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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网!”周鲤见大功告成,生怕再起什么波澜,赶忙将手中网子撒了下去,其余保丁也有样学样的开始撒网,短短一瞬间的工夫,那汉子身上竟是长满海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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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西王赏功
第二十章 西王赏功
本以为将网子撒了出去,那汉子就算是被制住了,谁知道对方手中腰刀紧握,向前猛地一戳,便将一个心急手快的保丁戳倒,随即将腰刀拔出,双脚奋力向下一蹬,刀刃往上一提,只听得刺啦一声,竟是将那几层网子全部划破,一个乌龙绞柱将众人扫开,那汉子便站了起来,手中腰刀一摆,恶狠狠的朝众人杀了过去。
这一下保丁们全乱了,他们最初计划的很好,盘算着几下就能将那汉子拿下,实际上来讲他们的计划也确实不错,尤其周鲤那句德玛西亚之力喊的十分提精神,最终也的确按照计划将人擒住,只是没有料到这厮如此勇悍,不但平安从网子里冲了出来,竟然还戳倒了一个兄弟,看那保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八成是已经挂了。
周鲤刚刚被突然之变惊得倒在地上,见手下保丁虽然没有四散而逃,却也都满脸惊恐,显然是被这汉子吓怕了,他没学过什么乌龙绞柱这类高级招式,自家附带属性的鲤鱼打挺倒是练得精熟,毕竟在唱戏的武生都会这手,他这大武生的儿子自然也不会例外。
腰腹一挺站起身来,周县保脸上满是勇悍之气,上排牙齿紧咬嘴唇,好一副拼命三郎的豪气,众保丁看的眼热,心中便暗自叫出好来,之前的惊恐情绪逐渐消退,却无人知晓周县保这副做派,乃是为了防止瑟瑟发抖时牙齿打架。
好在周县保虽然也怕这汉子,但更怕办不完差事等待自己的灰暗人生,有心叫手下再玩一次德玛西亚之力,附近却没有草丛可以钻了,而且就这些手下他也看透了,平日里招猫逗狗,调戏人家大姑娘,明抢人家水果摊,那都是宛平县的有为青年,待到动真章的时候,怕是除了侯彬和少数几个精悍之徒,其他人都靠不住。
可侯彬和那几个精悍的虽然也都顶在前面,却也没有人敢于上去,毕竟他们平日里最多也就是打打架,失手闹出人命都没出现过,此时这汉子明显就是个亡命徒,不是什么军中叛将,就是个江洋大盗,而且出手就是一条人命,若是没有个领头人带着冲,怕是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领头人是谁?周鲤很悲催的发现就是他自己,虽然他不是盖伦,手下在后面也起不到法师和枪炮师的作用,但还是必须要他带头来冲,想起林大人和即将到来的护国公,再想想自家老爹与哥哥那期盼的眼神,周三郎心中悲叹,一咬牙一跺脚,大吼道:“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几十号弟兄还怕他一个,拿了这厮,我给你们到林大人那里邀功请赏,杀!”
说罢,周县保当先冲了上去,身后紧跟着他的忠实护卫侯彬,那几个小头目见正副长官都已经上去,也顾不得再惜身,跟着张牙舞爪的向中心包围,大部队这才景从而上。
那汉子见对方人多,却多是乌合之众,嘴角微微上挑,手中腰刀一摆,如同离弦之箭,转眼间便冲了出去,一刀便砍向个头目。那头目乃是周老爹的弟子,也算是个不错的武把式,知道不可力敌,立刻一个懒驴打滚,闪开来去,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却是一名保丁被那汉子从勃颈处贯穿,一刀切开半个身子,大股的血沫子喷发出来,摇晃几下倒毙当场。
砍死一名保丁,那汉子更是精神抖擞,手中腰刀挥舞,连续又伤了几人,保丁们刚刚鼓起来的勇气,眼看就要再次消失殆尽,却见周鲤突然矮下身子,将短棍扔在地上,左手擎着盾牌,右手在地上快速划过,不知做了什么,再看这厮已经冲那汉子冲了过去,宛然送死一般。
侯彬心中大急,心说你扔了短棍,光拿个盾牌冲过去有什么用,也顾不上自家安危,忙跟着往前冲,却见周鲤冲到近前,对那汉子呲牙一乐,右手便猛地朝前甩去,却是满满一把沙子。那汉子原本正杀的过瘾,见这当官的傻子似的向他冲来,正打算将此人擒住当做人质,让众保丁投鼠忌器,也好从这里安然离去,却不防那厮手中扬出一把沙土,当时便将眼睛迷住,怒骂道:“无耻小贼,你卑鄙下流!”
“小爷这叫兵不厌诈!”周鲤说罢,用盾牌护住身子,迈开大步朝前冲去,其余几名头目见他得手,忙也有样学样的用盾牌抵住四周,同时向那汉子猛冲,将其胡乱砍杀的腰刀震落在地,侯彬手中的短棍则没头没脑的朝着对方头部乱抽。
跟着,便是大兵压境,那汉子虽然勇猛,但怎顶得住几十条汉子的攻击,不多会儿便被打得动弹不得,周鲤这次却再不敢大意,将众人推开,自己又抡圆了抽了几下,见那汉子委实站不起来了,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谁知道刚松口气,那汉子却侧着脸阴阴一笑,仿佛有几分解脱之意,周鲤本能感觉不对,忙上前将他翻了过来。
待到翻过来看时,那汉子嘴角有溢出一丝血迹,周鲤拿手往人中处一探,早已经没了呼吸,死的不能再利索了,他顿时想起从前看过的那些宫斗剧目,将那人嘴巴扒开,却见右下角的槽牙上有个米粒大小的东西,里面还有些许黑色液体流动,显然是那人咬了毒药自尽。
不知为何,一股寒意突然袭来,将他彻头彻尾浇了个机灵,原以为不过是些手段凶残的恶徒,或是什么军中的逃兵,勾结廖家做些不法勾当,现在看来却没那么简单,寻常的歹人哪来这么大的勇气和纪律,被官家抓了立刻自尽,这可绝对不是一般人物,自己这次怕是无意中捅了马蜂窝。
“搜搜看,瞧瞧有没有什么线索。”周鲤的声音有些疲惫,将那尸体交给手下,谁知手下这会儿也正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当中,一下子没能接稳当,那尸体斜了过去,却是掉出刚刚廖泽交过去的那枚银钱。众人初时也没太在意,只觉得有人吃饱撑的,居然用银子做这东西,待到用火把照亮,看清那银钱上的字迹,除了周鲤之外,全都吓得目瞪口呆,半晌没人吭声。
那上面赫然印着四个大字:西王赏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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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县通至
第二十一章 县通至
“这是什么?”周鲤见众人脸色不对,便将那银钱捡了起来,仔细看过两遍,也不见有什么蹊跷,便问侯彬道:“西王功赏,侯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为何都这般模样?”
“大人,不是西王功赏,是西王赏功。”侯彬苦着脸回答,随即有些诧异的反问道:“您不会不知道这个吧?”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周鲤本来想敷衍一下,毕竟自己这个隐藏身份见不得光,不过考虑到乱讲可能会惹出更大怀疑,最终还是很诚恳的表示自己不懂。其实他心里也想过,是不是吴三桂赏下的东西,不过本时空内人家只是个公爵,并非虎踞云南的平西王,这西王赏功自然无从谈起。
侯彬见周鲤神情不似作为,心下也觉纳罕,不过这毕竟不是说什么人都必须知道的,便也没再多想,解释道:“这西王赏功乃是前明时候的物件,大人可知道前明时候各路义军的掌故?”
周鲤想想道:“自然知道,先帝算是最大一股,罗汝才公爷他们也算一股,后来合并进来的,还有什么王嘉胤、刘国能、张天琳、老回回之类的,可这和西王赏功有什么关系?”
“这西王可就是川中那位八大王……”侯彬说起这名字的时候,明显打了个冷颤,看样子是对这位八大王的赫赫威名有过深刻体会,至少也是听过不少传闻。
周鲤仔细一想,这才琢磨出来,感情这就是张献忠的大西国钱币,难怪叫做西王赏功,侯彬见他似乎想到点子上了,忙跟着解释道:“当年先帝统一黄河以北,率百万雄师渡江南下,剿灭残明余党,那八大王便和明廷联合起来对付我们,耗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他们剿灭,只是八大王人虽然死了,手下却有不少僚属逃了出去,这些年来在大顺各地折腾,各处官府视之如同洪水猛兽。只是他们从前大多在川中和江南闹,想不到咱们这京畿之地,这伙人竟然也敢过来,却不知是为了什么,要知道这伙儿人虽然实力超群,但人数却并不太多,都是当年被打散了的西王旧部,若是没有个什么大目标吸引住,断然是不会来这里讨死的,毕竟如今大顺是官,他们是贼,死一个可就少一个。”
“为了什么……”周鲤最初还在跟着侯彬的话头走,畅想一下八大王死后的大西国余党何等嚣张,可听了最后那句之后,立刻将问题引到了自己这边,京畿之地素来排查森严,如今天下太平,这帮人即便真在这里闹出些事情来,最终也难免全军覆没之局,这里到底有什么目标,值得他们这样冒险。
护国公李双喜!
周鲤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个名字来,按照之前侯彬所讲的,这些大西国的忠臣孽子们如此强悍,又如此金贵,断然不会平白无故的跑到京畿重地来消耗实力,这里一定有他们想要的目标,而纵观最近这一段日子,最大的目标毫无疑问就是这位战功卓著的公爵。而李双喜公爵在摆脱历史宿命之后,也再次以展现出了自己的能力,灭亡大西国的罪魁祸首可就有他一个,张献忠手下大将艾能奇便是死在李公爷手上,若说这帮人将目标锁定在他身上,周鲤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想起艾能奇,周鲤又是一惊,廖家那位叫做廖忠的护院教师,之前不就被自己诈出了姓氏,只不过当时没有联想到大西国,也就没有继续发散思维的想到艾能奇,如今看来果然就是这一伙儿人,就是不知道这廖家参与了多少,是后来被迫加入,还是原本就是大西国在这里埋下的钉子。
正琢磨着,不远处突然一阵铃铛声响过,周鲤这一晚上经历的事情太多了,神经敏感的很,立刻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拎着那斗笠汉子的腰刀,低声喝道:“全体戒备!”
保丁们也还都没从刚才的惊惧中恢复过来,这会儿正是惊弓之鸟,听了命令立刻重新排列好阵势,虎视眈眈的看着不远处那个有些奇怪的影子,待到影子逐渐走出黑暗,众人稍稍松了口气,来的乃是个骑着驴子的年轻书生,那叮铃叮铃的动静,却是那驴子勃颈上铜铃发出的。
那书生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如此多的人,走近一看地上还有几具尸体,顿时惊呼道:“尔等乃是何人,竟敢在此行凶杀人,不怕官府捉拿吗?”
话虽然硬气得很,但书生显然也不是什么好勇之辈,边说边将驴头调转,摆明了一个不对就要撒腿走人。
众人刚刚经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厮杀,正是同仇敌忾兼血气上涌的时候,后来又被那西王赏功吓得不轻,精神上一冷一热的比较脆弱,见那书生大惊失色的模样,又说他们在这里杀人,一直压在心头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呈半月形将书生包围起来,齐声吼道:“站住,你是何人?三更半夜在这里游荡,莫非是贼人同伙?”
“我,在下……”那书生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一伙儿凶徒,看看似乎不太容易跑得出去,便立即换了策略,慢慢从驴子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