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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波提高声音道:“朝廷就是这么一个样子,一大帮东林党人在把持着朝政。争权夺利,不如意怎么办?他们就拖后腿,烂到改朝换代怎么办?不怕,他们会把罪过推到别人身上,什么皇帝昏庸啦,百姓刁蛮啦,然后继续需找一个新主子,只要新主子肯让他们参与治国就行。哪怕异族也没关系,幸好,咱们辽南历尽战乱,旅顺三地儒生也不多,不过我依然要警告你们,儒家是一种生命力很顽强的毒瘤,日后随着地盘扩大。必然有许多这种人陆续过来投奔,你们握着代表资格审核的权利,我希望你们能够警惕,无论是宋明理学。存天理灭人欲,内圣外王,什么新儒学,什么道德治国之类的狗屁,无论他们打着什么冠冕堂皇的旗号,这个阶层的利益不需要我们去操心,旅顺三地有自己的文化阶层,但目前咱们这个文化阶层还很弱小,也不是儒教的对手,需要你们的保护,怎么保护,限制儒生进入高层的数目,想要进入旅顺高层可以,那必须接受咱们的思想,接受咱们的契约,接受地位平等,接受文化认同,做不到这一点的,统统请他们滚蛋……”
听到杨波毫不顾忌的把儒家说成狗屎,向来儒生自居的毕方济有些脸黑,不过想想自己传道士的身份,心下也就释然了。
在杨波的授意下,乡老们开始闭门审核杨波提交的大宪章,所有饮食起居都在议事厅二楼完成,审核了三天便有些人接口司里事务繁忙,要请假溜号,杨波不许,让他们指定副手接替,不审核完不许出来,为了更好的监督他们,杨波也亲自在二楼弄了单间办公,众人叫苦不迭,却毫无办法,只能继续困坐议事厅争吵,没办法,杨波提交的东西异议很大,支持者与反对者吵得不可开交,数次到了冲突的边缘,事实上为了一个乡老院代表的资格认定章程他们就吵了整整三天,几帮人吵不动的时候就睁着乌鸡眼相互不理睬,最后这条提案还是歇了菜,要不是有杨波的威胁在先,只怕会打起来,杨波也不着急,不通过就别出来,想出来就必须学会妥协,相对元老们就轻松许多,肖莫愁找了机会,悄悄向杨波汇报了秀才他们这一段时间的动向。
杨波看着地图,沉吟道:“他们还有什么困难?”
肖莫愁摸出一份单子,扫了几眼道:“他们缺的东西很多,饷银,火器,粮草,炮硝,还有屯田用的种子,耕牛,农具等,这份单子少爷你看看。”
杨波摇摇头道:“不用看了,粮食运输不便,炮硝河南一带产的最好,这两样用银子买,买不到去抢,你负责联络各司,替他们筹措其他的东西,用解百商社的名义,派兵护送过去,他们刚刚立足,困难是有的。”
肖莫愁小声道:“大人为何指定他们在河南?那里赤地千里,驻兵不便,有银子也难买粮食,屯田还得看老天的意思,就算屯了田,来一场蝗灾,那就完了,我估计,几年之内他们都无法做到自给自足,这是很大一笔开销啊”
杨波摇摇头道:“有些事情需要从长远考虑,北方的战略局面在五年计划中已经详细阐明了,那么南方呢?”
说完,杨波用炭笔在地图上划了一道线,肖莫愁看了一会儿,满脸喜色的点头道:“原来少爷早有此意”
杨波叹了口气:“咱们最难打的仗,不在北,而在南,至于日后会走到哪一步还很难说,不过这个骂名,怕是要永远背下去了……”
肖莫愁有些惊疑,他不知道杨波为何如此消沉,不敢接口,想了想又小心的说道:“少爷,秀才模仿雷霆旅的军制,以六十余名老兵为骨架,短短半年时间便拉了六营兵马出来,山东,河南一带几无敌手,若是……”
杨波深深望了肖莫愁一眼,道:“这些事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全力扶持他们就行了,还有,我听说匪军的军纪维持得不好,许多干部开始沾染上了土匪流寇的习性,你去告诉秀才,如果不重视纪律,那么匪军与其他流寇也没什么区别,日后让雷霆师遇上,只有剿灭一途”
肖莫愁见杨波早有对策,便放下了心,告辞而去……
第四十五章
六月的老虎尾山风景秀丽,树木成荫,各种虫鸣鸟叫,偶尔一阵微风吹散笼罩在头顶的炎热,让人心旷神怡……
杨波在一干人陪同下先是拜祭了毛文龙的衣冠冢,前面一块巨大的石碑上刻着毛文龙的誓言:“指日恢复全辽,神色苞孕于此,吾侪赤心报国,忠义指据于此”
石碑后面大部分地方用来详细记录毛文龙的生平和战绩,以及含冤而死的经过,在衣冠冢上还竖立着一座近两米高的石像,石像是根据平日收集毛文龙的画像,请了三十多个匠人高手雕刻而成,石像全身披挂,一手按住剑柄,目光远眺着东江方向,眉宇间隐隐还有那种眷恋不舍的神态……
自衣冠冢建成后,每日从东江各岛过来拜祭的人络绎不绝,甚至远在朝鲜那边也有人专程前来,有许多和杨波宿怨的皮岛旧将在拜祭过后,也会去旅顺将军府求见杨波一面,崇祯帝惊闻袁崇焕擅杀毛帅后竟然捏着鼻子默然,这就已经埋下了东江离心的导火索,后来袁贼伏诛后,朝廷对替毛文龙沉冤昭雪的建议依然是含含糊糊,不肯失了朝廷体面,杨波此举无异是雪中送炭,加上旅顺展示了强大的战斗力,原本许多还在观望和摇摆的势力开始自觉,或不自觉的向旅顺靠拢过来。
杨波拜祭过毛帅后,依次拜祭了黄龙,尚可义,张大禄,项作临等人,接着去了另一片墓区,拜祭了旅顺争夺战中身亡的原即墨营将士,这些将士多是罪军营新兵连的士兵,想到现在罪军营建制已经不在,杨波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悲痛和内疚,尤其是来到王小六墓前,看到当年立誓的弩箭还插在那里,而自己的誓言迟迟未能兑现……
杨波抚摸王小六墓碑良久。这才发现墓前的香炉里还燃着香火和纸钱,显然还有人在他之前来拜祭过。
杨波心里一动,问左右道:“谁来过?”
几个亲卫问过平日洒扫的人后回报,根据描述应该是王小七无疑了。
杨波轻轻拍拍石碑,轻声道:“小六啊,哥哥看你来了,这么久都没来。你不会怪哥哥吧?”
一阵山风吹过,仿佛夹杂着王小六豪爽的笑声:“大人,大人这次又带俺去哪里杀贼立功?”
杨波久久站在墓前,回忆着王小六的音容笑貌,整个人仿佛痴傻了一般……
在山脚的两间精舍,杨波见到了等候许久的谭应华和尚可喜。新任登莱巡抚杨文岳即将到任,登莱巡抚掌管着东江各岛的钱粮器械,新上官到任,他们不能不来登州迎接。
“元吉,愿赌服输,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回皮岛立刻差人把那匹青鬃马给俺老谭送来!”谭应华突然指着尚可喜道“怎么了?”杨波一边落座,问道。尚可喜微笑着摇头不语。
“俺老谭说,知闲向来重情义,今日拜祭黄大帅,少不得会撒几滴遥寄眼泪,这元吉偏偏不信,现在如何?”谭应华得意洋洋的说道。
杨波一愣,接着指着尚可喜笑骂道:“这下宝贝坐骑输掉了吧?输死你!还有,元吉。你背后弹劾我的事情我还没给你算账呢,今日便一发了结此事,你说该当如何补偿才好?”
尚可喜微微一笑,却换了个话题:“今日元吉去探望了夫人,知闲对大帅遗孀照料有加,还时常上门嘘寒问暖,元吉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谭应华见两人有些尴尬。便岔开了话题道:“知闲,俺在皮岛收到线报,鞑奴将分两批入关南略,先一批已于五月二十日出发了……”
杨波毫不惊奇的点头道:“我也收到了消息。先行出发的多是汉旗军,石延柱,马光远,王世元,及孔有德耿仲明等,八旗众贝勒预计会在六月中旬出动”
尚可喜道:“知闲果然是耳目灵通,我等靠的是当年大帅扶植起来,混入八旗做内应的东江义士传递消息方知此事,今日上门,就是想听听知闲有何计划?”
杨波想了想道:“根据我的推断,八旗兵马最迟不超过六月中旬便会陆续出发,还要一个月接近长城一线,这样算起来要少到九月底才能回到辽东,所以咱们还有大把的时间谋划,你们只管安心操练兵马,有了破袭的机会,自然少不得你们的出力,现在无需心急。”
尚可喜笑到:“得知闲大力援助火器,粮草,盔甲等,又有旅顺老兵帮忙训练,底下的士气越发旺盛,都摩拳擦掌的恨不得多砍几个鞑奴的首级立功呢”
谭应华也道:“是啊,咱们以前何尝带过这样雄壮的兵马?要按看,当年戚爷爷手下的强军,大约就是这般模样了吧?俺老谭每日在校场看他们操练,晚上回来,这都是笑着睡的。”
尚可喜接口道:“东江来来去去,也就是当年的大帅和知闲一心想着杀鞑奴,其他人嘛,不过也就是做做门面功夫。”
杨波听尚可喜话里隐有所指,便含糊道:“东江各岛与鞑奴都有不共戴天之仇,只是大帅死后群龙无首,咱们不谈这些了,对了,最近朝鲜那边有什么举动?”
谭应华和尚可喜对望一眼,他们不知道杨波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尚可喜道:“朝鲜?自从立威后,虽然朝鲜李倧向朝廷哭诉不已,不过对咱们客气了许多,监视铁山的水师都撤了回去,平日时不时还派使者过来,只是咱们想勒索些米粮,朝鲜方面还是全力推脱。”
杨波闻言摇了摇头,道:“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朝鲜问题是到该解决的时候了!”
尚可喜和谭应华微微有些吃惊,都在等杨波的下文。
“鞑奴南略,咱们自然要伺机而动,这个朝鲜一直在明金两国摇摆,作为小国,采用两不相帮和稀泥的立场是明智的,也是无奈之举,但作为咱们来说却不能容忍朝鲜采用的立场,要不变成咱们可以安心倚靠的后背。哪怕彻底倒向后金都行,咱们要逼他们表态了……”
“怎么做才好?要不干脆出兵算了?俺想到那个李倧就一肚皮火,这个牛皮糖从来就没有一句话能作得数的!”谭应华说起李倧恨得牙痒痒的,显然他与朝鲜打过不少交道,也领教了朝鲜的无赖作风。
尚可喜心里一动,想了想还是劝道:“知闲,朝鲜最擅长向朝廷哭诉。当年大帅对其稍有跋扈,朝廷便屡屡下旨叱责,说什么勒索无度,威逼属国,其实大帅深招朝廷酸腐与陛下厌恶,朝鲜难咎其责。”
杨波笑了笑道:“朝鲜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今时不同往日,那个李倧以为咱们也会吃那一套他就错了,不过为了朝廷体面,咱们还是要商议一个万全之策才好”
谭应华怒道:“要俺看,还不如出兵灭了李朝,就凭朝鲜士兵的战斗力,不是俺吹牛……”
谭应华还没说完就被尚可喜打断了:“灭了朝鲜容易。问题是咱们怎么向朝廷交代?”
然而让尚可喜惊讶的是,杨波却道:“朝廷自顾不暇,哪有空去管朝鲜的死活,咱们杀了沈世奎朝廷还不得捏着鼻子认了?问题不在这里,咱们实力不够,灭了朝鲜容易,但消化不了朝鲜的利益,反而是为后金做嫁衣。咱们还得承受朝廷的怒火,除非,除非……”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