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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累归累,乔馨将婚宴上需要更换的所有服装都选定,又重新量了三围尺寸,而现在礼服则被都已经被送去再做最后的修改。
这会乔馨冲了个澡,也无力再去寻找尚亦泽,只摊开双手双脚呈大字型无力地躺在床上,脑后依旧湿濡的墨发也只用一条毛巾裹着,并未擦拭。
只想着躺一会,休息一会就好,等休息够了,再起来擦干头发就好。
乔馨没想到的是,自己前一秒还在这么自我安慰,下一秒竟已经进入了沉沉的梦乡。这两天真的太累了,虽然心里是高兴的,偶尔嘴巴里有抱怨,却总是配合着,难免会累,更何况因为前端日子的特殊缘故,乔馨的身子本就不是最佳的状态,这么高负荷的运转下,也无怪她会就这么睡过去。
待尚亦泽进屋时,看着这般含糊入睡的乔馨,忍不住摇头。
真是小懒猪!
尚亦泽在心中笑道,走到床边,看着乔馨脑袋上因为动作而松散的毛巾,露出大半湿漉漉的墨发,再次摇头。
“这两天怕真是将你累坏了吧。”
尚亦泽呢喃着,忍不住伸手刮了刮乔馨的鼻尖。
睡梦中的乔馨大略也是感觉被打扰了,不满地嘤咛了一声,又抬手挥了挥手。
那娇憨又委屈的小模样,看在尚亦泽的眼里,成为了浓重的化不开的一笔,书写出了“宠溺”两个字。
很快尚亦泽就将乔馨抱着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解开了她脑袋上的毛巾,不过小心翼翼的不让那湿头发滴在乔馨身上。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让乔馨的脑袋靠着自己,而他则拿着毛巾帮这个躲懒的小女人擦起头发。
因为怕吹风机吵醒乔馨,尚亦泽只用毛巾给她擦头发,一缕一缕地擦,一直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算将乔馨那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擦拭干。
大功告成的尚亦泽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小心地又将乔馨扶着在床上躺好,他才进了浴室。
这两天尚亦泽并不比乔馨事少,也是累的,想着早些上床,也想着早些拥抱美人在怀,所以尚亦泽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冲澡,便出来了。
不过相比头发都没擦就睡过去的乔馨,尚亦泽还算好。
毕竟这男人的体质本就比寻常男人好许多,又是和乔馨结婚的事,心头有着那股热乎劲,尚亦泽总是不那么容易累一些。【乔馨:那是因为你新郎服只有两套!还不够我零头呢!】
一一一一
也是心疼乔馨,看小妮子昨天那么久睡着了,尚亦泽便愣是拧巴着时间,给乔馨放了半天假。
但因为昨晚睡得早,乔馨睡到九点多也就醒了。
知道能够休息一个早上,小女人只差没有直接蹦起来。随即悠闲地洗漱,这才又优哉游哉地下楼,吃早餐。
许就是突然闲下来了,乔馨倒还真有些不习惯。
难道自己就是天生劳碌命?
乔馨在心中问自己,随即又兀自摇头否定了,想想前两天的忙碌她就觉得头大,才不要天天像个陀螺一样转呢!还是闲来泡一杯茶,或者架起画板画一幅画来得舒坦。
灵光一现,乔馨就想起了尚亦泽平日早餐的习惯一一边吃边看报。
“我也要当闲人!”
乔馨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便找起报纸来,结果还真就在尚亦泽的位置上看到了一份报纸。
没有多想,乔馨就拿了过来。
其实她也没有打算真的看,可是余光就那么不经意地一瞥,她便停不下来了。
公媳丑闻新进展一一孩子,你在哪?
这篇报道正是关于杨家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儿子变弟弟”的新闻后续,不过近日尚亦泽和乔馨大婚的缘故,这新闻被盖过不少,连在报纸上的版面也变小了。
可世界上很多事就是这么巧合而狗血。
当初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的时候,乔馨一无所知,现在事情渐渐淡出人们视野,即将要被遗忘的时候,乔馨又看到了。
也亏得这家报社尽职尽责,不仅刊登了最新进展,也是将前因后果交代了个明白。
乔馨拿着手中的报纸,有些失神。
游安琪杨凌昱
这两个名字已经在乔馨的世界消失了许久,此时不其然地闯入,还是以如此的方式,乔馨实在无法不震惊。
虽然她做不到对游安琪一视同仁,做不到以德报怨,甚至无法原谅她以及杨凌昱,但看到这新闻,乔馨心头还是有些不是滋味。那感觉就好像塞了一把草在嘴里,又干又涩,生生地割着自己的唇齿一般。
旁的都不说,被自己的公公奸污
乔馨摇了摇头,眉眼间闪过一抹痛苦。
不管从什么角度出发,身为一个女人,这都是无法接受的,即便接受的对象是游安琪,乔馨亦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过了!
还有孩子
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孩子都是母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除了极少数的极品例外,这天下怕没有母亲能够真的割舍自己的孩子。
许是同为女性,心头母性的感染,乔馨在这一刻,为游安琪不忍。
只是乔馨脑海中又忍不住划过许多过往的画面,重叠、交错,矛盾又冲突
尚亦泽刚刚和酒店确定了婚宴的菜色,回来便看到乔馨坐在餐桌上,一手拿着报纸正怔怔发呆,而她面前的一碗粥半点不少。
心莫名就落了一拍。
所幸尚亦泽还算镇定,匀了自己的呼吸便悄悄凑近了乔馨,看了一眼报纸上的内容
大略是心底有底,尚亦泽稍稍放松了浑身僵硬的肌肉,脸上的表情也重新被那抹微笑取代。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尚亦泽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依旧带有不自然的紧绷和颤抖。
他怕!
怕乔馨毫无预兆地“苏醒”又会在某个时间,突然地再次毫无预兆地“沉睡”,封闭她自己。
所幸,乔馨的回应,极快到来。
就看那双如水一般潋滟的美丽眸子落在了尚亦泽的脸上,对他扬了扬手中的报纸,“杨家的事,你肯定都知道吧?”
乔馨问道,语气中却是肯定的语气,也不待尚亦泽回答,她便继续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止是知道,这事你应该有份吧?不,或者你根本就是主导,还是为了我好了,有关杨东旭和杨凌昱,以及那些流言、绯闻先不说,我就是想问问游安琪,还有她的孩子”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乔馨对尚亦泽不可谓不了解。
这男人绝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之前他答应过自己,放过杨家,不再追究。除非杨家又有什么动作,那么他便不会再次对杨家主动出手,而细想想,杨家或者游安琪有什么让尚亦泽再次出手举动,想必也是为了自己吧。
乔馨又何尝不知道,自己那段“封闭”日子前,所遭遇经历的反常呢?
也是对自己的痛处极为了解,才能设计出那一系列根本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陷入“非常态”的“意外”吧?
乔馨在心中叹了口气,很多时候心中的那一抹执念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演变成心中的魔障。
游安琪和自己,一步步到现在,便是如此吧?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沧海桑田,乔馨现在并不欲细究,她唯一关心也是在乎的便是游安琪的那两个孩子。
想到这,乔馨看向尚亦泽的目光更深了一分,语气似也带了几分小心的意思,“她现在到处找那两个孩子,也因为这两个孩子几乎和杨家闹翻,现在的杨家就是在枪口上顶着,我想孩子如果真的被杨凌昱藏起来了,一定不会不拿出来所以”
“你是想问孩子是不是在我手上对吧?”
听到乔馨一连串地说了这么多,又说到游安琪,尚亦泽非但不紧张,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点,从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并不难看出。
乔馨见此,虽然未听到尚亦泽真正的答案,心里却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至少,至少
“乔乔,既然你问了,我便不会瞒你,不过,你听了不许激动也不许多想。”
乔馨闻言,没有说话,却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人都说经历得越多,成长得越快,乔馨曾经并没有太多感觉,但这次,乔馨的感触颇深。
也是从这次的“苏醒”之后,乔馨觉得自己看人看事,清明了许多。
曾经许多云里雾里,不甚了解抑或逃避着不去深究的事情都像是白纸黑字,浮于纸上,再清晰不过。与此同时,乔馨的心境亦是改变了不少,如尚亦泽所说,不激动不多想,还真不难。
“我曾经有想过,藏着游安琪的孩子,以此惹游安琪和杨家反目,或者,让杨家永远悬着一颗心也好,总之是没有打算将孩子送还杨家,不管游安琪认不认那两个孩子。”
说到这,尚亦泽看了一眼乔馨,好似在观察她的反应,看她脸色淡淡,却依旧忍不住补充,“不过你放心,我知道稚子无辜,我不会拿自己对杨凌昱或者游安琪的不满,来惩罚那两个孩子,将他们送出国,让妥善的人家抚养,开始平淡而寻常的普通人生活,才是我为他们计划的人生。只是你或许也知道,游安琪当时被送去医院的时候,身上受伤颇多,而且时间拖延太久,羊水又早破了,所以那两个孩子一出生便全身青紫,缺氧得厉害,又是早产儿江山说,他们忙了一个早上,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尚亦泽叹了一口气,他所说并不假,稚子无辜,他又是马上就要结婚,盼望着能够有一个属于自己和乔馨孩子的人,说到那两个孩子,总难免多一些感叹。
毕竟,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当然了,这其中杨凌昱的暴怒和蓄意占了最主要的成分,可事情的起因,终究还是尚亦泽这边将孩子生父的身份暴露而引起
“所以杨家以及游安琪,到现在都以为孩子还活着,实际上已经没了?”
乔馨消化着尚亦泽的话,有些不确定地追问。
半响,尚亦泽点了点头。
两人陷入沉默,是为那两个孩子感伤,也是为自己心头的歉意,良久,乔馨从椅子上起身,依旧是沉默地,缓缓地抱住了尚亦泽的腰际。
她那与别人相比还算纤长的身量,一旦投入了尚亦泽的怀中,便显得格外娇小玲珑。
可那双看似瘦小的手臂,却总是能给尚亦泽说不尽的力量,是温柔的,坚韧的,就像是那伴着参天大树的藤蔓,看似柔软无力,却总能照应到那最高处的阳光,给人最以温暖的怀抱诚如此时
“我不多想,我也不激动,但阿泽,你也不许多想,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
乔馨的声音透着一如既往的绵柔悦耳,让人听着,便忍不住惬意地勾起嘴角。
但下一瞬,乔馨的补充,却让这一刻的温情有了一瞬间的冰冻一一“阿泽,我还有一个问题,关于陈伟硕”
尚亦泽的心头,只“咯噔”了一声,同时念了一句,“来了!”
“我记得当时欧利文是说陈总监离职跳槽,走得很匆忙,但这次,我却想起了一些我不记得的事他想要侵犯我,我用镇纸砸了他的脑袋,血血流了很多,之后你来了,再之后,便是他离职的消息”
乔馨没有再说的“之后”便是前不久看到陈伟硕变成“人彘”的事了。
想来,白瑶瑶和游安琪当时合伙,将陈伟硕送到乔馨面前,除了想要用“人彘”的可怕吓到乔馨,并诱使她想起过往的事以外,就是想要让她对尚亦泽有嫌隙,让她觉得,他是一个血腥暴力的人吧?
“阿泽,他”
“乔乔,你相信我吗?”
尚亦泽打断乔馨的话,此时两人是面对面用着的,所以看不到彼此,最直接的感官,便是尚亦泽擦着她耳廓传来的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