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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快走全军冲锋”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高干本来挺看好鲜于辅,谁知道鲜于辅竟然连张辽一招都挡不住。高干自忖不是张辽的对手,为了少损失点兵力,他立刻下令冲锋。
“冲锋”袁军冲锋,狼骑营副将裴元绍,也下令冲锋。两军交织在一起,高干竟不顾麾下士卒,拉着袁熙就往山口跑。
刘和被张辽追赶甚急,便想求救于袁熙、高干,可他回头一看,只见二人丢下士卒正在逃跑。刘和一边逃,一边大呼道:“二公子'》,别丢下我,救我啊…”
“谁也救不了你”张辽画戟连挥,凡是挡在他马前的人,都被斩杀,以至于追逐的道路上,竟没有半个人。
张辽与刘和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当张辽的马头快碰到刘和的马尾的时候,张辽将手中画戟往前一送,用戟上的月牙刃往下一劈,竟将刘和胯下战马的臀部一分为二。战马吃痛,猛然跃起,骑在马上的刘和,夹不住战马,竟从马背上弹了起来。
战马扔出刘和,便倒地身亡。弹到半空中的刘和,却有些惊慌失措。张辽把画戟换至左手,将右手探出,抓住刘和腰间的束带,猛向后一拽,竟将刘和夹在腋下兜马回头,看见亲卫跟了上来,张辽把刘和往地上一掼道:“绑了,带回去交给主公发落”
被这么一掼,刘和摔的七荤八素,顿时昏了过去,自有小校把他捆得仿佛粽子。张辽生擒了刘和,转身又向高干、袁熙杀去。
“二公子'》,别纠缠了张辽杀来了”高干也关注着刘和那边,见张辽转身杀来,他可不想步刘和的后尘。
“什么?”袁熙闻言大惊,他回头一看,见张辽果然向他冲来,他焦急的问道:“现在怎么办?”
“只有丢下士卒,独自逃生了”高干一咬牙道:“二公子'》,我们带着亲卫走”
“这…”袁熙有些犹豫,毕竟士卒就是他翻身的本钱。
“二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击败刘璋,再占据幽州,兵将钱粮都会有,若被张辽捉住,定是死路一条”见张辽越来越近,高干也有些着急。
“那…那就走吧”袁熙咬牙做出决定,他的决断能力倒比他的父亲袁绍还要高一些。
带着八百亲卫,高干、袁熙终于突出重围,而阻挡他们的裴元绍,却被击伤了当然,若是张辽与裴元绍换一换,或许袁熙三人都跑不了。可惜,张辽听见刘璋遇害,顿时气昏了头脑。否则,他也不会做出如此激愤的行为。
袁熙与高干还是跑了张辽本想追赶,可是犹豫了半晌,他决定回蓟城看看。虽然他不相信刘璋已死,但作为刘璋麾下的将军,他想亲眼看到刘璋的生死,毕竟刘璋不仅仅是主公,还是整个势力的主心骨。
“将军,末将无能”裴元绍被袁熙、高干联手击伤,他吊着手臂,来到张辽身边请罪
“唉不怪你,是我的错”张辽苦笑道:“听见主公已死的噩耗,我便慌了手脚,现在想来,主公洪福齐天,哪有那么容易死不过,昨夜凶险,我想主公应该受了重伤”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裴元绍笑道:“将军已经抓住了刘和,若再抓住袁熙、高干,功劳更大,不如我们追吧”
“我想回去看看主公”张辽道:“不能亲眼看见主公无恙,我这心里…”
“将军不用说了,我明白”裴元绍笑道:“我现在就打扫战场,收兵回营”
张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裴元绍立刻指挥士卒掩埋尸体,收拢俘虏。很快,战场就打扫好了,二人押着俘虏往蓟城而来。当张辽到达蓟城的时候,诸将都回来了。蓟城主持军政要务的人,已经换成了贾诩、徐庶。刘璋则以受惊为名,偷懒为实,在富户的豪宅中,品着美酒佳肴,看着贾诩、徐庶处理军政要务。
听闻张辽到达,刘璋赶紧命他进来。众人都没能抓到袁熙等人,他只能对最后归来的张辽报以重望了
“参…参见主公”进入大厅,看见刘璋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张辽有些惊讶。
“你这是什么表情?”刘璋哭笑不得的问道:“你莫不是以为,刘和区区小计,就能算计我?”
“末将不敢”张辽兴奋的说:“常言道:圣天子有百神相佑,主公洪福齐天,福泽绵长,岂是宵小能够暗害”
“少拍马屁”刘璋叹道:“我虽没事,但老典却身受重伤,我有愧啊”
“主公无需如此,典将军能救得主公性命,别说是重伤,就是要他付出性命,他也会甘之如饴”张辽一拍胸口道:“主公麾下之将,谁不是把主公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重要,就算是末将,也愿意为主公而死”
“得嘞说你胖,还喘上了”刘璋笑问道:“战果如何?”
“启禀主公,末将无能,让袁熙、高干二人跑了”张辽有些羞愧的跪在地上,若不是他一时冲动,二人绝跑不了。
“跑了就跑了吧”刘璋笑道:“说不定,很快就有人将他们的首级送来。可惜,没抓到刘和。我真想问问,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他竟然背叛我”
“主公,刘和已被我生擒”张辽苦笑道:“正是看见刘和,末将一怒之下,只顾着抓他,却让袁熙、高干突破了防线”
“抓到了刘和?”刘璋闻言眉头一挑,怒喝道:“押他上来”
“是”张辽转身而去。不一会,被捆得好像粽子的刘和,被抬进了大厅
“叔父,饶命啊…”看见刘璋,刘和扭动着身体,不停求饶。他涕泪齐下,强行将身体弓起,跪在地上,以头触地。
“谁是你叔父?”看见刘和的惨象,刘璋气不打一处来,他本是好心,给刘和立点功劳,可谁曾想到,刘和来到幽州,竟叛变了
“叔父,小侄一时猪油蒙了心,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刘和知道刘璋心软,他立刻做出一副惨象,一副受人蒙蔽的样子说:“都是袁熙,他说叔父不肯救我父亲,是忌惮我父亲在幽州的名望,还说…”
“你是猪啊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听了刘和背叛的理由,刘璋好气又好笑,他只知道刘和蠢,没想到刘和竟然蠢到不可救药这么白痴的说辞,是人都不会相信
“叔父,我一时糊涂,您…您看在我父亲的份上,饶我一命…”看着刘璋无喜无怒的表情,刘和越发惊慌,因为他知道,刘璋越是平静,他的下场越惨当年,刘璋凌迟李傕的时候,正是现在这个表情
“我与你父亲没有交情”刘璋淡淡的说:“当初,我愿意收留你,便是看在汉室宗亲的份上否则,就你这种废物,哪有资格在我麾下效力?”
“我是废物,我是猪叔父,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刘和不停的用脑袋触地,他的额头已经鲜血淋漓。
“饶你也不是什么大事”刘璋平静的问道:“可若是饶你,我怎么向死去的百余虎卫交代,我怎么向重伤的典韦将军交代?”
“这…”刘和闻言愣了一下,便只是磕头求饶
“来人”刘璋叹了一口气道:“将此人拖下去,洗刷干净,绑在柱子上,待我沐浴焚香,活祭死去的兄弟们”
“叔父,我是您的侄子,我是汉室宗亲…”刘和直起身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刘璋,满脸不可置信。他真没想到,刘璋会为几个小卒杀他。
“是啊你是汉室宗亲,是我的侄子”刘璋道:“传令下去,所有人到校场集合,并召集诸将士”
一个时辰以后,洗刷干净的刘和,被一丝不挂的绑在十字木架上,让人抬到校台中央,就好像耶稣。刘璋沐浴更衣后,来到校场,站在校台上,设置香案。台下的士卒、将领都静悄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前天夜里,我被人暗算,差点死在蓟城,我想大家都知道了可大家并不知道,暗害我的人,却是我最信任的侄子”见众人都到齐了,刘璋站在校台上,开始说话
校台下鸦雀无声,可众将士的脸上都露出了愤慨之色。刘璋笑指着刘和道:“他就是那个暗害我的侄子,或许大家觉得,他背叛了我,我应该要杀他”
“杀杀”众将士愤怒的情绪,仿佛有了宣泄口,刘璋举起双手,将手掌下压,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杀是肯定要杀的,却不是因为他背叛我若仅仅是背叛我,甚至是刺杀我,我都可以饶他一命”刘璋顿了一下,苦笑道:“他却是听信敌人的谎言,竟愚蠢到设计暗害我,导致典韦将军重伤,百余虎卫军士卒死于非命那些虎卫功勋卓著,典韦将军更是形影不离的保护我。今天,我并不是惩罚叛逆,而是要活祭死去的兄弟们来人,请兄弟们”
随着刘璋一声大喝,在蓟城为保护刘璋而战死的百余虎卫的尸体,全部被抬上校场,摆成队列,头朝着校台。刘璋一一掀开蒙在尸体上的白布,那些阵亡的士卒,死不瞑目,双目圆睁,更有甚者,眼珠子都爆了出来,样子是无比凄惨。
“兄弟们,我刘璋对不起你们”看着两天前还活蹦乱跳的人,如今却死的不能再死,还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刘璋不由一阵心酸。他单膝跪下道:“兄弟们,你们看好了,我现在就为你们报仇”
“报仇报仇”见刘璋跪下,校场内所有士卒都激动的跪下了。他们从没有想过,会有诸侯为了士卒之死而愧疚。更没有想过,会有诸侯为了士卒之死,竟要杀死自己的亲属。因为在诸侯眼中,士卒的命根本不值钱,就连士卒自己,也觉得自己很贱。
像刘和这种情况,无论哪个诸侯,都会赐他白绫、毒药或者匕首,在暗中处死,可刘璋却用他活祭麾下士卒。将心比心,士卒也是人,他们看见刘璋这么疼惜士卒,心中岂能不感动?
“拿刀来”刘璋伸出右手,自有小校递来一把牛耳尖刀,他走到刘和身边,大声吼道:“自今日起,谁敢用任何原因,戕害我军士卒,我刘璋必不与之干休我希望,此人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说完,刘璋一刀剖开刘和的胸膛,直到腹部,接着又在他腹部,横着划了一刀。刘和被开膛破腹,内脏流了一地,却没有死去,他瞪着双眼,喉头发出咯咯的声音。刘璋复一刀挖出了他的心脏,他才气绝身亡。
捧着一颗鲜红、温热的心,刘璋走到虎卫士卒的尸体前道:“你们的仇,我已经报了安息吧…”
第三百六十二章蓟城校场剖刘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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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天下初乱第三百六十三章说起兵无奈蹋顿
第三百六十三章说起兵无奈蹋顿
“主公英明”当一个鲜血淋漓,还在跳动不止的心脏,放在百余虎卫士卒的尸体前,校场上的士卒几乎疯狂了他们欢呼、呐喊,为自己有这样一个主公而庆幸。可是刘璋的心情却异常沉重,因为典韦发高烧了
身中四五十箭,若是普通人,早已经一命呜呼。典韦凭着强健的体魄活了下来,可是一番处理,他的伤口还是感染了。最重的一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流脓。看着昔日的兄弟,竟然命悬一线,别说刘和只是刘璋的挂名侄子,就算是亲侄子,刘璋也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幸好,华佗与张机都是明白人,听说刘璋遇险,典韦为了救刘璋而命悬一线,二人竟不需要刘璋派去的信使催促,安排好徒弟主持邺城瘟疫事宜,就钻上马车,往蓟城赶来。终于在典韦命丧黄泉之前赶到了
仔细诊治一番后,华佗再次施出那高人一等的外科手段,割肉剜疮,针线缝合,典韦身上一个个箭孔,变成了一条条蜈蚣。当然,若典韦想除去身上的疤痕,华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