齿,“你还没感谢我告诉你这个大真相,要不,你就一辈子在给仇人的儿子当奴仆,那岂不是贻笑大方,莫大讽刺。”
路羽樊本就十分不待见面前此人,他最不愿相信的事,却被这个人把真实老底都给翻了出来,世上之事,皆难应对,那只不过是一言之间,一念执著。
他一巴掌狠狠掷在木桌上,上面的相框打翻了,声音响彻,“你有话说话,没话最好走人,我没闲工夫在这里与你兜圈子!”
这办公室里的气氛此刻只能说是冷冽得可以入冰,但尤铮到底是特务情报处里混迹多年,阴诈得很,他连哼都没哼出声,便笑脸相迎,“路军长,别气恼,别气恼,我这不是在为您打抱不平吗?你想想看,这习军的江山,有一半可是你父亲打下得,怎么能让姓习的独自霸占,您说对不?”
尤铮眼见路羽樊没再吭声,只用一只手不停转着手中的黑色钢笔,深思熟虑,他便乘机说下去,“您的杀父之仇,夺权之恨,只尚缺一个机会,而如今您手握重兵,西北的柳督军出兵助你是不在话下,现在,皇甫督军也极力拉拢北方政府内阁,他们都是会站在您这一边,到时,你拥兵携人质,逼迫习暮飞下野,又岂会是一件难事?”
“想得好周全!”路羽樊把黑色钢笔丢在一边,靠在椅子上,把脚翘在另一只腿上,“如此敬业助我,想要得到什么好处?”
尤铮嘿声一笑,凑到路羽樊面前来,恭敬地把一根烟递上去,“如军长您大权在握之时,能分得我几块辖地自治,尤某感激涕零。”
路羽樊冷眼看了看尤铮,忽然放声一笑,“好,看你如何助我!”
“那首先要从习夫人这块下手。”尤铮的眼光变细,似乎在探究什么东西。
“不能动她!”路羽樊瞬间否定,却没来由得加了一句,“她是习暮飞最珍惜的人,那是最后的杀手锏。”
“可先不动兵,让习暮飞交出置地权,只能依靠习夫人。”尤铮又道,遂加深力道,“素闻习夫人是习暮飞心头肉,你别瞧那小子作起战来风火雷速,可在感情方面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痴心汉,所以,路军长,先拿习夫人去换最好不过,不动一兵一卒,轻而易举地夺下城池。”
“他岂是这样容易对付的人?”路羽樊瞥了他一眼,缓缓说,“……若是他不肯交呢!”
“那就先杀了习暮云,杀鸡儆猴!”尤铮说着一笑,“逼得他不得不害怕,下一具尸体就是自己的夫人……”
路羽樊在云雾缭缭绕中,却看得清清楚楚尤铮那张扭曲变形的脸上只剩下虚空和狠毒,毫无半点人性,或许,他这样的事司空见惯了,神态中并无半些人性血色。
习帅府内,习暮云已在房间内闹得天翻地覆,能砸得都砸了,该摔得也摔了,她迎面劈头就举起一个枕头朝门口砸去,不想却正中刚推门而入的路羽樊的脸上。
立即,他的脸就变得铜青色,那张令人恐惧的面孔,逼迫着习暮云不得一步比一步后,差点被地上的残物绊倒,她抖索地指住他道,“路羽樊,你这个恩将仇报的混小子,不是暮飞提携你,你会有今日?”
路羽樊毫无情面地一个耳光就啪地扇在习暮云的脸庞上,立刻就变得五印红透,嘴角泛出一滴血丝,习暮云被怔住了,指着他不知说下句,“你……”
另一巴掌又扇了下来,这一回,习暮云便被扇到一边,鬓发散落一地,华丽的旗袍也被挤破一条撕裂的长口子,丝还绞着绸。她听见面前的人说,“习大小姐,你再多说一句,我便给你一巴掌,直到你不说了为止。”
习暮云从没受过如此般委屈,她既怕又恨,斜靠在床脚一边,就呜呜嘤嘤,路羽樊一听,便更觉烦了,掐起她得手臂就将她拽起来,眼光凶得像一只野兽,“你知道疼了,我就是要让你们习家的人来尝尝至痛的感觉,让你们在天上的父亲,看看你们是如何被我折磨而死!”
“你……”
话音未落,路羽樊便松了手,将她甩在地上,她的身体乃至骨头都被摔到痛楚难忍,这一刻,她很想抓住他的裤腿,问他原因,可她已经再无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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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艳身姿
张妈在如昔房里呆了好长一会;两人说了不少体己话;几乎都是在耳边细语;生怕外头的人偷听见;这张妈是被特赦进来伺候如昔;因如昔强烈要求;路羽樊怕生其他事端;就允了这一人进来;可他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