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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不吉利的话!”孙策堵住了妻子的嘴巴,以前他觉得这些情话很肉麻,可经历了生离死别之后,他的心更加的宽广、自由,甚至有了一些明悟!
“咳咳…”庞统狂咳嗽了两声道:“我说两位,你们要肉麻,能不能等没人的时候?这里还有孩子呢!”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孙绍很精明,早已背过身去,假装睡觉。
“你看看,你还不如小孩子呢!”孙策笑道:“就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真不知道你的书读到哪里去了!”
“主公,我读的是兵法战策,那些所谓的经典,我从来不读!”庞统摇头晃脑的说:“那些寻章摘句的腐儒,能做什么?上不能定国安邦,下不能造福百姓,真真正正的书蠹,与酒囊饭袋并没有多大差别!”
“士元,都说了别叫我主公,你怎么还叫?”孙策皱眉道:“我已经不是一方诸侯,你和我现在是朋友!”
“这不是习惯了么!”庞统笑问道:“伯符兄,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当然是隐居了!”庞统已经问了两遍,孙策实在不明白他的意思。
庞统一头冷汗的说:“隐居也得有营生,否则你吃什么?还有就是你准备去曹操境内,还是去刘璋境内,抑或去海外!若你准备去海外,我就没话说了。若你准备去曹操或刘璋治内,就得知道他们的政策,不然你犯了他们的政令、法规,还得出问题!”
“隐居还这么麻烦,真让人受不了!”孙策苦笑道:“海外太远,我又没有大船,就不冒险了!故而,我只能在曹操或刘璋治内隐居。说到谋生的本事,我会种地!”
“种地…”庞统问道:“你不会准备弄来种子往地里一撒,就算会种地吧!”
“呃…”孙策惊讶的问道:“种地不就这么种么?难道还有别的方法?”
“好吧!”庞统非常无奈的说:“若真照你这么种,你们一家三口早晚得饿死!”
“这…”孙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道:“士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学习武艺,长大了又只处理军务,除了带兵打仗,我就只会杀人。要不,我去给别人当护院?”
庞统叹道:“江东小霸王当护院?谁那么牛!以你的本事当护院,早晚被推举入军。若刘璋或曹操知道了你的存在,肯定亲自来请,哪怕不知道你是孙策!到时候,你是表露身份,还是拒绝诏命?”
“那该如何是好?”孙策迷茫了,对他来说,离开江东是一次新生,可问题是他离开了江东,连活下去都成问题!
“父亲真笨!”孙绍笑道:“给别人当护院,肯定会被推荐出去,你就给师傅当护院咯!”
“师傅?”孙策惊讶的问道:“绍儿,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师傅!”
“绍儿的师傅,不才正是在下!”庞统很谦虚的拱了拱手,样子非常欠抽,可孙策却觉得他非常可爱。哪位父母不望子成龙,有凤雏先生做老师,哪怕孙绍才能平平,就凭人脉也能安度一生!
“士元大恩,策无以为报,受我一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庞统,孙策只能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伯符兄,你我算是挚友,这么做就太见外了!”庞统皱起了眉头,满脸不悦。
“是为兄的错!”孙策笑道:“大恩不言谢,若不是在船上,我定要与你痛饮三杯!”
“船上也能痛饮!”从腰上解下葫芦晃了晃,庞统笑问道:“伯符兄,这是什么?”
孙策一把抢过葫芦,猛灌了一口道:“好酒,士元还是那么会享受!”
“其实你也享受过了!”庞统笑道:“在你的灵位前,我可是奠了半葫芦呢!难道你没有品尝一下?”
“咕嘟…咳咳…”差点把酒喷出来,辛辣的烈酒让孙策满脸通红。过了半晌,他才指着庞统道:“好你个庞士元,不就喝你一点酒,至于如此阴损么?”
“别说废话了!”庞统问道:“绍儿的意见,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意见?给你当护院?”孙策摇头道:“你准备投靠刘璋,刘璋麾下将军谁不认识我?还是不给你找麻烦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庞统道:“你给我当护院,就一直在家里待着,没有特殊情况不要出门。陈武就给我当贴身侍卫,再加上百余江东死士,我可就安全了!”
“这…”孙策犹豫了,他听的出来,庞统的意见非常好,可他却不想连累庞统,毕竟他全家都是庞统带出来的,若再接受庞统的帮助,让他情何以堪?
“这什么这?”庞统怒道:“孙伯符,你是不是要和我分的那么清楚?若果真如此,从今往后,你我互不相识!哼!”
“士元息怒!”孙策苦笑道:“我答应还不行么?”
“这还像话!”庞统转怒为喜道:“你们在我那里隐居,我也好调教绍儿!就算我有事,徐庶、诸葛亮都是我的挚友,你还怕绍儿不能成才?至于绍儿的安全,你更不用担心。到了长安,我就带他去见孙小姐,秦公总不能为难小孩子吧!”
“小妹?”孙策问道:“士元,你说要不要让小妹知道我还活着?”
“当然要!”庞统道:“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不会让你为难!”
“唉!”孙策叹了一口气道:“士元,我发现自己这一生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与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皱眉头!”
“伯符兄,那是你的气度,也是你我的缘分!”从孙策手中接过酒葫芦猛灌了一口,庞统又把葫芦递了回去。
“对!这是你我的缘分!”孙策也抱着酒葫芦灌了一口,与庞统相视而笑!
长江上,数艘小船疾驰而过,船上不时传出歌声与笑声。庞统、孙策、陈武三人击节而歌,又畅快大笑,就连孙策之妻也低吟了一曲以助酒兴。曾经生死患难的三人,又将相依为命,或许只有在长江上漂流的日子,才是他们一生中最轻松、快乐的时间。
小船轻摇,转瞬千里。微醺的庞统三人,看着波澜壮阔的长江,心中的想法各有不同。不过,他们知道,只要有其他两人的相助,就能乘风破浪,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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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天下初乱第四百八十五章枭雄亦有真情在
第四百八十五章枭雄亦有真情在
秣陵城内,自孙策的丧礼结束后,孙权就一直在书房内等待吕蒙的消息。可吕蒙的动作很慢,直到深夜还没有回城。孙权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样心浮气躁,他在书房内踱来踱去,甚至有些后悔没有亲自前去。终于,在孙权有些按耐不住的时候,一个小校敲响了书房的大门。
“什么事?”已经是深夜,除了吕蒙以外,孙权想不到还有别的事。不过,为了不让别人看穿,他依然明知故问。
小校道:“启禀主公,吕蒙将军求见,他说有重要事情禀报。属下不敢擅专,特来请示!”
“让他进来吧!”孙权的心安定了,他坐回了椅子上,等待吕蒙的汇报。
“参见主公!”吕蒙跪在地上,将头低了下去,生怕在说假话的时候,被孙权看穿!
“起来吧!”孙权淡淡的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这…”吕蒙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该说假话。
“怎么,办砸了?”见吕蒙不说话,孙权脸色一沉,一股凌厉的气势压了过去,让吕蒙几乎喘不过来气!
“属下无能!追击过程中,庞统有人接应,属下没能杀了他!”吕蒙十分惶恐的跪在地上,头上的冷汗仿佛小溪!
“嗯!”孙权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他倒也没怪吕蒙,以庞统的能力,跑掉并不奇怪。想了半晌,孙权才问道:“庞统跑了,大嫂与绍儿呢?”
“他们…”吕蒙擦了一把冷汗道:“他们被砍了几刀,掉进了江里,故而…”
“又是生死不知,对么?”孙权脸上依旧淡然,可他心中却有些怀疑。一个两个可以说是偶然,可孙策一家都是生死不知,就有问题了!不过,吕蒙这里已经注定得不到答案,孙权也不会再逼问!
“是!”俗话说:做贼心虚。吕蒙还没有练到,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地步,他看都不敢看孙权,自然不知道孙权已经怀疑他了!
“算了,这是天意!子明,起来吧!”孙权笑问道:“那些士卒怎么处理的?”
“启禀主公,已经杀了!”既然说了第一个谎话,下面的谎话自然是信口拈来,只听吕蒙笑道:“主公吩咐的事,我岂敢不尽心?那些士卒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如此甚好!”孙权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若没有其他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多谢主公,属下告退!”吕蒙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听了孙权的命令,他如蒙大赦,赶紧离开了书房。
看着吕蒙落荒而逃的身影,孙权心中产生了一丝阴霾,虽然他不相信吕蒙会背叛他,但他知道吕蒙一定有问题。不过,他倒也不担心,因为他在每个将军身边都收买了一些人,以监视那些大将。当然,老将以及孙策身边的人,他无法买通!
吕蒙离开了,孙权依旧坐在书房里,他还在等待,若吕蒙果真有问题,一定会有人前来禀报!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梆子声,孙权知道那是暗号,便沉声道:“门没关,进来吧!”
“参见主公!”一道黑影闪入书房,此人赫然是岸边爬起来的尸体。原来,他被陈武砍了一刀,却侥幸躲过了要害,而他正是孙权埋伏在吕蒙身边的暗桩!
“你受伤了?吕蒙砍的?”见来人浑身颤抖,跪下行礼的时候,还有血水滴在地上,孙权不由眉头一皱,他以为吕蒙刚才的表现是因为发现了暗桩!
“不是!”暗桩道:“是被接应庞统的人砍伤了!来人刀法凌厉,又在我身后攻击,我侥幸逃过一劫!”
“吕蒙果然有问题!”孙权闻言心中一沉,他眯起双眼问道:“看清楚接应庞统的人到底是谁了么?”
“这…”暗桩犹豫了半晌,苦笑道:“主公,若说是陈武将军,您相信么?”
“子烈?”孙权沉吟道:“既然子烈出现了,想必大哥也没死,难怪庞统要把绍儿带走!可母亲为什么让庞统将大嫂也带走,难道母亲也知道大哥没死?鲁子敬…”
想到母亲、鲁肃、庞统、吕蒙联合起来欺骗自己,孙权的心就有些疼痛。虽然他曾对孙策不利,但他是为了江东基业,也是为了孙家的大业,从不是为了自己。孙坚从小就教育他,为了家族利益,任何一个家族子弟都要随时准备牺牲!可如今孙策的牺牲,却让他有众叛亲离的感觉,难道孙策就不能牺牲,只有他们这些弟弟才是牺牲的对象么?
“不!”孙权双手紧握,脸上一片狰狞,他看向地上的暗桩道:“把事情的始末仔细说一边,不得有半点遗漏!”
“是!”虽然身上很疼,但暗桩还是一五一十的从吕蒙带他们找寻庞统开始,一直说到他被打倒为止。只是他挨了陈武一下,孙策与吕蒙的对话并没有听见,可他也不敢添油加醋陷害吕蒙!
“你是说,吕蒙带去的百余死士并没有死,而是投降了?”听完暗桩的叙述,孙权眼中神光内敛,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暗桩道:“我醒来的时候,江边多了数条小船,船上的人赫然穿着江东死士的服饰,应该是被陈武将军说服了!”
“不!陈武没有这样的本事!”孙权叹道:“能让江东死士心甘情愿投效的人,世上只有一个,就是