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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费些粮草兵器拉来附近几乎所有的山寨响马,哪怕让他们袭击鞑子粮道也是有赚头的。
可问题是这种事在他周鲤看起来算个事,甚至算个不小的功劳,可在人家吴三桂眼里什么都不是,人家是成国公,还是山海关沿线所有部队的老大,一天到晚不知道多少事情要处理,一个小小山寨,千把号人的武装,根本不可能亲自处理。事实上之前和邬四娘他们联络的不过是个从九品的校尉,而且眼睛拔的比天还高,根本不将他们当回事,总觉得这些匪类给他们一个投靠朝廷的自新机会,已经是法外开恩天高地厚了,居然还想要什么粮草兵器,简直是无理取闹。
可山寨方面显然不这么想,毕竟他们这些要求并不过分,甚至可以说非常合理,所以双方的谈判不欢而散,山海关方面考虑到对方处在敌占区,好歹也是心向中原的土匪,因此也并未进行清剿报复,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
这一次救了周鲤回来,对邬四娘来说也就是个意外,可是见此人官位不低(相对而言),又没什么朝廷官员的架子,对他们这些土匪也并不轻视,因此这份早已压在心底的心思再次冒了出来,这才有了前几日的体验生活,以及今天的正式谈话,如果能够谈妥的话,对双方都是有好处的。
周鲤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很划算的,山海关方面自己也能够说得上话,毕竟吴三桂和李双喜是拜把兄弟,自己这个护国公体系的希望之星,应该还是有些分量的,如果是特别大的事情,他自然不敢保证,但山海关那边明显没把这些土匪当回事,出点兵器粮食之类的估计也不在话下,他的面子估计还能有用。
念及于此,周三郎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轻松写意道:“若是大当家信得过周某,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周某得蒙护国公看重,虽说官卑职小,但却也有些门路,何况若是能够将虎威山寨和周围各个山寨的好汉们招安,无论对于戍卫山海关,还是朝廷的下一次北征,都是有好处的事情,周某身为朝廷官员,定当竭尽全力促成此事!”
“怎么,朝廷还要再次北征?”邬四娘显然还没想过这件事情。
周鲤笑道:“这次北征吃了个闷亏,三路大军被人家堵回山海关,朝中衮衮诸公怕是都憋了一口闷气,一定会将面子讨回来的,何况这北征之事乃是先帝遗诏,如今我大顺只是失了些锐气,但并未伤筋动骨,只要回去重新整备军马,长则五七年年,短则三四年,必然会再有一次北征,到时候贵山寨若是想要杀敌立功,还怕没有用武之地?”
邬四娘点头道:“若是归顺了朝廷,杀敌报国自然不在话下,不过那毕竟是几年之后的事情,眼下若是有机会,还是想让老人们回归故土,全要靠大人成全了!”
“这个没有问题,等鞑子那边撤兵了,我就回到望辽城去,估计到时候也该让我们撤回山海关,甚至直接回中原了,我会找个机会和护国公说这事的。”周鲤说罢,还生怕邬四娘对他没有信心,又添了一句道:“周某也不瞒姑娘,我虽说官位不高,但却是能和护国公说上话的,这些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
邬四娘忙道:“大人的名头,我们也是久仰了的,四娘对大人有信心,不过大人这一去天高路远,彼此传递消息不便,不如让小五跟着大人一起回去,那孩子的父亲早年是我父亲亲兵出身,后来鞑子攻山时候战死了,也是个苦命的人,我这做姐姐的想让他跟着大人先回中原享几年福,不知大人能否收留?”
“无妨,让他跟着我吧,正好身边也缺个办事的机灵人,小五这孩子我看不错,说不定将来还能当官呢。”周鲤知道这是人家不放心,怕自己一回去就将承诺忘在脑后,毕竟他虽然想借此事立功,但人家虎威山寨却是被官府凉过一次心的,有这番举动再正常不过,何况那小五人很机灵,给自己印象一直不错,他回去之后也需要个身边使唤的小厮,干脆便带着过去,反正也不费什么事,还落个大家安心。
见周鲤点头应了,邬四娘脸上笑容更甚,她虽说有些心机,但毕竟是武将家的女儿,又做了土匪头子,比起中原那等勾心斗角来差之千里,只觉得周鲤这便是真心实意要帮他们了,却没想过若是周鲤没这个心思,带上小五也无济于事,遇上个性情残暴些的,回了望辽城便将小五杀了,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好在此事双方都很乐意,又商议了一些细节问题,周鲤便起身告辞,邬四娘漂亮的眼珠中闪烁出一抹神采,甚至还有莹莹之物充斥其间,让周鲤看得又是一呆,心道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将此事办成,立功是一方面,让这位没见过几面,但给他印象甚好的女匪头子得偿所愿,也让那些心向中原的人能够回归故土,则是另一个原因。
走出房门,周鲤觉得外面的天空都晴朗了不少,虽然依旧是寒冬腊月,但心底却有一股火焰在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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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南归(上)
第一百六十八章 南归(上)
又在虎威山寨中住了几日,周鲤总算是等来了自己所期盼的消息,多尔衮的大军已经在前几日撤兵了,之所以早先没有消息传来,是因为索额图在后面亲自压阵,布置了无数的游骑哨探,山寨里的人根本不敢靠的太近,这才耽误了消息。
另外有消息说,望辽城最后几日基本没有发生什么战事,似乎山海关方面也派来了援兵,眼下一片生机勃勃的模样,大顺的红龙旗依然在城池上空飘扬。
周鲤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多尔衮大军失了粮库,在最后阶段把满腔怒火全都发泄在望辽城上,真要是攻下来保证会发生屠城惨事,现在听说城池没有失守,最后一点担忧也化作无形。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燕随风等人的消息暂时还没有收到,毕竟望辽城乃是军镇,不是一般城池,尤其此时又刚刚结束大战,山寨的探马根本就无法靠近,更不要说进城找人之类。好在此地距离城池也不太远,周鲤决定这就是收拾形状,吃过顿饭后便带着小五回转望辽城,他可是从来没有如此盼着要见到自己的袍泽弟兄。
邬四娘显然也是得到了消息,猜测周鲤就要离开,又带着许豹和贺狗头过来,最后确定了一下招安的各种事宜,并且言辞恳切的写了一封信,托周鲤交给李双喜,并将小五托付过去。
周鲤将信郑重收了,跟着众人一起到聚义厅中去吃了顿壮行酒,当日下午便带着小五往山海关方向前进,临走时候整个寨子男女老少全都出来送行,尤其是那些听故事听上瘾的青年小伙儿,想到从此以后怕是再没有人给自己说故事听,就觉得悲从中来。周鲤心中也有些感叹,只得再次表示只要招安的事情谈成,他们都有机会亲自去中原,看看故事里说过的那些地方,尝一下故事里的那些地方小吃,众青年这才破涕为笑,满心欢喜的等着那个目前看来八字还没一撇儿的梦想。
纵马离开金明山,周鲤也觉得一阵舒心快意,虽说离开马背还没几天,骑上战马的日子也不算长,但他已经彻头彻尾的爱上了这种纵马奔驰的感觉,在山寨中的日子虽然逍遥,却也将他给憋坏了,此时骑上邬四娘特意送给他的雪花骢,只觉得天地之大任我驰骋,数不尽的豪迈之气滚滚而来,若不是还要在小五面前顾及官员体面,怕是早就大声喊叫出来。
比起周鲤的稍加抑制,小五则显得更加肆无忌惮,虽说这孩子也不是没出过山寨,不过那都是跟随大队人马一起出来打劫,或者对鞑子哨探进行埋伏和侦查,还从来没有做过别的事情。这次跟着周鲤出来,虽说是肩负着整个山寨的前途和希望,但毕竟是得了个自由身,尤其跟周鲤混熟了之后,知道这位大人本身也是个潇洒不羁的性子,年纪也大不上他几岁,根本不会拘束的行为,因此心中也更是痛快。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去他朝思暮想的中土,小五的老爹是跟着邬奎一起从中原过来的,因此对那边的事情也知道的多些,加上周鲤最近这些天一直都在讲,心中那份期盼也更是超越常人,想到即将能够到父亲临死前都在念叨着的地方,他心中便五内俱沸,慢慢的眼圈竟然无意中红了起来。
“小子,哭什么,想家了?”周鲤很敏锐的发现自己这个临时跟班的情绪变化,赶忙问了一句。
小五有些不好意思,擦了擦眼睛道:“没有,只是想到要去中原了,心里头高兴的。”
“你个臭小子,赶紧把眼泪擦干净,明日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到望辽城了!”周鲤亲热的拍了拍小五的肩膀,双腿一夹马腹,飞快的朝着望辽城方向跑去。
第二日正午的时候,两人已经赶到了望辽城,因为刚刚结束一场大战,所以到处都是破损之处,显得颇有几分凋敝,城外也遍布着顺军的探马,见两人飞骑而来,顿时上前拦住问话,为首那哨探刚要开口,突然眼珠猛地睁大,像是见了鬼一般指着周鲤,哆哆嗦嗦道:“周,周大人?你不是死了吗?”
“你才死了呢?”周鲤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指了指身后的小五道:“我被他们的人救了,一直就在那里养伤,伤势好了便回来了,你竟然说我死了,当真没安好心!”
“大人见谅!”那哨探先是表示惊愕,随即又是狂喜,大笑道:“大人的死讯可不是我说的,是那日跟您一起出去烧粮库的弟兄说的,为这事燕大人心中愧疚,还主动领了二十军棍,想不到大人吉人天相,燕大人这顿军棍可算是白挨了。”
“老燕他们人呢?”周鲤想到燕随风心中愧疚,甘愿自己挨打,也是有几分感动,也想急着见到自己那班兄弟,说着就要向城门方向走去。
那哨探一边在头前引路,一边说道:“燕大人他们都回山海关去了,前日下午换的班,如今城里是我们和一些新来的援兵在戍卫,反正鞑子撤退了,也用不了那么多人,便叫他们回去休整,说不定都跟着护国公回京城了。要说还是托了周大人的福气,要不是您带着人烧了鞑子粮库,这仗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说不定小人这会儿都见阎王爷了。”
“我那班弟兄都回山海关了?”周鲤没理会那哨探言语中半真半假的奉承,心中暗自盘算着,多尔衮既然撤兵,李双喜势必不会在山海关待太久,刘宗敏此次兵败,即便朝廷不会从严处置,势必也要分他一部分兵权出来,这也是今上李过早就想做却一直没有借口去做的事情,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而李双喜急着回去,既然是为了抢占兵权空间,毕竟他东路军这一趟打得不错,既然没有外患了,势必要回去给自己抢些好处回来,否则也太对不起出兵放马这几个月的辛苦了,燕随风他们自然也会跟着回去,保不齐真的和这哨探说的一样,这会儿都离开山海关回中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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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南归(下)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南归(下)
既然要找的人全部都已经走了,周鲤也没有了在望辽城停留的兴趣,和守城的都尉孙敏寒暄几句,要了些干粮和清水,在城中歇息不到半个时辰,便再次启程上路,反正从这里到山海关中间有不少顺军的堡垒,他也不愁没地方住宿。
二人二马轻装前进,沿途在某处堡垒歇息一晚,周鲤的大名头再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