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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早打,现在我八旗大军云集。杨波所部精锐尽在新城,此乃天赐我八旗一举围歼大敌之机,弃之实在可惜。”
要是以前,有代善父子支持皇太极便基本能一锤定音了,但这次不行。皇太极又把目光越过多尔衮望向镶白旗的多铎,正白旗损失惨重,多尔衮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立刻下降不少。
奇怪的是,多铎一反常态,并没有抢着道什么:“小十五愿为先锋,定要攻破城池把杨波千刀万剐,替十二哥报仇雪恨”之类的话,而是草草点头表示同意便继续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这座城叫个什么名?”皇太极问
“磨盘城”阿巴泰抢着回到:“听说是那个南蛮子杨波亲自起的。”
“磨盘城?磨盘?”皇太极喃喃自语,心里微微震惊。
第二天一早,后金开始四下砍伐树木,整个磨盘城以北,到处是旌旗飞舞,连绵的营盘一座接一座排到十里外,后金营盘中升起了各自的金龙旗,把皇太极的大帐紧紧包裹起来,除了正蓝旗,其他七旗兵马都到了,无数包衣被驱赶着制作土包,参谋司认为磨盘城将很快迎来一场血战。
杨波站在城头用千里镜仔细观察对方的动向,在他身后是何九和铁牛,昨天才到达的陈碧莲也是一身威风凛凛的铁甲,那模样分外的英姿煞爽,在他们身后则是围满了参谋司的人。
由于距离有些遥远,千里镜看着也是模模糊糊,杨波把千里镜放下沉默的望着城下,偶尔一阵风吹来,把他的衣领吹得呼呼作响。
与相对稳健的推行五年计划相比,修筑磨盘城是一种狂热的冒进举动,目前旅顺远远达不到和八旗决战的实力,即便利用城池的防守来消耗后金精锐也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由于抽调了太多兵力造成金州,南关,旅顺一线防御空虚,若是皇太极兵分两路,一路攻打磨盘城,一路对金州一带重点进攻,虽然自己有水师的运输便利,但还会被皇太极牵着鼻子来回走,而战局也会走向不可预测的结局,参谋司提出过这些警告,但杨波必须赌一把,前几日开始水师就陆续出动,把磐石旅两个营调至金州一线驻防,这个异常情况瞒不过后金哨骑的眼睛,杨波把自己当诱饵,就是赌皇太极的眼光,自己就是第二个毛文龙,是旅顺的灵魂人物,一旦他死亡,旅顺必然会立刻解体,或陷入内乱,或如同东江一样,消失在大明潜规则的倾轧之下,这个道理他自己知道,皇太极也明白,现在该做的努力也做完了,只等皇太极出牌定胜负了。
“选择防守就是这一点不好……”
杨波放下心里的负担,转身笑眯眯的道:“妈的,主动权不在咱们手里,这得等到啥时候?”
杨波轻松的话让众人放心不少,至少大人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王小羽插嘴道:“鞑子不来,咱们要不要想个办法逼迫他们主动进攻?”
杨波点头:“派水师在南四卫悠转一圈?”
王小羽惊喜的点头:“原来大人和小人想法不谋而合啊?”
杨波笑骂的:“没用,皇太极也算得上一代枭雄,枭雄是什么,枭雄就是一旦下了决心绝对不会半途而退。无论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会朝目标走下去,要是反复试探倒暴露咱们心虚,没有必要,这几天要让各营士兵统一思想,士气要保持高昂,同时要认识到这场战斗的艰苦和漫长。皇太极只有两个可能会退兵,要不攻下了磨盘城,二是八旗损失惨重,无力再次发动攻击,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城头上依然有大批百姓在工匠的带领下利用最后的机会加固城防设施,由于时间太紧。磨盘城其实只完成了主体包砖工程,甚至连城外的屯堡都没有时间加固,原本北城左右两座砖窑改建成与磨盘城相连的计划也宣告流产,视察完城防,杨波压力更大,但却不能有丝毫异样在脸上表露,他必须保持神态从容的样子与士兵和百姓挥手打招呼。用来安抚人心。
宣传部张大宝手下的两虎教导司司长梁灏,宗教司司长甄阁,以及两司下属的五个处(评书戏曲推广处,军宣处,随军牧师局等)处长全部齐集磨盘城,宣传阵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大,既然实力不足以抗衡后金,杨波只能朝软实力上挖掘潜力,明天张大宝也会抵达磨盘城,杨波需要和他交代一下旅顺三地的宣传要求。前线的士兵在打仗,后方也不能闲着,要把那些工人,农夫,商人。学生的热情激发起来,参与到抵抗鞑奴的浪潮中来。
白天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过去,后金不紧不慢的砍伐树木,包衣也是大量的制作土包的攻城器械,却没有流露出丝毫想要攻城的打算,但各旗甲兵也会时不时排出整齐的队形来城下溜达一圈,时刻保持对磨盘城的威慑,杨波放心不下,晚上再次来城头视察,城北后金营地灯火漫山遍野,一直连接到远处的天际,期间不时有苍凉的号角传过来,显示后金也在加紧砺兵秣马,调集军队。
“皇太极此时在想什么?”杨波凝视着远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这个有趣的问题。
“自从明军绕过盖州,在海州一带张贴布告后,各屯堡人心惶惶,不断有包衣逃亡,陛下回师后这种情况有所缓解,不过盖州算算,至少了跑了两百多包衣”阿巴泰把一份告示递给皇太极的亲卫,后者饶有兴趣的打开布告看了起来。
“不原谅?不忘记?”皇太极微微一笑,道:“这个杨波目光也太短浅了,若是我处于他的位置就绝对不会说这话,由此可见杨波此人在军事上有些手段,但政治上实在太幼稚了,这份布告除了吸引那些最底层的包衣,还能吸引谁去投效?杨波身为主将,气度胸襟如此狭小,真是出乎朕的意料之外。”
大帐众人沉默不语,今晚参加商议的都是贝勒,还有各旗的固山额真之类的高层,没有蒙古或汉人参与。
皇太极草草看完,斜着眼抬头对阿巴泰道:“跑了两百个包衣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等战后把这次南掠回来的丁口平均分配给各旗,朕说过各旗损失多少朕就给你补多少,决不食言。”
听到皇太极的话,各旗贝勒心里暗喜,这算是近来唯一的好消息了。
皇太极又道:“既然大伙儿都定下了决心,那么便不能懈怠,不灭了杨波咱们没有好日子过,今晚来就是要告诉你们,朕想了许久,磨盘城高大坚固,明军火器又凶猛,急切之间难以攻下,所以朕是这样打算的,先用包衣消耗明军的火器弹药,各旗抽调旗内的包衣过来听用,总数目需要三万左右,用包衣和汉军旗先打半个月,明军日夜防守必定疲惫不堪,朕已经传令科尔沁,奈曼、敖汉、扎鲁特、巴林等部出兵助我,朕也许了他们城破后平分财富,还有喀喇沁,土默特,察哈尔等或一个牛录,或几百人不等,到时候编入各旗一同作战,我八旗除了正蓝旗需驻守沈阳外,各旗依次登城作战,绝不厚此薄彼,多尔衮正白旗损失惨重,朕也不为难你,你与阿巴泰合兵一处算一旗,但丑话说在前头,朕预计这场硬战要打几个月甚至更久,要是哪个敢半途而废,拖延搪塞的话就莫怪朕不讲情面了!
皇太极杀气腾腾的话震慑了全场,代善扭动了身子,却自顾把玩扳指没有出声,其他人资历不够,也不敢出言反对。
皇太极对身后的鳌拜道:“你派人去向杨波喊话,就说咱们要不在城外打一仗定胜负,后金出十个人,明军出一千人,如果咱们赢了,明军就投降,如果明军赢了,咱们立刻拔营回沈阳。”
鳌拜莫名其妙的摸摸脑袋,跑出去传话,皇太极打量了众人一眼,笑着道:“这个杨波定然不会中这激将之法的,不过这伙尼堪每每趁我不备的时候扑上来咬一口,着实可恶,他今天咬一口,明天咬一口,咱们八旗人人都抱着保存实力的想法,最终谁都躲不过,朕想要问问你们,杨波不过区区一个明国参将,他哪里来的银子养这么多家丁?”
多尔衮犹豫片刻,回到:“我听说杨波走私禁运,设卡收税,放贷收印,勒索缙绅什么事都做,这人盘踞辽南,明国朝廷鞭长莫及,也任由他胡搞乱搞,但每年也着实弄到不少银子。”
皇太极哼了一声,冷冷道:“远不止如此,这旅顺的金太阳很好喝吧?朕还听说,咱们八旗都以喝上金太阳为荣,两百斤要五十两银子,还要三石粮食!”
皇太极突然一脚蹬翻了凳子,厉声道:“你们难道不知道金太阳是哪里流过来的吗?你们知道,你们当不知道,掩耳盗铃以为能瞒下去!我大金连年荒歉,而你们!你们的地窖中藏了多少坛?告诉朕,恩?这些银子和粮食最后流到谁手里去了?朕来告诉你们,流进杨波的腰包,他用这些粮食养活了数万家丁,他用这些银子给这些家丁装备盔甲,装备火器,反过来屠杀我大金各旗精锐的勇士,穷奢极慾朕不怪你们,大伙儿都是提着脑袋才打下这一片基业,可是!你们为何会鼠目寸光到这种地步……”
第九十一章对策
自从朝鲜方面兴起白酒贸易后,皇太极第一时间便知悉了此事,他甚至在某个私下场合还赞过这种白酒,称其“入口如火炙,回味醇厚正大,乃上佳之饮品。”
但皇太极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因为各旗贵族也牵扯了进去,根据刚阿泰的汇报,他追查到这些白酒是由朝鲜一个与国王李倧有些关系的商人倾销过来的,但令人生疑的是朝鲜国内粮食都不够吃,哪里来这么多粮食酿造高度酒?第二个疑点是这个叫李朝商社的总商号设在宣川,那里与明国的东江各部接壤,这就让皇太极起了疑心,刚阿泰查到的情况让皇太极触目惊心,因为这个李朝商社居然把后金八旗都牵扯了进去,根据确切情报,两红旗就有代善次子硕托,三子萨哈璘入了股,岳托虽然没有出面,但其子罗洛宏,多罗显荣等都赫然在目,还有正蓝旗豪格,镶蓝旗济尔哈朗,两黄旗旗主阿岱和达莱,阿巴泰,甚至连汉军旗的马光远,石廷柱等都牵涉在内,一个贩卖白酒的商社居然把八旗高层几乎一网打尽,这个现象让皇太极觉得心惊肉跳,刚阿泰不负众望,很快查出了更多的细节,商社拉这些贵族入伙也有条件,这些贵族在各旗替商社牵线搭桥,大量销售金太阳白酒,而作为回报,朝鲜商社会将销售所得的四成返利,有了这些贵族的支持,李朝商社的分号短短数月便遍布后金所有大中小城市,源源不断的牛车满载着一坛坛的白酒汇聚到各个网点之间,又源源不断的把巨量银子运回朝鲜,为了完成皇太极的托付,刚阿泰不顾危险再次来到旅顺。与线人付察敏搭上了头,经过付察敏多方查探,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在旅顺南十里处靠近老虎尾山脚下确实有个戒备森严的厂区,那里还单独修建了一个码头。打着解百商社旗帜的船队每个月固定从厂区运走大量的东西,船队的航行方向便是朝北而去,除此之外付察敏还发现厂区外车水马龙,甚至还有天津一带的商人运送装载着满船坛子的酒送货,皇太极接到这些汇总的消息后几乎能够判断,旅顺大量收购各地的白酒。经过某种不知道的程序再次加工生产出这种高度的白酒,最后全部倾销到后金,回收了后金巨量的银子,难怪后金今年经济状况相当糟糕,一些低层贵族普遍反映开春以来生活很是拮据,而最底层的包衣更是挣扎在死亡边缘。在青黄不接的日子里,大规模反抗和逃跑的包衣不计其数,岫岩,凤城,镇江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